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老狐狸四方试探，武大郎随机应变
所有捕快出动，寻找了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那个在两柱香时间内逃跑了的西门庆。 又过了几天，这位西门大官人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搜索范围甚至扩大了周边的几个郡县，都没能找到。 在寻找的过程中，众人也发现那个与西门庆勾结的王婆也消失了。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早就想着畏罪潜逃的时候，正逢大雨，冲垮了县外一处小山坡，散发出了阵阵尸臭味。 里面躺着的那名腐烂不堪的老妇人，正是王婆！ 武直直接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西门庆身上。 说他们是一起逃跑分赃不均，而后西门庆大打出手，杀害了王婆。 这也更加坐实了西门庆草菅人命一事。 尽管仵作在验尸之后说明了这具尸体最起码死了七天以上。 但是也无人再搭理他的话，一股脑的都如此认定。 在确定西门庆彻底找不到之后，西门庆的大宅子也被官府充公，其家产据说是搬出了整整白银八万，黄金五千两！ 这在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可谓是将民脂民膏收刮到了地皮之下。 说是三七分成，县太爷拿走了五千两黄金，只留给了武直八万两白银。 起初那所宅子也要以除害的名义赠与武直，最终还是被他拒绝了。 这西门庆一日不死，他一日寝食难安。 这宅子就是一所困处，万一哪天西门庆带着蔡太师回来了，他定当被当作首要之人。 那时县太爷在哪？运气不好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武直这点小帐还是算的清楚。 “恭喜县太爷，这可是一间大宅子，你以后可就享福了。” 武直呵呵笑着，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这个老东西的表情。 他这一次算是暗中阴了这老东西一手。 西门庆的宅子就是烫手的东西。 一旦蔡太师那边真过来了，首当其冲就是县太爷。 当然，他必须要活到那个时候。 而且柳宛也不可能拒绝，这宅子平白无故分给了一个小百姓，这不是更遭人嘴构。 那些银子倒无所谓，毕竟不是登上台面的东西，怎么分都可以。 随便拿出来几千两纹银送到衙门充当公库就万事大吉了。 县太爷同样也是呵呵一笑。 他拍着武直的身体说道： “这宅子是我等代为征收，我可不敢私自挪用。” 武直暗骂一声老狐狸。 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精了，直接当一个甩手掌柜。 日后蔡太师寻上门来，这老东西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并没有去拆穿这只老狐狸，只是一改口风，问道： “县太爷，这西门庆这么多罪名，那些仆人家奴也把他给供出来了，再加上杀害了王婆，这还不下通缉令？” 县太爷眼睛一眯，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太多的杂人之外，低声说道： “武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意思？” “那西门庆后台是当朝态势。不是你我能够对付得了的！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要赶尽杀绝惹人嫉恨！” 这西门庆留下这么庞大的家产，未尝不是在最后封住这些人的嘴巴！ 武直自然知道西门庆的靠山，只是这小子不死，他心里依旧是难以安稳。 既然这县太爷已经说出来了忌惮之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柳宛瞥了他一眼。 “至于那王婆是如何死的，其他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明白么？通缉令一事莫要再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知道了，太爷。” 武直并没有多想，他懂县太爷的忌惮。 一方面不去追死西门庆，给他一条生路，让他记在心里。 另一方面也算是表达出阳谷县的善意，告诉在外流亡的西门庆，这件事我们不予追究。你该去哪儿生活就去哪儿吧，以后互不相干。 正是这种中庸之道，才让柳宛走到了现在，不然他早就死在为官的途中了。 柳宛这时突然问道： “武都头快回来了吧？” “看时间也就最近这几天了。” 柳宛点了点头，继续道： “捕头被西门庆残忍杀害，衙门捕头暂缺，你有没有想法？一家人一个都头一个捕头，也算是门楣兴旺了。” 武直猛地一转头，没想到这柳宛竟然还能给他这么大的好处。 倒不是因为捕头是多大的官。 恰恰相反，捕头只是小吏而已，可这也算是正式踏入官场了，有了这个开端，何愁日后没有机会？ 正当武直要道谢的时候，柳宛又开口了。 “那西门家的铺子你可有想法？若是有的话，本官将地皮重新售卖，卖你便宜一些便是。” 这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算是意外之喜。 他早就眼馋那几个地段很好的铺子了，能归纳到自己的手中，绝对可以做下一个豪绅！ 武直不得不说，这宋末就是厉害，官可以送，地同样也可以送！ 只要胆子大，能把别人推倒，你自己就能坐上去！ 怪不得李逵曾经说过那句话。 “你家皇帝老儿是宋，我家哥哥姓宋，怎地这皇位我哥哥坐不得？” 他拱手一拜，笑道： “多谢柳大人了！” “无需客气，记住，以后莫要再提西门庆，还有，那个账簿，你应该懂的。” 武直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放心，伺候，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这账簿的事情！” 柳宛一想，武直、西门庆，再加上他自己，正是三人。 而武直的意思却是，他、柳宛以及郓哥儿。 “还有，阳谷县那几个地痞无赖，你可能管到？” “这个……可能不是太好做。” 他留了个心眼，还不知道这柳宛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敢和那些地痞同流合污。 毕竟这几人的屁股都不太干净。 柳宛叹了口气。 “尽量去管一管，你是捕头，就要好好拿捏他们。” 说着，他还不忘抛出一个极为暧昧的眼神。 “武直，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些地痞能帮助你的地方太多了！” 武直轻笑一声。 的确帮了大忙，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