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测试
七天后，杰克和帕梅拉·兰蒂终于通过非法途径回到美国。 几天来，帕梅拉始终没有联系上马丁局长，这让她的心里惴惴不安。 杰克的心里则要踏实的多。他与‘绊脚石’已经彻底撕破脸，这次回来就是了结这一切的。 二人驾驶一辆偷来的汽车前往兰利，一路上做了不少准备。 CIA有多大的能量二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想绕开CIA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的是，从他们踏入兰利的那一刻起，就被CIA盯上了。 路边，两人坐在一辆车里，远远的用望远镜盯着中情局出口的位置，他们已经打听到康克林的车牌号。 天气有些闷热，杰克感觉到有些口渴，将望远镜递给旁边的帕梅拉。 “你先盯一会，我去买点水。” 说完，杰克下车，朝不远处的711便利店走去。 在被伊森拒绝后，帕梅拉最终选择和杰克合作，两人一拍即合。 帕梅拉需要杰克的身手，杰克则需要帕梅拉的资源。 最简单的例子，想搞到康克林的车牌号杰克恐怕还得费一番手脚，但帕梅拉，只是打个电话就搞到了。 至于伊森的拒绝，其实在帕梅拉的意料之中。对方的人情还完了，想要得到帮助，就需要欠人情。 但此时的帕梅拉情势不明，是否有能力还人情都是个未知数。 便利店内，杰克挑了几瓶水，还有一些用来补充体力的巧克力，走到柜台结账。 柜台的电话响起，结账的大妈拿起话筒：“711便利店……喂……什么……” 接下来就看到大妈将话筒递给杰克，一脸的狐疑：“找你的……” “找我？” 杰克疑惑的接过听筒，里面传来丹尼的声音：“‘啄木鸟’，我是‘绊脚石’指挥中心的丹尼·佐恩，沃德·艾伯特和亚历山大·康克林对你所作的一切我们都已知晓，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十几秒后，杰克放下听筒。 小树荫下，帕梅拉看到杰克回来，放下望远镜。 杰克递给他一瓶水，然后坐进了驾驶位，挂挡，踩下油门，车子移动。 “我们去哪？” 帕梅拉一脸的疑问。 杰克一脸晦气的扭过头来：“CIA，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 办公室内，丹尼·佐恩放下电话，双脚掸在办公桌上，整个身体向后靠去，柔软的触感传来，丹尼调整了一下姿势，沙发椅很舒服。 这间办公室以前是康克林的，现在办公室的铭牌上写的是丹尼·佐恩的名字。 …… 纽约大街13号，这里是丹尼与杰克见面的地点，也是他最初受训的地方。 冰冷的观察室内，杰克坐在铁皮椅子上，打量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接受的各种对抗训练，水刑，剥夺睡眠，记忆并不让人愉快。 这还是他受训结束后第一次回到这里。 从来到这里后他与帕梅拉就分开了，‘绊脚石’将他们隔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墙上的镜子映出自己的样子，双面镜后的人以为自己看不到他们，其实杰克早就通过心眼看到了躲在后面的人---丹尼·佐恩和一些不认识的家伙。 没有看到艾伯特或者康克林，但从之前的电话里大概能猜得出，他们恐怕倒霉了。 隔壁的几人并没有耽搁太久，杰克看到丹尼·佐恩和几人交代了什么之后就拿着一摞资料离开隔壁，几步之后推开了自己这间观察室的门。 “杰克·克里夫，我是丹尼·佐恩，我们通过电话。” 丹尼在杰克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杰克点点头。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稍后我会做出回答，先看看这份报纸……” 丹尼将报纸递给杰克，示意看完再说。 报纸上很醒目的用标记笔划出了两条新闻，艾伯特失踪的消息和康克林的死讯。 看到杰克抬起头来丹尼才继续说道：“想必事情的经过你们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我再复盘一遍。 艾伯特和康克林挪用了CIA的一笔经费，负责直接cao作的是一名俄国人。帕梅拉·兰蒂负责调查这起案件，他查到了那名俄国人。 艾伯特怕事情败露就让康克林派出‘猎鹰’也就是你去刺杀帕梅拉，而同时帕梅拉的身份也被FSB知晓。 之后事情你就知道了，后期因为无法联系上你，又害怕你落入FSB手里，康克林对你下达了抹杀的命令，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如今艾伯特和康克林已经畏罪自杀，我们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事情到此为止怎么样？” 丹尼看着杰克，杰克知道这不是商量，在回来之前他其实有两個选择。 选择人间蒸发，那么他的后半辈子恐怕都得隐姓埋名，像电影里的伯恩那样东躲西藏，最好的结果是CIA将他遗忘，但也可能一辈子被追杀。 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回来终结这一切。 CIA很强大，绝对不是个人能对抗的，但也不是无法对抗。 像原著里帕梅拉那样，将事情捅给媒体，将CIA搞得焦头烂额，但那样无疑就得罪了整个中情局，不到万不得已，杰克并不想那么做。 绊脚石的态度只能代表绊脚石，并不能代表CIA。 电影里，康克林死亡，伯恩就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置于脱离CIA，还不是时候，作为一个强势的情报机关，待在这里好处还是很多的。 杰克选择接受丹尼·佐恩的方案。 “另外鉴于你曾经被俘，我们需要对伱做一些测试。” 杰克知道这个要求同样不容拒绝，谍报工作不同于其他，杰克又是‘猎鹰’，掌握大量秘密，一旦杰克变节，对国家安全来说是重大威胁。 杰克点头同意，很快就有工作人员上来给他身上贴上各种传感器。 所谓测试，其实就是测谎。 “第一个问题，你被FSB俘虏后，是否泄露过有关国家安全的任何情报？” 丹尼·佐恩看着杰克的眼睛，隔壁的两人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机器。 监视器上杰克的面目被放大特写，更有专门的仪器用来监控杰克此时的体表温度和瞳孔，来判断他是否说谎。 “没有。” 杰克回答的很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隔壁，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大声说道：“温度和瞳孔都没变化，他说的是真话。” 丹尼的耳机里收到反馈，但这个其实做不得准，因为像杰克这样的特工都受过反审讯训练，其中就有一项就是如何骗过测谎仪。 所以这些问题他会反复的问，夹在各种情况下问，这样才可能问出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丹尼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此前与奥列格·奥洛夫这个人是否认识？” “不认识。” 耳机里再次传来手下‘真话’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