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2章 羊城会马叔，共商搞经济！

    1977年9月29日早上8点，大家吃过早餐后，文娟姐回玫瑰花园那边上班和住宿了，我和小达在家里客厅喝茶聊天。

    小达说：“唉！阿才啊！我们在CIA里该学的本事，基本上学得差不多了吧！我感觉，我们在CIA服务站里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说：“是啊！如果，我们直接上线杰弗逊将军也这样想，也许，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CIA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生命，以及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我们要赶快将皓龙港口等项目做起来！皓龙项目的办公及生活区等工程要尽快赶出来啊！这样，我们才能拿到CIA服务站预先租用的，皓龙项目物业及设施万美元的租金！这里撤退的收尾工作我们要赶紧做了！”

    小达说：“是啊！不能留尾巴啊！但是，这个事情好办！反正，龙哥的工程建筑公司也想尽快拿到皓龙项目工程款的半款！他们一定不会耽误正常工期！今年年底这个工程段应该能够竣工验收了！”

    我说：“好！小达啊！10月24日新世纪项目设计方案要提交验收了，到时候，我们还要跟龙哥签定总包合同啊！这段时间里，我们事情真不少啊！”

    小达笑着说：“是啊！皓龙、兴海隆和新世纪这三项目同时开工后，麻烦事情肯定不少！不过，等我们忙完这几个项目，我们也就没有麻烦事情做了！以后，我们当老板，搞服务，搞公司管理，跟客户收钱就行了！”

    我说：“小达啊！如果能够这样就太好了！但是，别人可能不想让我们那么轻松过日子啊！你看到这个世界上，哪有像我们那么年轻就功成身退的老板？！因此，肯定还有很多麻烦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当然了，以后，我们支配时间的能力肯定增强了！到时候，我们应该有时间回老家看望亲人，或者去钓鱼、周游世界吧？！”

    小达笑着说：“唉！我们又不是那种贪图安逸享乐的懒汉！但是，我觉得钓鱼、旅游散心真是不错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我们什么时候都能做！阿才！明天我们去买钓鱼的工具和鱼饵吧！观察过了，我们魔星别墅旁边的海边很多人在钓鱼！我看了，这些钓鱼爱好者在那里钓到了各种各样海鱼啊！”

    我们两人都高兴地笑了！

    ......

    9月30日早上8点，我们接到了冼叔的电话，他说，马丰田有事情找我们，让我们上去一趟。

    于是，我和小达开着我们的吉普车去了龙哥码头。

    “阿才！马丰田不是已经调去地方单位工作了吗？！他还找我们干嘛？！”

    小达开着车有些困惑地扫了我一眼！

    我说：“唉！马叔一直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待！他在什么地方干都是找我们啊！其实，地方上的事情比特工总部的事情多多了！应该是马叔要我们帮他办一些事情吧！”

    小达说：“阿才啊！我们才刚刚定好过清闲日子的计划！你可不能去接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来做啊！马叔现在也算地方搞管理的一个头头吧？！他都感觉有困难的事情，我们几个小华侨，能给他帮忙吗？！”

    我笑着说：“唉！小达啊！做事情后，我们的麻烦事情才会越来越少！不做事情，我们麻烦事情就越来越多啊！你知道什么是义务吧？！义务就是没有人要求我们，但是我们必须义无反顾要承担的责任，以及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马叔跟我们亲人有什么两样吗？！他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明白吗？！”

    小达笑着说：“明白了！我又自私了！向阿才同志学习！”

    ......

    早上9点，我们在龙哥码头赶上了开往羊城的快艇。

    中午，我们到达了羊城阿飞码头，立德哥接应我们直接去了办事处。

    我们到了办事处，冼叔和文阿姨为我们准备中午饭，我们吃完饭后，在客厅里与冼叔和文阿姨谈话。

    冼叔笑着说：“阿才啊！马丰田到地方任职了，他在省里当一个综合改革办公室主任吧！这个单位是一个新单位，你马叔跟我说了，他们除了办公桌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上司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你马叔立杆见影地拿出工作成绩来！因此，马丰田现在承受很大的压力啊，他快被逼疯了！他跟我说了，他准备在中港边境搞一个贸易加工区，解决那里十几万闲散人员的就业问题！他想让你们帮他出谋划策，出钱出力啊！”

    我说：“唉！这个事情涉及中港双方高层的决策啊！加上，边境上的这些情况，几十年来就是这个样子！我马叔又不是神仙？！别人处理不了的事情，凭什么要马叔去处理？！而且，还要立竿见影！明显就是刁难马叔啊！”

