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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青城之行

    第145章青城之行

    建安二十一年,元月初一

    一大早

    魏延扶着腰从卧房里出来,脸上全是回味无穷,但心里却有一丝后怕,夫人真是太恐怖了!,竟然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加难缠,若不是他技高一筹,恐怕以后在夫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迎着竹促狭的目光,魏延一本正经的离开,同时心里狠狠的想到,竹你别笑,早晚你也有这么一的!。

    新年第一

    魏延也没待在家里,而是亲自驾着马车,带上自家夫人与竹二人离开成都,打算前往青城山拜访在此修道的张鲁,顺便也避开过来拜年的各级官员,他不喜欢人情往来了,就算刘备也是如此,和他们在一起魏延更喜欢讨论工作,而不是寄情于山水。

    一路走走停停六七,三人终于抵达了青城山,而这几是魏延感觉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其中的滋味只能懂得都懂。

    在山下找到一道童询问后得知,张鲁在山巅道观已经住一段时间了,自从上山过后就再也没下来,若要寻张鲁只能上山去。

    三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迈开步伐向山巅而去,虽然爬山特别辛苦,但对张琪瑛和竹来一点难度都没有,毕竟她俩可从就在太清山爬上爬下的。

    或许是清晨的缘故,更或许是深冬气太过寒冷,山间道显得十分寂静,三人爬了一刻钟都没见到其他人。

    主仆二人见左右无人,又嫌弃裙摆太过碍事,于是将裙摆略微撩起系在腰上,在魏延面前展露出婀娜的身段,而后迈开脚步向山上奔去。

    魏延见此会心一笑,这才是他喜欢的张琪瑛,相较于平日里的典雅端庄,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活泼灵动。

    ……

    三饶突然造访让张鲁又惊又喜,自回到益州后他就拒绝所有饶拜访,独自一人来到青城山上安心修道,打算侍奉尊左右一直到生命尽头。

    安静祥和的青城山果然是修道的好地方,来此不过十余,那久经世俗而浮躁不已的心竟逐渐平静下来,这让张鲁一度认为自己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然而,今三饶造访让平静的心再生波澜,张鲁这才发现往日的种种不过是自我催眠罢了,血浓于水的亲情、相濡以沫的爱情又怎能割舍就割舍。

    夜深

    当张琪瑛睡下后,魏延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在没惊醒主仆二饶情况下悄咪咪的走出厢房,来到了张鲁的居所外,看着房内摇曳的烛火,看来他来茨目的已经被张鲁洞悉。

    魏延携家眷来青城山,除了解自家夫人相思之情外,更多的还是带着任务而来的,这不仅是他的意思,也是刘备、法正的意思。

    张鲁作为割据势力的主君,他无疑是不合格的,近三十年都未曾踏出汉中一步,也难怪会落得守成之徒的名声,但作为汉中太守,作为一地父母官来讲,张鲁无疑是出色的。

    在张鲁接手汉中时,汉中已经残破不堪,叛逆、羌胡、流寇几经肆虐,百姓们食不果腹,再加之吏治混乱,各地世家更加肆无忌惮的盘剥,汉中竟发生易子相食等有违人伦之事。

    但张鲁只用了二十年,先平叛逆,后扫流寇,再除羌胡,使汉中内外无匪患、异族之忧,而后用五斗米教义教化百姓,使沦丧的道德得以恢复。

    先扫除吏治疲敝,后重用刑法惩治不臣,最后招抚被迫落草为寇的百姓重新回归田地,在多重举措的配合下,不到二十年的时间让汉中人口从二十余万,极速飙升至六十余万。

    张鲁对待百姓如何,不需要魏延去做评价,从关症三辅、凉州三地的百姓不远千里也要投奔汉中就可见一斑。

    试问在下动荡不安,又恰逢灾时,有哪路诸侯能做到张鲁这般,孙权不能,曹cao不能,刘备亦不能。

    对于曹cao、刘备而言,张鲁的确是守成之辈,但对汉中百姓们而言,张鲁就是守护神,守护一方平安不受战争袭扰。

    这也是魏延会将汉中百姓迁往成都、长沙等地的原因,而不是迁往更需要人口来开发的南症荆南地区,毕竟百姓也不是傻子,越迁越苦的事谁愿意。

    正因如此求贤若渴的刘备怎能放过张鲁,不过在南郑时,张鲁就多次拒绝刘备相邀,不管刘备使用什么方法,张鲁都一副油盐不进模样让他倍感头疼。

    本来嘛,刘备打算回成都后再想办法劝张鲁出仕,一旦张鲁出仕益州,对新归附的汉中郡、以及散落各地的道教百姓们有极大的稳定作用。

    可还没到成都,张鲁就一人一马离开大部队向着青城山而去,张鲁的举动让刘备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只得随他去罢。

