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年轻人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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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督的冯绍唐怒了,甚至要现场抓阄。围观的学子们无奈,只好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开始比斗,擂台上这才开始热闹起来…… 转眼间,已过了三天,选拔赛进行的非常顺利,擂台上每天都有人因为胜出而兴高采烈,也有人因为失败而垂头丧气,负责监督记录的教习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木然的唱名,然后宣布结果。 “嘿哈……” 诸葛瓜瓜站在擂台上,嘴里喊着,丹基运气拉开了架势。 对面叫沈海的学子也毫不示弱,“呼”地一下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排骨,握紧了拳头打过来。 “停”—— 诸葛瓜瓜举起手掌,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退后一步,眯着一双斗鸡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我……我管你是谁!”沈海梗着脖子道。 “我是何安……”诸葛瓜瓜嘴里说着,脸上露出孤芳自赏般的陶醉笑容。 “哦?”沈海一愣。 何安这个名字太响亮了,那可是险些打爆黎别,在新晋学子中风头最盛的人物。就连不可一世的崔家子弟,请了厉害人物约战,最终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对!你不是何安,你应该叫什么猪什么瓜来着?” 想起刚才监督的教习喊着两人的名字宣布比武开始,沈海突然警醒,出声质疑道。 “我是何安……的朋友!” 诸葛瓜瓜笑的愈发神秘,煞有介事地道:“何安与我的关系……那是相当好,昨个我们还在一起吃酒,他可是教了我许多绝招!” 说到这里,他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继续道:“我看兄台也是个聪明人,主动认输下台吧……要是兄台觉得这样脸上挂不住,那我们就做做样子,比划两下,给你个台阶下!但是不能太久,我赶时间,还要打下一场。” “我呸——吹牛谁不会!” 沈海一挺鸡胸脯,龇着两个板牙道:“我左青龙右白虎,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二岁铜拳铁背,村里无双无对。” 他光着膀子站了半天,冻得有些发抖,说到这里按耐不住,一个箭步挥拳向诸葛瓜瓜打去。 诸葛瓜瓜双掌架住对方拳头,刚要说话,沈海拳头一伸,锤在他肩上。 “呦呵!你来真的?” 诸葛瓜瓜抬腿挡住沈海踢来的一脚,瞪着一双斗鸡眼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怒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先说好啊,不准打脸……哎呀,我cao!” 他话音未落,脸上挨了一拳,台下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 诸葛瓜瓜勃然大怒,他纵身一跃,与沈海缠斗在一起。 这两人长相新奇,又实力相当,拳来脚往倒是吸引不少人围观。 打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沈海头上挨了两巴掌,累的气喘吁吁,诸葛瓜瓜顶着一只熊猫眼,两人招式散乱,连带动作也走形了…… 台下众人哄笑声中,诸葛瓜瓜怪叫一声,一记王八拳,锤在沈海耳根,沈海扑过来拦腰抱住他,张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两人如街头流氓打架一般搂抱在一起,甚至连抓,挠,踢裆,吐口水等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惹得台下围观人群哄笑不止。 擂台上监督的教习老师看的暗自摇头,堂堂知行院炼气弟子,比武居然如泼妇互殴,成何体统? 不得不说,诸葛瓜瓜还是有点东西的,他运气吐息震开沈海,腹中犹如雷鸣,挥拳打的沈海后退几步,趁他立足未稳,上去一个头槌,将对方顶下擂台。 诸葛瓜瓜赢了,兴高采烈的站在台上挥舞着双臂,仿佛是得胜归来的将军。 而另一边的擂台上,顾轻舟凌空翻飞,一记撩阴腿踢中对手腹部,将对方踹下擂台,手中折扇“刷”地一下潇洒展开。 他一身银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手执银白折扇,面带笑容,显得贵气逼人。 台下围观的人群轰然喝彩,一些女学子发出兴奋的尖叫…… 这已是顾轻舟赢的第三场,望着台下对自己痴迷欢呼的女学子,顾轻舟很欣慰,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 自从那次何安擂台比武胜了孙彪,两人在大观楼酒后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顾轻舟就开始收敛性子,专注于武道修行。 文若不是讨厌纨绔子弟吗?行,那本国公就做个允文允武、奋发向上的大好青年。