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得必有舍
我人生第一回，被警察给围住了！ 由于我在垃圾站跟周武接触过的缘故，在周武翻墙逃走后，我被当成了嫌疑人。 在几名警察的包围下，我老老实实地双手抱住头部，按照他们的要求，蹲身在了垃圾堆边不敢动弹。 见到那么多警察，说实话我心里紧张得不行，凡是老百姓，又有几人见过这种阵仗？ 接下来，有人给我搜身，将我的手机与皮带等物品取走，一个警察询问了我的姓名、年龄等基本信息，又问我为什么会与周武在一起？ 我当然不会说实话，扯淡的说是在这里偶遇周武，我没说不认识周武，因为这事警方一查证，就能知道真假。 至于问我为什么会一大早来垃圾站，我回答说晨跑，跑着跑着就到了以前我来过的垃圾站，顺便就来这里看看，回味一下往事。 我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武，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周武说几句，就被警方给围住了。 “这小子不老实，满嘴胡话，带回所里再问！” 我的话，自然不会有人相信。 于是，我破天荒第一回乘坐警车，被警员带回了就近的派出所。 在执法办案区，我被送入了一间询问室，有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色询问我，但不管他们怎么提问，我始终说是巧遇了周武，没跟周武说几句话。 询问人员见状，便警告说可以让我在所里配合调查24小时，让我老实交代，别因为待太久从而影响我的生活与工作。 我还是那句话，没啥可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行啊叶景，既然不配合，那就先在看守室待会，好好想想！” 最终，我被送入了办案区里的看守室。 进入看守室，我还见到了一个中年人，他跟我不同案，我们俩属于临时关在一块。 这个中年人一头白发，精神奕奕的坐在角落里，见我进来，他用沧桑的声音问我多大年纪了？ 我看了一眼室内，发现有监控探头，我便不打算给这人交流，说不准这人就是他们安排的内线。 “哟，小伙子挺傲慢。” 白发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年纪轻轻的有傲骨，我喜欢，像我年轻的时候。” 我白了这人一眼，心说屁的傲骨，我就是怀疑你在忽悠我，懒得理你。 我心中决定不甩他，便在与他对面的角落坐定。 白发中年人又是一笑：“小伙子，我们俩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也是缘分一场。我吧，名叫杨文笙，是一个黑客高手，我因为破坏了银行系统且杀了人，才被带进来的。你呢？” 我心说骗鬼去吧，就你那满头白发，还黑客高手？还破坏银行系统且杀人？你吹吧你，要是真破坏了银行系统，又杀了人，怎么可能关在派出所里面，你当我是傻子吗？ 对这种骗子，我干脆闭上眼睛，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杨文笙却反而觉得我更加有趣，笑呵呵的从那边走到我身边，低头看我的脸，见我紧闭着眼睛，他又伸手来撑开我的眼皮，令得我顿时烦躁。 “你到底想干嘛？烦不烦啊？”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指着监控头说：“这里可是看守室，你最好老实点，都被拍着呢。” 杨文笙嘚瑟一笑，摆着手指说：“那监控没用，早就在我进来时，被我给黑掉了，他们看到的画面，是几分钟才动一帧的画面。看你不屑的样子，明显不信我对吧，行，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神！” 说罢，杨文笙就让我背他，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我觉得这人应该是脑子有问题。 “你背着我，我伸手去打摄像头给你看看。” 杨文笙说着话，就想往我身上爬。 我急忙躲着他，朝着角落高处的摄像头挥手，我还叫着：“喂喂，警察同志，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喂喂，你们看不到吗？” 随着杨文笙嘿嘿的笑声，我惊奇的发现，即使我对着监控挥手说话，也根本没反应。 这下，我心头一惊，诧异的看向了杨文笙。 “信了吗？”杨文笙笑道：“我真的是黑客高手，用别人没法想象的手段，搞掉一个摄像头，就跟玩似地。” 我再次朝着监控头挥手，还是没反应，再看杨文笙时，我简直有种膜拜的冲动。 我知道，我遇到真正的大神了！ 我大学毕业于电脑专业，自然知道黑客对计算机行业意味着什么，一个强大的黑客，足以毁灭一个行业！ “既然相识，就是我们俩的缘分。” 见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杨文笙笑嘻嘻的又坐下，给我说：“我这回犯了很大的事，只不过上面还没追查到，但很快，我就会被转移带走了。没悬念，这次是死刑！” 我听得一愣，见到杨文笙却是一脸不在乎的在笑，他乐观的说：“我已经报复了该报复的人，死都不怕了。” 他笑得很放松：“能在死刑之前遇到你，也算是我跟你的宿命。我无儿无女，一身黑客技术没有传人，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倘若，你愿意学习我的技术，我会无条件的教你。”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文笙，一颗心却极快的跳动加速，如果我能学到他的技术，结合我所学的电脑专业，那绝对是技不压身啊！ “只是可惜了，一般人没办法很快学会，也根本理解不了深层次的电脑cao作。” 杨文笙一声叹息，看得出来，他是的确觉得可惜了没找到传人。 但我却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马上告诉杨文笙，我是学电脑专业的大学毕业生。 “卧槽，这还真是巧了，看来，你就是老天爷给我送来的徒弟啊！” 杨文笙高兴坏了，拉着我就东看西瞅，还问了我好多个关于电脑专业的问题。 我都依依对答如流，这让杨文笙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说没人能懂他现在的感受，一生引以为豪的黑客技术如果埋葬在坟墓里，对他是一种侮辱。 但现在，机缘巧合，我竟然在他临死之前出现，杨文笙非得要我给他磕头，让我拜他为师。 说来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我们俩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背景，我就这样拜了杨文笙为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杨文笙抓紧时间，给我讲述了一些黑客的入门知识，好在我专业对口，吸收得挺快，杨文笙讲解得也不费力。 到最后，杨文笙告诉我，说他一生之学的精髓写在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还有视频教学的U盘，放在了他老家的某处，让我出去以后，一定去他老家的屋子里找找。 杨文笙没给我说具体放在老屋的何处，他说既有缘，我就一定能寻得到。 当杨文笙给我交代完一切时，派出所也发现了监控不对劲，于是来人查出了情况，没有任何悬念，杨文笙被带走了。 临走前，杨文笙用托付的目光看着我，他在出看守室的时候，看似不经心的说了几个字：“有得必有舍！” 警员不懂杨文笙的用意，但我却从他的目光里听懂了，杨文笙应该是告诉我，我从他那里学到了黑客技术，他希望我知恩回报他，那句话最后一个‘舍’字，就是隐晦的让我帮他完成某个意愿。 其实，这才是杨文笙在被捕临死前的愿望，否则他不会那么兴奋的教我技术。 我猜测，杨文笙要我回报他的事，应该就在老屋里藏着笔记本与U盘的地方。 至于杨文笙的老家在哪里，他也没跟我说，这其实又是一种对我的考验，假如我都不能查到杨文笙的老家地址，我这个徒弟也不合格，也不配拥有他藏着的技术与秘密。 一日为师，终身有恩！ 在杨文笙被带走后，趁着监控还没修复，我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跪下，深深的给杨文笙磕了三个头。 在看守室的这半天，我没想到还有这份机缘能遇见杨文笙。 我在心里发誓，虽然不能救出杨文笙，但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老屋去，为杨文笙对我的恩惠与信任，而做出我该作出的‘舍’。 也不知道随后又在看守室待了多久，我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才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是一名警察，他打开看守室，给我说：“叶景，可以出去了，你老婆来接你。” 我急忙看向外面，看到了执法办案区外，站着一道熟悉的倩影，正是我的老婆韩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