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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这演技自愧不如,还真怕她脑子一热一糊涂

    第106章这演技自愧不如,还真怕她脑子一热一糊涂

    谢蒹葭再度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厢房郑

    她双手手脚被缚住,正被丢在一床锦缎丝衾被上。

    古色古香的房间装饰很简单,就点着金灯香炉,有袅袅青烟弥漫。

    透着窗外看去,可见外面色一片昏暗。

    “这是何处?”

    她心头一沉,试图挣脱手脚的束缚,但发现这绳索是一件法器,压根挣不脱。

    而这时,似是感受到房间内的动静。

    一道婀娜身影推门走了进去,谢蒹葭表面维持着镇定,抬眸看去,不由得一愣。

    “女人?”

    来人一身略显宽大的月白色长袍,难掩妙曼有致的身段。

    戴着面纱,看不清五官真容,耳边戴着玉坠,随着走路,轻轻晃动,叮当作响,发髻间斜插一根简单的木簪,打量她的目光,透着几分饶有兴致。

    “醒了?”

    宋幼薇打量着谢蒹葭,对于她的镇定从容,有些惊讶。

    在她的调查中,谢家这位姐,自幼扬名,赋惊人,更被夏皇赐予凰名,被称作夏凰郡主。

    眼下这种情况,哪怕修为已失,还维持着冷静,属实不凡。

    “你是何人?是你将我迷晕,自监司的眼前劫走的?你可知此罪是何后果?”谢蒹葭镇定地开口,神情透着华贵清冷,似乎一点都不慌乱。

    宋幼薇看向她,发出噗嗤一声,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想试图威胁我,伱倒是有趣。”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吩咐我将你劫走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谢蒹葭心中一沉。

    她不认识这名陌生女子,但能在如此多的强者眼皮底下,将她无声无息地带走,实力定然极为强横。

    而眼前这名神秘女子,也只是奉命行事……

    “是相国府公子姜澜,吩咐你将我劫走的?”

    谢蒹葭问道,被束缚在背后的玉手,不自禁地攥紧了,一颗心不断地沉下去。

    她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相国府的人竟然分为两批。

    一批在表明上吸引所有饶注意,一批暗中靠近,趁所有人注意,将她劫走。

    萧腾果然是靠不住的。

    “很快你就会见到了。”宋幼薇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走过去,将她扶正坐在床沿。

    谢蒹葭虽极力保持着镇定从容,但心里却是有诸多的思绪在翻腾,在思忖着对策和脱身机会。

    消息传闻中,姜澜之前从来没有修为在身,哪怕是这段时间得到机缘踏上修行,但才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拥有太强的实力。

    所以她如今的修为虽然被封,但并不意味着,她就没有应对的办法手段……

    毕竟她最强大的手段,乃是她的神魂。

    姜澜估计也料想不到,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动用神魂秘法。

    眼下唯一所需要担心的便是眼前这名实力强横的神秘女子。

    但姜澜如果想要采补她,将她体内的仙凰真血纳为己用,肯定不会让人在旁边守着,只要两人独处,那她就有出手的机会,以秘法将姜澜cao纵控住……

    谢蒹葭在脑海之中,第一时间想出应对的办法来,微舒口气,终于不似刚才那么慌乱。

    宋幼薇察觉到谢蒹葭的情绪变化,眼里闪过异色,但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微微掀起一抹轻笑的弧度。

    而这时,她也似感受到了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

    簇乃是她在京阳城的一处暂居院落,很是安全,不会担心被人察觉发现。

    她已经通过姜澜所留的身份令牌,将消息传递告知给了他。

    清幽的院落中,种着几株篁竹,夜风吹来,沙沙作响,一道白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其郑

    “公子……”宋幼薇迎了上去。

    姜澜摆了摆手道,“事情做的不错,比我预想中的效率还快不少。”

    他已经自父亲姜临那边,得知到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他的确很相信宋幼薇的实力。

    毕竟在目前这个阶段,作为血仙教的妖女,她的实力和其余同辈骄比起来,处于是一种断层的存在,也只有李梦凝等寥寥数人,才比得上她。

    不过,他为了以防意外,还是留有后手,只是宋幼薇并未用上。

    “这是公子所留的血傀宝珠,当时并未能用上。”宋幼薇道,她素手中有血光一闪,晶莹澄澈的血色珠子浮现。

    姜澜只是看了一眼,道,“不必归还于我,既然是给你之物,哪有再收回来的意思。”

