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能让人上绞架的生意
清晨的海边，潮水刚刚退下，一只火红色的海星被留在了露出海面的礁石上。 橘子好奇地蹲在一旁，试图用一根刚捡到的白色珊瑚戳戳海星，尾巴摇啊摇的。 就在此时，她的尾巴一下子拍在一只刚从礁石缝隙里爬出来的大螃蟹身上，人脸那么大的螃蟹本能地夹了过去。 下一刻，小猫娘跑出了自己出生以来最快的速度。 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卡尔手持一柄长剑，正在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对峙着。 卡尔动了，对着老人的胸口就是一个标准的突刺。 然而，佐夫伯爵的手一抬，将剑尖侧面砸在卡尔的剑身上，然后看似轻松的一绞，卡尔的突刺就变成了咸鱼突刺。 佐夫伯爵把卡尔的剑带歪之后立即变成横扫，目标是卡尔的脖子。 卡尔急忙后仰身子拉开距离，回手用剑挡住了这一击。 但是佐夫伯爵的剑势大力沉，压在卡尔的剑上，剑身不断靠近他的脖子。 卡尔突然使出全身力量，试图将佐夫伯爵的剑顶开，但是刚发力到一大半，剑上的阻力瞬间消失了，他整个人一下子没收得住力，往前踉跄了半步。 结果就是佐夫伯爵趁着这个机会用剑身在他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 “接下来你进攻。”佐夫伯爵说道，“放心吧，我只防守。” 卡尔点了点头，然后发起了进攻。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连让佐夫伯爵的双脚离开原位都做不到。 伊斯岛山顶上的城堡外墙被涂成了红色，在卡尔他们下榻的庄园里看去颇为美丽。 大家在餐厅里吃着当地的特色早餐——鱼rou丸子和番茄酱拌面条外加一个煎蛋。 不过橘子和别人不同，她的面前还有一只大螃蟹。 厨师把螃蟹顶壳掀开后去除不能吃的内脏，在空着的地方塞了两个虾仁，撒上香料后放上一片柠檬，最后盖回顶壳放进烤箱烤熟，上桌的时候把柠檬里的果汁淋在rou上面。 大家都在拿正在报仇的橘子开玩笑，让她等下再用尾巴多钓几只螃蟹回来。 在另一边，佐夫伯爵吐槽着卡尔的武技：“你的动作很标准，但是没有用，因为没有敌人会标准的和你战斗。” 卡尔吃着面条不停的点头，但是有没有听下去就不知道了。 这个家伙穿越过来后一直都是重魔法轻武技，只要火力足够敌人就不会近身，被近身了说明火力还不够。 一旁的安妮和史蒂夫默默吃着早餐，在这方面他们也没能把卡尔的观念扭转过来。 吃完了早餐，卡尔和索菲娅在客厅里与东道主聊天。 卡尔首先感谢了佐夫伯爵的款待，然后让石榴嬷嬷端上来一个拳头大的银罐和一把小银勺。 “哦？”佐夫伯爵拿过银罐，“这是蜂蜜？气味不对啊？” 卡尔微笑着说道：“请伯爵阁下尝尝味道。” 佐夫伯爵用勺子在罐子里面搅了一下，发现这种黏糊糊的东西颜色比蜂蜜深一点，尝了一口发现甜甜的，但比蜂蜜淡一点点。 “好淡的蜂蜜。”他说道，“不知道是哪种花。” 卡尔嘴角一勾，说道：“用六公斤小麦可以换一公斤这种糖，阁下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吗？” 佐夫伯爵惊讶地问道：“这么便宜？” “嘉西科岛上有了新蜜源吗？” “产量多少？” 看得出他已经心动了，问的都是关键问题。 卖糖是一个不会亏本的生意，不只是他自己吃，封臣们和其他地方的贵族也会大量购买的。 卡尔解释道：“这种嘉西科糖不是蜂蜜，是用炼金术制作出来的，只要原材料充足就可以大量生产。” 佐夫伯爵惊讶地继续研究起手中的“嘉西科糖”来，又试吃了两口。 炼金术是魔法中一个很困难但又经常可以创造奇迹的领域，无数的炼金师投身其中，制作出千奇百怪的东西出来，能搞出糖来也不是。 “看起来不错。”佐夫伯爵很满意地说道，“它的原材料是什么，我可以提供材料委托加工吗？” 卡尔笑了笑，巨大的利益让佐夫伯爵马上起了小心思，开始旁敲侧击加工工艺。 他马上回答道：“没问题，一公斤嘉西科糖的成本相当于四公斤小麦，同等价格的玉米、大麦、稻米也可以，精灵国是送稻米来加工的。” 佐夫伯爵马上冷静了下来，这事有精灵族参与在内，说明炼金技术很可能来源于他们，这样就不好插一脚了。 加上卡尔这次来度假的时候带来了威廉和安妮，让佐夫更相信嘉西科公国和精灵国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于是佐夫伯爵说道：“那么我以五公斤小麦或等价的其它粮食的价格换一公斤嘉西科糖如何。” 卡尔回答道：“如果是六公斤小麦，整个伊特鲁里亚王国只有阁下才能从我这里买走嘉西科糖，就算是国王来了也没用。” “不过教会他们可能会有自己的渠道，不过也只是在教堂里使用，不会对外出售。” 佐夫马上回答道：“没问题！” 他马上叫来自己的管家当场写了一份备忘录，具体细节就在这个大框架下由下面的人去谈了。 卡尔心中美滋滋的，石榴嬷嬷她们那些退休女仆们生产一公斤麦芽糖成本大约是两公斤小麦，这其中的利润率足以让他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至于准备卖给教会的麦芽糖，不过是加上一道活性炭脱色、提纯工艺，那利润率预计可以绞死两回。 现在看来，雅克肖城的麦芽糖工坊需要扩大和定制专门的机器了，至少在找到原材料大规模生产白砂糖前，嘉西科岛将是这个世界的糖业中心。 接下来大家的闲聊就十分愉快了，只是佐夫伯爵一个劲的遗憾自己的两个儿子跟着国王去堵截流民了，否则大家认识认识。 “流民？”卡尔惊讶地问道，“什么回事？” 这年头的消息传播很慢，大老远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佐夫伯爵解释道：“今年北面的诺里库姆王国发生了大水灾，很多地方粮食绝收，所以就出现了流民，现在有三万多人在边境上，一旦进来就变成山贼了。” 卡尔捏着下巴沉思起来，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