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异样
“对于一个生物来说，生命中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睡觉，啊，而现在我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只不过这个时候电灯突然打开了，闪耀的灯光瞬间让我失去了睡意，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的主人，他现在又对着那个名叫“照片”的东西傻笑着——人类的表情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那样。应该是又盯上哪个母人类了。 而关于我，我就只是一只猫而已，嗯，关于我的名字，“名字”这东西好像是人类来称呼彼此的一个代号，我好像有名字，我记得主人好像有时候叫我“大猫”，有时候又叫我“猫”，我不知道哪一个是我的名字，或许两个都是，嗯，好像都不是。 而关于我的主人，要知道可不是他非要当我的主人，而是他求着我当的，你别不信，如果你问他，他肯定会这样说的。 想到这里，我的睡意早已经消失了，并且我知道等一下啊，我也没法睡的，于是我跳下床，走进浴室里，我跳上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用热水稍微洗了下脸，不得不说，这水龙头这是人类的伟大发明，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人类还没有这种东西呢——我记得那时候的主人可阔多了，只不过关于我小时候的记忆也只有那么点，主人说是因为我的大脑无法储存那么多记忆。 我洗完脸后，抬起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不错，一只非常帅气的猫，不得不说，镜子也是个伟大的发明，真是的，怎么人类有那么多好东西呢？ 清理完后，我又慢慢走回床上，我的主人他现在倒是没有继续看着照片了，而是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并且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带上我的，现在是大晚上，并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也清楚他要干什么，不过我还是向他抱怨道：“又来，大晚上的，还让一让猫睡觉了。” “放心，完成不会亏待你。”主人没有看着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上的武器和照片，并且连嘴都没有动一下，不过我还是清楚听见了他的回答。 你可能感到很惊讶，没错，你的惊讶是对的，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感觉很惊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在遇到主人之前，我尝试和对其他猫说，可是他们似乎完全没听懂，而其他人类则是完全没听见，并且我和主人对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单纯的想一下就行了，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感应——也就是这样，我才选择让他当我的主人。 “快点吧，我们要走了。”主人说着，并蹲下来抱起我。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主人把照片放在我眼前……” 写到这里，叶言停了下来，他停下来并不是因为现在他已经进入学校了，而是关于那张照片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并且想到这里他的灵感也突然断了，所以他现在也没办法继续写了。 而关于小说的内容，正是昨天晚上叶言做的一个奇怪的梦，不过做这个梦对于叶言来说也不奇怪，因为他在睡前一直在为《巴斯特女神》的写作而搜索关于猫的信息，并且这个梦也给了叶言不少灵感。 不过他不打算继续写了，所以他只好把“微创”（手机）收起来，大概在校园里走了几分钟他才走进教室里，不过当他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他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许多人都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叶言则则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以他的性格是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不过现在他还是想尝试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叶言也能感受到他们讨论的气氛也很奇怪，好像是在说什么不能说的事。 叶言先看了看身后的赵磊，他正在和其他人轻声讨论着什么，叶言倒是没管那么多，直接上去敲了敲他的头，“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磊也快速转过头来，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站起来拍叶言的肩膀，正当叶言比较疑惑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叶言，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啊？” “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有点复杂，你先坐下来慢慢听。” 叶言虽然更加疑惑了，但他还是坐在他面前，并用手托住下巴，摆出很认真听的样子。只不过叶言自己都觉得他们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喜剧电影里的情节。 “这件事可能有点离奇。” “嗯。” “这件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哦。”叶言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是这样的，我——见鬼了！” 