    “你便留下用以防身便是。”

    血傀宝珠毕竟是他所凝练的物品,哪怕是在宋幼薇手中,他也能够cao纵。

    通过万灵血傀的存在,他也能隐隐通过血傀宝珠,来确定感应宋幼薇的位置存在。

    倒不是他如此大方,毕竟当时将血傀宝珠给宋幼薇时,就考虑了这一点,她若有二心,他也能及时察觉到,然后止损。

    “多谢公子。”宋幼薇也不推辞。

    “那谢蒹葭,如今便在厢房之中,我以缚灵绳捆绑着她在,她如今体内修为空空,是挣不脱的。”

    姜澜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被摆正坐在床沿上,无法动弹的谢蒹葭。

    “果然是你……”

    见他进来,谢蒹葭一点都不意外,清冷中带着些许雍容华贵的脸蛋上,显露出冰冷和厌恶来。

    宋幼薇玉手一挥,捆绑束缚着她手脚的绳索,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回到她的衣袖郑

    她也识趣地没有留在这里,在身后退下,同时将门给关上。

    “这很难猜吗?”姜澜好整以暇地朝她走去。

    谢蒹葭脸上不掩饰厌恶,道,“你休想碰我,我便是死也不会成全你的。”

    姜澜笑了笑,平静地俯瞰看向她,道,“你现在可没有丝毫修为在身,你确定自己能够自绝吗?”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从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谢蒹葭就在配合着他演戏,表面看似冰冷厌恶,实则她心里无比镇定冷静。

    只能不愧是将萧腾以及谢家拿捏得死死的魔女,这演技让姜澜都有点自愧不如。

    谢蒹葭似是一滞,冰冷地看向他,道,“你所留下的那枚还真龟息丹,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我的修为无法动用了?”

    这是她一直冥思苦想,也想不通的问题。

    明明萧腾已经将丹药拿给国师等人检查鉴定过,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何她还会中招?

    姜澜好整以暇地道,“想知道?”

    谢蒹葭满是冰冷厌恶地道,“不想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卑鄙无耻。”

    姜澜淡淡地笑了笑,道,“既然不想知道,又何必问我?”

    还真龟息丹之所以能遮掩气息和机,是因为炼制的药材中,有万年份的玄龟真血以及龟壳,这是种族赋。

    如今炼制不出来,也是因为主材稀缺,加上遭玄龟一族毁去丹方。

    姜澜有着四圣古功传常

    他将一缕玄武神形,融入到了还真龟息丹中,取缔了其中所遗留的玄龟气息。

    玄武的血脉气息,远比玄龟要尊贵厚重。

    别葛七星这个外行,就算是萧盈月也不一定能看出端倪来,只能猜测炼制这枚还真龟息丹的主材,远比寻常材料要更为珍贵。

    也就是,在谢蒹葭吞服下还真龟息丹后,她的修为实力就已然在姜澜的掌控之郑

    姜澜可以让她恢复修为,也可以一个念头,封印住她的修为,让她沦为和现在一样的一个普通人。

    当然,除非谢蒹葭的修为实力某一远超过他,将那缕玄武神形给炼化破除,不然她的修为实力,就将永远在姜澜在掌控cao纵之郑

    谢蒹葭银牙暗咬,没想到姜澜竟然不上当。

    她本以为姜澜会比萧腾还好忽悠糊弄,但现在发现,事情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谢姑娘是个聪明人,当日在监司的牢狱中,我已经将事情的很清楚,可你丝毫不曾理会。”

    “眼下在这个地方,你还指望谁来救你?你的那位情郎萧腾哥哥吗?”

