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合作(2)
readx;“摧毁组织。【】” 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有些犯糊涂,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他们既然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就是站在对立面的,现在跑来找我合作,还说什么摧毁组织?拿我寻开心呢? 我盯着那老头看了几眼,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先不急,看他们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我就跑路。就算找不到百里,也能向肖筱借点人手,再想办法回来救他们。 “杨先生,你是逃不掉的。”眼镜男面无表情,冷不丁朝我开口。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那条短信,不禁觉得反感。 会是他们吗? 我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凝滞起来。房间不大,只有一扇窗虚掩着,时不时吹进来一丝丝夜风。我依然感觉闷热、烦躁,背上的汗,不停地冒出来。 瞪了一记眼镜男,强装镇定,这时候我必须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慌了神。 没人说话,那个外国老头表情严肃,身后两个黑西装也如同雕像一样。时间仿佛静止了,半天我才开口,反问他:“理由呢?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 “为兄弟两肋插刀,同伴有难,杨先生不会置之不理吧?” 我冷哼了一声:“这就要看你们要怎么合作了,要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那就只有烂命一条了。” 眼镜男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反应,有些拿不住主意,矮下身,跟轮椅上的老头交谈起来。 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只是盯着我,趁这工夫我把窗户推开,这里是四楼,他们不用担心我会跳窗跑人。 楼下虽然说不上是灯火通明,但也亮了一大片。全是一辆辆排列整齐的轿车,亮着前车灯,少说也有十几二十辆。 心说,不会全是他们的人吧?那我可就真是插翅难逃了,想象一下我在前面跑,后面一大群外国大汉追,不禁有些汗颜。 回过神来,坐回原位,眼镜男跟那个外国老头依然说个不停,还时不时朝我瞥一眼。 没心思顾其他,这些人是那个德国研究所的人?那就是卜筹所在的组织了。现在这意思是要背叛组织,让我帮他们一起造反? 我只不过是想去救两个人而已,趟什么浑水? 眼镜男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暗黄色的文件袋,在我对面坐下,那两个保镖推着老头子就走了。临走之前,老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串德文。 “他说什么?”门再次被关上,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个,其中两个还半死不活。 眼镜男将文件袋放在桌上,我瞥了一眼,什么都没印,他推了下眼镜才回答我:“你逃不掉的,杨运。” 脑子里“轰”地一声,我猛地站了起来,心脏顿时停了一拍,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我当下最想做的就是掏出手机,指着那两条短信,问清楚是不是他们发的。 可还是忍住了,收敛了情绪,坐了下来,即便冷汗越来越多,也强行让自己先镇静下来:“你们到底是谁?” 他答非所问:“老板跟我交代过了,杨先生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不介意分享一些谜题的答案,比如说第二个杨灵一,再比如,有关杨运的一些资料。” 眼前这个人,着实让我觉得反感,没有人会喜欢被牵着鼻子走,他却几次三番都这样。我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一直在那故弄玄虚,他不烦,我都腻了。 “你不要再说这些虚的了,有那工夫,不如实际点,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目的。还有,顺便把他们两个给我弄正常了,要不然,一切免谈。” 我皱着眉,多简单的问题,偏偏这个人要给我绕。 他抬起手,朝那两人打了个响指,我就看到顾飞跟娘娘腔如梦初醒一样,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 “小白脸?你什么时候来的?”娘娘腔回过神来,立马跳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眼镜男,“这又是谁?你找的帮手?” 顾飞晃了几下脑袋,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过来踹了一脚娘娘腔,提了张椅子坐我边上,盯着眼镜男。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眼镜男推了下眼镜,面无表情地答道:“催眠而已。” 娘娘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环着手臂,靠在一边,依娘娘腔的性子,现在估计都有打人的冲动。 没再说话,他默默打开了那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沓装订好的资料。 “你是什么人?”问话的事顾飞。 眼镜男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顾飞的意思,我站起来,还没什么动作,娘娘腔就一把拍在那一沓资料上:“问你话呢,听见没?” “我现在只想确认两件事: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合作?”我把之前买来去见源叔的烟,一把扔给顾飞。眼镜男要是再这样故弄玄虚,指不定不要娘娘腔动手,我就给他一拳,让他这么温温吞吞的,看了就心烦。 他看了我一眼,一把推开娘娘腔,站了起来:“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们是组织上的人,卜先生跟我们是一路的。”顿了顿,扫了我们一眼,继续道,“刚刚轮椅上那位,就是组织原先的老板。” 原来的老板?难道现在易主了吗? 我不说话,坐下来,慢慢听他讲:“一年前,有一个怪人要见老板——当然,是秘密约见的——后来,老板回来之后,就买通了关系,通过各种渠道开始调查一个人。”他盯着我,抬手指了一下“也就是你,杨先生。” 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皱了皱眉,冷汗至始至终就没有停止过。三个人都盯着我,顾飞跟娘娘腔的吃惊程度明显不亚于我。 我现在就好像初次登台表演的演员,被众人盯着、被镁光灯照着,满心的紧张、急促、不安,又好像神话中被打回原形的妖怪,无处可躲。 一年前,也就是所有事情开始之前,在我还什么都没察觉的时候,就有人要调查我。那么我发现这幅画,开始这样的命运,是不是就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为什么调查我?” 他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确切说,调查的不是杨灵一,而是杨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