为了爱情,为了文若,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还灵丹”很珍贵,但对家财万贯的顾轻舟来说不算什么,他在专卖丹药的黑市高价收购了五颗,还拉下脸面到处求人买了一枚可重塑rou身、夺天地造化,能够直接让修行者进阶的“渡元丹”。 这些灵丹妙药服下,即使一头猪也能修成天蓬,何况是原本就有修行天赋的顾轻舟,他硬生生提升了两个境界,如今已达到了“还虚境”。 只是药物的逆反作用,也让他吃尽了苦头,在服用那枚“渡元丹”时,由于原境界尚不稳固,擢升太快导致气血紊乱,险些送了性命。 如今苦尽甘来的顾轻舟,站在擂台上踌躇满志,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文若,你看到了吗?终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文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选拔赛进行到第四天,报名的人已被淘汰了大半,诸葛瓜瓜只赢了一场,第二场就遇到一个实力不俗的挑战者,几招过后,被一掌打成了滚地葫芦,滚下擂台。 何安非常郁闷,他登上擂台报过名号,对手是个魁梧大汉,原本凶巴巴看着何安的脸瞬间变得极为懊丧,大汉干脆利索抱拳道:“我认输!”然后很光棍的直接跳下台…… 围观的人群发出嗡然议论声…… “何安?就是上次打败黎别那个?” “不是他还有谁?厉害啊!” “真是晦气,换个擂台上吧……” “唉!那个谁,你他娘的推我干嘛?你行你上啊!” “这个打不过,走,去旁边擂台挑战!”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些原本准备上台比武的人不约而同地离开,换个场子找其他人比试去了。 何安不禁苦笑,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如今他在知行院声名日炽,一些赶来参赛的人看到是他,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负责监督的教习捻须微笑道:“盛名之下,无人敢撄其锋,呵呵……那就算你三场全胜吧!”
三场全胜,保留获胜资格,随时可以再来比试。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第三天,何安再次登台,依然如第一天一般,报过名号,对手认输,其他人呼啦啦的散去,何安不禁啼笑皆非。 直到第四天,何安登台终于迎来了对手。上官弘,对方是知行院修行三年弟子,一对短枪使得出神入化,何安施展惊鸿剑法,两人打的旗鼓相当。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上官弘丹基真气不济,被何安一剑破掉枪头。 上官弘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主动认输。 如此以来,更没有人主动挑战何安了。 随着选拔赛日子的推进,淘汰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个擂台都挤满了呐喊助威的人,只有何安所在的擂台门可罗雀。 知行院这场选拔赛,让所有人最津津乐道、最感到不可思议的人,不是顾轻舟,也不是何安,而且范大志。 范大志登台第一场比试,并没有展露什么过人之处,甚至连上台,都是被何安连拉带拽硬推上去的。 这家伙迈着四方步,挺着小肚腩笑嘻嘻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牛保国几次犀利的攻击,都被范大志灵活的闪避过去。 牛保国不禁皱起眉头,做为知行院修行三年的弟子,十几招下来,竟然连对方的衣袖都碰不到,他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热。 身形一晃,牛保国瞬间欺进,左手“闪电五连鞭”封住对方退路,右掌真气一吐,暗藏化劲,一招“接化发”直击范大志要害。 范大志胖胖的身体如泥鳅一般,似提前预判到牛保国出手的方位,硬生生挤开一条缝隙,迈着小碎步躲过攻击,他走了五步,每一步,恰好踩在“闪电五连鞭”的落点间隙。 可是范大志再往前走,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回来,对方的手掌,同时拍到了他后背。 牛保国暗藏化劲的一掌拍在范大志后背,如同拍在一块铁板上,巨大的反震之力,让他的腕骨剧痛,手臂险些脱臼。 牛保国捂着手腕,亢声说道:“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修炼“铁布衫”这种外家功夫?按照我知行院点到为止的传统规矩,刚才那一掌我拍在了你背上,你就已经输了!” “我没有练过“铁布衫”!” 范大志瓮声瓮气的回答。 “那为何你后背如此坚硬?震得我手腕险些断了……”牛保国不依不饶追问道。 “我练的元气化形啊!” 范大志非常诚实的回答,低头纵身又躲过了牛保国一记左刺拳,一个右鞭腿。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围着擂台转来转去。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牛保国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内心惊恐的发现,眼前这个小黑胖子,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到,即使打到一下,对方皮糙rou厚,就像没事人一样。 突然之间,他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