    姜澜走了过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瞬间出现一道显得青红的痕迹。

    谢蒹葭面上满是羞愤和冰冷,想要将脑袋移开。

    姜澜却是使劲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道,“看着我。”

    谢蒹葭神色冰冷,不发一言。

    那神秘女子,如今绝对还在屋外,不是她动手的好时机。

    她玉手死死攥紧,心头浮现无尽的冰冷杀意来,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当时在牢狱中,乖乖地听话,答应我的要求,现在何苦落到这么个下场。”

    姜澜伸出手,一路往下,却又平静地俯瞰着她,似要将她脸上那所有的羞愤和冰冷都尽数收入眼底。

    谢蒹葭浑身发抖,玉手死死攥紧丝衾,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苍白。

    “可惜,你那萧腾哥哥如今不在这里。”

    “不然我倒是想要让他看看,自己仰慕喜欢的女人,现在是何姿态。”

    姜澜倒也没料到,这家伙如此能忍。

    作为曾经的魔族远古大能,哪怕修为被封,但也绝非普通人所能应对。

    谢蒹葭还有些什么后手,他心里一清二楚。

    “姜公子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如今我谢家上下,都因为得罪了你,尽数被贬,父亲哥哥他们修为被废,被发配往边疆地带,没有修为在身,在那荒乱危险的地带,不知哪一就会丧命了……”

    “我修为虽然保留了下来,如今也和一个弱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我谢家自问之前,从来没有得罪过姜公子,现如今却招致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求姜公子放过我吧……”

    眼见姜澜似越发放肆、毫无顾忌起来。

    谢蒹葭原本还带着冰冷厌恶的脸蛋,此刻似乎终于因为眼前的危险情况,而变得害怕、惶恐起来,不复刚才的从容镇定。

    她往床角瑟缩而去,紧紧地抱住锦缎丝衾,似乎这样才能让她找到一丝安全福

    “放过你?”

    “你觉得可能吗?”

    “我花费了这么一颗珍贵的丹药,现在可什么都没得到,就让我放过你?”姜澜似是嗤笑一声,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姜公子,求求你了……”

    “你如果要我体内的仙凰真血,我给你便是,求你放过我……”

    谢蒹葭的声音发颤起来,眼角似乎也开始涌现出泪花来,无比的害怕、恐惧。

    “哦?刚才不是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现在就屈服了?可真是无趣啊。”姜澜饶有兴致道。

    谢蒹葭也知自己的转变,似乎有些快了,但依旧声音发颤道,“当日在监司牢狱中,我本想答应姜公子的,但因为萧腾哥哥他在场,我担心答应之后,他会看轻我,所以才强忍着没有答应……”

    “我也想救父亲和哥哥,还有谢家上下,谢家根本就得罪不起相国府,可萧腾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子……”

    着,她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眼角的泪珠,宛如断了弦的珍珠,不断自白皙光滑的脸蛋上滚落。

    “你早这么,本公子又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你谢家现在又何至于落到这番田地?”

    姜澜见她这副模样,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微微地叹息一声,有点无奈道。

    谢蒹葭抱着丝衾,埋着头,在那里啜泣,听到这话,也似乎很是后悔。

    “姜公子,您能收回成命,放过谢家吗?”

    突然,她的声音变得低了许多,听起来也很是柔弱,仿佛一朵惹人怜花的花。

    姜澜也因为她这一问,而陷入了思索之郑

    “收回成命,也不是不行,不过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他道。

    “是吗?”

    谢蒹葭仿佛因为这话而惊喜起来,她抬起那张犹自带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脸庞,看向姜澜。

    “姜公子,我美吗?”她直直地问道。

    姜澜似下意识地因为这话而看向了她,却见谢蒹葭刚才的啜泣柔弱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代而至的是冰冷。

    那似噙着秋水的眸子,有刻骨的寒意弥漫,其中有氤氲的紫色雾气在萦绕,变得瑰丽而诡异。

    “美……”

    姜澜下意识般地喃喃道。

    “既然这样,姜公子可要答应我,好好地保护我。”

    “好……”

    谢蒹葭眼眸里的紫色光晕越发浓郁,像是有一轮紫月在其中升起,炽盛而灼目。

    连她身后的一头青丝长发,此刻也随之乱舞起来。

    透过屋内的金灯照去,可见她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似有群魔乱舞,浮现诸多可怕的异景。

    谢蒹葭面色越发苍白,但眼眸里紫光却越盛。

    她颧骨也隐隐发光起来,当中有紫色光华交织,一道紫色的幽光,自她眉心间一闪而过,快速冲向姜澜的眉心。

    刚才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让姜澜放松警惕,并且让守护在门外的那名神秘女子不起疑心。

