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我本三国一路人在线阅读 - 卷三 第四百三十六回 最终之战(三)

卷三 第四百三十六回 最终之战(三)

    

    这个时候的陆仁与婉儿,自然是靠得非常之近,几乎可以说要不是间还架着两柄已经黯然无光的剑,两个人面贴着面了。手机端m.而彼此脸的神情,也自然是看得都非常清楚。

    “陆仁,你为什么要哭?”

    陆仁苦涩的笑了笑:“因为我从来不想对你挥剑,可现在却又不得不对你挥剑。到是你啊婉儿,你不是一心一意的想杀了我吗?那怎么你也哭了?”

    此刻的婉儿,脸的神情清冷依旧,但心那份隐隐的刺痛,却也让此时的婉儿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的眼角确实有泪珠在不受控制的悄然划落:

    “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被风吹‘迷’了眼,或者是被刚才的亮光刺伤了吧……”

    陆仁笑得愈发的苦涩:“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突然之间,陆仁暴发了力道。而这股暴发出来的力道,婉儿全然招架不住……陆仁现在暴发出来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力道,更有着太多太多一直以来在心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全数的暴发了出来。这样的力道,婉儿又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这样,架在一起的两柄剑,被陆仁硬生生的给打飞了出去,在半空打了几个转之后直直的落向了海。而陆仁也一个纵身从自己的翔板跳离,转到了婉儿的翔板,并且借着这股子突然暴发出来的力道,一下子把婉儿给按倒在了翔板。

    婉儿见状大惊,自然是要奋力的抵抗,并且试图把陆仁给踹离翔板……唉,该怎么说呢?现在的这两个人所作出来的举动,这要是换在了某些场合里,诂计十个人会有九个半会认为陆仁这是想对婉儿施暴。

    不过此刻的陆仁也确实是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个机会,当然是要尽一切的可能把婉儿给制住。

    只是想这样制住婉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之下,一个男人要制住体力不及自己的‘女’子当然不会太难,但一则婉儿的身也有和陆仁一样的体能强化剂,并且是从决斗开始一直在用,其力量也不是闹着玩的;二则说到底还是陆仁不想伤到婉儿,始终都有留手,不敢全力而为,该动用多少的强化值也有些吃不准。如此一来,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陆仁也很难制得住婉儿。

    本来是两个不擅长战斗的菜鸟,再闹到这个时候,也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毫无章法可言的贴身……‘rou’搏都算不,根本是扭打。

    扭打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却突然都觉得对方的力道一下子减弱了很多很多,却是两个人身的体能强化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都耗尽了。

    这一变故让两个人同时的都愣了愣,然后陆仁的反应稍快,马先婉儿一步行动并且按住了婉儿,脸也终于‘露’/出了一许欣慰的笑:“婉儿,你输了!都没有了体能强化,单论体能,我这个大老爷们肯定是要你强一些的。”

    婉儿试着动了动,却被陆仁按得牢牢的而无法动弹,脸也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凄然的笑:“是啊,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陆仁摇头:“别傻了,我根本不可能对你下那个手的……嗯?你听!”

    直到这个时候,先前因为对决而一直都全神贯注的两个人,终于由于不再那么全神贯注的缘故而听到了陆兰的歌声。而身在舱的陆兰,也全然不知陆仁和婉儿已经打成了这般模样,心苦痛不已的她,仍然在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注入到自己的歌声之。

    这样的歌声是个什么样的歌声?过多的言辞已经是难以去修饰,或许只有那些从太多太多的人的眼角划落的泪水,才是对这歌声最好的修饰之辞。

    再要说起能与这歌声共鸣的苦痛之意,现在谁又能超得过陆仁?耳听着歌声,再看了看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婉儿,陆仁虽然脸有点笑意,但眼的泪却怎么也止之不住。

    按说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应该算是全都解决了,陆仁也准备带着婉儿回去,然后也好让陆兰不用再唱起这令人觉得悲伤的歌声。只是下一刻,陆仁发觉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婉儿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再稍一细看,看到婉儿脸的神情痛苦无,而这种痛苦的神情,也显然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痛苦。

    “婉、婉儿!你怎么了……哎!?”