听到这句话，叶言花了点时间才理解，然后他赶紧忍住让自己别笑，随后才摆出很震惊的样子以回应对方的话。 不过赵磊似乎是早就知道叶言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且身边的其他同学也是这样的，所以这时候才去思考赵磊的话。 “真的？”叶言尝试问了问，不过他内心想的是：“这什么鬼？学校里都会出现的怪谈吗？” “我也希望是假的。”赵磊沉重的回答他。 只有听到这种回答，叶言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总体上来说叶言还是不太相信的，“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呀。” “我不是第一个。” 叶言又看了看周围，确实如赵磊所说还有其他人在诉说自己遭遇，“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又或者这可能是超能力的恶作剧罢了。”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这不是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青年，并且还是个超能力者会说出的话。”不管怎样叶言还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他向来对所谓的妖魔鬼怪嗤之以鼻。 “就在那栋旧教学楼那里——我不建议你过去。” “这……什么鬼？”叶言看了看旁边的其他同学，“你们信吗？”他点了点头，“你呢？。”叶言又问另一个人，他倒是对这件事没有那么坚定，不过他还是说：“还是宁可信其有吧。” “啊？！”叶言瞬间感觉自己和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其他人基本都是这个想法，“什么鬼，这可是都市异能小说啊！” ······ “啊？！”令叶言欣慰的是里克·海拉听到叶言说那件事的时候，他的反应和叶言是一样的。 “所以你信吗？”里克问叶言。 “不信。” “你信吗？”里克又问了问一旁的帕维尔。 帕维尔也摇了摇头。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信这种东西？”里克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还好你们都是正常人。” “说真的，一群超能力者信这种东西，不太好吧。”对于帕维尔的话叶言两人都是赞同的。 ······ “是这里吗？”叶言看着赵磊所说的旧教学楼说道。 “说真的，我真的不建议你进去，因为我一开始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赵磊看着叶言颤抖地说。 “你再怎么说都是超能力者，至于吗？”叶言没有理会他的劝阻，默默走进建筑物，并说着：“我倒要看看这鬼长什么样。” 这栋教学楼并没有废弃很久，里面自然也没有如恐怖电影里般阴森，并且内部总体上还是比较整洁的，甚至门口处应该不久前还大规模清洁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鬼吗？又是谁乱传谣啊？”叶言在一楼的走了几圈，由于窗户不久前还被清理过，所以透光性不差，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叶言甚至都不需要用手机照明。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叶言正想着就走到了楼梯口处，发现楼梯上就比较脏了，堆积了厚厚的灰尘，不过叶言发现楼梯上面有不少脚印，并且都比较新，“是应该上去吗？”叶言看着楼梯口想着，这栋教学楼是有地下楼层的，所以叶言面前有上下楼层的楼梯，并且都有脚印，不过明显上楼的脚印比下楼的脚印多多了，并且地下室的楼梯应该都是很久以前的了，叶言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不想下楼，也许是对生物本能对未知的恐惧吧，虽然叶言并不相信什么鬼怪，不过看到一片漆黑的地下楼层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叶言正想上楼的时候，手机就突然收到赵磊的信息：“叶言，你在一楼走走就好了，千万别上二楼。”不过叶言看到这个信息却笑了笑，不过笑完他就突然想到：“怎么感觉越来越想恐怕电影里的情节了。” “怕什么，那只是电影而已。”叶言安慰自己，不过想到那些东西，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恐惧起来，他先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慢慢走上二楼，上楼梯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这使他松了口气，到二楼的时候地上还是能够明显看到不少脚印，起码说明并没有什么事，叶言又看了看上三楼的楼梯，脚印还是有不少的，不过叶言现在并不想上楼，他先去附近看了看。 二楼倒是没有一楼那般整洁，地上堆积了不少灰尘，不过也仅此而已，也还是谈不上什么阴森的。叶言也同样在二楼转了几圈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叶言又走到楼梯口准备上三楼，不过看着脚印较少的三楼楼梯，叶言心里还是有点没底，“要不就这样吧。”叶言想着，不过他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对他说着：“怕什么。” 叶言正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叶言肩膀一下，叶言瞬间感觉自己肾上腺素飙升，这使得他快速一转身给对方一记摆拳。 “你……” “我……” 叶言就只听到这两个声音，不过叶言那一拳应该是条件反射了，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等等，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等叶言站稳的时候，他才看到莱伊在一旁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莱伊没事，那么……”叶言这时候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莱伊似乎也清楚了叶言的状况，所以给他指了指方向，叶言顺着方向望去，果然就看到被叶言打倒在地上的里克·海拉，现在他正从地上爬起来，“好你个叶言，下手那么重。” 