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凶猛的清河
我一听来了兴趣。 灰家仙可是数量众多的一个族类。 即便有什么地方比较难,那也有数量优势。 而它竟然进不去? 还有这种奇怪的地方? “是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吗?” 马定军点了点头。 “侧院的阴气很重,我从灰家仙口中得知,它好像感受到你那只鬼魂的气息了。” 清河! 是清河! 当初在木屋的时候,出马仙家把黄平也当成了鬼魂,差点就动手了。 所以灰家仙说是清河,一定是! “那我们现在去大堂看尸体,还是先去侧院?” 肯定是去侧院! 那具一直诈尸的尸体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诱惑力,只有清河才能勾起我的渴望! 它这段时间,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有时候,出马仙家去不了的地方,人或许可以进去。 阴气对人的影响不能说没有,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而仙家或者是鬼魂,对阴气的感应要强出人们几百倍,所以阴气对它们的阻碍也会更强。 我们来到了侧院,果然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甚至侧院的大门都开着。 这里难道可以随意进出吗? 有时候,没人看管又没人敢进去的地方比有人看管的地方,更加危险。 马定军更是直接唤出了五位仙家。 我也暗暗攥进了红绳。 不管危不危险,只要清河在,我一定要去! 可是在进门的那一刻,马定军突然倒飞出去。 我瞬间就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 马定军皱着眉头。 “不行,我不能带着仙家进去,里面阴气太重了!比乱葬岗还要重!五位仙家很排斥!” 我也不能让马定军就这么进去,没有仙家的他,也就是比正常人胖一圈的壮汉罢了。 “你在外面给我放风,我先进去。” 估计是马定军知道我他没办法阻挠我,挣扎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独自走进了这如同义庄一般的侧院。 地面上还有一段凌乱的脚印。 就好像是人们受到了什么惊吓,疯狂逃窜踩出来的。 直到进入这个侧院,我才感受到了清河那若有若无的阴气。 我寻着阴气往前走。 突然! 我呆在了当场。 我仿佛听见了一连串的痛呼声。 好像在我的耳边,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本来还以为是幻听,可当我距离清河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种痛呼声越来越大。 我的前方,就是清河身上阴气最明显的一间屋子。 而右方那个房间,则是发出痛呼的屋子。 我一时间难以抉择。 难不成有人被困住了? 纠结的情愫让我苦不堪言。 最终,我还是看了一眼正前方后,转头推开了另一扇门。 顿时间,一股腥臭味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男人。 他们的身上都有着不同部位的脓疮,还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他们看见我之后,竟是张开双手想要朝我这边爬。 “救救我,我真的好痛苦!” “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怪物!有怪物啊!” 我猛然间关上门,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这…… 这不就是李显宗说的那三个被袭击了的人吗?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般的诈尸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后遗症? 诈尸的不可能有其他动作!更不可能伤人! 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那几个人见到了生人,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而我,该不该给他们带来希望? 他们这样了,还有救吗? 我深呼一口气。 依旧不敢打开门。 我只能靠着门说: “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我给你们喊医生。” “不要!我不想活了!” “太痛苦了,我想死!” “成全我们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人连死都不怕? 我不敢再去听他们的惨叫,捂着耳朵直接冲进了有清河气息的那个房间。 推开门,就有一个小坛子悬挂在房梁之上! 在我推门的那一瞬间,拉住坛子的绳子被扯断,坛子也应声而断! “啪啦!” 一缕灰色的身影飞了出来,直奔我的面门。 我看得出来,那是清河!
可还没等我高兴,清河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它的神情极为狰狞,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形态的清河! 哪怕是当初它一直跟着我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神态。 它一直都是一只善良的厉鬼。 “清河,是我啊!你看看我!看看我!” “死……死……” 它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我是它的仇人一般。 我被掐的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清河……我是黄粱……你看清楚……我来接你了……” “死!” 它的手掌都几乎陷入我的脖子之中,而我手中的红绳,依旧没有打在它的身上。 我相信清河只是被蒙蔽了,这绝对不是它的本性。 “我接你回家了……清河……”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它松开了手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果然,清河还是知道我是谁。 “你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苦笑一声,刚正准备起来的时候,骤然间发现一个身影将我笼罩起来! 我顿时间就一个激灵! 回头看去,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 道袍的样式和水卿道人一样。 他也是正一派? 这人进来之后,清河竟然变得畏畏缩缩,躲在了墙角。 我走过去示意它不要害怕,可它竟然冲我狰狞的咆哮。 “你以为是它真的听到了你的心声认出你来了?鬼就是鬼,永远不可能有人类的情感。所以……鬼魂也必须要死。” 男人的话很是平淡,不带有一丝情感色彩。 我大骂一声。 “放屁!清河绝对不是一只恶鬼!” “那不是你说的算。” 男人手中还有一个铃铛,当它把铃铛放下的时候,清河猛然间向我扑来。 我没有防备,再度被它扑倒。 它的手掌,又一次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男人冷笑一声。 “现在信了吗?它忌惮的是我的手段,并非是被你唤醒了。鬼就是鬼,它必须死!” 这一刻,我不认识清河,甚至可以说不确定是不是它。 它的凶狠,它的狰狞,让我感觉,它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