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遇任真真(求月票)
“师兄,什么时候出发,我跟你去传真派。”麻麻地直接说道。 九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着急,你既然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这任家镇附近,不知道还有没有僵尸藏着,咱们帮人帮到底,清理了这镇子附近可能存在的僵尸。” 这时候冯骥也处理了僵尸,来到二人身边,闻言道:“这样,我们三人负责三个方向,往外搜索,怎么样?” 麻麻地道:“我从南方过来的,这一路上倒是没有见到僵尸。” 九叔道:“我带文才和秋生往西方找。” “那我就去东面吧。”冯骥道。 “北面呢?” “北面交给曹捕头他们吧。” 几人商量好,当下各自分头行动。 冯骥一路向东,往镇子东方寻觅过去。 寻找僵尸,自然也不是光靠一双眼睛去找。 茅山派有专门的法器,用来寻找尸煞浓郁的方位。 此时冯骥手持罗盘,正沿着罗盘指示,一路往东。 要从东面离开镇子,却要经过最繁华的景仁街。 这条街上,是镇子里最繁华的街道,街道两侧,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冯骥一路经过此地,来往商贩已经早早开始在这条街道上摆摊叫卖。 对于摊贩们来说,在这里买东西,卖出去的概率更大一些。 因为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 “嘻嘻,这个好漂亮啊,喜鹊,我们买了送个真姑姑吧。” 冯骥正低头看着罗盘,迎面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手镯,兴奋的小跑着,扭头招呼自己丫鬟的瞬间,一下子撞在了冯骥身上。 “铛!” 玉镯子顿时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摔的粉碎。 女孩微微一愣,旋即眼眶一红,红唇一咬,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哇……我的镯子,我的镯子,呜呜呜……” “珠珠小姐,珠珠小姐,你没事吧?” 那个叫喜鹊的丫鬟连忙跑了过来,慌忙扶起小女孩。 冯骥稍显无奈,低头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道:“小姑娘,别哭了,一个镯子,我赔你就是了。” “你怎么赔?这是我送给真姑姑的礼物,它摔坏了,你怎么赔嘛?呜呜……” 冯骥看了看地上的镯子,正要说话,那丫鬟道:“小姐,真真小姐刚回来,谁都不肯见,你就是送过去,她也不会见你啊。” “这位道长也不是有心的,你要不然再想别的礼物吧。” 这丫鬟要比小丫头懂事,知道昨晚发生了僵尸伤人的事情,多亏了几个道士抓僵尸。 所以她对冯骥十分客气,可不敢得罪了。 冯骥却愣在了原地,目光微微眯了起来,问道:“这位姑娘,你们说的真真小姐可是姓任?” 喜鹊闻言,看了看冯骥,点头道:“是啊,您认识真真小姐?” 冯骥目光微冷,笑道:“在下确实认得一位姑娘叫做任真真,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位小姐,敢问她家在何处?在下想要去拜访一下。” 那小女孩闻言,立刻喊道:“你认识真姑姑啊?我带你去,真姑姑回来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呢,我都要去南洋了,她也不来看看我。” 冯骥目光微闪,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珠珠,珠光宝气的珠哦,可别想岔了。”小女孩喊道。 冯骥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想来小姑娘这名字被不少人误解过。 “原来是珠珠小姐,那就劳烦小姐帮忙带路了。” “哎,不过她见不见我们,可就不好说了,可惜我的礼物摔坏了,不然送上礼物,她总不能不见我吧。”任珠珠捡起地上碎裂的镯子,有些叹气。 冯骥瞧她可爱,不由笑了笑,道:“珠珠姑娘,这有何难?你将镯子交给我吧。” 说着,他伸手索要断裂的镯子。 任珠珠好奇,问道:“道长,你难不成还能将它复原?” 冯骥笑了笑:“让我试试。” 当下任珠珠递过镯子,冯骥将镯子盖在手上,随后取出一张法符。 却见他轻轻一摇法符,呼的一声,符箓无火自燃。 却见阵阵轻烟缭绕,钻入冯骥双手之中。 片刻后,冯骥掀开手掌,顿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断裂的镯子,此时竟然完好如初! “啊——这……这镯子……好了!” “好厉害啊,道长,你……你怎么做到的啊?” 任珠珠和小丫鬟都惊喜交加,满脸惊讶和崇拜。 冯骥笑道:“小小道法,不足挂齿,给。” 他交还了镯子给对方,此举顿时赢得任珠珠好感。 她喜滋滋的接过镯子,迎着太阳,左看右瞧,不断说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哎,好厉害啊。” “道长,这是什么法术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冯骥笑而不语,任由她大呼小叫。 片刻后,任珠珠带着他,来到了一栋府邸。 门口小厮见到任珠珠二人,连忙鞠躬迎来,道:“珠珠小姐,您又来啦?” “怎么,我要来找真姑姑不行么?” “没有的事儿,当然行了,只是怕您又无功而返哩,我带您进去,正好老爷夫人也都在。” 说着,小厮迎着任珠珠进府,看到冯骥也跟了过来,他不由一愣,旋即皱起眉头,喝道:“道士,要化缘去别的地方去。” 任珠珠立刻拦住了他,喊道:“这位道长是我带来的,他说和真姑姑是老朋友了。” 