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风山贼
福州，LY县。县衙之中，县令程景之高坐首座，此时的程景之已经没有李赫初见他之时的落魄，也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官袍，双目如炬，气势逼人，连旁听的李赫与文墨轩等人，都忍不住叫好。 程景之惊堂木一拍，“带人犯！”，便有捕快，将那道士，王三还有那几个壮汉押了上来。程景之又一拍：“大胆贼人，你们散布谣言，欺骗百姓，无知少女。你们该当何罪！” 在堂下跪着的道士等人，迫于程景之的其实，已经吓得抖如筛糠，特别那王三，胆子小到已经哭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念叨：“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是逼不得已。”随后指着道士等人道：“都是他们，都是他们逼迫小人，如果小人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傻了小人啊！”随后王三连连磕头。 那程景之立刻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王三，把你知道的如实招来，本县对你从轻处罚，如有半句假话，本县立刻叛你死刑。” 那王三赶忙磕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是在今年发洪水后，我本来打算去河边找个修河堤的差事做，挣几个工钱，谁知道……”王三转头看向了几个壮汉，“小的发现他们在水底打木桩，并且在木桩上，铺上木板，本来小人觉得奇怪，把事情报给了修河堤的主事，谁知道却被他们给抓了起来，并威胁小人配合他们，不然就杀了小人，如果乖乖配合他们还有钱赚，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配合他们散布谣言，煽动民众，请大人饶命啊！” 听到此处，众人便知道，这个王三只是个边缘人物，且胆小如鼠，他说的话应该属实，程景之便将矛头对准了那个道士，：“你这道士，身为出家人，不怀慈悲之心也就罢了，竟然还犯下如此恶行，其心当诛。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待！” 随着惊堂木一拍，那道士被吓得身体一颤，随后缓缓抬起头，眼睛正好瞟到了一旁听审的李赫，李赫摇了摇扇子，正与那道士眼神对上，只一瞪便吓得又低下头。那道士先前被李赫一掌重伤，深知李赫的厉害，他本就怕李赫，加上如今大势已去，堂上程景之的气势又咄咄逼人，心一横，便将实情吐露出来：“禀……禀大人，小人名叫吴泽功，其实根本不是正经道士，原来只是清风山上一个山民，因每日游手好闲，想赚钱却又不想出力，跟人家学了点功夫，便去投靠了清风寨的山贼，这次完全是清风寨三位当家的主意，是他们要小的这么做的。” 听到此，程景之面露疑色，：”本官问你，清风寨当初作恶，被官府剿灭过一次，虽然还有余党，但也是秋后的蚂蚱，而且以那三位当家的本事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是不是你在说谎，快快如实招来！” 程景之这一喝，那道士赶忙磕头道：“不不，小人不敢，是前段日子，清风寨来了一个神秘人，身份只有三位当家的知道，是他出的这主意，散布谣言，让我假扮道士，以河伯为名，骗取钱财和皇银。那在河下钉桩铺木板，并将银子倒入河里事先准备好的网中，然后到河边给那些女子下药，让他们说不出话，都是他的主意，并且那些女子，只要长得特别标志的都被他送走了，据说是送给一个大人物。而且就在前天他还带了不少江洋大盗，还带了白蛇门副门主，严家兄弟一起来，好像要和清风寨一起合作，谋取皇银。” 李、文二人还有程景之，听到这，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白莫风还有严家兄弟，上了清风寨，并且是什么人这么大能耐，能把他们凑到一起，在这个神秘人背后的大人物是谁？ 想到这，程景之看了一眼李赫，李赫冲他点了点头，程景之随后一拍惊堂木，：“先将犯人收押监牢，择日再审，退堂！” 随后几人便来到了内堂，李赫说到：“程大人，你来介绍一下这个清风寨是怎么回事。” 程景之答应一声：“是！”便开始踱步介绍起来：“清风寨的三位当家，都是外地人，年轻时据说都在江湖上有些名号，后来来到清风山，创立了清风寨，因三个人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没多长时间清风寨，便发展起来。后来皇上颁布诏令，打击剿灭土匪和江洋大盗，官府便出兵讨伐清风寨，从那以后，清风寨元气大伤，也是很多年没出来做乱了，没想到，这帮贼寇，竟然又卷土重来。” 李赫将扇子一手，哼了一声：“还有白莫风那些贼寇，也是贼心不死，我看让直接发兵剿灭他们。把这些贼寇一网打尽。” “不可！”