叶言见状赶紧上前去将他扶起来，“抱歉抱歉。”不过所幸里克没有什么大碍，这使叶言松了口气。 看到里克没有大碍后，叶言便问：“所以你们是什么情况？” “还不是和你一样。”里克揉着还疼痛的脸说着，“反正我可不认为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说不定会遇到几个追求刺激的一男一女呢。” 莱伊则说：“那件事我也听说，这件事确实造成了点不好的影响，所以我来验证一下，不过那种事应该不至于吧。” “不管怎样，你们以后不要大晚上拍人家肩膀吧。”叶言小声地说着。 “总之这里什么都没有，是要再上去一点吗？”莱伊看着上楼的楼梯说着。 “我想应该是吧。” 三人一起走到三楼，不过到了三楼以后，里克看着四楼的楼梯，那里的脚印更加稀少了，“我一个人上去看看吧。”里克说完就走了上去。对于里克的实力，两人心里都是清楚（叶言那一拳纯属意外），都不认为他会出什么事，所以也没人阻拦他。 “我一个人去那边看看吧。”莱伊则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着，莱伊是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的，所以并不需要怎样。 叶言也同意这么认为，所以没打算和莱伊和一起行动什么的，所以三人很快就这样分开了。不过在和莱伊分开的时候，叶言这才注意到莱伊拿着一个包，并且装得鼓鼓的，“那是什么？”“没什么，一些小工具而已。”莱伊轻松地回答他，所以叶言当时自然也没当回事。 不过虽然是旧教学楼，但其内部可不小，所以他们几人分开没多久，就基本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叶言则在自己选择的方向默默地走着，在楼中叶言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轻轻地回响，不过并不打算打破周围的寂静，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将脚步声压低。不过三楼相比二楼更加破旧了。并且更加暗，没有一丝光明，叶言也需要用手机来照明。不过也并没有开太亮。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叶言走了一段时间并稍微看了看各个角落，不过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啊。”叶言正这么想的时候就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丝异样的亮光。 看到这一幕叶言瞬间有点慌张，不过他也赶紧安慰自己：“有可能是莱伊吧。”只不过这么一想又更加害怕起来了，因为他脑中突然就不断出现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只不过叶言稍微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有手机的。他赶紧拿出手机拨打莱伊的电话： “怎么了？”莱伊倒是很平静地回答他。 叶言似乎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同样平静地回答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想知道你那边怎样了？”叶言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明现在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 “我好像看到一个人，是你吗？”叶言现在才将情况说出来。 莱伊听到后有些疑惑，“你现在在哪？” “十X班这边吧。” “我离那里有点远啊——哦，我看到你那了！”莱伊说完，叶言就看到有一束亮光打在附近的窗户上，那是莱伊带的强光手电筒，只不过这对于叶言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莱伊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所以你看到的是谁啊？” “我不知道——是海拉吗？” 莱伊现在也有点不安，“叶言，刚刚海拉跟我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他让我们先别去找他，所以……” “所以……”叶言现在也有些不安，并且他也看到了里克给他发的信息，确实和莱伊所说的一模一样。 “你现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那到没……”叶言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那个异样的亮光在移动，并且方向是朝着叶言这边来的。“你快过来吧。”叶言感觉自己有点慌张了。 看到那个奇怪的东西向自己走来，叶言也赶紧在脑中思考对策，逃跑这件事叶言还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他赶紧随手拿点拿点趁手的东西，不过由于叶言自己并没有带什么东西，不过他却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座椅。 “不错还挺结实。”叶言随手就拆下一个桌脚并拿起来挥动了一下，虽然用起来有点怪怪的，不过发现威力还不错，并且似乎拿到点东西之后，叶言就感觉自己刚才的恐惧瞬间消失了。 等到那个异样的亮光接近之后，叶言则是将手中的棍子放在身后并走上前去，只不过当看到对方之后，双方都“啊”了一声。 叶言这时候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那是一个女生，并且不管怎样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叶言也判断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两人看到对方都沉默了一会儿，并且先开口的则是对方：“你也是来找它的？” 叶言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只是：“你在这干什么？大晚上的装神弄鬼。”叶言这时候也看到那个异样的光源是来自她手上拿着的一个小瓶子，里面应该是一些荧光物质。 “啊？我哪里有？