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剑道至简 一剑破万法
“晚辈自然知道死活，不过挑战也是规矩，难道司马长老还能杀了我不成？” 凌霄目不斜视，一字一顿道。 “牙尖嘴利，待会我便要你好看！” 司马徽已经从司马元口中得知他和凌霄之间的仇怨，此刻脸色也变得阴狠起来。 不过他是背对着所有人，而且二人很近，所说的话无人听到。 但凌霄又怎会不知，不过还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决高下吧！” 而就在司马徽刚要动手之时，他突然想到什么，道：“你姓凌？” 闻言，凌霄抬头向他看来，点头道：“没错，我姓凌！” 司马徽沉声道：“天底下姓凌的虽然不多，但我还真认识一个，可惜你的凌不是那个凌！” 凌霄眉头挑了挑，神色木然道：“不论是哪个凌，我相信都是一个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凌字，您说呢？” “哼！” 司马徽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废话真多，你可以动手了！” “长老确定让我先出手？” 凌霄的笑容人畜无害，但却让司马徽心中厌烦。 “婆婆mama，让你动手你便动手，哪那么多废话！” 司马徽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顿时冷声斥责道。 “既然如此，那晚辈得罪了！” 凌霄躬身施礼，陡然间力量爆发！ 随着他一脚踏出，长剑出鞘！ “锵……” 一声剑鸣响彻，仿佛龙吟虎啸，让大殿之中的空气都发出一阵阵涟漪。 这一幕，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看向凌霄的目光中尽皆骇然！ 尤其是那些长老，皆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仿佛从这一剑中看到了真龙狂舞，猛虎下山。 整个大殿在这一刻被无边的剑气笼罩，让人都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再看凌霄这一剑向前，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拥有着睥睨九天的霸道气息。 剑气撕裂了空气，发出裂锦一般的声音，呼啸而出。 这让司马徽心头一跳，急忙催动木剑，想要强势将凌霄镇压。 但当他手中的木剑横扫而出，却一剑劈空，身影也同时向前倾斜。 而就在这时，凌霄手中的长剑仿似羚羊挂角，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再度刺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司马徽暗道不好，连忙想要回手一剑。 但还不等他手中木剑落下，便被凌霄的长剑挑起，竟然不受控制地脱手而飞。 “这……竟然是剑道至简，一剑破万法！” 大殿之上的欧阳春面色凝重，双手抓紧扶手，甚至都要站起身来！ 萧远山更是无比激动，都要一声呐喊冲下去。 而在他们身旁的萧伯陵坐在那里，浑浊的眼中精光四射，仿佛点燃了他沉寂了许久的一颗心。 “这一剑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 一众长老们口中喃喃，绞尽脑汁在思索着。 “我们追求的是无招胜有招，随心随意，随性而发。但现在我才觉得，最基础的挑剑式都能有如此威力，看来我们追求的剑道都错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周长老茫然若失，一脸的呆滞。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竟然是剑道最基础的挑剑式！” 这时，那些长老们也都回过神来，皆是无比震惊！ 而在场中的凌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长剑向前刺去。 木剑脱手，司马徽微微失神。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凌霄一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让他大惊失色！ 不过他毕竟还是筑基境巅峰的强者，就在这紧要关头，司马徽努力转体，堪堪躲过这一剑。 尽管躲过这必杀一剑，但他并没想到，凌霄的一只手掌已经到了他的背后。 “轰……”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背心，发出一声爆响！ 司马徽就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而去，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身体。 但他却没想到，凌霄的身影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再次一掌拍出！ 众人耳中又是一声巨响，司马徽再也无能为力，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让燕云大殿都有些微微晃动。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每个人都是张大嘴巴，看着地上不成人形的司马徽，竟然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那些长老也都是目光呆滞，怔怔地看着不动如松的那个少年。 