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人依旧
冯骥也感慨不已，对于杨过他们而言，数百年已经过去。 然而其实对冯骥而言，不过数十年而已。 茅山世界显然要比神雕世界维度要高，时间流速也要比这方世界要慢许多。 冯骥发现，似乎世界越高级，天道越完善，受时间长河的影响就越小。 他拍了拍杨过肩膀，笑道：“都这么大了，还喜欢哭鼻子？” 杨过顿时脸色一红，连忙松开冯骥。 他正要发问，忽听身后传来一道颤音：“冯大哥！” 冯骥也动作一顿，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却见冰棺之中，一袭鹅黄裙摆的李莫愁扶着冰棺，满脸惊喜的看着冯骥。 她俏脸依旧年轻光泽，发丝间，带着白色的冰雪，如同一朵朵冰花，与她笑颜一起绽放。 杨过默默退开，傻笑着看着这一幕。 冯骥身形一晃，瞬息来到李莫愁的面前，神色温柔，道：“莫愁。”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说过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李莫愁泪眼婆娑，眼泪滴答落下。 冯骥抱住她柔软腰肢，柔声道：“是啊，我怎么会舍得你们，我说过的，我肯定会回来的。” “冯……冯骥！” 这时，一旁的冰棺里，穆念慈也看到了冯骥。 她顿时欣喜的叫了起来。 但是旋即下一刻，她就连忙捂红唇，下意识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她始终记得，她和他，始终没有公开过。 她的爱情，从来都不能拿到桌面上来的。 冯骥扭头，眸中露出柔情之色，道：“夫人。” 这熟悉的称呼，让穆念慈顿时泪流满面。 来不及寒暄，却见一旁的冰棺之中，小龙女、洪凌波以及冯骥的儿子冯啸天、女儿冯潇潇接连醒来。 众人看到冯骥，自然惊喜交加。 亲眼目睹先祖苏醒的冯无极等人，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一个个张大嘴巴，瞠目结舌。 而作为外来人的任盈盈、向问天、曲非烟等人，更是惊骇欲绝。 这些人，被冰封沉睡数百年之久，居然真的奇迹般的生还下来了！ 而眼前这个冯骥，似乎……似乎真的是数百年前的老祖人物！ 一时间他们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失去了思考能力。 冯骥与妻儿相认，感人肺腑，这个自然不提。 而冯无极等冯氏弟子，经过初时的震惊骇然之后，便不由得欣喜若狂起来。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晌午，冯骥带着众人，在厅内用饭。 冯无极等人是晚辈，但是他是冯家嫡系后人，自然也落座了。 外面的冯家、杨家子弟，不断交头接耳，在客厅外张望。 “那就是我们冯家老祖？” “那几位天仙一样的娘娘，是莫愁先祖她们吗？” “不是有传言说，咱们老祖早就破界飞升了吗？如今怎么回来了？” “是飞升了，当时家族典籍之中都有记载呢。” “几百年前的事情，也不这几百年，老祖是如何度过的？” “你们说破界飞升，是飞升去哪里了啊？” “蠢货，当然是仙界了。” “仙界是什么样子啊？” “那谁知道，你问老祖去。” “你去！” …… 大厅内，众人谈笑风生。 主要是杨过讲述着冯骥离开之后，他做了好大一番事业，不但推翻了懦弱的南宋，更是赶走了蒙古鞑子，成就了王图霸业。 明教在他治理之下，是如何如何风生水起，成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教派。 一旁的冯无极悄悄打量自己这位杨姓先祖，不禁感慨，这位当真是人中龙凤，当年打下天下，绝非偶然。 再看老祖冯骥，却见得冯骥始终微笑，他却感觉不到老祖身上有任何内力波动。 仿佛老祖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样。 这不禁让冯无极心头越发惊叹，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 老祖的武学境界，必然深不可测，以至于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彼此之间的差距。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和杨过先祖的差距。 不过这差距并非如鸿沟一般不可超越，至少他感觉杨过先祖的境界，应该也没有入道。 正想着这些，忽然听到李莫愁开口：“冯大哥，说说你吧，你破碎虚空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一开口，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冯骥身上。 便是一直唠叨的杨过，也不由得满脸期待的看向冯骥。 冯骥笑了笑，道：“破碎虚空之后……我去了到了一个灵气还算充足的世界。” “不是仙界吗？”