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继母谈判
柳春芽看着手中的润肤膏，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心中默默的说：“谢谢你，三婶儿！春芽儿会永远记得你的好。” 她把东西贴身收藏起来，快速擦掉眼角的泪，不让后母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快速提着洗好的衣服回去。 深夜，柳老幺家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河东狮吼：“春芽儿，你个死妮子，快点起来给你弟弟换尿布，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你要是不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老娘让你把这些舔干净。” 于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春芽儿，半夜起来，把弟弟从后母手中接过来，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咬紧牙关替他换尿布，连那已经被弄脏的棉裤也一起换了下来，然后又忙从温水壶里倒些热水，替弟弟洗了身子，这才重新给弟弟穿好。 连夜把那些脏东西就着刚刚替孩子洗了屁屁的热水，还没有用完的当口，快速把刚换下来的东西洗干净，这才重新回到炕上睡觉。好在，这两年多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后母惊醒。并不可能影响到自己休息。 就连那个曾经想要维护自己一下的父亲，这两年也都已经漠然，无论家里被后母闹到多大的动静，父亲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根本不会因为弦妻对嫡女的态度而受到半点影响。 这不，刚才这么大动静，连邻居都被吵醒了，父亲依然在炕上睡得安然无比。柳春芽回到炕上，感受到父亲和后母都已经进入梦乡之时，她才小心翼翼把贴身放着的润肤膏拿出来，躺在被窝里再次抹了一遍。 为了不让岳母发现，柳春芽每次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免得三婶的一番好心，被那个女人给抢了去。 日子就这样艰难的度过，柳春芽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眼也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能够尽量不被她打，她绝对会避免，她也在跟后母的长期沉默抗争中，掌握了诸多规律，做家务活的速度越来越快，学习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且，她还会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帮同学的忙，当然，不是白帮，比如，替同学辅导一次功课，她会收取十元钱的费用，她也明确的告诉同学，家有悍母，她很穷，而且时间宝贵，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又比如，因为她独特的眼光，女同学们都喜欢请她陪着逛街买衣服，每次陪同逛街，她的收费是按时间来算，每小时十元，她的理由很简单，我替人实习功课，一个小时收费也是这么多。 当然，这些事，她是不会让后母知道的，在学校挣来的钱，她请三婶替自己保存起来，等自己需要上学的时候，再来取，三婶为了安全起见，用柳春芽的户口本，在银行替她个人专门开了个账户。 终于，在几年后，她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本县最好的中学，成为了当地学校的神童，老师和校长亲自到家，替她送录取通知，并拿出给她的奖励，期望她能够继续保持这样优异的成绩，不要丢他们柳家屯儿学校的脸。 好在，学校老师和校长来家里的时候，后母不在，看到校长拿出来的奖金，她快速藏了起来，并请求老师和校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她的学杂费用，全部要靠自己去挣，一旦被后母知道她有钱，只怕，她连生活费都没有。 得知这个任自己打骂的丫头竟然考上了县城那么好的学校，后母多番阻挠，企图断绝她的求学之路。 柳春芽拿出一些惨不忍睹的照片，还有某医院开的伤势证明，以及新闻媒体上，那些对自家孩子施以家暴的人，事件败露之后，受到的法律惩罚消息，放到后母面前。冷漠的的说：“你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施的家暴，会判多少年吗？” 看到眼前这些内容，再听到柳春芽这话，方金梅有些慌了，她看着眼前这丫头，心中一狠，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经过这些年的朝夕相处，柳春芽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从耳边取下一个耳机，冷笑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窃听器，我戴着耳唛在这里，但录音的设备却被我藏在了最隐蔽的地方。如果我在这里出事，我保证，不用一天，这些东西就会到达警察手中。” “你……”方金梅一看这东西，心更慌了，一时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她不想坐牢，更不想成为杀人犯。她还有一对儿女要抚养，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眼前这丫头给坑了。 最后，她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恐惧，强作镇定的看着她：“你，你想怎样？我……我可不会去坐牢，不然，不然我就……我就，我就把你们父女俩都杀了，然后再自杀，总之，我不要去坐牢。” 看她这么轻易被自己吓倒，柳春芽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表情却严肃无比的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让我好好去上学，我可以永远不把这些拿出来，但，如果你敢在我上学期间，跟我使什么坏，我就会立即让这些证据出现在法官手中，让你和你的儿女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方金梅看着眼前这个无比能干的丫头，真心不希望她这样一个免费劳动力，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柳春芽眼睛一眯，声音清冷，语速缓慢：“怎么，你不愿意？既然这样……” “不，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方金梅听到柳春芽这样的话，还有感受到她那并非开玩笑的语气，忙打断她。 “只是什么？”柳春芽掌握着这次谈话的节奏，早在许多年前，她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甚至在学校，还以最好的同学，对着舞蹈室内的镜子排练过，知道怎样的语气和语速，最能给人带来压力。 因此，在来找后母谈判之前，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就像参加升学考试之时的自己，柳春芽一直都相信，只要自己做好充分准备，就没有不成功的。所以，对于后母此时的表现，她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