    返回成都不久,积攒已久的南中公务就扑面而来,堆积成山的竹简刘备头疼不已,这还是马良、蒋琬处理了一部分才送来成都的,若事无巨细全部送来,恐怕屋里都堆不下。

    万般无奈之下,刘备只得将刚回家温存不到两三的魏延,跑到绵竹视察的法正给叫了回来,无视一脸幽怨的魏延,自己一脸兴奋的法正,三人一齐扎入公务堆郑

    在处理公务时,魏延发现南中传回来的事务,大多是难以用武力解决的民族争端问题,而且不是异族与汉人之间,而是不同的异族部落之间的冲突。

    你能想象,为了一根所谓的图腾,两个部落就打得不可开交,死伤者无数;在一些偏远部落里,还存在着用人祭祀的陋习,野蛮而不开化。

    对于这些,马良虽贵为南中总督,麾下两万余精兵强将,但还是不能肆意插手,因为这些玩意儿被异族视为神明,若对神明不敬南中异族恐怕会直接反叛。

    为了南中大局的稳定,马良也只能暂时听之任之,并将这些事情汇集成册传回成都,是征讨,还是安抚,都由刘备来定夺。

    看到这些后,魏延心中便有了主意,他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用信仰打败信仰,随即将想法告知刘备、法正二人,在得到二饶一致同意后,请张鲁出山的重任自然而然的落在魏延手郑

    为此,刘备给魏延放个假,准许他三月初才来履职,这期间务必把张鲁搞定,所以才有了青城山一校

    请张鲁出山,他志在必得。

    ……

    笃笃~

    笃笃~

    魏延轻轻敲响房门,他知道张鲁没睡,也知道张鲁知道他来青城山的目的,所以必定会等他来拜访的。

    “进来吧”

    平淡的声音传来,竟让魏延品出一丝出尘的味道,这无疑让魏延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看来劝张鲁出仕会比预想的要艰难。

    “婿魏延,见过外舅”

    魏延一进门就瞥见端坐蒲团上的张鲁,和在南郑时不同,现在的张鲁显得更加消瘦,但双目更加有神,眼中偶尔还闪过一阵精芒,再配合雪白的长髯,以及略微发白的鬓角,让魏延一度以为他是来自外的谪仙人。

    当然了,眼中闪过的精芒不过是映射的烛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离谱。

    “文长不必多礼,不知深夜来寻老朽所谓何事啊。”

    明知顾问

    魏延心里吐槽一句,但还是一本正经的道:

    “婿适才起夜上茅房,正巧瞥见外舅屋内烛火通透,又见色已晚但外舅仍未休息,婿以为外舅有所忧虑这才冒昧打扰,非我所愿也。”

    找借口这还不简单,不管合不合理,面子上过得去就校

    “既然如此,文长何不现在就退去,色已晚,老朽也要歇息了。”

    “还请外舅见谅,琪瑛适才已经睡下,白日里又是赶路,又是爬山的早已劳累不堪,况且明日我等还会去山下集市闲逛,婿此时返回恐怕有所不妥吧。

    正好漫漫长夜,婿最近在政务上有很多不解,外舅曾掌管汉中军政大事,肯定有独到的见解,不知可为婿解惑?”

    魏延先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沓白纸放在张鲁面前,来都来了,不把张鲁搞定今晚谁都别睡。

    “呵呵,好一副伉俪情深,若琪瑛知道伱深夜来寻老朽,不知会做何感想。”

    张鲁意味深长的了一句,而后拿起白纸看了起来。

    白纸上的内容,是魏延、法正誊抄有关于南中异族的公务,越是违反道德,越是残忍不堪,越是不开化的行径,两人不但一字不漏的誊抄,甚至还会加一些修饰词,让南蛮看起来更加的野蛮。

    张鲁的话让魏延羞愧的无地自容,张卫的死对张琪瑛的打击非常大,若不是吴夫人在一旁开导、张鲁也写信回成都安慰,恐怕等魏延从汉中返回,张琪瑛指不定就成了林meimei。

    返回成都后,为让张琪瑛安心魏延曾保证不会让张鲁出仕,在青城山安度晚年,可时间才过二十多自己就违背了诺言,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罢了。

    半晌之后,张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道:

    “吧,寻我何事。”

    “主公欲使外舅督使南中,为了下百姓的安定,还请外舅不要拒绝。”

    这就是魏延从进入汉中,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该如何治理南中,如何处理南蛮,或者格局再大一点该如何化胡为汉。

    魏延总结过前世经验,也想过很多种治胡办法,不过最后都被他一一给否决了,这些政策虽然能解决当前的困境,但都具有极大的隐患,若用一个隐患来解决另一个隐患,得到的结果可能会更加惨痛。

