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们要好好的

    田程程呆呆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非凡，仿佛不敢相信刚才顾非凡说出话是真的一般。顾非凡低头看着田程程，似乎是在等待着田程程反应。良久才见田程程忽的一下抓住顾非凡手臂，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再说一次？！再把……再把刚才的话说一次！”

    顾非凡闻言嘴角勾了勾，说道：“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顾非凡这话还未说完，田程程就一下紧紧地抱住了顾非凡，似乎用尽了全力一般，生怕顾非凡逃走。

    顾非凡也没动，任由田程程这样紧紧地抱着他。感情这个说来很奇怪，什么都很介意，可是却又什么都能原谅。明明已经狠下心来，要让她变得彻底成熟之后，再在一起。可是看到她流着眼泪，亦或者是强颜欢笑的模样。自己的心，比她还要痛。到底那么爱她，心里终究舍不得她难过……

    顾非凡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田程程的脊背。这是两人见面以来，顾非凡第一次这样做。田程程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明明该高兴，可是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感觉到胸前的湿意，顾非凡垂下眼，看着田程程头顶的发旋说道：“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怎么现在眼泪这么多了？”

    田程程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原本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是想不到……”说到后面田程程又哭了起来，甚至有一种愈哭愈烈的趋势。

    来到b国这么一年多，好多时候她都好害怕。一个人住在公寓的时候害怕，夜里回家的时候害怕，语言不通的时候也怕。而每一次都会想起顾非凡，如果顾非凡在那该有多好，如果他在，她就不会这么害怕。如果他在，一切都会不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陷入无止境的自责后悔之中。

    顾非凡叹口气，继续轻轻地抚摸着田程程的背脊安抚着她，然后说道：“都过去……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只是，你已经不是孩子了……现在做出的每一件事都得对自己负责任，也不会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了……”顾非凡说完这话捧起田程程的脸，白嫩的脸蛋上满是泪渍，平日里明亮的眼眸此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田程程看着顾非凡，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失而复得的滋味怎么可能用一言两语就能形容的出来的？

    “这一次，我们都要好好，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额……”

    顾非凡伸出手将田程程眼角的泪水轻轻擦拭干净，端详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面庞柔声道：“这一次，我们都要好好地……”温柔似水，顾非凡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将田程程的心渐渐安抚平静下来。

    田程程渐渐止住了哭泣，伸出手描摹着顾非凡的眉眼哽咽道：“好久了，每一次见到你都想再这样摸一摸你。只有这样，我才安心……一年前看到你中枪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错的有多么离谱……幸好你还在这里……”

    “都过去了……”顾非凡不想再回想过去的事，不是不愿意面对，而是每多想一次，总会有一根无形的刺横在他们之间，提醒着他们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倒不如想好眼前，过好现在的生活。

    田程程重重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的合了上来。此时田程程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顾非凡的眼中，所以这模样自然也没有逃过顾非凡的眼睛。

    “怎么了？”

    田程程咬咬唇，面上有些纠结和犹豫。顾非凡见此，揉了揉田程程的脑袋说道：“有什么就说吧，不然藏在心里保不准以后又得出什么事。”

    顾非凡这么一说，田程程也鼓起了勇气，终于开口说道：“可是文言……”话还未说完，顾非凡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从他们在b国见面的第一次，他无形之中传达给田程程的意思就是他和文言在一起，而他和文言之间真正的关系一直被他有意无意的隐瞒着，直到这一刻，也没有告诉田程程，所以田程程心里平静过后，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文言。

    “其实我和文言……”顾非凡这时刚想将事实说出来，田程程就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只见田程程满脸坚定之色，咬唇道：“我去讲！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强迫不来的。文言那么优秀，她一定会理解的。”

    这话顾非凡听得实在忍不住眉眼之间都染上了笑意，他将田程程的手拉了下来，带着笑意说道：“如果她不理解你又打算怎么办？”

    这话显然难倒了田程程，只见田程程面上一下就显出为难纠结之色，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顾非凡见此面上划过一抹无奈之色，轻轻点了一下田程程的鼻尖，说道：“不逗你了，文言是我的表妹，我们从未在一起过。”

    这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田程程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顾非凡说道：“表妹……？”

    顾非凡点点头，看着田程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起来，这笑意就越是忍不住，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扬起了许多。而田程程见顾非凡点了点头，心里的情绪那就一个复杂。欣喜若狂？肯定有，可是又想到自己没脸没皮去哀求文言成全她和顾非凡时的样子，瞬间心里又不好受了。文言是顾非凡的表妹，那就是亲戚了。她和顾非凡在一起，以后肯定是要见过双方的家人，自己那个样子肯定给文言留下不好的印象了……田程程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可是也没有早知道啊……

    思及至此，田程程忍不住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顾非凡。可是看到顾非凡们顾非凡满脸的笑意的时候心里那一丝丝的埋怨顿时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