这时，欧阳春缓缓站起身来，随后把目光看向司马徽，道：“司马长老，输了就输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闻言，司马徽又羞又愧，心中恼怒！ 不过他还是翻身爬起，面色难看道：“属下一时大意，还请府主大人责罚！” “他的基础剑法可以说已经是炉火纯青，别说是你，即便是本府压制境界也未必能赢得了他。” 欧阳春摆了摆手，目光看向凌霄，道：“想不到这一届的弟子中竟然出了你这种剑道天才，仅凭最基础的挑剑式就能将司马长老击败，不知道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随着欧阳春的话音落下，整个燕云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过这种寂静仅仅是一瞬间，紧接着便无比嘈杂，惊呼声此起彼伏！ 燕云学府，那在整个燕云帝国绝对是无上的存在！ 欧阳春，在燕云帝国绝对是几个最强者之一！ 而就是这样和皇帝萧远山都能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却要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做弟子。 这如何不让人震惊，让人羡慕！ “弟子……” 凌霄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恭敬道：“弟子愚钝，所谓的剑道也仅仅学了个皮毛，实在当不起府主大人如此厚爱！” “哦？” 欧阳春嘴角抽搐，面色难看道：“本府毕生没有收过一个弟子，这可是第一次想要收徒，但你却……” “好你个凌霄，府主大人那可是我燕云帝国的擎天白玉柱，可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突然间，周长老一声大喝，恨不得现在就过来把凌霄掐死！ “周长老不必动怒！” 欧阳春摆了摆手，面色恢复如初，微笑道：“这件事也是我太心急了，像这种妖孽怎可能拜我为师，实则是我不配才是！” 当这一句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堂堂燕云学府的府主，竟然自嘲不配做一名新弟子的师尊？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这燕云帝国都要闹翻天！ “府主大人，像这种恃才傲物的人实在不应该进入甲院修行！” 这时，原本就对凌霄充满了恶意的司马徽冷声道：“即便他有实力进入甲院，我觉得他连在乙院修行的资格都没有。应该马上把他逐出学府，永世不得录用！” “对，马上就把他逐出学府，今生不得再进入帝都！” 一些人则是随声附和，纷纷对凌霄加以指责。 一时间，凌霄就仿佛惹了众怒。 不论是谁，哪怕是一些新弟子都对他指指点点，斥责有声。 即便是秦小贱，此刻也是来到凌霄近前，没好气道：“府主大人可是我们燕云帝国最强大的人物，你却如此不识好歹，那你又为什么来到燕云学府！” 感受到来自众人的怒火，凌霄却无动于衷，神色古井无波。 不过他还是向前几步，对着欧阳春恭敬道：“回禀府主，弟子刚才实话实说，确实是无比愚钝。毕竟从小开始，家里的长辈就一直这么说我。所以才辜负了府主大人的厚爱，实在抱歉了！” “每个人对武道的追求都不一样，你这么选择也是对的。” 欧阳春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但还是说道：“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那我觉得你在学府内修行也耽误了你。不如你去后山，那里人迹罕至，也许那里才是你追求大道的地方。” 言罢，欧阳春转身回到座位上，面向众人道：“三年一度的学府新弟子入门，今日就算结束。这次甲院弟子一共招收了五人，成绩还算不错。剩下的就交给诸位长老，我和皇帝陛下还有要事商量，大家散了吧。” “是！” 一众长老带着那些新弟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 而凌霄则是孤零零站在那里，并没有人过来搭理他。 临走之时，众人皆是对他报以怨毒的目光，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秦小贱似乎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当大殿中就剩下他一个人，这也让凌霄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在他离开龙虎山的时候，八位长辈都郑重告诫过他。 此行前往燕云学府，目的就是开拓眼界，再就是寻找身世线索。 对于学府的功法武技了解便可，不必拘泥于形式，也没必要刻苦钻研。 尤其是拜师学艺，这一点是万万不能的！ 当时凌霄还有些疑惑，但随后想想也就明白了。 那八位前辈个个身怀绝学，似乎是对燕云学府十分不屑。 而且通过来到帝都之后所看到的，再加上对司马徽实力的了解，凌霄已经对燕云学府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而就在凌霄暗自琢磨的同时，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当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位老者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正是太上长老，萧伯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