    冼叔笑着说：“唉！阿才啊！现在内地跟以前太不一样了！都搞责任制了，你马叔上司也要工作压力啊！因此，他不压马主任帮他去办事，他来压你啊？！你马叔是一个明白人，他不会让你们做为难的事情！等他来了，你慢慢跟马叔吧！其实，我们这个小小的办事处，也要跟地方搞好关系啊！否则，以后我们也办不成什么事情了！”

    小达笑着说：“冼叔啊！你放心了！阿才只是发牢sao而已！其实啊，我们阿才做梦都想做着，怎么帮马叔叔办理事情呢？！是吧？！阿才！”

    大家笑了！

    下午2点半，马主任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我们办事处的会议室里，大家见面后，相互介绍。

    马主任带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我认识，他是谷雨农先生，现在，他是马主任的经济及金融顾问，其他几个都是为马主任办事的，我都不认识。

    大家介绍后，我们坐下开会了。

    马主任笑着说：“阿才啊！我们现在是光杆司令啊！除了这几个脑袋之外，我们没有其他东西了！因此，我又来跟你们化缘了！”

    我笑着说：“马叔啊！我们是自家人！你太客气了，就是不把我当自己兄弟看了！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啊！你说吧，我们一定照办！”

    马主任非常严肃地说：“唉！在什么时候，安居乐业都是压倒一切的大事情啊！现在，中港边境聚集了几十万人流动人口，他们都是准备通过各种途径出海谋生的老百姓啊！我们各部门的人员通过各种办法劝阻这些人，让他们返回内地！但是，他们回去之后，反而带来更多的人啊！其实，他们这种做的原因，我们很清楚啊！就是内地工资低！海外工资高！同样的工作，在内地拿到1元钱，在港城就能拿到100元钱！甚至更多！这就是，他们拼命往边境地涌来的原因！因此，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准备在中港边境地区建立一个新型的现代化的大型工业及商贸的保税区！在保税区里都是原汁原味的海外企业，管理方式也搞他们那一套！这样，这些流动人口就可以到保税区里干活，这样，他们不是可以拿到100多块钱了！而且，这些老百姓有了钱，还能享受内地低物价！这样，边境地区能够安居乐业了，同时，也能够带动其他地区的经济发展！”

    我说：“马主任的分析非常直白和透彻！其实，保税区在当今国际上，已经不是什么新玩意了！简单地说，就是划一块土地，并在土地周边围上墙壁和铁丝网，然后，将境外制造、商贸和金融企业招引入园，并按照境外的管理方式管理整个园区！但是，几十年来内地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其实，这个跟内地思想观念有关！如果，我们不能帮助自己和别人更换思想意识！我们就不能做保税区的事情！因为，我们要在保税区里执行一套，我们过去认为不好管理模式！我们要在保税区内建一套市场化运作体系，完善配套的海关、金融、治安等配套管理机制，我们不仅要为里面工人服务，同时，我们要服务好，在里面搞经营管理的企业家、商人和金融家们，否则，这些大老板根本不会进入我们的保税区开公司、办工厂、搞经营！马主任！你们一定要有充分思想准备啊，保税区是一个系统工程啊，它不仅涉及思想观念问题，而且，要把这个保税区办起来，我们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物资和资金啊！”

    马主任笑着说：“阿才啊！我老马没有看错你！你是我们的真心朋友！我相信你能力和实力！要办保税区的事情，我们已经进行充分考虑和评估，我们并不是一时冲动啊！你刚才提出问题，我们已经全面想过了！其实，我们就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再建设一个港城嘛！洋人能够做成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做不到？！阿才！你是港城的大老板吧？！只要你敢帮我们开第一炮，摇旗呐喊！保税区其他事情，我们来办！我就不信了，我们那么廉价的劳动力、土地和原材料等，就不能吸引那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们？！现在，我们不能再去搞那些吹毛求疵的理论研究了，我们只能为了国家和人民的整体利益去真刀真枪地实干！我们必须打破陈规陋俗，杀开一条血路！把我们的保税区办起来！阿才啊！我们邀请你们，明天跟我们去中港边境口岸进行实地考察！”

    我说：“马叔叔！没有问题！我们非常高兴与你们一同前往！”

    会议结束后，我们送马主任他们走了。

    他们走后，我召集冼叔、文阿姨、小达和冼立德在会议室里开会。

    我说：“大家觉得这个事情能不能做？”

    冼叔笑着说：“唉！这是一个好事啊！但是，涉及问题太多了！这种事情不是一下能够办起来的！”

