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床下的人脸
半夜，夏桦突然睁开眼睛，‘我怎么睡着了，衣服还没脱呢。’夜很静，没有一点声音，甚至听不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安静得令人害怕，夏桦躺在床上仿佛失眠了一般，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渐渐地，夏桦感到一丝异样，他感觉床下似乎有东西在动，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可偏偏就有一种床下有东西在蠕动的感觉。 “内个，张音？”夏桦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并没有人回应。 “胖子？” “有人吗！” 没有一个人回应…… 这时—— “咳~” “谁！”夏桦惊起一身冷汗，刚刚那道声音是从床底下穿来的，‘不会错的，床底下……有人!’夏桦很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体却异常的沉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 “嘿嘿，小伙汁，不要害怕，叔叔不是坏银~”床下突然传来一道贱贱的声音。夏桦发现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但他没有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而是静静的等，看“它”接下来会说什么，表面上看起来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小伙汁，不要害怕~放轻松~” ‘神特么放轻松，换作谁发现自己床底下有人都会慌得一批好吧’夏桦忍不住吐槽道。 “小伙汁，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块好料，要不要跟着我办事。” 夏桦一脸黑线，怎么听着像搞推销的。夏桦默默的把头伸到床下，只见床板上长着一张人脸，对于这张脸，夏桦可是相当的熟悉，正就是上午捡回来的那张“面具”。 那是一张英俊帅气，富有男人味的……大饼脸，咳，可能是因为摊开的原因，使整张脸显得比较宽，总之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 自己睡的床板背面张着一张人脸，明明就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可看到这么一张富有“喜感”的脸，真的很难害怕得起来。夏桦注意到刚刚“人脸”说的话，问道：“跟着你办事？” “没错，就是跟着本大爷干活，但你首先要通过面试，放心，面试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人脸回答。 夏桦沉呤了两秒，说道：“可以说一下具体是做些什么吗？”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夏桦心里有点小兴奋，这不就是小说男主的开端吗，开局老爷爷，然后越级打怪，克服许多困难，战胜最终Boss，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人脸斜眼看着他说：“具体做什么由于你不是成员，不能完全透露。但，我可以和你说一下面试内容。” “面试主要有两个阶段： 一，看得到我，并能触碰到我。 二，净化一个梦境。” “大概就是这样。” Σ(°△°|||)︴夏桦一脸问号：“啥子东西？别人都看不到你？梦境又是啥意思？盗梦空间？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人脸慢慢解释道：“一般人确实是‘看’不到我的，准确来说，是他们很难注意到我，因为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正常人往往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地上还有一张‘面具’。唯有哪些‘意识’要高于常人的人才能看到，只有这一类人才能注意到常人忽略的事物。” 夏桦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哪万一有谁偏偏‘意识’并不强，却在无意之间捡到了呢，总不可能在每个地方丢一张emm……面具，然后看谁捡到就拉谁入伙吧，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会不会像玄幻小说里测资质的石碑一样。夏桦忍不住幻想，然后我像小说男主一样测出百年难得一遇的资质，被各方大佬强着要…… 夏桦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逐渐上扬的嘴角。 人脸笑了笑，随后认真道：“‘意识’的强度是无法判断的。就好比疯子和普通人，你能判断得出谁的‘意识’跟强吗？” 夏桦有些疑惑的回答：“难道不是普通人吗？” “不，当然不是，有时候疯子能承受的‘东西’要比普通人跟多，他们只是‘意识’比较混乱。”说到这里，人脸又补充道：“注意，精神病人并不一定是疯子，但疯子可能会被当成精神病人。”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夏桦的意料，‘他们只是意识比较混乱’，这句话一直令夏桦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但又十分模糊。 “好了，我们先谈谈你接下来要进行的‘面试’，也就是净化一个梦境。” 没等夏桦询问人脸便继续说道：“每个人都难免会有一些灰暗的经历，这些经历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它们只会堆积在记忆的深处，并随着不好的回忆的增加而壮大。 平时或许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可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上限的，一旦超过这个上限……”说到这里人脸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性情大变，崩溃已经算是轻的了，严重可能会逐渐扭曲变成恶心的怪物。” 夏桦忍不住惊呼一声：“怪物！？为什么”夏桦下意识的捂住嘴，毕竟扰人清梦是很不礼貌的，但又突然发现反应过来没这个必要。 人脸解释着说：“扭曲的意识会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从而向着非人的方向生长，原本的人性也会消失，变得十分邪恶，并且它们会互相吸引，当扭曲的意识汇聚到一定程度时，会发生质变，独自生成一个空间，存在于虚无与现实之间，我们称为‘灰域’，灰域中会召唤诡异之物——瞑门……” 夏桦不明白为什么人脸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你目前没资格接触这些，我们先聊聊你的考题内容。” 夏桦点了点头。 “前面也和你说了，那些污秽会堆积在记忆的深处，我们的目的就是清理这些污秽。污秽会以梦境的形式回忆起来，所以人们的大脑会主动忘却这一段梦境。” “人一个晚上会做多个梦，而醒来后通常只能回忆起一两个梦的内容，因为那些带有污秽的梦会直接被遗忘。而我们会进入藏有污秽的梦，从而清理那些污秽” “所以我的考核就是进入一个梦境并清理其中的污秽？” “没错，不过放心，用来考核的梦境通常很简单。另外在梦境中死去并不会真正的死亡，你只会醒来，但如果在有污秽的梦境中死去，你也会受到污染，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多次……你将会看到不真实之物，也会变成那种非人的怪物。” ()…… “也就是说这场‘面试’会很危险？”夏桦忍不住问道。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贼坑里了。 人脸不急不慢的回答：“危险肯定是有的，主要是看你自己做不做死。我不会差手你的考核，但也不会让你在梦境中‘死亡’，另外提示你一下，梦境中你会有痛觉，但不会有现实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