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白手做业务，难题怕猛龙！

    1971年2月11日大清早，这是元宵节过后的第一天。

    我和小达准备一些甘蔗和水果这类的商品，装在一个小贩常用的板车上，我们两人穿着破旧衣服和鞋子，故意将头发弄乱，把脸抹黑！带上破帽子！

    母亲给我们准备了两套微型照相机！我们还带上手表，在身上藏了武器、弹药、照相机、笔记本、地图和证件等！

    这一天，我和小达要去敌特分子可能活动区域进行社会调查了。

    我和小达通过商量之后决定，我们要去先去了，我们认为是敌特首脑机构可能的所在地，设点水果摆摊，进行定点观察，我们这个地方，是我根据核桃胶卷上名单联络表的人员姓名、职务、地址和上面一些人为特殊标记，分析的得出。

    小达说：“阿才啊！凭什么认我们这里有大鱼啊？！”

    我说：“凭感觉吧！你想啊！当头头是不是最有钱人？！而做什么事情的人才会有钱？！因此，这个头头肯定是一个做大生意老板！现在什么大生意的老板最有钱呢？！我认为是做粮油批发生意的老板最有钱了！而我们要调查的这个地方是省城最大粮油、食品和调味品的零售批发市场！明白了吧？！”

    小达笑着说：“聪明！以后，你肯定也是老板！”

    大家笑了！

    于是，我们趁着天还没有大亮，我们推着板车从家里后院出门上街了。

    按照地图，我们推着板车顺着接到旁边的人行道或者马路边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那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确实是专门进行粮油、糖果、食品、调味品、烟酒、茶叶等零售和批发的商业街。

    根据那份名单的情报，我要找一个叫李维国的商铺老板，他的门牌号477！

    我和小达就在477号店铺对面路边的树荫下摆好摊档。

    我们将照相机等工具放在板车摊档的布帘格子里。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们开始对行人叫卖了！

    由于，春节刚过卖水果的人很少，因此，我们两人边叫卖边聊天。

    小达笑着说：“阿才！这个地方好像在艳芳给我们的照片上出现过啊！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到那些与陶老师一家人照过相的人？！”

    我说：“有可能！我看来艳芳给我们的那些照片中，有一张照片的背景就是这条街道！你盯着477号店铺！进出这个店铺的人，全部给他们拍正面照！并且将他们进出的时间，来去的行走的方向和路线等记录下来！”

    小达说：“好的！这个事情我来干！等下，店铺开门了，你进去打听情况吧！我在这里观察，并为你警戒！”

    我说：“好的！现在是早上8点45分，他们应该在9点开门！做好准备吧！”

    早上9点多时，这条街道的店铺陆续开门了！

    不久，477号店铺也开门了！

    这个店铺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子，我定眼一看就认出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去年1月26日傍晚，跟我索要核桃的男子！

    这个人在艳芳给我们照片中，与陶老师一家人合影过！

    我想，难道这个人就是李维国？

    如果，他是李维国，他就是本地敌特分子的头目！

    因为，那份名单标记着“业务总汇”！

    我对小达说：“477店铺人员都拍下了没有？”

    小达说：“全拍下来！一个中年男子！里面有四个伙计！一个老板娘！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刚才，老板娘带着男孩去上学了！店里应该有五个人！现在，你马上进去问问情况吧！”

    我说：“好的！你在这里看着！我问完情况，我们就回家！”

    于是，我带了一些零钱到477号店铺去了！

    我进入店铺，一个伙计对我吼道：“臭要饭的！滚出去！”

    我用变声说：“大哥！我有钱！我想买一包烟！”

    伙计说：“我们是批发行！不零卖！滚！”

    那个中年男子说：“小赖！不要这样！这孩子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把烟卖给他吧！”

    我说：“还是这位老板！懂得人情！请问老板贵姓？”

    中年男子笑着说：“这位小哥！我姓李，叫李维国！你们是今天早上，才到这里拍水果摊的吧？！”

    我说：“李大哥！是的！我们春节后，才从乡下来这里混生活！”

    李老板说：“唉！你们在这里摆摊可要小心啊！市场管理人员要跟你们要税钱的！你们生意不会做生意啊！你们那有钱交税啊！”

    我说：“李大哥！我在这里没有熟人！也只能先偷偷摸摸做这种生意啊！如果，他们来了，我们跑掉就是了！”

    里面伙计笑了！

    我花一毛钱买了一包烟后，正准备离开店铺。

    李老板说：“小哥！你怎么称呼啊？以后，你可以来帮我们送货！我们货物比较轻便！你们的板车就能拉！一车货，我给你们两毛钱！这样一天你们也能挣两三块钱！”

