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公孙瓒与幽冀士族
所谓一女不侍二夫,三国时代依然有养士之风,一旦认主将必须终生侍奉主公,否则将被世人唾弃,这个时代的人非常重视名节,所以不会轻易背主。秦戈体内的天道系统早就消失了,所以也就没有了认主信息,将三人从地上搀扶起来道:“我们兄弟三人早就为一体,同生共死永不背弃!”看到三人竟然被秦戈登庸,顿时进化者一片哗然,场面变得沸沸扬扬起来。“伯玺!你终于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人群分开,一架金碧辉煌的十六驹的金銮马车,竟然是天子的銮驾!銮驾掀开,颤颤巍巍的刘虞从马车出来,手持天子符节,在几个内侍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到已经犹如风中残烛的刘虞,秦戈眼中闪过一抹感慨,快步向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秦戈!拜见皇叔!”刘虞搀扶起秦戈激动万分的道:“我将光武帝留下的青龙魂托付于你是正确的,大汉的未来就要看你了!在洛阳时,公伟走的静悄悄,我也因公务繁忙未去祭拜,现在我先向公伟祭拜吧!”说着刘虞颤颤巍巍的在秦戈的搀扶下走向祭台。并且郑重的向灵位行礼,而秦戈也向刘虞还礼。本来刘虞和冀州士族本来已经水火不容,平日里见面后互相拂袖而去、怒目而视,然而死者为大,今日为朱儁设祭,即便心中有再多的私怨,此时也不能发作,否则为失礼,必然为天下儒士所不容。参拜完朱儁之后,刘虞在秦戈的搀扶下走下祭坛,朱儁看着满场的冀州士族,这些时日的互相争斗已经让双发结下私仇,加上刘虞本性高傲,不过此时在朱儁治丧期间,刘虞也不能撕破脸。刘虞从袖中取出一个黄绢,高声道:“秦戈接旨!”秦戈、冀州贵族等围拢过来的满场的百姓纷纷跪在地上。刘虞宣读了大汉皇帝的诏命,任命刘虞为北征大都督,执掌幽冀军政,持天子符节,有生杀予夺便宜行事之权,任命秦戈为羽林中郎将,兼领长水校尉衔,执掌长水营,为北征大军先锋官。刘虞扶起秦戈在他耳边低语道:“伯玺!朝堂来时各方已经达成协议,只要你能助我击退高丽俘虏,他们为你许诺高官厚禄、进爵封侯!”秦戈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道:“大都督!这是此行雪狼堡我众兄弟杀敌的功绩,若是不加封他们,秦某人宁愿不接受这份赏赐!”刘虞接过奏折道:“陛下已经赐予我便宜行事之权,六品以下的官职任我封赏,我不会亏待参加远征军的将校的!”秦戈闻言抱拳道谢,向刘虞郑重的一拜道:“我和众兄弟已经表明心智,愿意为了驱除高丽胡虏,不死不休,而我不知道大人的心意!”刘虞闻言愣了一下,他知道秦戈如此做必然有所指,露出一抹苦笑道:“为了击退高丽胡虏,我连生命都可以舍弃,这便是我的决心!”秦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虞道:“希望如此!”刘虞正有些被秦戈的话弄得有些云山雾罩时,只见远处马鸣声传来,一支白色马队扬蹄而来,所过之处,民众敬畏如虎纷纷躲避,为首公孙瓒背着水晶冰枪,一手扬鞭策马而来,银盔白马威风凛凛。此时,国家意志等炎黄城一众进化者带着朴圣宫、金正熙等高丽使节也赶了过来凑热闹,身后传来呼喝道:“刁民!滚开!”护卫在公孙瓒左右的护卫挥动马鞭,不断驱赶沿路的贫民和沿途的进化者,凡是避让慢的直接会被马鞭抽脸,所以百姓对白马义从畏惧如虎。公孙瓒属下部队组成大多数是从豪强和游侠中招募,而且以前在和乌丸部族交战时,在刘虞断供军粮紧缺的情况下,公孙瓒甚至纵兵抢粮。除了与刘虞对乌丸的政见不合外,这也是刘虞和公孙瓒矛盾见深之处,刘虞一直视公孙瓒为匪盗。所以,高傲的公孙瓒及白马义从,根本不会将这些贱民放在眼中,他们只信奉强者为尊,所以幽州流民见之白马义从犹如鬼魅。而且公孙瓒来到冀州后,遭到冀州士族的集体排挤,他此时如此行径,何尝不是在向冀州士族示威,公孙瓒脾气刚硬,受不得一点的委屈。冀州士族贵胄们看到这一幕,顿时义愤填膺,低声大骂公孙瓒是兵痞!是强盗!是未开化的蛮夷!赵云对公孙瓒的如此行径向来非常鄙视,加上以往的恩怨,见此握紧拳头暴怒,准备上前阻止公孙瓒捣乱。