小厮愕然,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冯骥,道:“珠珠姑娘,那得容我禀告老爷一声了。” “就你事多,快点。” 任珠珠不耐烦道,自己则是带着冯骥往里走去,慢了小厮一步。 小厮一路小跑,进了前厅,立刻禀告道:“三爷,珠珠小姐来了,还带了个道士,说是认识真真小姐。” 客厅里,五十多岁的任三爷正满脸焦急的和一名老者说话,听到这话,怒道:“不是说过了吗?真真不见客!谁都不见!” 然而话音刚落,任珠珠已经跑了进来,大叫道:“三爷爷,你干嘛不让我见姑姑啊?” 见到任珠珠,任三爷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道:“珠珠,你真姑姑卧病在床,实在是见不了人,改日等她病好了,让她去你家里找你,好不好?” 任珠珠叫道:“我明日就要去南洋啦,她再不见我,以后可有时间见不到我啦。” 任三爷诧异:“你去南洋做什么?那边可乱的很。” 任珠珠道:“我爹说表哥在南洋做生意,让我过去见见世面,学学洋文,以后好帮他打理生意,三爷爷,求求你,就让我见见姑姑嘛。” 任三爷连连摇头:“真见不了,你快回去吧。”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冯骥忽然站了出来,面带微笑,道:“任三爷,在下会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忙。” 任三爷一愣,看了看冯骥,问道:“道长是?” “在下冯骥,与任姑娘是老朋友了,旧友卧床,冯某岂能视而不见?” 任三爷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拐走之后,到底认识了哪些人。 但是不管认识谁,都不是好事。 这可事关女儿名节,尤其是眼下这时候。 当下他立刻冷着脸,道:“道长说笑了,我家女儿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岂会认识方外之人?” “道长若是缺少盘缠,我可以让府上赠送一些,不要胡乱攀关系啊。” 冯骥看着这个任三爷,嘴角微微一咧:“看来任真真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气势逐渐流露出来,一股威压逐渐笼罩屋内。 霎时间,直面冯骥的任三爷脸色狂变,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你……你……” 冯骥一步步走向他,问道:“你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倒是奇怪了,她怎么就被人拐到了北面的清水镇了?还卖给了妓院?” 任三爷顿时脸色大变,满脸慌张之色,激动大叫起来:“胡说!你……你一派胡言,来人,来人啊!” 门外立刻冲进来几个小厮。 “给我把他轰出去,轰出去!”任三爷激动大叫,神情满是畏惧。 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厮立时扑上来。 冯骥看也没看,随手一挥,顿时三张符箓激射出去。 他轻笑一声:“定!” 霎时间,三个小厮瞬间动弹不得。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冯骥没理会他们,闲庭漫步的走向后院,口中朗声道:“任真真,本座亲自来找你,你要本座大开杀戒吗?” 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里,顿时传来‘咣当’声音,似乎是有人吓的打破了碗碟之类的东西。 冯骥目光一闪,立时看向那个房间。 下一刻,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屋子门前。 冯骥一挥手,嘭! 大门瞬间炸开,顿时里面传来惊恐尖叫。 “啊——” 冯骥目光看去,却见屋子里,任真真躺在坐在床上,旁边有一个丫鬟,此时吓得已经面无人色。 冯骥目光一闪,忽然盯着任真真的肚子。 却见任真真竟然挺着一个肚皮,里面有微弱的生命波动! 冯骥目光一沉,看向神色惨白的任真真。 “嗬嗬嗬,任真真,这是廖家那个张玉杰的种?” 任真真脸色惨白,惊恐的爬起来,跪在床上哭道:“冯道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当初是按照您的吩咐,老老实实嫁给廖正的,我没有非分之想的。” “我只是想要回家看看,我……” 冯骥脸色冰冷:“我说没说过,会让你回来的!你这么几天都等不了?还私通张玉杰,害死廖家老爷夫人?” “你在那青楼没几日吧?呵呵,这些婊子的手段,你倒是学了个遍了?” 任真真慌乱大叫:“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是张玉杰,那天晚上,是他冲进我的房间,强暴了我,我……呜呜……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他要我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任何人……” 冯骥眉头微皱,此女慌乱和悔恨之色,不像作假。 他当即冷笑道:“你为何不等本座回来,跟本座说?为何不跟廖正说” 任真真哭道:“我怎么说?我刚嫁过去不过月余日子,他们谁会信我?我想找您,可是我找不到您啊。” “道长,我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受他摆布,如今……如今还怀了他的孽种,呜呜呜……” 她嚎啕大哭起来,极为伤心委屈。 冯骥眯着眼睛,此女神情情绪,样样都真情切意。 但是冯骥总觉得不对劲,此女既然可以选择逃回任家镇,为何不能选择等待自己回去主持公道?