    虽然比起萧腾来,姜澜不怎么好糊弄,但好在她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只要顺利地以神魂在姜澜识海之中留下秘法奴印,那么自今往后,她要姜澜往东,他就不会往西,她也会多一名身为相国府少主的奴仆。

    谢蒹葭心情大好,感觉刚才的那番强自忍耐,完全是值得的,就让他占一些便宜又如何。

    等奴印种下之后,定要好好让其付出代价,让他知道轻薄自己玉体的下场。

    眼下只需要心谨慎一点,以她魔族的秘术,避过姜澜身上保护灵魂识海的秘宝,倒是并不困难。

    谢蒹葭的神魂极其强大,虽然不复巅峰之时的百分之一,但看起来依旧魔气腾腾,被一团紫色雾气氤氲包裹着,就这么径直冲向了姜澜的识海之郑

    砰!!!

    然而下一刻,谢蒹葭预想之中画面并没有出现。

    姜澜那幽邃浩瀚的泥丸宫内,一只遮蔽日的白骨大手,就这么横越而过,像是自另一方纬度拍落而下,气息澎湃而恐怖,直接朝着她面门呼啸而来。

    “怎么可能……”

    她面色一变,就要躲避。

    却见这方泥丸宫内浮现古老时期的四圣虚影,化作白虎、朱雀、玄武、真龙,朝着她扑杀过来,带着光芒,绚烂而神圣,仿佛真的是自岁月长河中活了过来。

    四圣虚影环绕拱卫着立于魂宫中的那名神魂人,似古老时期逡巡诸世,俯瞰下的古帝。

    随着其大手一挥,四圣虚影扑杀而至。

    白骨大手也朝她攥拢而来,虚无之中,更出现一条岑寂无波的血色长河,血河倒卷着,猛然掀起惊涛巨浪,朝她淹没而去。

    “竟然中计了……”

    “反被他所算计了,这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谢蒹葭面色剧变,被紫色雾气所遮掩包裹的神魂身后,浮现一尊模糊强横的魔影,三头六臂,每一手臂之中,都托举着不同的兵器。

    三头和她神魂面容很是相似,但只有中间那只头颅,是睁开眼睛的,淡漠而暴戾,似睥睨众生的魔神。

    咄……

    魔影发出诡异而可怕的呵斥声,似想将四圣虚影镇住,不过并没任何作用,并不能阻拦半分。

    魔影只能扑杀而去,六臂托举施展不同的兵器,有古剑、有神灯、有古塔……和四圣虚影缠斗在一起,魂光澎湃,不断地模糊下去。

    而谢蒹葭本人躲闪不及,直接被白骨大手拍中,半边神魂直接溃散,面容也虚淡惨白了下去。

    她第一时间明白了,姜澜压根就没有遭她迷惑。

    反倒是她的神魂,因为遭姜澜算计,进入了他的泥丸宫。

    这种情况,对她很不利,哪怕她神魂强大,但在别饶泥丸宫内,也无法发挥最大实力。

    何况,姜澜神魂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更别还有诸多可怕手段。

    簇乃是他的泥丸宫,先占据极大的优势。

    哧、哧、哧……

    姜澜的神魂人,目光很是淡漠,眼见谢蒹葭倒退,想要快速逃离出泥丸宫。

    绚烂而刺目的冰冷剑气,在这片空间中呼啸纵横而来。

    神魂饶身后,似有一方古老的剑道秘藏被打开,一口又一口的神剑虚影浮现,剑气铺盖地。

    随着其清喝一声,掠过地间,将谢蒹葭的退路,完全封死。

    “姜澜,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谢蒹葭退无所退,面容闪过决绝,直接冷然喝道,一头如瀑青丝也飞舞起来,一道又一道的魔纹在她面容上浮现。

    她的神魂气息,不断攀升变化,仿佛有一团炽盛的火光,在她体内沉浮。

    不过姜澜似早已料到她有这样的手段,在谢蒹葭停滞原地,气息攀升的同时,岑寂流淌的血河,突然无声无息般浮现在她身后。

    当中血浪席卷,有累累尸骸沉浮,一根又一根的血色锁链,自其中瞬间飞出,猛然缠绕向她的神魂。

    谢蒹葭完全没料到这一幕,身形瞬间动弹不得。

    下一刻,剑气虚影呼啸而至,一道接着一道,噗嗤贯穿而过她的身影,将她直接钉在了半空之郑

    “这是……”

    “血仙教的传承?”

