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缘由
“也不全是元婴,鬼王只是一个称呼,每位鬼王的实力都不相同的。” 刘家沟土地道:“清风道人属于元婴级别的实力了,一般而言,唯有实力达到元婴以上,也就是灵物了鬼灵法则,才能称之为鬼王。” “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在册的鬼神,都只有走鬼灵法则这一条路,若是鬼灵法则大成,便可练成鬼仙之体,那时候才有资格走上修行大道。” 刘家沟土地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显然是对鬼魂修行之道有所了解的。 冯骥听完,问道:“鬼灵法则?若是鬼神领悟了完整的鬼灵法则,实力又会如何?” “那时候便相当于人类修士之中的化神了。” 冯骥眉头一挑:“才化神?” 刘家沟土地公不禁苦笑:“公子,什么叫才化神?我们没了rou身,修行本来就困难重重,能修炼出鬼仙之体,才足以去领悟其他法则,修炼出鬼域,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一方鬼王呢。” “前面的元婴鬼王、化神鬼仙,那都是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修炼出鬼域,在冥府之中,那也是一方王者,便是地府判官,十殿阎罗,见了他们,也得客客气气的。” “那个境界,才是真正的大能呢。” “鬼域,是类似洞天一样的东西?” “唔,您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的。” 冯骥顿时明白,那么人类的元婴期,对应鬼神的元婴鬼王,这个阶段,应该是鬼神们领悟了鬼灵法则阶段。 等到鬼灵法则大成,鬼神炼成鬼仙之体,便能蜕变,成为化神鬼王。 随后这个境界的鬼王们,需要融入其他法则之力,形成一个稳定的鬼域,如此便算是踏入了类似洞虚的境界。 大道三千,实际上大家修行之路都是殊途同归。 人族修士选择领悟的法则众多,但是鬼修唯有一条路,那就是必须领悟鬼灵法则,形成鬼仙之体,方能领悟其他法则。 冯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你们这些都已经上了天庭名册,位列仙班的鬼神,也要去修行鬼灵法则?” 刘家沟土地公苦笑道:“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和孤魂野鬼比起来,实际上就是找了个大一点的靠山,多了一些香火愿力罢了。” “鬼灵法则领悟起来,也有许多方式,吸收阴气修炼是一种,香火愿力是一种。” “但是鬼魂如无根浮萍,长久没有依托,早晚会失去神智,成为浑浑噩噩的游魂的。” “位列仙班的唯一好处,便是利用仙界的天书地书,将我们一点真灵保存其中,不至于迷失自我。” “在无尽岁月修行之中,能够让我们有充足时间领悟鬼灵法则。” “然而这其中也有风险的啊,成为一方土地公,便如同地缚灵一般,不可随意离开自己的管辖区域不说,而且民生愿力复杂多变,杂质极多,很容易沾惹污染我等灵性。” “很多土地公,在无尽岁月之中,被众生愿力污染,失去了灵性,成了疯子,最终魂飞魄散了啊。” 辛十四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秘闻,连忙忍不住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刘家沟土地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在灵性彻底丧失之前,赶紧投胎咯,当然,若是在这之前,侥幸领悟鬼灵法则,成为鬼仙,那也不惧这些愿力污染了,自有法则抵挡。” 辛十四娘忍不住道:“这么说来,鬼神也挺可怜的呢。” 土地公一瞪眼,暗道这人族炼体大修厉害,看不起老朽也就罢了,你一个小狐狸精,有什么资格可怜我堂堂土地公公?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不清楚这小妖精和冯骥什么关系,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可怜道:“是啊是啊,我们其实也很可怜的,还请这位高人手下留情,放了小神吧。” 冯骥并未收回锁链,而是问道:“伱现在仔细回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阵法,需要用你这块木牌作为阵法之基,另外你认识的人之中,何人擅长阵法之道。” 刘家沟土地公闻言,想了想道:“要说阵法的话,我认识的人之中,就要数典使大人最为厉害了,他生前是修道之士,有着元婴修为,对阵法、符箓、法术都有一定的研究。” 冯骥摇头:“不可能是元婴修士出手。” 