    看到婉儿的神情那么痛苦,陆仁当时是一惊,手的力道也下意识的松了一松。但随即陆仁想起来现在的婉儿好像听不得陆兰的歌,尤其是陆兰这种把自身的全部心神都为之注入的歌声,而且这个事,连香草都有向陆仁提起过。

    可是没办法啊,之前打成了那个样子,陆仁于全神贯注之下哪还想得起这些?这会儿先是吃了一惊,手的力道松了那么一松,等陆仁反应过来,再想把力道加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反观婉儿在这种脑痛苦的折磨之下力量也突然暴发了一回,一下子把陆仁从身给推了下去,并且反过来骑到了陆仁的身,再一反手取下了头的发簪,照着陆仁的颈间刺了下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了,陆仁根本想不到婉儿在这种情况下会暴出那样的力道,而双手更是一只被婉儿用身子压住,另一只手则是被婉儿的手给扣住,全然没有了反抗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婉儿取下发簪,簪尖向自己的颈间刺来。而这个时候的陆仁,除了闭双眼,在深深的叹息等死之外,再也作不了别的事。

    时间或许是在这一刻凝固住了,至少是在这一刻,已经是闭目等死的陆仁,在脑子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却也让他在这短短的一瞬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但是很快的,陆仁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不但自己的颈间迟迟没有等来那簪尖刺入的剧痛,而且现在骑在自己身的婉儿好像也有点不太对劲。

    再急忙的睁开双眼,陆仁当时愣住了。但见婉儿的一只手仍然执着发簪而高举在那里,簪尖甚至都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可是婉儿的另一只手却扣住了执簪之手的手腕,死死的抵住不让这只手将发簪刺将下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反正陆仁在这一刻是完完全全的愣了神,而此刻骑在陆仁身的婉儿由于发簪被取下来了的缘故,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也因此遮挡住了她的脸,使陆仁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之不清。

    而在下一刻,几许海风吹开了婉儿的几许‘乱’发,到是让陆仁看到了一点婉儿的脸。而这时婉儿脸的神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怪异神情?可以说半边脸是那种急于杀人的狰狞,另外的半边脸,却透着深深的焦急与关心。

    这样的神情让陆仁又是一愣,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他的一只手已经恢复了自由,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去推开婉儿而逃得‘性’命。到是此刻的婉儿见陆仁如此,那半边有着焦急之意的脸,其焦急之意更急了。

    终于终于,在陆仁还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有点行动的时候,婉儿的嘴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主、主!快、快逃啊!我、我控制不住了!!”

    其实单单是一声“主”,当时让陆仁如遭雷击。要知道多少年来,这样的一声“主”几乎一直是陆仁魂牵梦绕的声音。也是这一声“主”,让陆仁明白了现在的婉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按说在这个时候,陆仁你赶紧的有点行动啊!可是……唉!这一连串正面的影响、负面的影响,让此时的陆仁彻彻底底的懵了神,整个人是傻在那里,没有半点的动作。但也请不要怪罪陆仁,长久以来的压抑,之前竭尽全力的对决,还有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诸多的因素归合到一处,已经超出了陆仁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在这个时候,陆仁真的是傻了、呆了。

    这头的婉儿,或者说这一半直实系的婉儿见此情形也急坏了。真要论及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这一半的婉儿可不及那一半的婉儿,稍一拖延会马被那一半的婉儿给压制下去,介时还傻在这里的陆仁又将会如何?

    这一半的婉儿还在拼命的抵挡着那一半婉儿的侵蚀,但很清楚抵挡不了几秒钟了。可也在这份真实的意识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真实的婉儿拼尽全力的扭了一下身子……

    虽然只是扭了一下身子,但这可是在翔板之,地方也那么些而已。所以是这一扭,婉儿的整个身子因此而失去了平衡,从翔板的一侧此滑落。

    翔板可是在海面的半空之,离着海面足有五十多米。这一从翔板滑落,自然是整个人都在向海面栽将下去。而这个不争气的陆仁,也直到这时才回过了神,眼见着婉儿的身影正在向海坠去,陆仁却是想也不及多想,一翻身离开了翔板,与婉儿一同向海面坠去。而在坠下去的时候,陆仁有向婉儿伸出了手:

    “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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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入夜,这一片的海域到处是船。虽然多数是陆仁麾下的海军舰船,却也有少量的安息舰船‘混’杂其。只是他们并不是在‘交’战,而是各自点起了通明的灯火,把这一片的海域映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在这灯火之下找寻着陆仁与婉儿的身影。

    陆仁与婉儿约定的决斗范围太大,本意是不想因为他们的决斗而伤及无辜,可谁又能料想得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等到陆仁与婉儿先后坠入海,两头的人匆忙的开船过来寻找的时候,在这一片茫茫的海域之,又哪里还能找得到陆仁与婉儿?也别说是在那个时代了,算是在现代社会,想在这样的一片海域之,找到两个也不知是沉入了海底,还是被海‘潮’带去了那里的人,只怕都绝非易事。

    之前都还是‘交’战的双方,在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心的同情与担心陆仁和婉儿,亦或是出于政治方面的‘私’心,都已经不想再打仗了。而在这个时候,找到陆仁与婉儿,哪怕找回去的只是两具尸体,这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一转眼是三天过去了,陆仁和婉儿依旧音讯全无。而这时尽管有很多的人仍不相信、不想放弃,却也不得不此放弃。到也不为别的,有些不合时宜的家伙可能是见陆仁与婉儿都已经是下落不明,觉得这正好是一个他们可以咸鱼翻身的机会,所以急匆匆外加兴冲冲的搞起了事情。