    我说：“李老板！我叫阿龙！货送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刚进了很多水果，等我们卖完了这些水果，我们再来帮你打工吧！”

    于是，李老板递给我一张他的名片。

    他说：“阿龙啊！我看你是可怜人啊！这个名片你拿着！如果，你到店里找不到我！就找我老婆，她就黄爱梅！你叫黄姐就行了！”

    我将他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我对他鞠躬后说：“李老板！多谢了！你是好人啊！以后，我一定到你店里来帮你干活！”

    然后，我离开了店铺。

    李老板将我送出了店铺。

    他一直看着我横过马路到对面的摊档里。

    我回到我们水果摊档时，正好市场管理人员过来巡查市场了！

    于是，我和小达收拾摊档，推着板车跑了！

    在推着板车回家的路上，我们边走边聊。

    小达说：“是不是！那个店里老板感觉你不对劲啊？！”

    我说：“不会！他可能是同情我们这些乞丐吧！”

    小达笑了！

    小达说：“阿才啊！送你出门的那个店铺老板，我在大灵镇看到过他！当时，陶家还没有出事，陶老师骑自行车送这个人去公路边的汽车站等汽车！”

    我说：“是吧？！我怪不得这家伙那么面熟！我可能也在大灵镇见过他！我们回去将今天拍到的照片冲洗出来，跟mama好好汇报这个情况！”

    我和小达观察没有人跟踪我们后，我们还故意拐了几条街！

    之后，回到了家里的后院。

    我们放好板车后，带着相机都家里地下室的暗房里。

    在暗房里，我们将拍照胶卷和照片冲洗出来了！

    同时，我将艳芳给我的在省城旅游照片也翻拍了一套照片出来。

    这些事情完成后，我们带着照片和记事本去母亲在家里办公室向她汇报情况了。

    我们到了母亲的办公室，正好母亲在里面办公，母亲与我们在办公室沙发上交谈。

    我将全部照片交给母亲后，我说：“mama！今天早上，我们在副食品商业街摆摊时，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小达和我在大灵镇都见过，当时，这个人跟陶老师在一起！同时，这个人在艳芳给我们的，陶家在省城活动的照片中出现过！我进这个人店里去打听了！这个人叫李维国，他的妻子叫黄爱梅！他们有一个儿子在读小学！店里还有四个伙计！这些伙计警觉性都很高！”

    然后，我将李维国在陶家活动照片、小达在477号店铺门前拍到的有李维国的照片，指给母亲看！

    母亲对比了照片上人物特征后，她说：“阿才！小达！这个中年男子是同一个人！这个李维国绝对有问题！李维国是不是对你们有所察觉了！”

    小达说：“应该没有！我在大灵镇见到李维国与陶老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我！我是在照相馆里的窗子看到他们的！”

    我说：“我在店里买烟过程中，李维国要求我帮他们店里送货，而且主动给我他的名片，并介绍了他的老婆！他问了我的称呼，我说，我叫阿龙！他应该也没有觉察我！”

    母亲说：“好！你们明天去477店，以送货工身份对他们进行进一步调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观察他们所接触的人，以及所办的事情！要防止他们对你们跟踪！”

    我说：“好的！如果，他们问我们住在那里，我们就是住在郊区破房子里！”

    母亲说：“这样讲可以！你们尽快发现有价值情报！这样，我才能向总部汇报啊！单凭这些照片不能反映问题本质，我们要得到总部的支持，必须要拿到给这些人定罪的证据！否则，我们往下事情就难办了！明白吗？！”

    我说：“明白！我们会暗中对他们店铺进行搜查吧！我们一定能够发现有价值的情报！”

    母亲说：“好的！一定要当心！那里肯定是一个狼窝啊！”

    跟母亲交谈结束后，小达去准备明天道具了。

    准备好明天行动的道具后，我回到了我卧室里。

    我躺着床上想，我必须通过搜查李维国办公室的方式，将翻拍胶卷的情报交给母亲！

    否则，母亲他们肯定认为我故意知情不报，帮助敌特隐瞒和传递情报！

    这是通敌行为啊，通敌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加上，我没有进行情报来源处理，直接将这情报直接给母亲，就相当于出卖了陶家和李维国他们！

    如果，总部不受理这些情报，对敌特分子采取果断行动，他们肯定对我和我家人进行疯狂报复，这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于是，我马上打开我的衣服箱子，将小木箱拿出。

    我撬开小木箱，从里面取出了那个备份的翻拍胶卷，藏在身上！

    将小木箱重新钉上后，放回衣服箱子。

    我将翻拍胶卷藏到了家里地下室暗房一个隐蔽的地方！

    然后，拿了一个与翻拍胶卷一模一样的胶卷外壳藏在身上，我准备明天在李国威办公室进行情报来源的处理！

    ......