    文阿姨说：“阿才啊！你就跟他们去看看吧，不要给他们轻易表态！这个事情就算做起来，肯定存在很多问题，保税区也不是立杆见影的解决方案！港城给英国人搞了近百年了，港城在表面上确实很繁荣，但是，那里的人民真很幸福吗？！当然，社会发展需要异想天开的开拓者，你们就去帮助他们做好这个大实验啊！”

    立德哥说：“从这里到中港边境要170多公里啊，那条路是沙子路，不是很好走啊！等下我要去保养一下车辆吧！否则，车子在路上抛瞄就麻烦了！”

    小达说：“阿才啊！明天我们到中港边境口岸，办完事情后，我们应该从边境口岸直接返回港城了吧？！我们是不是让港城的家人或者同事开车到口岸地区接应我们啊？！”

    我说：“聪明！小达！你马上通知黎小虎和欧阳风行开CIA服务站的车子到罗湖桥中方口岸接我们吧！你告诉他们，明天中午过境到地方接应我们！同时，你将这件事情通知马主任，我想看看马主任他们能不能解决海关方面的问题！”

    冼叔笑着说：“阿才啊！这个办法好，自由通行是做生意的必备条件啊！”

    大家笑了！

    然后，立德哥去保养车辆了，小达去打电话了。

    文阿姨去安排晚饭和给我们布置晚上睡觉的房间。

    .....

    10月1日早上9点，早餐之后，马丰田和谷雨农等开着两部轿车到我们办事处的院子里，马丰田坐到我们车子上，我们车子跟着他们的车子出发了。

    在车上，立德哥负责开车，我、小达和马丰田在车上交谈。

    马丰田说：“阿才啊，现在我感觉真难啊！你说，我们项目能够搞起来吗？”

    我说：“马叔，大家下决心一定能够搞起来！如果，我们只是为了解决短期目标，安置一些就业人员的话，我觉得，在安置人员就业方面，你们肯定还有很多其他方法！其实，我们要建设保税区，就是建设一个像港城一样的新城市啊，当时，这个城市已经比港城更好，因为，这个城市是人民的！因此，我们不能再三心二意了！我们哪怕掉了几条性命，也要把保税区建设起来！”

    马叔：“好！阿才！你真心跟我们一起干！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们先去中港边境地区考察，你们把一个调研报告搞出来吧！你们从海外的角度跟我们一起做好这个社会调查！有了这个调研报告，我们说服别人就容易多了！然后，你们再帮我们在海外搞招商引资方面的调研！这样，我们就能够很快形成一个完成的保税区cao盘执行方案，这样，我们跟上面要支持时，就能够做到有的放矢了！否则，这个事情真办不到啊！”

    小达笑着说：“马叔啊！我们有两个同事从港城通过口岸过来接我们回去！等下你跟我那里海关打一个招呼啊！否则，他们过不来啊！”

    马叔笑着说：“唉！这个小事情，等下我就给海关的同事打电话！到了地方，我给你们办理海关的通行证！以后，你们从口岸过关就没有问题了！”

    .......

    中午，我们达到了中港边境口岸不远处的一个小镇里。

    这里有一个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是马主任他们现场办公的地方，我们的车辆就停在这个招待所的院子里。

    由于，马主任在路上找地方单位给海关打了电话，因此，黎小虎和欧阳风行穿着CIA制服，正在站在这里院子的停车场里，他们身边停着一辆有CIA服务站标志的吉普车！

    大家下车后，我将黎小虎和欧阳风行介绍给马主任他们。

    然后，大家一起到招待所的食堂吃午饭了。

    吃完饭后，马主任他们给我、小达、立德哥、黎小虎和欧阳风行等五人安排了一个房间放行李和休息。

    我们刚放好行李，马主任带了一个30多岁的先生，徐干事来带了我们房间。

    马主任笑着说：“阿才啊！你们五个人，今天辛苦一点，我让徐干事带你们去口岸各地走走！你们按照的角度和方式做社会调查！回来我们在碰头！小虎！欧阳啊！你们带有便服吧？！你们穿着CIA的服装！内地人可能要扣留你们啊！”

    黎小虎笑着说：“马叔！你们放心了！我们带了便服！我们为了过港方口岸才这样穿着的！我们还没有更换便服！你们的海关人员就把我们带到这里了！唉！你们海关人员的服务做得太好了！”

    大家笑了！

    徐干事说：“阿才！我们今天要去沙头角中英街、文锦渡、罗湖口岸、皇岗口岸以及蛇口港等几个地方调查，你们带上照相机和录音机等，我们马上出发吧！”

    于是，我们更换合适调查用的便服，准备好调查的工具后，徐干事和我们五人一起上了立德哥的商务车去搞调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