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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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有点急事，我想先离开一会。” 运动会闭幕式将要结束的时候，马舒湘找到曹金老师，说出了这句话。 曹金老师并未多想，便同意了这个小小的请求。 “对了老师，能麻烦您帮我给刘潇祺带个话吗，就说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曹金老师同意了。 马舒湘避开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背上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走应该赶不上吧，放学时间。” 马舒湘离开体育场的大门，路过高豪中学的门口。 “要是去车站的路不只有这一条就好了。” 马舒湘低着头加速通过。 但是，不幸总是会突然降临。 很多人称此为“天外来锅”。 马舒湘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竟然贯彻了她的一生。 只见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男生从校园的墙上越过，直直落到地面上。 而好巧不巧的事，他正好落在了马舒湘的身边。 马舒湘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使她向那边看去。 那个男生也没想到落下的地方竟然有人，也转头看去。 这一看，让马舒湘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颤抖。 “你，你是……” 男生哼了一声，说：“被抓到了吗？当没看到，再交一百块钱我就放过你。” 当男生又定睛看去，便突然认出了眼前的人。 “你是，马舒湘？” 马舒湘听到男生说出自己的名字，想说点什么，却又因为害怕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没想到，我翻墙逃到校外玩，居然还能看到你，幽灵女。” 马舒湘害怕地想跑开，却被对方绕后堵住了去路。 “别那么紧张嘛。既然是老熟人，那就不多说什么了，你知道要干什么吧。” “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但是看见你这个幽灵女就让我不爽，给我三百元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再考虑考虑放不放过你吧。” 马舒湘呼吸更加急促了。 她想呼救，想大声喊叫，但恐惧让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又怎么能呼救呢。 那个男生有上下打量着马舒湘，摸了摸下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想到你长大了些，虽然不至于天仙，但是还有点意思嘛，不如让我开心开心，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放过你。” “还是说，你能让你爸妈立刻过来？” 这时那个男生突然一拍脑袋。 “哎呦，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从小，就——” “没，有，父，亲。” 那个男生一字一顿地说着，而这句话也彻底击破了马舒湘的防线。马舒湘浑身瘫软，倒了下去。 “喂，幽灵女，别那么扫兴啊，站起来啊。” 那个男生一把拽住马舒湘的衣领。 “不想受伤的话，就选择一个吧。还是说，你想两个都要吗？” 马舒湘此时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 呼救？挣扎？反抗？ 我能反抗过他吗？ 谁能，救救我？ …… 是啊，是我选择的逃避。 我，别无选择。 谁能，理解我。 谁能…… 马舒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谁能，救救我。 “放开她！” 一声怒吼，让马舒湘的思维回到现实。 她转过头，另一个男生站在不远处，边喊边向这边冲过来。 “是谁？” “你是谁？” “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我可以叫你小湘吗？” 刘潇祺的声音出现在马舒湘的脑海中。 “小祺？” “嗯……我还有个青梅竹马，叫孟方舟，他人也不错。” “孟方舟？” “哦，你也喜欢看这本书啊！” “赵……” 那个男生，正是赵棠！ 赵棠一脚飞出，正踹在那个男生身上，把男生踹出几米远。 “可恶！哪个杂种敢踹老子！” 赵棠迅速起身，挡在马舒湘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可恶，多管闲事，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对马舒湘做什么！” “哦？竟然真有人救这个幽灵女？你是她什么人？” “你想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而已，毕竟看见她就让我恶心，没有爸的人真是可悲。” “什么？你这家伙……” “好了，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该滚的，是你！” “找死！” 那个男生恶狠狠地盯着赵棠。他直扑赵棠而去，伸出了拳头。 哪知赵棠侧身躲开，抓住那人伸出的拳头，借力将那人绊倒在地上。赵棠接着将那人的手背了过去，并迅速压制住。 “放开我！” 那人拼命地挣扎，可硬是没有挣脱半点。 “向马舒湘道歉！” 赵棠眼红地盯着那个男生，使出全力压制着。 “松开！” 那人挣扎着，但是越挣扎越痛。 “道歉！” 那人逐渐没了力气，喘着粗气。 “你，你先放开我，我再道歉。” 赵棠有些迟疑不决，但还是一下站起来，并挡在马舒湘身前。 “可恶，算你厉害。” 那个男生趁赵棠不注意，一个闪身便迅速跑走了。 “可恶，跑掉了。” 赵棠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马舒湘，伸出了手。 “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马舒湘双眼失神，过了半天，才扶着墙缓缓起身。 “竟然不和我们当面说就走了，我们很担心你啊。” 马舒湘半张着嘴，一言不发，只是扶着墙，缓缓走开。 “没事吧！” 赵棠想上去搀扶，但看见马舒湘恐慌的脸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办法，赵棠只是默默地陪在马舒湘身后，陪着马舒湘上了车，下了车，并送到了书店。 当然，路中赵棠也将事情告诉了刘潇祺和孟方舟，只不过没提有关那个男生的事，只说马舒湘有些不舒服，自己送马舒湘回家。 “呀，这不是小棠吗，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你们不是在开运动会吗？” 马舒湘mama本来很高兴，但是当她看见马舒湘的时候，瞬间就不对劲了。 “小湘！” 马舒湘mama急忙搀扶住马舒湘。 “阿姨，马舒湘她……经历了一些事情，可否将马舒湘安顿好，再听我说说事情的始末？” 马舒湘mama看了看马舒湘，边叹气边摇头。 “嗯。谢谢你，赵棠同学。” 这是赵棠第二次听到马舒湘mama这么叫自己，第一次还是刚见面的时候。 马舒湘mama将马舒湘放到里屋的床上，盖好被子。 陪了一会，马舒湘mama走了出来。 “小棠，坐。” 赵棠拘谨地坐了下来，马舒湘mama也坐在了对面。 没等赵棠开口，马舒湘的mama就抢先说道： “小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马舒湘的mama当场就要站起来鞠躬。 赵棠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住。 “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马舒湘的mama缓缓坐下，声音略带梗塞。 “如果小湘以前也能遇见你，遇见你们，或许真的会不一样吧。” 赵棠不自觉地坐正，小心翼翼地问：“阿姨，以前在马舒湘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虽然每次总有所察觉，但直觉告诉我不便多问。可是这次……” 马舒湘的mama沉默了。 “啊，不过，要是实在不能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过问了。” “只是，马舒湘她……” 马舒湘的mama叹了口气。 “这也是马舒湘的想法。” “是马舒湘的？” “嗯，”马舒湘的mama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那次之后，她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不是小祺，她可能会更加严重。这次，有多亏了你在。” “小湘她不愿意相信人，也不愿意麻烦人，所以一直没有说。” “小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正是小祺救了她。” 赵棠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马舒湘的mama顿了一下，又说：“小湘刚才和我说……她相信你，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先休息了。所有事的起因，就让我来说吧。” “但是，小棠，也希望你，不要和除了小祺和小孟以外的任何人说这件事。唯独这一点，阿姨希望你能答应。” 赵棠立刻点了点头，更加认真地听着。 马舒湘的mama叹了口气，便开始了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