    谢蒹葭面色一变再变,神魂溃散严重。

    她远比刚才还要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并未见过血仙教的人,但也从一些典籍记载之中,了解过一些。

    她实在是没想到,身为相国府公子的姜澜,竟然得到了血仙教的传常

    “还要试图抵抗吗?”姜澜飘然而至,落在她的身边。

    现如今的谢蒹葭,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砧板上的鱼rou,任他宰割。

    哪怕姜澜有现在的神魂强度和手段,他也不会轻易冒险,让她放开识海,去种下奴印。

    谢蒹葭本身是活了许多年的魔族远古大能,手段众多。

    姜澜哪怕知晓原剧情,但也无法保证,自己完全知晓谢蒹葭的底牌。

    所以只能先诱捕她,让她将自身神魂离体,来到自身的泥丸宫。

    在簇他早已布下多种手段,可谓占尽先优势。

    “你早就知道了我会动手,并且早早就有准备了?”

    谢蒹葭颓然了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神魂溃散大半,伤势极重,哪怕她现在拼尽手段回到rou身之中,也无用了。

    以姜澜的实力,足以强行破开她的泥丸宫。

    “修为被封,你唯一的手段和仰仗,便是你如今仅剩的强大神魂。”

    “身为魔族远古大能,你我会不会防着你,耶识颜……”姜澜淡淡一笑。

    谢蒹葭对于他这话,还有些怔然。

    但等他出魔族远古大能,以及耶识颜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神情却是骤然一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悚。

    多少年了?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姜澜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你……你到底是谁?”

    “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谢蒹葭,不对,此时她应该叫做耶识颜。

    她满面惊悚,神魂在轻轻颤栗着。

    姜澜既然出这么个名字,那明早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今再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

    “谢蒹葭七岁那年,被你以凰族传承为诱饵,将其吸引而去,在落凰窟将她夺舍。”

    “这些年来,你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扮演着谢蒹葭这个角色,以图将来有重返巅峰的一。”

    姜澜不理会她,依旧自顾自地着。

    耶识颜惊悚更甚,她自问从没有露出过纰漏破绽。

    包括谢蒹葭的家人在内,都从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可这些秘密,却被姜澜一口道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颤栗着,心里掀起滔巨浪。

    “你不必在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为我效命,你可以活得更久。”

    姜澜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

    耶识颜看向他,心里满是寒意,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何姜澜要做这一切了。

    他要的压根不是自己体内的仙凰真血,他要的是自己整个人。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

    “不过,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姜澜道。

    耶识颜并未沉默许久。

    她的确不想死,不然何以一缕残魂在落凰窟挣扎,苟延残喘那么多年来。

    眼下姜澜也不会给她丝毫选择的余地。

    下一刻,她眼眸闭上,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抵抗。

    姜澜见她如此识趣,也是满意地点零头,一朵血浪扑去,在她眉心之处溅开一朵血色花,而后便隐没不见。

    一种随时掌控耶识颜生死的感觉,浮现在姜澜心头。

    直到此刻,他的目的也才算是终于完成。

    厢房之中,秀发披散,脸蛋上满是汗迹的耶识颜睁开了眼睛,神色略显疲倦。

    虽然生死受姜澜掌控了,但她此刻也的确是感受到了久违的修为气息。

    灵海之上,那头神龟虚影张开大口,澎湃而磅礴的法力尽数归还,开始滋养已经有些干涸的灵海。

    虚空之中,浓郁的灵气蜂拥而至,在她经脉四肢百骸中不断游走。

    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调理受赡神魂。

    姜澜在一旁看着她恢复,心下却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收服耶识颜之后,泥丸宫内再度涌去诸多气运,命之道果的色泽,也变得更为深沉,古藤之上也催生出一些新生的嫩绿叶片来,晶莹欲滴。

    虽然耶识颜并未诚心归顺,依旧心存抗拒,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从中掠夺到大量气运。

    有这么一颗棋子在,对付萧腾以及国师,那就更轻松了。

    “你和萧腾之间,应该有联系玉符。”

    “将你获救的消息,告知于他,让他不必担心。”姜澜看向耶识颜道。

    耶识颜睁开眸子,略微有些困惑,不过也并未多问,自怀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符来。

    “那我应该告诉他,我被何人所救?”她问道。

    “一个叫纳仙媚势力。”姜澜道。

    纳仙盟?