这时文墨轩出声道：“听那吴泽功交代的，清风寨如今也是兵强马壮，不少江洋大盗聚集，不仅有白蛇门和严家兄弟，还有个不知身份背景的神秘人，咱们不如先想办法探听清风寨内情况，再做打算。” 文墨轩这个主意，获得了几人的同意，“好，今晚我和大哥还有李英，就去那清风寨探探情况，另外程知县，找个熟悉山路的人给我们带路。”李英听到李赫也要去，刚想出声阻止，却被文墨轩拦住，文墨轩轻声对他说道：“我想你也听过三皇子的脾气，皇上都头疼，何况他的武功也不低了，你我尽心保护便是。”李英点了点头，然后对文墨轩一拱手，恭敬说到：“只好如此了，多谢文大人提醒。”文墨轩对着李英微微一笑。 程景之这时站出来说，“现在还为时尚早，殿下和各位大人昨日累了一夜，今天又忙碌一上午，不如先行休息吧。”众人一听，也觉得浑身乏累，便都散去，各自休息，李赫刚想招呼文墨轩，却见到文墨轩在原地踌躇不决，似乎有什么事情。 程景之也看到文墨轩这个样子，便问到：“不知道，文大人还有何事？”文墨轩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到：“程大人，不知昨晚我救的那位姑娘如何了。” 程景之听到此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个老狐狸一般：“文大人，那位姑娘已经无碍，并且被他父母带走了，不如本官让人带你去他家看看她。” 文墨轩那张白净的脸也变得羞红，平时那波澜不惊气息也变得慌乱，随后冲着程景之一拱手，说说了句“不必了！”也没管李赫，便匆匆地走了。 看到文墨轩的慌忙离去的背影，李赫和程景之哈哈笑，李赫说：“没想到，大哥也有今天，大名鼎鼎的双绝探花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而文墨轩把自己关在房中，心里想着那晚情景，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原来是李赫来看他。“大哥，我看你面露桃花，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啊！” 文墨轩此时表情一副不自然，“哪有，你别瞎说！”却引来李赫的大笑：“哈哈哈，怕什么，那姑娘长得不错，和大哥你也是郎才女貌，此间事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如若你们真的情投意和，我禀奏父皇，让他给你们赐婚，怎么样？” 文墨轩嘴角慢慢扬起，点了点头，这模样有引的李赫一阵大笑。 而此时，清风寨中，却笑不出来，清风寨正座三位坐着是大当家黑虎，二当家千手书生，三当家铁衣侯，这三位都是当年江湖上有一号的人物。大当家黑虎，修炼黑虎掌，一双rou掌可劈金断石。二当家千手书生，当年是个小偷，后来被苦行头陀看重，学了一身暗器功夫。三当家铁衣侯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炉火纯青，刀枪不入。 而堂下左手边坐着是白莫风和严老大，右手边坐着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人，一身黑袍遮住了面容和身体，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几人已经听说昨晚的事，那白莫风说到：“原来那天那小白脸，竟是当今三皇子。”严老大冷哼一声：“能让那探花郎护着的肯定不一般，只是没想到是皇子。”那千手书生说道：“此事有些棘手，如若是别人发现了这个计划，杀就杀了，可要是皇子的话……不是那么好办！” 黑虎此时看了看二人说到：“此时确实棘手，不知您老怎么看？”黑虎知道，这位黑袍人也是个大人物，那黑袍里传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随后只听那黑袍人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们不会是害怕了吧，皇子又如何，只要有我背后的人在，你们可以放开手脚干，此事成了，你们都重重有赏，有了这么多钱，去南边买一个小国家都够了。如果因为你们失败了，在座的就没有活人啦，哈哈哈哈”随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座的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如果是其他人对他们这么说，早就被他们杀了，但偏偏这个黑袍老者这么说，这几个江洋大盗真就连声都没吭一声。 那老者喝完酒，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按原计划行事！”便没了踪影 老者走后，黑虎几人脸上并没有喜悦，而是每个人都流出冷汗，能说出‘皇子又如何’这种话的人，不是疯了就是他背后一定有大人物，而且是通天的人物，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