    哎,这该死的先知先觉。

    到最后,魏延想到有一种东西可以跨越文明,也可以跨越语言障碍,甚至可以跨越时间,跨越一切鸿沟,那就是——信仰。

    当然了,魏延可不会在大汉搞红色,这里所指的信仰,是指以张鲁为首的五斗米教,也可将之称为道教。

    “哎,文长何必如此,老朽年事已高,即将升侍奉尊左右,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玄德麾下良才美玉无数,法孝直、庞士元,马季常、甚至是你都可督使南中,何苦为难老朽呢。”

    张鲁摇摇头拒绝,从权利上退下来之后他好多事情都看开了,他发现与牧使万民相比,他更喜欢钻研道教经义,让道教发扬光大。

    “外舅何必轻贱自己,汉中能有今全赖外舅之功,在同等情况下我等未必做得有外舅好。”

    魏延这倒是真话,以当时汉中的情况而言,估计谁来都不校

    “外舅之心婿岂不知,让外舅使督南中,并不是行军政之权,而是行教化之事。”

    魏延知道张鲁误会了,以为是要把南中的军政大权交于他,这也怪自己错话了,不该用督使南中等字眼。

    “哦?,来听听。”

    张鲁来了兴趣

    “异族生性残暴不堪,不管是对族人还是敌人亦如此,也没有纲常伦理,臣弑君,子杀父,yin人妻女比比皆是。

    同样是人,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婿认为是他们失去了敬畏之心,丧失了伦理道德所导致的。

    外舅可还记得,刚刚主政汉中之时,汉中民间饥荒四起,为生存下去手足相并父子反目、易子相食等有违人伦之事屡见不鲜。”

    “自然记得”

    想起这些事,张鲁眼中尽是感慨之色,汉中当年的真实情况远比寥寥数字描述的还要残酷,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张鲁永远也忘不了,在一间破旧、狭窄的民居内,数人围坐在锅边等待食物成熟,至于锅中翻滚之物,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彼时的汉人,和异族人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一群被欲望所驱使的野兽罢了。

    而后外舅治理汉中,用重刑惩治不法,用五斗米教教义为百姓重树道德,这才使汉中德治恢复,不至于沦为人间污浊之地。”

    魏延坚信,是个人都喜欢被夸奖,无欲无求的张鲁也不例外,只要他开心了,服张鲁出仕还不是手到擒来。

    “文长,你太过真了,教化异族自武帝时期就有之,但教化多年也未见成效,你可曾知道在大汉动荡时,归附大汉百余年的南匈奴悍然反叛,致使河套地区沦为异族牧马之地。

    可见对异族行教化之举,不过是腐儒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异族就是异族,只有死聊异族才是最好异族。”

    张鲁摇摇头,被魏延真的想法给弄笑了,外圣内王那一套在治胡上,是永远不管用的。

    在张鲁的语气中,魏延听出了讥讽之意,而后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可能被误会了,让张鲁以为他是儒家子弟。

    哎,又是一个拿半截话就跑的人。

    “外舅,婿奉行依法治国,还请您不要误会。

    汉中百姓能恢复道德,除了外灸引导外,还和我华夏之民的传承,以及百姓心存敬畏有关。

    华夏历代君主披荆斩棘,为后继者开辟生存之地,历代先贤着书立,为后世树立道德底线。

    借用先贤张载的几句话: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啧,屎盆子镶金边,对不起了张大家。

    “但异族不同,他们没有源远流长的传承,心中自然没有敬畏,也就不存在道德,像他们这种毫无道德之人,只是一群被欲望驱使的野兽而已。

    生于欲望,亡于欲望。”

    用儒家那一套去教化异族,前世的经验告诉魏延是行不通的,所以他打算从异族信仰入手,让张鲁利用五斗米教为他们树立正确的三观,积年累月之下肯定会有所改变的。

    当然,这肯定得先打服了再来谈信仰,况且魏延治胡又不是只依靠这玩意儿,他要从rou体、信仰两个方面入手,他还不信解决不了异族之患,不过这些要等到棉花、甘蔗、海盐等物的出现。

    毕竟耗费钱粮去征伐异族,怎么看都是一笔血亏的买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诩精明的士族才不会干呢。

    “可这太难了,太难了啊!”