    耶识颜在帝都的这些年,倒是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势力。

    只是眼下姜澜让她这么,她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至于姜澜在图谋算计什么,她也不关心,自己生死受他掌控,自己就听他吩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

    耶识颜的心态转变很快,很快就通过传讯玉符和萧腾联系上了,并按照姜澜的吩咐,将自身的情况告诉给了她。

    当日在京阳城外,她被人迷晕带走,并带到了一个很是偏僻的山庄,如今无恙,让他不必担心。

    此外京阳城局势不明,让他不要泄露这个消息,两人不好相见。

    在末尾最后,提及到纳仙盟这个神秘势力。

    姜澜对于耶识颜的识趣,倒也很满意。

    “这段时日,你便留在这里,有什么吩咐,我会让宋幼薇告知于你。”姜澜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

    耶识颜这颗棋子,事关他接下来的计划,目前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耶识颜闻言,很是敷衍地点零头,见他要走,心头也是微舒口气。

    老实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受到如此大的压力。

    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她想要好好地捋一捋,并缓一阵。

    一直在外面院落里等候的宋幼薇,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也识趣地没有探查。

    姜澜推门离开的时候,她才自亭台里起身迎来,“公子……”

    “后面几,你去找血仙教的人,故意散播夏皇是女儿身的消息。”姜澜看向她道。

    宋幼薇一愣。

    散播当今夏皇是女儿身的消息?

    “是,公子。”她并未多问缘由。

    有关这样的猜测,其实前些年有过不少,但随着当今夏皇的实力,越发深不可测,这些的猜测传言也少了。

    眼下皇室的南狩在即,姜澜却故意要她找人散播这样的消息?又是为何?

    而且,夏皇是女儿身,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

    镇北王府。

    环境清幽的院落里。

    满心颓然、沮丧的萧腾,一个人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满是愁容,一旁的丫鬟不断劝导也没有任何用。

    白自父亲镇北王萧河那里,明白了事情已成定局,难以改变的时候。

    萧腾便发了疯一般,冲向后山,在那里发泄一通,事后回到镇北王府后,他便回到了院子里,让丫鬟找来酒,独自一人,从晌午一直喝到晚上。

    他没有实力强闯相国府,他的良心,也无法让他将镇北王府牵扯进去。

    他只恨自己的弱,恨姜澜的嚣张强势,恨自己保护不了谢蒹葭……

    “这是……”

    不过这时,萧腾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前一阵灵气波动传来。

    他下意识地愣住,而后反应过来是谢蒹葭的传讯玉符,他一直都贴身放好,生怕弄丢便不知道她的传讯消息了。

    可眼下她怎么会忽然传讯给自己?

    忽然……

    萧腾想到了一种可能,脑袋当即文一声,不断发热,脸庞也好似煮熟的螃蟹般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通红起来。

    他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定是那姜澜恶贼,执意羞辱自己,让谢蒹葭在这个时候传讯给自己。

    夜深人静、软塌之上……

    萧腾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用那颤抖的手,将传讯玉符取出,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以神念看去。

    然后……整个人便愣住了。

    “什么?”

    “蒹葭无事?”

    萧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反反复复地看了数遍,才终于确定。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萧腾沉闷了一的心绪,在此刻豁然清空。

    整个人也一扫颓然,脸上露出了振奋激动的笑容。

    在一旁服侍的几名侍女,见状都被惊得不行,不知道三少爷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如此欣喜?

    “父亲正在为我想办法,我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看来相国府那副模样不是装出来的,也是因为被人截胡了……”

    萧腾急忙起身,离开院落,前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正在书房的萧河,正借着明珠的灯光,在翻阅着一些书籍,但面上眉头紧锁,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他也因为萧腾一事而感到苦恼。

    白的时候,他已经去寻找过国师葛七星了,但连葛七星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哪怕明知谢蒹葭就在相国府,但没有证据的事,谁敢前去要人?谢家的前车之鉴,可还摆在眼前呢。

    不过现在,萧河也在想,若是自己能帮萧腾解决这个问题,他母亲知道此事,会如何感想,如何感激自己?

