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法的另一面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在约瑟居住的茅草屋旁又盖起了一栋简陋的草屋，勾魂和寒雪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可轩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两人的生机在逐渐的壮大。 这两栋不为人知的茅草屋屹立在猎场的最深处，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在这个高阶魔兽统治的地域中，有人能享受到这样一份宁静。可轩来到这的一段时间里，却没有碰见过任何一只魔兽，用约瑟的话来解释，就是他那一身酸老的rou，魔兽都不愿意下咽。可轩知道，这不过是约瑟调侃的话语，当不得真。 务农的生活，平淡但是也让轩获益良多。白天或是跟着约瑟采集药草，或是与约瑟坐在风车下谈心，几天功夫下来，轩对草药的认知又更近了一步，晚上约瑟一般都将自己关在屋内，轩也守着昏迷的两人，静心冥想。 又是一个平淡的白天，轩捧着溪水看着不停转动的风车，约瑟则坐在他的对面，嗅着手中石楠草的芳香，“小家伙，你到也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下来，竟然也没问我任何关于法则的问题。”约瑟放下石楠草，笑望着回过神来的轩。 见到轩欲言又止的模样，约瑟浅浅一笑，“我没有弗朗西斯那么强悍的实力，也不懂任何关于时间方面的奥妙，可法则的通性，我想还是能够帮到你的。” 轩有些震惊的看着约瑟，“你怎么知道弗朗西斯？那...”说着，轩不由自主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不光是我，弗朗西斯的存在，在高阶精灵和人类强者之间就是一个公开的存在。只不过，我们这些后辈没有人会去打扰他的残魂罢了。”约瑟说着，指了指轩的心脏，“在法则强者的眼中，你心脏附近的淡金色能量就犹如一盏明灯，即使闭上双眼，也能清晰的感应到。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轩这几日的夜晚，也抽空看过弗朗西斯在他脑海中留下的金色书卷，可上面所记载的感悟和心得轩一点共鸣都没有，毕竟他不曾靠自己接触过这种神秘的力量。唯一让轩有所认知的，就是弗朗西斯那一身近乎于神的力量，可让轩感到无奈的也正是这个，一个强悍如同神灵的人类，最终还是陨落了，甚至残魂还强行留在断崖长达三万年之久，这几点无疑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轩摸着胸口，平躺在芒草丛中，压弯了一小片的芒草，“你说，人活这一辈子的追求，到底是什么？幸福？财富？权利？还是无人能敌的实力？” 约瑟清澈的眼眸静静的望着轩，“迷茫很正常，活一辈子，迷茫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无关你的地位，财富和实力。”约瑟的声音总让轩觉得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深邃而知性。“人活一辈子，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别人的追求，我又如何知晓？但你记住，人活一辈子，可以是为了自己，也可以是为了别人。我是个自私又失败的例子，而我如今的追求，无非就是与这天地做伴，直到化为一捧尘土。孤独终老看似可悲，可我知道，自己的可恨。” 约瑟伸出手掌，放在轩心脏的位置上，“反问你自己，你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你现在能得出太多太多的答案，这很正常，毕竟人性是贪婪的，可真的当你能够战胜这些贪婪之后，我相信你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轩枕着双手，闭着眼睛，只是享受着微风拂过的感觉，“不想这些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约瑟，你领悟的法则，是什么属性的？” “我？”轩的问题就像是触碰到了约瑟心中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那根弦，只见他看着自己苍老的手掌，声音略带疑惑的说着“创造，草木，或是生机。” 约瑟模糊的回答让轩重新睁开双眼，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约瑟那无奈的脸庞，“源于草木，可法则的变化从来不会单一，就如同弗朗西斯继承给你的时间法则一般，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去和未来。”约瑟露出一抹苦笑，“任何法则，都足以让我们费尽一生的精力去参悟，没有绝对的解释，没有绝对的答案。就算是神，也不敢说悟透一门法则。” “坐起来，双手合十，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法则的玄奥。”约瑟的声音严肃了起来，轩听后也乖乖的盘坐在芒草之上，任由约瑟的手掌抵在自己的头顶上，一股磅礴且温热的能量从约瑟的手掌上传进了轩的体内。 盘踞在轩心脏部位的时间法则感应到另一种法则的入侵之后，立刻发起了反攻。无数淡金色的能量顺着轩体内的筋脉和血管流动着，轩赶忙用精神力观察着自己身体的点点变化，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通体呈现出的淡金色，而属于约瑟的那团翠绿色能量，正快速的被时间法则给吞噬着。 约瑟收回手掌，“这就是法则的特殊性，一个人的体内正常情况下，只能容纳一种法则能量，可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之前我观察过，你的体内除了这充斥的时间法则之外，还能感应到微弱的其他元素共鸣，可刚才确实是将我的法则给吞噬一空，这又是为何？”说着，约瑟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轩也是摸不着头脑，淡金色的能量重新退回心脏周围后，轩无聊的打着哈欠。 “你是多元素体质？”沉思了片刻之后的约瑟看向了轩，等到轩点头之后又继续说道，“你同时凝聚两个不同类型的魔法给我看看。” 轩不知约瑟的用意，可看着他那一副认真的表情也按照他所说的话做了起来，很快，左手上就腾空悬浮着一颗炙热的火球，右手上则是一颗冰寒的水球。 约瑟的眼神随着轩双手凝聚的法术变得狂热起来，声音颤抖的问着，“能够融合吗？”说着，还双手互相搓在一起，那模样让轩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呢？水火不相容，如果换两种相生的元素魔法，融合倒是不难。”轩说着右手一抖，撤去了冰寒的水球，很快从地上突起了一根地刺，左手控制着火球一点点为地刺加温，直到地刺变得火红，才得意的看着约瑟。 可约瑟却不停的摇着头，显得有些失望，“小家伙，这可不是魔法相容，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法术加持而已。你懂融合的真正含义吗？”说着，约瑟亲自站起身演示着。 只见站起身的约瑟双手抬起，衣服和发丝无风自动，轩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草木和水两种元素的涌动，可渐渐的，两种元素合二为一，变成了一种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元素。那中感觉，就像是一颗充满了水气的古树。 “小家伙，相容的法术，先决条件就是合二为一。”约瑟沉声说着，手掌猛然下压，不远处的溪流中突然喷出一根粗壮的水柱，可奇特的是出现的水柱很快分为无数枝杈，上面还布满了树皮的纹路，可看上去依旧透明无色，“水至柔就无形，水至坚则成冰。你说我用的是柔是坚？”约瑟严肃的看向了轩。 轩缓缓的摇着头，水元素的特性他是知道的，可约瑟施放的这一种水系魔法却已经脱离了轩的认知，让他无从回答约瑟的问题。 约瑟手指轻弹，一条枝杈猛然拍打在地上，将大地深深的拍裂，“水系为柔，可木系带坚，既保障了弹性，也不降低攻击。这才是相容。”说着，约瑟挥一挥手掌，那骇人的透明水柱便重新化为点点溪水，悉数落在了小溪之中。 轩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久久沉浸在约瑟的话语中，约瑟也不打扰，自顾自的离开了小溪，只留下轩一个人，坐在芒草堆中，出神的盯着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