再加上你确定不是来找什么的吗？” “我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 “这样啊。”她笑了笑，又突然用奇怪的语气说道：“如果现在我说它现在在你身后呢？” 令叶言没想到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立刻转过身去，却什么也看见，不过她则是看到了叶言手中拿的东西。 “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拿着那个东西是要打我吗？” 叶言听到这句话后又立刻就手中的东西扔掉了，仿佛那个东西很烫手一般。 看到叶言的反应，她又笑了笑，“所以你是没有超能力吗？” “不，”叶言赶紧否认她，“只是没有什么攻击力而已。” “这样啊——对了，那个，我叫林兰，我的能力跟你差不多哦。”这个回答是叶言没想到的。 “怎么说？” “我的能力是可以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哦。” “……” 看到叶言的反应林兰似乎有些失望，“你可真是的，别那么没意思嘛，从一开始你就没什么反应。”听到她这么说，叶言也确实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维护自己的形象，叶言也故意摆出很震惊的样子说：“是吗？” “又好僵硬啊。” “在这种场合又感觉很奇怪啊。”叶言在内心吐槽道，不过叶言又看了看对方的脸，她确实是很漂亮的。 不过叶言还是保持原状问：“所以你看到什么了吗？” “额……不能说没有吧。” 听到这句话叶言又瞬间警觉起来，“所以……” “虽然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但是我确实是可以看到那个东西的。”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并看着一个方向。 叶言则顺着她看着的方向并借住她手中瓶子发出的光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啊。”叶言刚想说这句话，不过没想到的是，话还没说出口，叶言就看到那个方向的座椅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并发出了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这不可能！”叶言又看了看周围窗户都是完好无损的，并且都是紧闭的，室内并没有风，“是你的超能力吗？”叶言又向她问。 “不，我没有这种能力，而是“她”。” “她？”叶言又看了看那个方向，“我什么都没看到。”叶言这时候又想拿出手机照明，不过却被阻止了，“别，她非常非常脆弱，并且吓人的也不是“她”。” “什么！”叶言花了很长时间都无法理解林兰的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 “糟糕！——好吧，现在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东西”了。” “这又是什么呀？” 林兰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给叶言指了指方向，而这时候叶言也终于看到了——叶言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叶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那个东西，比较相近的词语应该就只有“鬼”了，叶言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准确来说叶言也没有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只能通过“它”移动时所卷起的尘埃，并勉强通过大脑的恐惧等因素看出“它”有人类的轮廓，并且“它”所移动的方向正是向两人而来。 “现在你可以照它了。” 叶言也没有管这有没有用，只是赶紧拿出手机，并用光照它，手机发出的光要更加强烈一些，并且叶言也更加看清楚那个东西确实是有人类的轮廓。不过令叶言更加没想到的是，那个东西在强光的照射之下居然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叶言又关闭了手机的光，不过同样看不见那个东西。 面对眼前的这一切，两人都完全懵了，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叶言！”那是莱伊的声音，听到莱伊的声音，叶言才缓过神来。 他看向莱伊的方向，叶言刚想叫莱伊，不过却发现莱伊手中拿着一把枪。 “终于找到了。”莱伊说着并拿着枪对着林兰。 叶言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想，便直接挡在林兰前面，“莱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当然知道。”莱伊说完便扣下了扳机。不过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声响，也没有强烈的电流发出。叶言也只是感觉到一些头晕，不过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在叶言感到不适之前就听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那应该是“它”发出的，那是难以形容的声音，叶言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声音，它完全掩盖了那把枪给叶言造成的不适，并且叶言也能感受到那个声音是痛苦的嚎叫，伴随着这个声音，叶言也看见了“它”慌忙逃窜的身影。 等到莱伊松下扳机，叶言也恢复了正常，“叶言，你没事吧。”莱伊赶紧过来扶住叶言。 “没事没事。” “那个东西跑得挺快的。” 叶言这时候也看清了莱伊手中的枪，那种枪一般来说是用来对付机器人等智能设备的，不过叶言也记得莱伊之前也给他说过，也可以调整频率给人体造成不适。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叶言又问莱伊。 莱伊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清楚，不过里克他似乎找到了什么，跟我来吧。”莱伊拉着叶言，也没有管叶言的反应，而一旁的林兰他也没有理会，不过林兰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一起走着。 “这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要去哪？” …… 不管叶言怎么问莱伊，他都始终是一言不发，不过叶言一直对莱伊都是没有负面印象的，所以他也不好挣脱开他的手。 莱伊一直拉着叶言走到了负一层，到了负一层，叶言也立刻感到了异样的气味。那是对于常人来说难以想象的气味，即使是稍微吸一口气，身体就恨不得就身体内污浊排斥出去，“这就是特殊状况吗？”叶言想着，这时候他又开始理解莱伊的行为了。 面对这种气味，叶言并不想开口去大口呼吸，他这时候也没有兴趣去寻找里克的踪迹，他赶紧环顾四周并发现这个地下室居然有窗户，叶言也没有多想立刻走到窗边，他想尝试打开，却发现这个窗户是根本打不开的，不过这对于叶言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他也没有管那么多，直接一拳将窗户打碎，新鲜的空气进入室内，也总算让叶言清醒过来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叶言想着，他现在还是不想开口，他借着光快速环顾了室内，林兰同样是受不了这里的气味，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同样走到窗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里克则是一直在摸着墙寻找着什么东西，莱伊则是在帮着里克在寻找着。 “他们是在找气味的源头吗？”叶言想着，不过他没注意到自己无意间说了出来。 “我想是的，”叶言并没有想到林兰会回答自己，“没想到居然把尸体藏在地下室里。” “尸体！？”叶言也同样没想到林兰会说出这个词，不过一听到这个词，叶言没有多想，也没有和莱伊他们说什么，立刻前去帮忙寻找了。 里克一边摸着墙一边想着：“不应该呀，尸体应该就在这附近。” “所以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莱伊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便轻声问道。 里克并没有兴趣回答莱伊，因为他觉得等找到就行了，莱伊见状也没有强求他回答，又默默地继续帮忙寻找了，里克这时候又看了看室内的其他人，叶言也同样是一言不发地帮忙寻找，而至于林兰虽然只是默默看着，不过里克也兴趣让她帮忙。 正当里克想继续寻找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看见叶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里克见状便立刻走到他身旁，叶言突然看见里克有些惊讶，不过里克没有管他，便一拳砸在叶言所发现的异样的墙壁上，果然和里克想的一样，那个墙壁并不是实心的，拳头打在墙上也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里面有东西！”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刻心领神会。 里克稍微后退了几步，一旁的叶言也自觉地让开。随后里克伸出手，并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创造出一块锥形的水晶并使它向墙壁砸去，虽然水晶并没有多大的速度，但是却有着异样的质量，当它砸到墙壁上的时候，庞大的动能使得墙壁立刻像玻璃一样并砸碎了。 随着墙壁的坍塌，那股恶心的气味更加强烈了，并且借着光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气味的源头，和里克所想的一样——那是一具死相极为惨烈的尸体。 面对这种情况，莱伊稍微皱了眉，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不过莱伊的行为相比于其他人来说可以算是难以置信的镇定了，林兰虽然一样默默地看着他们在寻找着，不过当她看到尸体的样貌时，她便快速捂着嘴跑了出去，叶言则似乎是吓呆了，一直愣在原地。 “没事吧。”里克问了问叶言。不过叶言听到这句话虽然回过神来，但是却立刻瘫倒在地，里克刚想过去扶他起来，不过叶言却突然又像没事人一样，他一拳锤在一旁的墙壁上，他面对这种情景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多是愤怒。 也不知道为什么，里克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叶言现在的状态稍微轻笑了一声，不过叶言并没有听见，“有意思，叶言，看来我应该对你有所改观了。”里克想着。 “我并不想在这地方久留，我先走了，你也赶紧出来吧。”里克说完这句话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走了出去。就只剩下叶言一个人待在室内，地上并不怎么干净，所以叶言也是赶紧站了起来。不过他不管怎样都难以想象居然真的发现了尸体，并且他脑中也不禁有了其他疑惑：“里克是怎么知道会有尸体（虽然他没说，但是叶言也看得出来）”“林兰也好像知道一样”“莱伊居然能够那么镇定”“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大量思绪冲击着叶言的大脑，让他感到混乱。 “算了，还是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叶言稍微抛开了脑中的一切，不过正当他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从窗户进入地下室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尸体的位置，脑中本来已经非常混乱，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叶言有些不知所措，他稍微愣了一会儿的功夫，那个黑影又立刻从窗户跑走了。 “喂，叶言”，里克又突然进来拍了拍叶言的肩膀，“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叶言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大脑现在根本无法没法作出任何反应，“你不会被吓傻了吧。”“额……没事。”叶言勉强吐了这几个字，也许他现在是已经放弃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