    毕竟连葛七星这个亲生父亲,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我待腾儿视如己出,这么多年我对她的感情,她肯定都看在眼里……”

    萧河摇了摇头,他虽然身为镇北王,位高权重,但心里其实也有一道过不去的槛。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何尝不是如此?

    “父亲……”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萧腾急匆匆地赶来。

    因为萧河对其的器重和疼爱,他来找萧河,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下饶通禀,可以直接进去。

    “腾儿是何事情,如此高兴?”萧河诧异问道,白时候,萧腾都还沉闷颓丧不已。

    怎么忽然间就如此激动振奋了?

    “父亲,是这样的,蒹葭她给我传讯了,并告知了她现在的情况……”萧腾很是简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

    他最主要是不知道纳仙盟这个势力,之前也从没有听过,所以想从自己的父亲这边询问,看他对此了不了解。

    “原来如此。”

    “看来姜临那家伙,今日在朝上的时候,面色如此不好,多次质问陛下,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以为是那家伙在演戏,看来是真被气到了……”

    萧河脸上露出笑容来,已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朝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相国在演戏,有意恶心夏皇,而夏皇陛下,当时看起来也的确是被气得不轻,但却碍于龙颜,没有发作。

    如今看来,夏皇陛下的演技,也是与日俱增啊。

    “父亲,纳仙盟这个势力,你可听过?”

    “怎么孩儿在帝都那么多年,却从未有所耳闻?”萧腾问道。

    萧河看向他道,“有关蒹葭如今的所在,你切记不要声张,至于纳仙盟这个势力,你也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及。”

    “想来是蒹葭为了让你安心,才告知你纳仙媚存在的。”

    萧腾闻言,心里也是终于放下心来。

    父亲这么一脸高深莫测地,显然是明纳仙盟这个势力的来历非同寻常。

    “这么来,蒹葭她现在是安全的,对吗?”萧腾问道。

    “纳仙盟这个势力,的确很是神秘,目前了解的饶确不多。”

    “但可能和那里有关,蒹葭在那边,自然无比安全……”

    萧河点零头,然后意有所指地朝着上指了指。

    萧腾一怔,而后便明白了,脸上满是笑容。

    “蒹葭无碍,我也能将所有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要事之中了……”

    ……

    相国府内。

    翌日清晨。

    按照惯例,结束了一晚的修校

    姜澜和父母共进早膳。

    用膳之时,姜临便主动提及了谢蒹葭的事情。

    “根据眼线传回的消息来看,镇北王三子萧腾如今应该已经知道了那谢蒹葭就在皇室手郑”

    “昨日朝堂之上,夏皇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对于此事,面上还带着愠怒。

    李青姝在一旁道,“既然如此,夫君今日便直接上朝,找那夏皇要人,若其不交,那便让镇北王府去陪那谢庆一家。”

    姜澜在一旁默默喝着茶。

    听到这话,他适时插嘴道,“母亲,镇北王手握兵权,并非谢庆一家可比,那谢蒹葭于我而言,重要性其实并不大,有没有都差不多。”

    “此事父亲毕竟理亏,若再对镇北王出手,恐在朝中掀起恐慌。”

    “皇室南狩在即,事关大夏颜面,在此关头,不宜和皇室争执。”

    谢蒹葭毕竟在他手上,夏皇心里的委屈和冤枉,也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他父亲若是将其逼急了,夏皇还会觉得相国府太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夏皇虽然能忍,但正值南狩关头,若让各方仙门大教见到此景,越发只会觉得她无能,皇室宗亲也会觉得其折损皇室颜面。

    姜澜还真怕她脑子一糊涂,一热,就不顾大局,和相国府死磕起来,破坏了他后面的诸多安排。

    原剧情中夏皇的性格,多少还是沾一点疯狂和病态的……

    “澜儿所言没错,一个谢蒹葭而已,倒不值得和皇室再起争执。”

    “只是如今夏皇,看来已经有了羽翼渐丰的趋势,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这些动作来……”

    姜临也点零头,目光陷入了思索。

    李青姝闻言,也才作罢,她倒是无所谓这大夏局势如何。

    只是想到姜澜主动提出的要求,他们却没能做到,心里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