    2月12日早上10点，我和小达按照昨天的装束，推着空板车来到了477号店铺的门口。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李维国正好在店铺门口坐着晒太阳。

    李维国见到我们就笑了。

    李老板说：“阿龙！怎么样？我说水果生意不好做吧？摊子是不是给人砸了！”

    我说：“李老板！你真是神人啊！昨天，傍晚时，我们水果摊确实被人砸了！因此，今天我们想帮你送货！李老板，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李老板说：“好说！你们把车板拉到我们店铺后面院子，在那里等着！有顾客来提货，你们就帮他们拉走！他们会给你们工钱的！”

    我说：“李老板！万一客人不给我们工钱怎么办？”

    李老板说：“没事！这些事情我们都会跟客人讲好的！如果，他们不给，我来给！我们不会少你们的工钱！以后，每天中午，我们送你们每人一碗饭吃！”

    这样，我和小达将板车拉到了李老板的后院里。

    这个后院很大，院子的四周都是房子。

    我观察了这些房子有办公室、食堂、宿舍、堆放商品的仓库等。

    我们用微型相机偷偷将里面情况拍照下来了。

    我们通过上洗手间的机会，对院子里的房间进行逐一观察。

    李老板和他的家人住在店铺楼房的二楼上，四个伙计住在院子的房间里。

    在伙计宿舍的旁边是一间很大总经理办公室，这里很有可能是李维国的办公室。

    但是，总经理办公室的旁边办公室经常有人在里面办公。

    而办公室旁边是食堂和厨房！

    ......

    整个早上，我和小达只送过一次货，得了两毛钱！

    因此，中午，我们只能在李老板的后院食堂里领两碗白饭吃！

    中午饭之后，院子里办公室的人员都去宿舍休息了！

    我跟小达说：“小达！你在板车这里坐着！我觉得他们的办公室有情况！现在，我进去搜查和拍照！如果，有人来你就敲打板车提醒！”

    小达说：“好的！你自己当心！”

    于是，通过上洗手间的机会，进入他们的办公室。

    我对总经理办公室的环境进行拍照。

    然后，我将那个从家里暗房带来的胶卷，放在一个李维国总经理的办公桌的抽屉里进行拍照！

    干完活之后，藏好相机，取出胶卷装在身上。

    我迅速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在办公室旁边的洗手间解手后，回到了小达那里。

    我说：“小达！我们走！我在李维国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胶卷！这个胶卷肯定有问题！”

    我们正说着话，店里的伙计让我们去送货了。

    我们在仓库装好货物后，就给顾客送货了。

    这个顾客离我们店铺只有一公里不到，我们将货物送到后，顾客给了我们两毛钱！

    我们看没有什么人跟踪我们后，我们就推着板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们马上给母亲说，在李维国办公室choucha到胶卷的事情！

    母亲让我和小达马上去将胶卷冲洗出来。

    到了地下室，我让小达在地下室门外警戒，我进入暗房。

    我在暗房的隐蔽处取出了翻拍胶卷！

    然后，我将翻拍胶卷里的电台的密码本，以及敌特网络的名单和联络地址等内容全部冲洗出一系列的照片。

    同时，我将今天我和小达拍的胶卷也进行了冲洗，并冲晒了照片。

    办完事情之后，我将冲洗过的翻拍胶卷放入，那个在李维国办公桌抽屉里拍照过胶卷外壳！

    在母亲的办公室，我和小达将情报翻拍胶卷及照片等交给了母亲。

    母亲看完之后流泪了！

    她擦干眼泪后说说：“阿才！小达！你们立大功了！敌人末日来了！这些情报太重要了！阿才！我拟一份电文！你马上帮我发给特工总部！”

    母亲拟好一份电文，电文的内容是：

    泰山：我部已截获敌方最高机密，请速来取证及指导工作！红莲。

    母亲给我一份密码本，我将电文翻译从摩尔斯电码。

    然后，通过他们的电台联络频道，我将电文发给了泰山。

    我知道泰山是李绍昌伯伯现在代号，周叔代号是银狐，母亲代号是红莲！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母亲代号！

