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她在哪？
“走了……” “下午我再联系你……去找他，做好准备，去看一看世界的另一面！” “另一面……嗯……好哒！”清寥站在家门口看着转身离开的我，心里考虑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我转身离开步伐开始变快，我既然知道目标便不会过多的去在意路边风景…… 工作总是干不完的，我只需要怀着热情以及对工作的敬畏去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六点左右深秋的太阳已经落至远处的山头，余下唯有那被映红的一片残云。 这小县城你总能在不同的角落看到正在落下的夕阳，我喜欢这里，就像此刻山在那边而我的家就在身后，这里足够小可以放下平凡的我，这里又足够大可以承载我想看到的日出日落。 这里有我熟悉的人，也有我想要熟悉的人，我知道唯有这里永远不会背弃我，它总会给我踏实自然的感觉，就像我知道太阳会落下黑夜到来明天它依旧会升起，黑夜有时也会是繁星满天的。 “姑娘……出发啦……” “好哒！” 快要昏暗的天空下街边路灯已经逐渐亮起，此刻交叉路口的红绿灯显得格外刺眼，我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走去，清寥出现后我带着她朝着县城周围的一个小村落走入。 “有点黑……”可能是走的久了天彻底暗了下来，穿过灯火通明的街道，进入了那个小村子，村子路旁唯有院子里映射而出的灯光，依稀能看到的只有那发白的水泥路，清寥似乎有了些恐惧，她可能对这种环境有着天生的畏惧感。 “黑吗……” “有点！” “要学会享受孤独……懂不？” “不懂……” “就像……就像……” 我缓缓的朝前有着，清寥呆呆的跟在我旁边，她摇晃着脑袋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嘶……” “嗯……” 我猛的停下脚步，看着左边一个的小巷道，漆黑的巷道内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死死的盯着…… “有什么？”清寥从我的身旁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朝着巷道内看了看，然后连忙缩回，她小声的问着我。 “喂……”三四秒内我没有回答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清寥有些紧张扯了扯我的袖口。 “看……看哪里……”我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抬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个小巷道。 “什……什么……”清寥看着我的样子，她感到了害怕恐惧，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小胳膊，缩着头不敢去看，颤抖着声音问着我。 “嘿嘿，啥也木得，木得！” 我看了看清寥胆小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想逗她一下…… “逗你玩呢……什么也没有！”我注意到清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依旧抓着我的小胳膊。 “有我在，不怕！” “走嘞，快到了……” “嗯嗯……”清寥点点头抓着我的小胳膊，我带着她朝着不远处走去，其实哪是什么我不怕……而是我不能……或许也是逢凶化吉吧。 ………… “呲啦……呲啦……” 昏暗的院子内有一座两层的平房，角落的一间房屋内泛着发黄的灯光，破旧电视机传来时而卡顿的声音。 “怎么不锁门啊？”清寥跟着我走入有些破旧且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清寥不懂我的意思。 厚重的门帘揭起，一股陈旧发酸的味道扑鼻而来，屋角一个双人床放在哪里，床上是有些发黑泛黄的被褥，角落的一个柜子上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小电视，地上摆着没有洗的锅碗瓢盆…… 地上一个发黄的塑料板凳坐着那佝偻的老人，他蜷缩着似乎有些发抖，兴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没有听到有人进来。 “咔嚓！”我走了过去关闭了那和他一样半死不活的电视机。 “找到了吗？” “没……没有……”沙哑苍老的声音从那一团蜷缩的身体里传来。 “你……你看……”清寥扯着我的袖子指着地上蜷缩老人的身后。 那女人并未变过模样，残破腐蚀的破旧衣衫，那双破旧的鞋上沾满了泥土，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唯一能动的便是那苍白带着血污的眼睛，眼睛朝下想要死死的盯着老人，她禁锢的脖子限制了她的目光，满头的血污夹杂着泥土一动不动…… “你是不想找还是压根知道她在哪？？”我蹲下身体凑到他有些发臭的身体旁边轻轻说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在灯下已经见过她了，不是吗？” “我是见过了，可……可我不知道……” “我问了你三年……你每次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告诉我，她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站在你身后！”我厉呵着他，指着身后女人的魂魄问道。 “为什么！会在你身后！” “没有！没有……不是我……那不是我！”老人还是一口咬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者不承认是他做的。 “你可真是奇怪……四十八岁活成了八十岁……快死的人了……” “我快死了吗”老人有些发黑的手抬起摸了摸他苍老的皮肤，嘴角诡异的翘起，这个消息应是让他足够兴奋的， “对啊，你要死了！”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老人有些癫狂的开始笑着。 “你的寿数不多了，可我答应了她，会给你续命的哦！” “续命？”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每天都会被她惊醒，不管你走到那里你都会感觉到那种窒息感，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你身后……这就是你想要的……嘿嘿！” “她穿着那叫破旧的衣衫，不，此刻应该已经被腐蚀了，她破碎的头颅上夹杂着泥土留着血……” “她看着你……” “每天都看着你！” 我朝他笑着嘴里不停的说着他这几年的遭遇，我慢慢的凑到他有些颤抖的脑袋旁边，希望让他听到清楚一点，我又在他耳边说着竟然有些兴奋，兴奋的看着他颤抖无助的样子，我似乎开始对他充满了恨意！ “喂……你别这样……”我兴奋的看着老人颤抖蜷缩的身体，感到蹲下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嗯……”我看着身后有些诧异的清寥，这才注意到老人那缩小的瞳孔泛着血丝，跟看鬼一样的看着我，此刻他忘记了根本的惧意，竟然开始害怕我了…… “我……我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 “嘭……嘭……”我有些颤抖的站起，哪怕他有罪……我也不该……我不是这样的……我砸了砸脑袋，不清楚我这是怎么了。 “你过来……”清寥扯了扯我的袖子，把我拽到她的身旁，我那想要换起他内心恐惧的想法慢慢消失，那股莫名的恨意随着清寥身边暖暖的气息消失不见…… ………未完待续！ 前方深渊，我愿踏渊而行，如若跌落……我亦会在深渊内抬首，仰望星空……或者……仰望满天繁星的一刻我就已经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