他很清楚,若是元婴修士出手,自己纵然有着堪比金丹的炼体实力,也只怕有力未逮,不是对手。 对方若要对付自己,何必靠阵法,直接出手就是了。 所以绝不是清风道人亲自出手! “那小神还真想不到其他懂阵法的人了。” 冯骥想了想,问道:“你认识的人之中,谁跟这个清风典使走的最近?” “这个嘛,据小神所知,崔家村的土地,是清风典使一手提拔任命的,若要说关系比较近的,那就是这位了。” 冯骥立刻问道:“崔家村土地?详细说来。” “此事说起来,还牵扯到一件陈年往事。” 刘家沟土地神秘兮兮起来。 冯骥淡淡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以前担任土地时,并非独自一人,而是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夫人。” “不过他这个夫人,并非人类,而是一只狐狸精。” 说着,刘家沟土地公还看了一眼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顿时道:“你瞧我做什么?”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刘家沟土地公连连摇头,道:“那崔福海的狐狸精夫人,因为得罪了虎牙山的山神真君,无奈才投靠了土地神,嫁给了他当老婆。” “但是妖族修炼,与鬼神不同,她需要人族男子的阳气精血,才能修行,于是乎便背着崔福海,在架桥一带寻觅男子媾和,吸取精血。” “以往她在外与人媾和,都能控制住火候,直到有一次,她与一个姓王的书生媾和,居然动了真情,把持不住,日日到访。” “那书生rou体凡胎,如何吃得消她这般索取,不过一个月,书生就一命呜呼了。” “这期间书生妻子家人都看到了她出入王家,进入王书生的卧室,王书生也数次求饶,还向家里人求救。这妖妇情爱当头,被王书生套了话,说出她是土地夫人一事。” “最后那书生还是一命呜呼了,但她这土地夫人的名头,也传了出去。” “然而被人间谩骂的却不是崔福海,而是那架桥村的土地公,人人都说架桥村土地公污贱不堪,以至于村民了砸了那架桥村土地庙。” “架桥村土地公蒙受不白之冤,数百年来经营的香火愿力全部毁于一旦,于是跑到地府请陆判做主。” “陆判听闻此事,也是勃然大怒,本想治那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大罪,卸去其土地公一职,却不想清风典使出面,保了崔福海。” “崔福海也斩杀了他那土地夫人,将尸体带回地府,苦苦哀求,此事方才作罢。” “自那以后,崔福海与清风典使走的很近。” 刘家沟土地公一口气说完这些,似乎怕冯骥不信,又道:“公子,此事知道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去外面随便问问附近的土地公,他们都知道的。” 冯骥没说什么,倒是辛十四娘道:“公子,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当时那狐狸精死的时候,裴真君的母亲还和我娘说起过此事,还说那姓崔的土地公,其实并非从这件事情才投靠了清风典使。” “实际上,应该是那崔福海先投靠的清风典使,才当上了土地公,然后才有清风典使出面保他的事情。” 冯骥没有在意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是道:“也就是说,这个崔福海,跟清风道人关系极为亲密是吧?” “正是,正是。”刘家沟土地公赶紧说道。 冯骥当即道:“好,你跟我走一趟,去见见这个崔福海。” “啊?我……我还要去啊?” “少说废话!” 冯骥一把提前锁链,扯着土地公,逼他指路。 当下三人上路,一路狂奔,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崔家村村头。 远远地,便瞧见了那村头一座富丽堂皇的土地庙! 辛十四娘忍不住看了一眼刘家沟土地,道:“你瞧瞧,人家这土地公公当得,比你可气派多了。” 刘家沟土地公张了张嘴,无奈道:“崔家村本来就更靠近广平县,村子富裕也要比刘家沟强,村民有闲钱嘛。” 冯骥沉声道:“你去将这个姓崔的喊出来。” 刘家沟土地公无奈,只能道:“我去看看。” 当下他身形一晃,钻入土地庙内。 然而刚刚钻了进去,却陡然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刻,那土地庙内,阵法光芒大作。 眨眼之间,刘家沟土地公的气息就直接消失了! 冯骥不禁瞳孔一缩,一把抓起辛十四娘,身形急速后退。 却见那土地庙内,阵法光芒急速膨胀,眨眼之间,就要将冯骥包裹进去。 冯骥眼疾手快,猛地将辛十四娘狠狠一抛。 辛十四娘惊声尖叫之中,已经被冯骥扔出几百米外。 冯骥猛地一跺地面。 身形宛若一道流星一样,轰的一声,激射向苍穹,躲闪法阵席卷光芒。 人在半空,冯骥目光看向地面光芒闪烁的法阵,露出凌厉杀机! “果然是你!” 