    但更让人想不到的,却是当有人在趁机搞事情的消息传到这里的时候,陆仁的长子陆风立刻收拢了部队,同时与卡丝伊莉进行了真真正正的正式合谈,并且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达成了以下的约定:

    第一,陆风与安息正式且全面的停战,同时归还安息之前所拥有的霍尔木兹海峡北岸,但南岸则归陆风所持有。当然,陆风除了保留几个要点之外,其余的地方则会按照之前与阿拉伯势力的约定‘交’由阿拉伯势力去管辖;

    第二,安息向陆风赔偿一大笔的财物。但是考虑到安息现在的经济状况不佳,所以是改为用减免商贸关税的方式来进行赔偿,同时将亚美尼亚地区划出来,‘交’由大汉方面的人员管辖……

    这里所谓大汉方面的人员,其实指的是马超及其部属。如果陆仁还在,或许会笑着说这也算是回归到了某种意义的原点,因为在原有的历史,据说在蜀汉灭亡之后,马超及马岱的后人一路向西迁移,最后是定居在了亚美尼亚,直到现代社会当地都仍有人坚称他们是马超的后人。而这一回应该算是正了一下名。

    不过从军事、政治的意义来说,这其实是把马超放在了安息与罗马的间,由马超来充当罗马与安息之间的调停者、缓冲者。按说这本来不是什么好差事,马超之前也意在阿拉伯旷野,但一则是马超可以得到陆风的各项支援,换言之是背后有人撑腰,二则亚美尼亚地区可是一片沃土草原,之阿拉伯旷野,对马超来说更加的合胃口,所以马超也欣然的接受了;

    第三,陆风将会迎娶安息方面的香草为妻。而香草这时的身份也不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而是由卡丝伊莉正式册封的安息神‘侍’……不是神使,而是神‘侍’。对此安息的贵族圈子基本都表示了赞同。从政治层面来说,现在的安息需要拉一个伙伴,迅速的结束战争,那么牺牲一个小小的香草简直是捡了大便宜;再从‘精’神层面来说,必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人去顶婉儿的位置,而现时点也确实找不出香草更合适的人。再者要拉拢陆风,当然也要给香草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行。

    然后在此基础之,陆风算是与安息有了联姻的关系,那么安息有点什么事,陆风自然是要伸手帮一把,说白了是会帮安息搞定那些搞事情的人。再由于把马超给扔去了亚美尼亚,罗马那头也不好再进一步,但是陆风表示会加大对罗马的各类贸易,同时降低一定份额的关税,也算是对罗马作出一些补偿。罗马方面算了算帐觉得还行,答应了陆风的要求,如此一来也算是毕大欢喜了。

    而在安息这里的事情,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人们始终在想,陆仁和婉儿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是死了的话,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他们的尸体?难不成是被鲨鱼给捡了便宜?可那也说不过去了点吧?再出于人们的某种心态,有人说陆仁和婉儿应该还没有死,或许是在某个时候悄悄的回归了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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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的时间是在陆风与卡丝伊莉达成了和约之后的数日,在夷州某处的山间田舍之,某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田舍之浇‘花’种菜。按说这应该是很惬意的田园生活了,但在这位老者的眉间却始终挂着一份nongnong的忧愁。

    不多时,一个年男子匆匆赶来,见到了老者之后都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父亲,刚刚收到的消息,主公他……”

    老者头都没抬,手依旧在浇着‘花’:“陆义浩怎么了?”

    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回应道:“主公与安息神使相约对决,最后、最后……”

    老者猛然抬头,急问道:“最后如何!?”

    年男子叹了口气:“最后二人一同坠海,至今下落不明。因恐无主而生‘乱’,陆清岚已然接替了主公之位,并且与安息达成了和约。相信不久之后,陆清岚会率领大军自安息归还。”

    老者的手颤了颤,手的浇水勺也随之掉落:“下落不明?找不到吗?”

    年男子不住的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之下最后只能是以死而论,由陆清岚接替主公之位。”

    老者呆立了许久,忽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再重新拾起了掉落的浇水勺:“陆义浩呀陆义浩,三十年前你是如此,却没想到三十年后你还是如此。为了一个‘女’子,你做到了这个份,值吗?”

    年男子沉默了一下,问道:“父亲,你看主公他……”

    老者又开始浇‘花’:“老夫所认知的陆义浩,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身殒之人。假如说他并没有死,却不愿出来见人的话,那么应该是他不愿回来见我。因为他曾经说过,他有负于我。”

    说着老者凄凄然的笑了笑:“其实老夫并不怪他,而很多很多的事情,老夫的心里又哪里会不清楚?大汉的天命已然如此,逆天而为其实又能有多大的意义?”