    不久，我们收到了泰山的回电！

    电文内容是：红莲，恭喜你部！我马上带人赶往你部，明天见！泰山。

    看完电文后，我将见密码本锁回了保险柜里。

    母亲马上销毁全部电文！

    我马上归零电台频道，并关掉了电台。

    母亲将我和小达这两天收集都的情报照片和胶卷等放到一个资料袋里。

    她将这个资料袋锁入她的保险柜里。

    然后，我们三人在母亲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交谈。

    母亲笑着说：“阿才！小达！明天，李绍昌伯伯要带专家过来！对这些情报要进行技术鉴定！他们肯定要询问你们相关事情的经过！你们如数汇报就行了！现在，我们已经坐稳这个营盘了！不久，我就叫岑老师和蓝叔他们过来商量，如何开办船运公司，做生意挣钱的事情！”

    我说：“好啊！mama！我和小达还要不要监视李维国他们？”

    母亲笑着说：“不用了！你们没有受过严格的特工训练！你们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难为你们了！以后，这些事情让专门特工去做！你们准备去参加特工培训！当然，你们还有准备帮家里做生意挣钱！”

    大家笑了！

    ......

    下午5点多，丽兰和敬狄放学后回家了.

    他们两人都在同一个小学读书。

    敬狄读小学二年级，丽兰读学前班，今年九月份之后，丽兰才能读一年级。

    吃了晚饭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丽兰笑着说：“阿才哥！小达哥！这几天，我看到你们穿烂衣服，抹黑脸！装成乞丐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啊？！”

    小达笑着说：“丽兰啊！这个事情不能往外说啊！抓特务的电影你应该看过吧？！我们是电影里的好人！”

    丽兰笑着说：“明白！你们卧底！是福尔摩斯！是吧？！”

    母亲说：“丽兰！敬狄！以后，不该问题的，就不要问！不该知道到的，就算知道也不能说！要不然，会给家里野来**烦！知道吗？！”

    丽兰说：“mama！我知道了！我在家里才讲！在外我们都是哑巴！别人问我们，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只能说，你们是船运公司的职工！是吗？”

    母亲笑着说：“是！唉！敌人也是聪明人啊，我们能做事情，他们也能做！因此，我们时刻防范他们，提高警惕！小心行事，千万不能犯错误！”

    ......

    2月13日下午3点多，母亲接到贾总通知，我和小达陪母亲去郊区军营叫李伯伯他们。

    出发前，母亲将那个文件袋放入她的公务包里。

    我和小达带上证件、武器及弹药等，开车送母亲去郊区军营了。

    ......

    下午5点，我们赶到军营里。

    我们停好车子后，贾总带我们去了军营的办公楼一个会议室。

    在一个会议室里我们见到了李绍昌伯伯，以及总部的几个技术专家。

    大家见面后非常高兴，母亲将我和小达介绍给了李伯伯和专家们。

    然后，我们坐下交谈。

    李伯伯笑着说：“唉！几年没见面！阿才都长成大人了！现在，已经可以帮助母亲做事情了！玉兰啊！我们先办正事吧！办完正事，我们再拉家常！”

    然后，母亲将公文包里文件袋交给李伯伯。

    李伯伯和几个专家带着母亲和文件袋去了会议室旁边的审讯及技术鉴定室。

    半个多小时，母亲回到会议室里。

    一个卫兵将我和小达带去审讯及技术鉴定室。

    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看到录音机！

    我们在与李伯伯和专家们讲话录音机一直在吱吱地转动着，我们知道这个设备正在对我们谈话进行录音。

    他们询问了我们是如何发现李维国店铺？如果对李维国的店铺金监视、调查及搜查？如果获得情报胶卷？等事情经过及细节。

    我和小达都如实回答了。

    我们回到完毕后，卫兵将我们带回会议室。

    母亲坐着对我们微笑点头！

    我们坐下后也对母亲微笑点头！

    我们和母亲坐在空旷会议室里，着默默地喝茶！

    ......

    晚上7点，李绍昌伯伯，以及总部的几个技术专家兴致勃勃地回到会议室。

    李伯伯笑着说：“玉兰！鉴定结果出来了！你们刚刚提供的情报非常有价值！这个密码本目前敌人还在使用！名单上敌特分子情况都是真实的！这些人还在活动之中！这次，你和两位小英雄立大功了！恭喜你们！”

    母亲说：“唉！我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正好阿才、小达和艳芳是好同学！又是淘金的学生！如果没有艳芳给他们照片！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李维国！这是运气啊！”

    李伯伯笑着说：“这也不完全是运气啊！那个时候，周振国一家人不也在大灵镇吗？怎么他们就没有发现淘金和李维国呢？”

    大家笑了！

    就这样，母亲的工作得到总部认可，母亲工作也开始步入正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