李莫愁忍不住问道。 冯骥笑着摇头：“以我的境界，距离仙界，还太过遥远。” “老祖，您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冯天青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冯无极和冯元锡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冯骥却笑了笑，道：“无妨，你们之中，莫愁、念慈、过儿、龙儿、凌波都已经踏入先天。” “无极，元锡、元烈你们几个，也进入了先天境界。” “不过你们都未曾入道。” “这个世界，被修仙前辈更改过天道规则，不入道，永远无法踏出超脱的一步。” “但是在其他世界，实际上并无入道这个条件。” “先天，在修仙者的眼里，是入门的开始，他们称之为炼气。” “武者与修仙者，不是一个体系，武者的巅峰，才是修仙者的入门之基。” “修仙，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大境界。” “即炼气、炼神、炼虚、合道四境。” “炼气共有九重，炼神却分筑基、金丹、元婴三境，炼虚则分为化神、入虚、洞虚三境，至于更高的境界，便是我也未曾触及。” “爹，那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啊？”冯潇潇忍不住问道。 她是冯骥离开时就诞生的女儿，冯骥对她颇为宠爱。 闻言笑道：“我的本体，如今不过金丹巅峰而已。” “金丹？” “本体？” 一时间，大家顿时愣了一下，旋即有人关注到了金丹，有人却关注到了本体一词。 李莫愁第一时间抓起冯骥手臂，仔细捏了捏，不禁惊愕道：“本体是什么意思？” 冯骥笑道：“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以泥塑捏成的傀儡，我的一缕神魂寄托其上。” “啊？” 众人顿时惊呼，谁也没能想过，天底下还有这等奇异法术！ 穆念慈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如此？你的本体为何不来？” 就连王语嫣和钟灵，也不由吃惊的看着冯骥。 她们到现在也才知道，眼前的冯骥，竟然不是冯骥本体！ 冯骥笑了笑，指了指天空，道：“这方世界太过低级，我的本体量级太高，无法进入这方世界。” “一旦我强行进入此界，只会给这方世界引来灾难。” “无奈之下，我只能以神通术法，凝聚此身，寻找你们。” 李莫愁紧张问道：“那……那你还要离开吗？” 冯骥点头：“自是要离开的。” 众人顿时露出惊慌之色。 “那我们呢？”杨过忍不住道。 冯骥笑道：“自是要跟我一起离去。”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过好奇问道：“义父，我们怎么跟你一起离开啊？” 洪凌波也道：“是啊，咱们也不会飞天遁地啊。” 冯骥笑了笑：“我的本体，自会亲自在界外接引你们。” “眼下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洞天世界，足以带你们离开此界。” “洞天世界？那是什么？”王语嫣好奇问道。 冯骥当下为她们一一解释起来。 任盈盈、向问天、曲非烟三人也在这一桌。 此时三人早就听得呆住了。 他们无法想象，在黑白两道江湖人士还在争名夺利，争论谁才是天下第一的时候。 这太湖之上，一座从未听说过的岛屿，已经满地高手。 而这里的初代岛主，竟然已经修仙了！ 他们竟然有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坐在那里满心惭愧自卑。 任盈盈是三人之中，最为震撼的一个。 她不是一个争权夺利的人，她其实和令狐冲一样，是一个向往平淡生活的隐士。 原剧情之中，她即便是当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却并未行杀戮之事，而是与令狐冲一起，结交正道，交好武当少林，最后归隐梅庄。 此时看着这座金银岛，看着整个冯家如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心中说不出的羡慕。 可惜她还要救父亲，不得不参与江湖风波。 曲非烟此时忽然红着眼，道：“冯大哥！我想知道，我娘是不是你们这座岛上出来的？” 她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一愣。 冯骥也微微诧异，他并不知道曲非烟一家的传承情况。 当下他看向冯无极，道：“岛上可有血脉流落在外？” 冯无极恭敬道：“启禀老祖，岛上资源毕竟有限，每三年岛上会有人专门去外面采购。” “不过我们冯家弟子有严格的规矩，若是与外面的人结成秦晋之好，必须带人回来，不得流落在外。” “这么说冯家没有血脉后人在外？” “倒也不是，大约一百多年前，我冯家和杨家的一位后人叛离出岛，再也没有归来，只怕这小姑娘是他的后人。” 冯无极的话，顿时让杨过来了兴致，立刻问道：“什么情况？我的后人？” 洪凌波也来了兴致，众人纷纷看向冯无极。 