    手的一勺水缓缓浇下,老者的语气之也带出了几分的落寞:“晖儿,陆义浩固然是不会回来了,但陆清岚却不会陆义浩逊‘色’多少,很多地方也是有过而无不及,所以你日后好好的做你的事便是。我也不求你能闻达于公候,只要我们荀氏人在这世间能有一席之地便足矣。好了,老夫也有些累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再问道:“父亲,那你说主公到底死了没有?”

    老者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吗?他是生是死,都已经无所谓了。记得很早的时候他曾经对老夫说过,他在这个世间不过是一介过客、匆匆路人,也没打算做点什么大事出来。而老夫现在回头一想,其实这人世间又有谁不是一介过客、匆匆路人呢?好了,别问了,老夫想小睡片刻,你还是早点去吧。”

    年男子无奈,只好施礼而去。老者放下了浇水勺,在宽大的藤椅躺了下来,嘴里却在轻声的默念道:“陆仁,你又到底是生还是死?如果你还活着,觉得有负于我,所以不肯回来见我到也罢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消息一传回原,那几个家伙再无顾虑了?唉!!”

    而在此时的‘波’斯湾,于由时差的关系正是深夜之。在原属陆仁的座舰之,丝法莉莲正在仰望着天空,感觉好像陆仁和婉儿还在海面的空‘激’斗一般。

    忽然有一瓶酒递到了丝法莉莲的面前,却是貂婵也来到了这里。递酒过去之后,貂婵也看了看天空,问道:“你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丝法莉莲沉默了一下,轻叹道:“我在想,在这世间竟然真的有男人会为了‘女’人做到那种份,但可惜的是那个男人为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我。对了,你也是陆南海的妻妾之一,为什么你会这么平静?”

    貂婵道:“第一,我已经很大的年纪了,都五十多了,早看过了许多的事情;第二,其实不管是我、是小兰,还是留在夷州的姬、甄宓、糜贞,都清楚义浩对婉儿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我们几个也都无法去与之相,所以义浩最后会作出那样的选择,也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或许从某种意义来说,义浩他这也是找到了他心灵的归宿,我们几个也拿他没办法。”

    顿了顿,貂婵望向丝法莉莲:“萨珊家族太不知好歹了,诂计用不了多久会被卡丝伊莉彻底的灭掉,不过这些与你没什么关系了。现在我是来问你一句,你是准备留在安息,还是准备跟我们回夷州去?义浩那个时候说过可以给你自由的。”

    丝法莉莲淡然一笑:“我去夷州。我虽然没能征服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征服了我。好吧,其实我留在安息能干什么?找死吗?”

    貂婵微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丝法莉莲的肩头之后飘然而去,只留下个丝法莉莲仍旧在甲板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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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十四年‘春’,陆风在解决了安息、罗马、印度、贵霜这一条路的诸多事情之后,终于率领大军回归了夷州。但是在此之前,有关于陆仁下落不明的消息早已经传回了华夏大陆。

    像荀彧对荀晖说的那样,曹丕和刘备这俩货虽然都有了想要称王,并且继而称帝的心思,同时还为此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只要陆仁还在,这俩货始终还会有着不少的顾虑,也因此一直都还没有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可是当他们收到了陆仁下落不明的消息之后,他们完全没有了任何的顾虑,马先后登坛称王。而曹丕还要更进一步,现在已经在准备‘逼’迫献帝刘协退位,把皇位禅让给他的事情了。

    ‘乱’七八糟的消息也自然是早传到了许昌,而献帝刘协都已经很久没有朝议事了。说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又还有什么事可议?还不如躲在房间里看一看书,让自己清静清静。

    这一日,献帝刘协一直看书看到深夜。只不过以前他看书,主要是看一些经史之类的书籍,很有从那些书籍里学习知识,以便于日后治理国家的意思。但是从前些时候开始,献帝刘协已经不再去看那一类的书籍,转而看起了各种各样的小说。如果说以前是在学习,那么现在完完全全的是在休闲,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闲。

    建安元年的献帝刘协十七岁,到现在的建安三十四年,却也已经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了。看书看到这么晚,自然会有些疲倦。‘揉’‘揉’双眼再放下手里的书,本来是想叫人进来伺候自己的,但想了想却又随之作罢,并且暗暗自嘲道:“都不知道还有几天的命好活,又何必再去摆那样的架子?趁现在还有命在,还是尽早把这本书看完吧……陆义浩,这还是你与蔡姬所写的书呢,不把它通本看完,联是死都难以瞑目哦!”

    不过在这时,房的一角却传来了一声轻叹:“我和姬写的书‘挺’多,陛下才看了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