难道逃回任家镇,会比自己帮她主持公道更轻松? 想到这里,冯骥一翻手腕,忽然手中多出一枚法符。 他一招手,顿时地上一只瓷碗飞入他手中。 冯骥一晃法符,顿时法符自燃,化作一团灰烬,丢入碗内。 他随后再一招手,桌子上的茶盏飞来,倒入一些茶水,搅拌灰烬,道:“喝下它!” 说着,他一挥手,瓷碗飞到了任真真面前。 任真真看着茶盏,神情苍白,嘴唇动了动,问道:“这……这是什么?” 冯骥冷声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老老实实喝下去,我自有用意。” 任真真低下头,哭泣起来,道:“道长,你是不信我吗?我可以对天发誓啊。” “我真的是被逼无奈,这才走上了这条路,我真的没有想过害死廖老爷夫妇啊。” 冯骥目光冰冷,淡淡道:“不要废话,喝下它,我自会判断。” 任真真见状,知道冯骥根本不会有任何同情可怜她的情绪。 她目光频频看向外面,祈求父亲带人过来救自己。 可是这么久了,却还不见有人过来,心中顿时有些绝望。 她不知道这碗里的符水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喝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啼哭不止,却始终不肯喝下符水。 冯骥见状,目光之中,逐渐露出凶芒。 “我数三声,你不喝,我权当你都是在撒谎骗我,我立刻送你去见廖老爷夫妇,还有你那jian夫!” 任真真顿时心头一惊,含泪抬头,那张俏脸满是凄美之色:“道长,我……” “一!” 冯骥直接打断她的废话。 “道长,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是被迫——” “二!” “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任真真哭泣起来,连忙端起碗,往嘴边送去。 冯骥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忽然,任真真手腕一抖,仿佛没拿住瓷碗一样,顿时整碗符水哗啦一下,全部洒在了被褥上。 她神色苍白,惊恐道:“对不起……我我……太害怕了。” 冯骥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怒意。 他平静淡漠的看着任真真,脸上带着一丝惋惜,道:“我真的想给你机会的。” 任真真一愣。 下一刻,她眼前一阵模糊。 旋即剧痛袭来,她只觉头晕目眩,整个房间仿佛都在旋转。 嘭的一声,她感觉脑袋砸在了地板上,瑶瑶看去,自己的身体还在床上,只是……没了脑袋! 眼前陷入黑暗,任真真没有想到,冯骥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任何预兆! 冯骥法力化作剑气,对付一个凡人,自然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看了看地上的人头,冯骥冷笑一声:“多余问你。” 他一招手,顿时一股巨大吸力,从他掌心传来。 那颗头颅上,一道缥缈涣散的魂魄懵懵懂懂的飞出。 呼吸之间,这魂魄迅速往厉鬼方向转化,不断有怨气急剧攀升。 冯骥冷笑一声:“你还有怨气?” 他屈指一弹,顿时一道法符激射出去。 轰隆! 法符撞击在任真真的魂魄之上,顿时呼啦一声,烈焰灼烧起来。 霎时间,哀嚎惨叫传出。 不大一会儿,便直接化作nongnong黑烟,随风飘散! 冯骥转身便走,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床上任真真的尸首。 准确的说,是看向那微微凸起的肚皮。 冯骥想了想,走过去感受了一下,发现里面不再有任何气息。 他微微摇头:“月份不够,连魂魄都没有。” 身形一晃,他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任三爷家。 不多时,任三爷一家哭天喊地的哀嚎起来。 任珠珠被丫鬟喜鹊拉了回去,次日就被任老爷送去省城,去往南洋了。 这只是一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冯骥他们清扫任家镇的进度。 三日时间,三人对任家庄附近数十里地展开搜索,又找到了几只落单的僵尸。 除掉僵尸之后,三人聚首,终于前往传真派而去。 传真派,大殿。 “师父,这炉丹药什么时候好啊?” 邓天亮愁眉苦脸,其他几个弟子也满脸黑眼圈。 丘处南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有弟子帮他敲背按腿。 他吐出嘴里的一块葡萄皮,没好气道:“想要泡妞,你们还怕吃苦?” “我可告诉你们,这一炉隐身丹要是练成了,你们想去古墓,那都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配上穿墙符,连她们澡堂你们都进得去,现在吃这点苦算什么?” “想想微波派的meimei们,你们还有没有力气?” 邓天亮仿佛打了鸡血,立时大叫起来:“有!” 其他弟子们也纷纷亢奋起来,齐声呐喊:“有!” 丘处南嘿嘿一笑:“给我加大火力!” 顿时所有弟子纷纷用力煽动炉火。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