程序员,邵庚
话是这么说,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是努力留心想要看一看是谁在害我,可一直到下班时间我都没能发现到底是谁在出手害我。 我甚至连他是怎么动手的都不知道,每次等到广播播放检查提示的时候总是能在货架上找到生rou制品。仿佛只要我视线一转,他就能见缝插针般的把生rou制品放在我的视野盲区。有这样强的能力还在这个动物园里当个小小的售货员,我真觉得他有些屈才了。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完成五点的检查清理,在我把货架上找到的最后一包放到箱子里正好把整个箱子都给装满。 我像早上一样把箱子放到仓库就下楼吃饭,这次我打了两荤一素就找地方随意坐下。 因为没人说话的缘故,我吃的很快。在程小凡刚走回食堂时我就已经吃好收好,把餐盘一放就转身离开。 走出办公楼后我就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外走,可能是周围环境相似的原因,我感觉自己走了很久才走到刚开始的那道铁门前。 走进一看我就发现这道门上没有普通的门锁,只有与食堂售货机相似的卡槽,我拿出工作证一刷,门果然随着开启。 我上前用手敲打了一下这道门,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材质做的,我手很痛,但门不响。 我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痛处,无奈的往自己的自行车走去。正当我在开锁时我听到了锈门开启的动静,我抬头一看,是最早在食堂吃饭的女同事从门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笑盈盈的站在原地看着我,我见她笑也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推着自己的车就朝她走去。 “要去哪?我送你” 我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车后排的铁架子,她倒也没什么架子,上前两步直接侧坐到铁架子上,坐下之后开口:“就在前面,海远小区。” 我略一思索就想起了这个小区的位置,估摸着也就一公里,上车后我就朝着目的地骑去。 我骑得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一路上我都在对她提出一些心中的疑问。我只感觉她的回答对我没有什么帮助,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只是重复的说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反过头还问一些我之前的情况,出于礼貌我也只能一一回答,结果除了知道她叫司徒姗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虽然我尽力的拉长提问的时间,但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看着她慢慢悠悠往小区走的样子我还是没忍住朝着她开口说道:“今天是你在帮我吗?” 她听到我的问题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口反问:“帮你什么?” 我看她疑惑的样子不似作假,直接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知道有谁要害我吗?” 她听到我的问题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身子就越向下弯曲,看她的样子不止是笑出了眼泪,估计连肚子也都快笑疼了。 虽然周围没有过路的人,但我能看到保安坐在亭子里对着旁边的同事朝着我指指点点。我尴尬的脚指头都快把鞋子抠破了,但看她好像还要笑很久,我有点受不了了就开口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今天我的货架上老是莫名其妙的多出生rou产品……” 我还没说完,她就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我开始怀疑自己找她问话是不是一个错误,就算是这事很好笑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啊。 就在我心里打退堂鼓时,她慢慢的止住了笑声朝我走来。 她在走到我身前时手掌朝我勾了勾:“手机。” 我迟疑了两秒,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了她,她快速的摆弄了两下手机后就把手机递给了我。 “回去时候记得多看看新闻,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朝小区里走去,我目送着她走进小区后才骑上车离开。 一路我都在想她哪奇怪的言行,既然能解答我的疑问,为什么在我送她的路上不解答?为什么我觉得有人害我她会笑成那样?看什么新闻,有什么话不能当场说清…… 伴随着疑问我很快就骑到了现在租住的小区,进楼按了电梯后我拿出手机,打开网页就开始查看今天的新闻,很快我就看到了一条不一样的新闻。 光看标题我不能确定,但在我看到24岁程序员邵庚加班修改bug过劳猝死的内容后,我就知道这一定是司徒姗想让我看的新闻。
虽然照片上打有马赛克,虽然和我今早知道的不是同一个职业,虽然下面还附带着他工作单位的环境照片,虽然他蓝色衣服上面没有印着任何字样,但这个发型和嘴唇上的干裂痕迹以及我能隐约看到衣服上印着的“郊野动物园”字样让我能够确定他就是我早上有着一面之缘的邵庚。 当我意识到他就是邵庚时,他照片上的马赛克也似乎在缓缓消失,露出那张在我记忆里不算清晰的面孔。我后背一凉,凉意从后背窜上脑门,手机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现在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赶忙将手机拿起辨认照片。 照片上的马赛克和不存在logo的蓝色衣服仿佛在告诉我刚才的都是幻觉,我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打开浏览器搜索邵庚所在的公司。 很快我就找到了他们公司程序员的照片,里面邵庚的照片和刚才我看到样貌一模一样! 我不自觉吞了几口唾沫,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我的脑子仿佛裂成了两半,一边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另一边在不停的回放这个邵庚就是今天遇到邵庚的证明。 也许,也许只是碰巧名字一样,长相我本来就记不清了,正好他有些大众脸呢?我记错完全是有可能的,他工作都和我认识的不一样,刚才的东西都是幻觉! 可司徒姗临走时又提醒我要看新闻…… 司徒姗,对,打电话给司徒姗,她既然提醒我看新闻哪她一定知道什么! 我舔了舔已经风干的嘴唇,拨通了司徒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