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笑里藏刀
施益天朝他们笑了笑:“王爷让我过去给他展示一下厨艺而已,你们担心什么?做好你们的事,我去去便回!” “是啊!王爷只是仰慕施神厨的手艺,想见见他。”为首的官兵也很配合,“施神厨,请!” 官兵们带着施益天来到魏王李泰延康坊的府邸,早有人给禀报的李泰笑容满面地走出来迎接:“施神厨,久仰久仰,你能过来真是本王的荣幸!” 施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李泰,见他一副肥嘟嘟,大腹便便的少年模样。 “草民施益天,参见王爷。” 施益天不乐意地正待见礼,李泰拉住了他。 “免礼免礼,施神厨,里面请,里面请!” 两人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 “不知王爷传草民过来有何指教?” 李泰乐呵呵道:“神厨看本王这身形,便知本王十分好吃,特邀神厨前来,便是想请神厨在府内掌厨,月俸100贯,不知神厨意下如何?” 靠,又来了!这魏王属于典型的笑里藏刀类型,比程咬金还贪心,人家程咬金还只是家宴时请自己做一回,这家伙都打算直接终身承包,将自己占为私有了。 “魏王殿下,十分抱歉,草民已经懒散惯了,无意去任何地方做事,请见谅!” 李泰神色一换,扯着笑脸道:“也是,神厨怎么愿意受人约束,屈尊小小一个王府呢,听说神厨在‘扣逼逼’也已是很少下厨,要高价才能请得动,那本王便也100贯一次,请你来王府主厨?” 日了,落差这么大,一次和包月,都是100贯,果然狮子大开口。 “抱歉,那次去给程都督做烧烤,是因为程驸马帮过草民一个大忙,至于之后,草民是没给任何人再出过厨,就算是程府婚宴,草民也是没去,请王爷明鉴!” 李泰脸色转阴:“那你在‘扣逼逼’给孙大人做烧烤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在自己饭馆里,我正好心情好,又有空,便给他们做了,王爷如有兴致,也可去‘逼逼扣’碰碰运气。” “锵~~~~~~~” “大胆!王爷是什么身份,怎能去你那小地方吃饭,当然是要你过来了!”旁边侍卫怒声道。 施益天皱眉瞄了侍卫一眼,道:“怎么都喜欢这种拔刀拔剑吓唬人的调调,无聊,王爷,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草民便告退了!” 李泰眯着眼看了看施益天道:“早听说施神厨心高气傲,果真不假,只是我这王府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一些了。”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王爷请来,难道王爷不想让我出去吗?” “如果神厨你还没想通,便留下来想清楚吧,来人,请施神厨回客房休息!” “你!凭什么关我,我又没犯法!” “凭什么?凭我是王爷,而你是我治下的子民,请吧,施神厨。” 施益天看着这个肥嘟嘟的东西,有些想拿出手枪将他嘣掉的冲动,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跟着守卫们来到了一间客房。 守卫临走之前,好心跟施益天道:“施神厨,一个月来王府做一次,是我们王爷的底线,你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不同意,可能会对你有些不利。” 施益天朝守卫挥挥手:“知道了……” 李泰房间。 “碰~~” 一只花瓶被摔碎。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一个王爷,亲身上前迎接,请他过来做一次饭,难道还委屈他了吗!!” “王爷息怒,乡野之人,难免疏于管教,要不让属下再去劝劝他?”一旁的杜楚客躬身道。 “不必了!如果他想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便成全他!多关他几天,看他还清高?哼!” “报~~~~~~~程驸马求见!” 两人正聊着,一守卫跑进来道。 “来的可真快!”杜楚客道。 李泰道:“跟他说本王没在家!” “是!王爷!”守卫一鞠躬,正要出去,被杜楚客叫住了。 “王爷,这恐怕不妥……” 李泰一瞪眼:“有何不妥!难道本王非要见他不成!” 杜楚客苦笑两声:“非也非也!你不想见人当然可以,只是以程家的脾性,程驸马可能会硬闯进来……” 李泰愣了愣:“确实,其他人可以这样糊弄,程家老子和小子却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来人,将那姓施的蒙上眼睛转入暗室!” 杜楚客迟疑了一下:“这样的话,顶多程家小子找不到人,但他还是会向你要人的。” “这我知道,我躲着他不就成了!来人!在后门备轿!” “王爷这是要去哪?” “这小子我搞不定,我回宫先把那两小孩搞定了!” “只是,王爷,这五子棋虽然规则简单,棋路却变幻莫测,虽然您和府上的人研究了很久,属下也不敢保证您定能胜过晋王殿下他们。” “无妨,知己知彼,才能有胜的可能,这次再不行那便下次。安排府里的人,除了后院,其他地方任由程家小子找,让他死了这条心!” “是,王爷!” 果然,如他们所料,在李泰走了后,程处亮还是嚷嚷着进了王府,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好悻悻地回去,让小七他们先去报官。 清晨,天蒙蒙亮,下着小雨。 在衙门口、宫门口、大理寺门口和靠近皇城的各坊间出入口,突然间都被贴上了烈焰盟盟主潘巍岩、郑霄云、绮梦所有罪状的宣纸,署名还是‘天道’! 整个京城完全被震动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在金吾卫的巡视下横跨众多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贴这东西?而且这还下着雨,却一点作案者的踪迹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人颇迷信,有不少人的想法已经开始觉得‘天道’就是上天派来替天行道的,聚在衙门口要求衙门根据‘天道’提供的线索重审这潘巍岩、郑霄云、绮梦三人,撤下到处贴着的‘天道’缉拿状,让刚下朝的曹县令及谭捕头一干人等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