这崔家村的土地公,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查到这里,故而早早就在这里埋伏下了杀阵,只等自己入阵! 却没想到自己让刘家沟的土地公先探路了! 此时刘家沟土地公怕是已经遭了殃。 人在半空,冯骥心头杀气蔓延,他体内气血翻腾,浑身肌rou虬扎,整个人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金红光芒! 功德金身,加上血之法则,令他的气血之力,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却见他猛地一握拳头,口中厉喝:“区区土地,也敢设计害我,找死!” 轰! 他的身后,刹那间,滔天血海翻滚! 血之法则初阶的神通,滔天血海! 血海翻滚,所有气血,汇聚在冯骥这一拳之下。 随着他从空中坠落,猛地一拳,轰向法阵! 轰隆——! 天穹之中,仿佛有一道恐怖的血色闪电,轰然撞击劈向巨大的法阵光芒。 巨响瞬间炸开,大地轰鸣。 那不知道是什么阵法的结界,几乎瞬间炸裂! 整个土地庙,也在冯骥这一拳之下,轰的一声,化作一片尘埃! 漫天齑粉吹起,大地凹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坑! 一道身影急速钻出,身穿绿色的长袍的崔福海现身而出。 此时的他,满脸惊怒惊恐,大声厉喝起来。 “住手,吾乃一方土地神,是冥府在册神职鬼神!” 冯骥狞笑:“蠢货,到现在还敢拿地府神职压我?” 轰! 他一步跨出,周身血海翻滚,仿佛血色的火焰,燃烧了半边的天空。 崔福海惊恐大叫:“这……这是什么法则?” “哈哈哈,本座想知道,你这种土地神,会不会死!” 轰! 血海爆发,随着冯骥一拳轰出,血海怒吼化作恐怖血拳,铺天盖地砸来。 崔福海惊恐至极,急忙催动身上法力,猛地一掌拍向虚空。 顿时虚空之中,形成一道灰色的锁链法则! 锁链法则挥舞似乎要封堵冯骥的血海之拳。 轰的一声! 两道法则相撞,瞬息之间炸裂! 恐怖的法则撞击余波,迅速向天边激荡开来。 狂风呜咽呼啸,卷起恐怖轰鸣。 一时间,整个崔家村村民都被惊动,纷纷在屋舍之中惊恐大叫起来。 更有甚者,在房间里跪地求神拜佛。 可惜,现在他们求的土地老爷,已经自身难保! 却见崔福海的灰色法则炸裂,整个人顿时啊的一声惨叫,下一刻,身躯也变的透明了起来。 他赶紧取出一样事物,那是一道法旨,上面似乎有‘敕’的字样。 似乎是一张敕令! 却见他附身敕令法旨之上,旋即整个人急速奔逃起来。 眨眼之间,已经飞出数百米! 冯骥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沉。 他目前唯一能动用的,就是气血之力,血之法则能够助自己发挥出金丹巅峰的战斗力。 但是法力无法运转,故而许多遁术、飞行之术无法施展。 不过这难不倒冯骥! 只见他右腿一碾地面,下一刻,他肌rou爆发,猛地一蹬大地! 轰! 大地瞬间剧颤,仿佛地震了一般。 以冯骥为中心,整个地面都凹陷下去,周围数千米都齐齐下沉! 而冯骥本人,便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瞬间激射出去。 呜——! 恐怖的破空声,瞬间在崔福海耳边响起。 他急忙扭头,就看到身后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只是呼吸之间,已经到了他身后。 “你——”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恐怖血海,瞬间笼罩住了他! “呲啦——!” 恐怖的血海,此刻宛若岩浆炼狱一般,瞬间焚烧起他身上的鬼灵之气!
崔福海所领悟的法则,自然就是鬼灵法则! 不过可惜,他刚领悟这法则不久,真实修为,也就相当于人族金丹初期。 冯骥的血海,根本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只不过瞬息之间,崔福海护身的鬼灵法则,就直接被冯骥气血燃烧干净。 下一刻,就轮到了崔福海的魂体了。 “啊——” 凄厉的惨叫,顿时传来。 气血灼烧着阴魂状态的崔福海,令他痛苦哀嚎起来。 他纵然是地府土地公,有着敕令在身,但是其本体,仍旧是鬼神之躯,最忌讳阳气血气。 冯骥一把抓住他的喉咙,将之撤了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呃——呃……饶……饶命……”崔福海惊恐的喊着。 看着眼前这个宛若气血组成的人,他心头恐惧万分。 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后悔不该轻易试探冯骥。 “嘿嘿嘿,饶命?你刚才在土地庙内设下阵法埋伏我的时候,可想过饶我性命?” “一个土地神,居然敢设伏埋杀人类,谁给你的胆子?你也配当土地神?” 