冯无极本是岛上辈分最大的家主人物，然而这桌子上坐着的，却都是真正的老祖。 一时间被众人盯着，他都不由得有些紧张。 当下说道：“那位先祖叫做杨建业，当年也算是岛上的天才人物，修炼祖先传下来的《北冥神功》，那一年，是他第一次出岛采办。” “也就是那一次，让他产生了离开金银岛的想法。” “为什么？”杨过奇怪问道。 “祖上记载，他背叛离岛，岛上那一代的岛主亲自追了出去，询问缘由。” “原来杨建业出去之后，发现老祖所创大明基业，竟然被朱家所夺，他自小以杨老祖为目标，其父母也为他取名杨建业，这建业二字，乃是样先祖你当年所创明朝的年号。” 杨过顿时愕然，没想到自己子孙后代之中，竟然出了一位自己的崇拜者。 他连忙追问道：“后来呢？” “他亲眼所见，大明覆灭之后，被朱家窃取，朱家建立南明，然而百姓过的并不算好。” “而且朱家将明教解散，将元末之后的历史也都纂改，世人只知北明被蒙古鞑子所灭，南明才是一统中原的功臣。” “杨建业气愤不过，于是在江湖上拉起一群人手，建立了日月神教。” 说到此处，向问天和任盈盈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他们听到杨建业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说的，很可能是日月神教的初代教主。 然而此时亲耳听到，还是震撼至极。 如今横扫江湖的日月神教，初代教主居然就是从这座岛上出来的！ 不过虽然意外，但是大家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也唯有这座神秘的岛屿上，才能出现这样一位天纵奇才，横扫当初的武林，亲手建立能够与整个王朝为敌的大教吧。 杨过听完，也不由叹息一声，一饮杯中酒，道：“天下间哪有不灭的王朝，以前义父跟我说过，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明白义父的话。” “等我亲自打下这天下，当上了皇帝，我才明白义父所言。” “这个孩子可惜了。” 他叹息一声，似乎为杨建业的遭遇感到可惜。 冯骥此时也才明白，原来日月神教，居然是这么来的。 他心中好奇，若是自己没有一手创建金银岛，那么日月神教还会由自己后人创建吗？ 旋即他就有了肯定的答案，日月神教肯定还会有。 但是未必是自己的后人创建。 另外他也明白过来，为何日月神教里会有人学会吸星大法。 原来杨建业当年将《北冥神功》带出去了。 只怕百年来的演变，《北冥神功》被日月神教的后人改成了吸星大法了吧。 想想也是，当年会《北冥神功》的人，几乎只有冯骥后人了。 当初段誉被自己所杀，虚竹的机缘被王语嫣所得。 逍遥二老与自己一同进入无我大阵，再无音讯。 天下间，只有丁春秋这一脉的人还有化功大法流传下去。 也唯有自己后人传出《北冥神功》，才会让后世之人学习整理出来一门《吸星大法》了。 冯骥不禁感慨，历史总有它的修正功能。 不管有没有自己存在，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一切该发生的，还会继续发生。 一顿饭吃到下午才结束。 饭后冯骥正式宣布道：“一个月之后，我的真身会亲自来此接引金银岛，你们在外界尘缘未了的，抓紧去办。” 冯家和杨家子弟闻言，不禁大喜。 他们在外很少有什么未了结的尘缘，倒是任盈盈、向问天等人神色一动。 任盈盈忽然跪地，求道：“冯前辈，小女子一心向道，不愿在江湖上理会是非，求前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随前辈一同修行。” 向问天见状，也连忙抱拳道：“老头子也想拜入金银岛门下。” 世上无人不想长生。 明知这方世界有着桎梏，终其一生，也只是凡人，他又怎么会愿意平庸下去？ 冯骥看了二人一眼，笑了笑：“只有一个月时间，你们若是一个月内，能够赶回来，我可带你们一同离去。” 二人顿时大喜，连忙跪谢冯骥。 冯骥随手赐下两道可以进入金银岛大阵的令牌。 “事情办完，可凭此令牌，进入大阵登岛。” 曲非烟犹豫了一下，道：“冯大哥……不，老祖宗，我想去找我爷爷，他应该很喜欢这里。” 冯骥想了想，也比较欣赏刘正风和曲洋二人的音乐才华。 当下微微点头，道：“此事我会交给杨过，不然以你的脚程，去找你爷爷，只怕一个月远远不够。” “谢谢老祖宗。” 曲非烟跪地感谢。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金银岛都迅速运作起来。 岛上的人与外界有过尘缘未了的，纷纷离岛了解。 上清洞天之中，冯骥睁开眼睛，开始准备第二次踏入时空之中，将他们接应回来。 时间一晃，一月之期已到。 这一日，冯家外出之人，陆陆续续赶回。 太湖湖畔，一艘小船急速划行。 小船之上，任盈盈脸色焦急，扶着脸色苍白的令狐冲。 在船首位置，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矫健美女，身穿一袭苗人打扮的衣裙。 “圣姑，他们要追上来了！” “蓝凤凰，快，再快点，只要到了金银岛，东方不败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蓝凤凰咬了咬牙，连忙划船。 