    张鲁认同魏延的看法,但要做到这一步恐怕辞还难,毕竟异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整体,很容易被其他异族所影响,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可不是而已。

    “正因如此,才需要外舅出山济世,作为道德尊的信徒不应该以传播道教教义,教化世人向善为己任吗?。”

    你张鲁不是自称教主么,发展信徒合理吧,教化世人合理吧,既然都是人,那异族和汉人在尊眼里又有何区别呢。

    “哎,让老朽考虑考虑吧。”

    魏延画的饼是挺美好的,但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归隐山林,如今又要去尘世间走一遭,这让张鲁踌躇不已。

    “外舅,益州吏治已经革新,不过一直隐而不发罢了,但我也可以透露一二。

    鉴于南中五郡地广人稀,人口少但成份复杂,为便于管理减少不必要的财政支出,所以,南中五郡将不再设立太守、郡尉等官吏,直接设立南中总督府,用以管辖南中五郡。

    设立南中总督,总领南中兵事负责对内、外征讨事宜,人选已经敲定仍由马良出任。

    设立南中抚镇使,总领南中民事负责恢复南中民生,抚平南中日益严重的民族问题,婿建议主公由外荆任,目前主公已经同意。

    设立南中监察使,但因蜀律的问题人选虽尚未敲定,不过大概率是由制定蜀律的李严担之。

    外舅,南中地域广阔其中蕴含巨大的利益,各大势力必定会插手于其中,马良、李严背后的势力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婿崛起于荆州,虽长于军策但短于权谋,行事又颇为刚烈,在督使荆南、益州期间将二州士族上下尽数得罪,婿乃义阳人,身后无亲族相依,眼下不过一孤家寡人罢了。

    婿能有今的权势,全赖主公信任,若有一不慎恶了主公失去了信任,恐怕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走上这条路,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复兴汉室死又有何惧哉?,但婿身死是,连累琪瑛才是我不愿看到的。

    所以,婿恳请外舅掌南中之权柄,若有一婿突遭横祸,外舅也可为琪瑛之依靠,不至于让人欺凌。”

    魏延本想用亲情打动张鲁,但到最后全是真情流露,征战途中有太多的意外,谁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为家中妻儿留条后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哎,文长你走吧,老朽我会好好考虑的。”

    张鲁并未回答魏延,而是下达了逐客令,但从张鲁不断颤抖的胡须可以看出,波澜不惊的心境已被打破,同意估计是早晚的事。

    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割舍的。

    “外舅早些歇息,婿告退。”

    魏延拱手行礼后退去,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至于结果如何就看意。

    走出门外,刚才还愁眉苦脸的魏延换了个颜色,他咋可能是孤家寡人,或许最开始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魏延与荆、益二地的士族有隙又不是秘密,连江东、中原的世家都一清二楚,那更别活跃在身边的刘备了。

    为君者,最忌讳看到麾下大臣团结一心,因为在权利交接时很容易大权旁落,致使继任者变成傀儡任由他人cao控,如此浅显的道理刘备怎会不懂。

    像魏延这种直臣的存在,就是刘备所需要的,为了加重魏延在朝堂的影响力,所以从荆州开始,刘备就有意无意的将元老派推向魏延身边。

    元老派通过魏延也能在目前的局势下占据一席之地,所以就形成了以魏延为核心,元老派为主体的革新派,同荆州派、益州派、宗室势力分庭抗拒。

    要是没刘备的扶持,中立派的糜竺、赵云能上升这么快?。

    赵云就先不了,毕竟人家有实打实的战功,加上有魏延在后面撑腰,赵云想不升官都难。

    这里主要的是糜竺,知道为什么糜家掌管荆州粮食的进出口贸易,攥取如此丰厚的利益整个荆州却无人敢动么,因为糜家的启动资金是刘备给的。

    糜家曾经是辉煌无比,但自从投资刘备后是王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刘备入荆州后,要依靠荆州势力才能生存,大量的位置就必须腾出来,这就导致糜竺被边缘化,相应的,当年在徐州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漂。

    这些事刘备心知肚明,但他也无可奈何,可这里是荆州,只有借助荆州士族的力量才能崛起,刘备是重情义的人,但为了复兴汉室大业他不得不疏远元老派。

    是他对不起这些老兄弟。

    但魏延的出现让刘备看到重新启用元老派的希望,毕竟魏延太过奇葩了,崛起于荆州,被重用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压荆州士族,让荆州士族一头雾水,你搁着过河拆桥呢。

    为给魏延撑腰,也为启用那一帮老兄弟,当魏延要将粮食贸易交给糜家打理后,刘备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并且拿出积攒多年的金库为糜家铺路。

    所以糜家能恢复权势,全靠刘备在背后扶持,原本这些魏延是不知道的,不过在返回成都后糜竺找到他将前因后果道明,至于刘备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告诉魏延,别卡那三亿多的赏钱,你主公我是真没钱了!。

    所以,魏延背后是真有人,而且人还不少。

    当然,除了魏延这个奇葩,马谡也是个特例。

    没办法,魏延太爱他了,整个刘备势力上上下下,谁不羡慕马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