冯骥猛地一把抓住其一只胳膊,旋即手掌之上,血气暴涌。 刹那间,血气宛若恐怖的红色火焰,呲啦一声,深深灼烧起来。 五根手指,直接插入崔福海的臂膀之中。 “啊——” 崔福海发出凄厉惨叫。 那条臂膀,仿佛冰雪做的一样,在血气之焰的灼烧之下,rou眼可见的消融蒸发。 一道道的黑色的阴气飘起,令崔福海惨叫不止。 冯骥双目狰狞,厉声喝道:“说,谁让你伏击本座的?你们为什么要伏击本座!” “饶命!饶命,我说,我都说啊!” 崔福海凄厉大叫起来。 然而冯骥并没有停手,满脸冰冷残酷:“说!” “是典使,清风典使,是他要对付你的啊。” “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为什么?” “你去过清风观,还在调查郭北县城隍之事,清风典使便要我试探试探你,啊——饶命啊,饶命啊。” 冯骥一把扯掉崔福海的另一条胳膊,脸色冷酷,喝道:“他怎知我在调查郭北县城隍之事” “饶我,饶我一名,都是广平县城隍谭新阳所说。” 崔福海连忙将消息来源告诉冯骥。 冯骥顿时眉头一挑,回忆起那审理犬jian案的城隍谭新阳,脸色阴沉下来。 当初看那城隍谭新阳一心为民,大公无私的模样,冯骥还以为对方是个干实事的城隍,想不到,此人居然也是清风道人的狗腿子。 他凝视崔福海,冷声道:“郭北县城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清风道人不愿让我调查?” 崔福海这一次没有回答,而是惨叫道:“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真的不能说,我说了,典使大人也不会饶我的,他已经修炼成了鬼神之躯,便是循环使大人,都要对他礼敬三分的。” “我只是个土地公啊,我只是一个土地公啊。” 崔福海声泪俱下,似乎控诉自己的处境艰难。 他这等小小土地公,自然没有选择的权利。 冯骥冷笑:“他不会饶你,我就会饶你?” “蠢货,你不说的话,现在就死,你说了,我或许还会放你,给你逃命的机会。” “说不说!” 冯骥猛地一抓,血气直接灼烧他的肚皮,呲啦一声,燃烧崔福海的灵体。 顿时大量的黑气冒起,崔福海的灵体变得越发虚幻起来。 “不说,现在就死!” 冯骥狞声厉喝。 面对残酷的冯骥,崔福海连忙大叫:“我说,我说,因为典使大人当年担任郭北县城隍时,有一个大秘密,被他隐藏在清风观之中,他怀疑你在调查这个秘密!” 冯骥目光眯了起来,问道:“什么秘密?” “我……我不知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广平县清风观,是典使大人的坐化之地,无论城隍还是土地,都无法进入其中。” “那里被典使大人设下封印,任何鬼神都无法靠近,便是他自己,也无法回到那里。” 冯骥眉头一挑:“鬼神无法靠近,拥有血rou之躯的就可以?” “是,只有活人才能靠近。” 冯骥想了想,忽然从储物袋内,抽出一杆魂幡,一招魂幡,顿时放出了其中那浑浑噩噩的阴魂,喝问道:“你认不认得此人?” 崔福海看向那痴痴傻傻的阴魂老者,顿时惊呼起来:“宋焘!” 冯骥立刻喝问:“你认得他!他是谁?” 崔福海满脸惊疑,不可置信,道:“他……他怎么在你手?怎么会在你手里?” 冯骥厉喝:“我问你呢!” 崔福海回过神,连忙道:“他,他叫宋焘,百年之前广平县有名的大善人,活着的时候,其人功德无量感动地府。陆判让人接引他前往阎罗殿参加城隍考,此人命中魁首,被任命为郭北县城隍。” “后来他说他家中上有老母亲在世,想要尽完孝道再来担任城隍一职,陆判赞他孝心可嘉,便允许了。” “查阅了生死簿,发现他母亲尚有九年阳寿,便准了他还阳尽孝,后来不知怎么,九年之后,他母亲非但没死,就连他自己也失踪不见了,此事当年在地府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郭北县城隍一职就此空了下来,陆判无奈,只能另外再寻合适人选担任城隍,新一轮的城隍考开始,这一次拔得头筹的,便是清风典使……” 说到这里,崔福海猛然停住,旋即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宋焘失踪,城隍位置空了出来,清风典使就是那时候上任的。 清风典使派自己试探此人,就因为此人掌握了宋焘的魂魄? 难道……难道宋焘失踪,与清风典使有关? 这一瞬间,崔福海心中起了怀疑。 冯骥听完这话,也瞬间猜测出了大概! 只怕这宋焘之死,很有可能与清风道人有关! 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宋焘死了,魂魄失踪,城隍位置空了出来,立刻就让清风道人担任了。 而这宋焘的魂魄,分明被镇压在了清风道人的rou身之中,其rou身上还设置了隐蔽的阵法。 若非自己也是阵法大师,一眼看穿了其中藏着的魂魄,谁能发现宋焘的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