身后一艘大船急速划来，大船之上，一名魁梧大汉，满脸络腮胡站在船首，眺望小船。 他嘴角露出冷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 杨莲亭冷笑，却在这时，一名教众禀告道：“启禀杨总管，教主传唤。” 杨莲亭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说罢，他转身往大船上的楼阁走去。 还未走近，便闻到了楼阁内传来的胭脂香味。 杨莲亭神色露出奇异之色，推门而入，并不通禀。 却见屋内所见，都是大红装饰。 一个身穿宫装的，扮做女子的人坐在窗台前绣着手帕。 听到动静，他如小小娇妻一样起身迎来，柔声道：“莲亭，外面风大，我给你做了一件披风，试试看。” 杨莲亭却喝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岂会那般娇气？倒是你，婆婆mama，冷了让人买一件大氅岂不是更好，何必自己缝制？” 东方不败并不气恼，反而温柔更甚，道：“奴家怕你穿不惯外面的衣物嘛。” “哼，酒菜备好没有？一会儿抓住任盈盈，我倒要问问，她们究竟是如何放出任我行的。” 东方不败闻言，迟疑了一下，道：“盈盈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与我也算有些情分，任我行既然已经被你我斩杀，她一个小丫头，就随她去不好吗？” “莲亭，你我二人，回到黑木崖好好过咱们二人世界，岂不是更好？” “糊涂！你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难道不知，百足之虫断而不蹶？任我行死了，但是他的党羽还没死绝，任盈盈一日不死，他们就不会甘心，你这教主之位，难道就能坐的安稳？” 东方不败被他训斥，非但不恼怒，反而因为‘妇道人家’几个字，变得娇羞欣喜。 她不再劝阻，捂嘴道：“好，那就听你的。” 大船追赶之下，很快就要追上小船。 小船之上，蓝凤凰十分焦急，道：“圣姑，还有多远啊？” “快到了，应该快了！” “来不及了啊。” 这时候令狐冲醒来，强撑身体，道：“大不了一死而已。” “哈哈哈，令狐冲，任盈盈，想死还不简单？说出你们在教内同党，本总管这就送你们上路！” 大船之上，杨莲亭发出一声大笑，旋即喝道：“放箭！” 船上的日月教徒纷纷张弓搭箭！ 噗噗噗…… 接连不断的箭矢激射而来，蓝凤凰与任盈盈急忙运功，不断打断箭矢。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流矢射中三人。 任盈盈惊怒，喝到：“跳水！” 当下三人急忙一跃跳入水中。 几人内息悠长，潜入水底，急忙朝着金银岛方向游去。 杨莲亭不断让人射箭追击。 水面上浮现出血水的痕迹，暴露了三人的位置。 一路追逐，忽然间，前方一座小船出现。 令狐冲和任盈盈三人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一支竹竿忽然伸入水中。 竹竿轻轻一挑，顿时令狐冲三人直接被竹竿挑上了小船。 任盈盈抬头，看到来人，顿时惊喜交加：“向叔叔！” 来人正是向问天。 向问天沉声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了，怎么才来。” 任盈盈眼眶一红，哭道：“我爹爹被东方不败杀了。” 向问天顿时一怔，旋即不禁叹了一声：“唉，先不说这些了，今日是最后期限，再不入岛，就再也进不去了，快走。” 当下他竹竿一拍水面，顿时船只急速划动，迅速射向金银岛。 大船之上，忽然一道身影飞出。 “向长老，想不到你也在此，见了本教主，为何来问候？” 向问天扭头一看，不禁愕然：“你是……东方不败？” 他第一次见到不男不女姿态的东方不败，不禁惊愕至极。 原来这一个月，他并没有回教内，而是去江湖上处理了自己的私人事情。 任盈盈叫道：“是他！他练了《葵花宝典》，成了不男不女的妖人！” 向问天不禁愕然，曾经令天下人胆寒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居然成了不男不女的妖人？ 听到任盈盈的话，东方不败瞬间暴怒。 猛然一挥手，刹那间，无数绣花针激射而出。 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向问天躲闪。 “啊！” 向问天和任盈盈顿时都被绣花针射中xue道，鲜血喷吐而出。 蓝凤凰拼命划船，根本不敢停下。 忽然间，前方迷雾诡异出现。 见到这迷雾，任盈盈和向问天顿时狂喜，大叫起来：“快进去！” 蓝凤凰闻言，拼命划动船只，顿时整个小船瞬间进入迷雾之中。 而后面追来的东方不败，也跟着追入其中，瞬息之间，他已经跳到了小船之上，竟是随着他们，一同进了迷雾阵法之中！ 呼——！ 耳边风声呼啸，东方不败正要说话，忽然见到任盈盈取出一枚令牌。 顿时四周迷雾自动让开道路，前方原本看不清的水面上，竟然多出了一座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