秦戈倒是对此看得比较淡,按住了赵云示意他少安毋躁,大汉本来阶级分明,而且公孙瓒出生军人世家,一门数代在幽州戍边,所以从小便养成部队强者为尊的人生观,这是他的时代价值观所限,对于公孙瓒这位戍边将军,秦戈还是非常尊敬和敬佩的。公孙瓒看到秦戈非常热情远远高呼道:“伯玺在否?让为兄好是挂念!”秦戈快步迎出道:“伯约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啊!”公孙瓒从白马上跃下,两步并三步小跑到秦戈身旁,二人相视大笑起来,秦戈向公孙瓒抱拳道:“若非伯约兄救我远征军的兄弟于危难之中,我恐怕将不会再与他们会面,伯约兄的大恩大德,秦某粉身碎骨难以为报,伯约兄以后但有驱使,秦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伯约兄请受兄弟一拜!”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冲散高丽胡虏,让远征军摆脱高丽部队的围堵最终逃回冀州,这份恩情在秦戈心中比天还大,说着作势要跪下来。公孙瓒连忙扶住秦戈道:“伯玺!你这样就太见外了,驱除胡虏人人有责,你秦伯玺能孤军深入雪狼堡,九死一生抗击外辱,我公孙瓒就不能与胡虏血战?今日秦伯玺发下与胡虏死战不休的誓言,我公孙瓒也对天发誓,我白马义从自今日起,与胡虏不死不休!”秦戈握住公孙瓒的手,与公孙瓒相视而笑道:“秦某愿与伯约会猎于幽州,不知伯约可有兴致?”公孙瓒闻言给秦戈一个拥抱笑道:“痛快,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何乐而不为!”。说着公孙瓒径直走到祭坛前,冷冷的扫了一眼刘虞和冀州士族。一个世家子弟刚被公孙瓒的护卫抽了一鞭子,俊俏的脸红肿起来,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指着公孙瓒怒斥道:“朱夫子乃是儒道大儒,你这个强盗根本不配来此!”公孙瓒目光发冷的盯着这个世家子弟,吓得这个世家子弟连连后退,公孙瓒不屑道:“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们这群酸儒打交道,朱夫子当年征缴黄巾匪,乃是我的直属上司,今日我祭拜他乃是敬重他的为人,要不是看在朱夫子在天之灵和秦伯玺的面子上,老子现在让你血溅五步!”说着公孙瓒不再理会刘虞和冀州士族,向着祭台上走去,秦戈向众人道了声歉,便陪着公孙瓒去祭拜朱儁。冀州士族虽然对公孙瓒的跋扈行为非常鄙视,然而现在高丽鞑虏压境,如果公孙瓒这头幽州恶狼和秦戈能够强强联手,那对付高丽鞑虏将多了几分胜算,所以几个家主交头接耳,言语中甚至有几分喜悦之色。刘虞暗中观察着祭台周边的局势,他终于明白刚才秦戈对他所说话中之意了,这次幽州之败成了他一生之殇,所以他无时无刻的不在痛定思痛。而幽州惨败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他和公孙瓒因为政见不合,而导致被高丽胡虏和乌丸联军各个击破。此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虽然遭到了盖渊苏文的攻击,但是因为公孙瓒早有准备,白马义从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损失而退回了冀州。此时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是幽冀战场最强的一把利刃,如果此时秦戈能与公孙瓒联手,击溃高丽胡虏可能性将极大的增强,而且看着秦戈携手公孙瓒祭拜朱儁,二人关系融洽、志同道合。公孙瓒祭拜完朱儁后,本来他这次因为龟缩在幽州,而让秦戈独占鳌头,公孙瓒内心对秦戈的雪狼堡之举既敬佩又羡慕嫉妒恨,他白马义从自此要在天下抬不起头了。今日听闻秦戈在此祭奠朱儁,公孙瓒心中很不服,要来会会秦戈,没想到秦戈对他如此客气,言谈间对公孙瓒和白马义从赞誉有加,这充分满足了公孙瓒那颗失落的荣誉之心。以前在征缴黄巾匪时,秦戈因为实力孱弱,公孙瓒与他相交更多的是看在曹cao和孙坚的面子上,而现在和秦戈几乎犹如知己兄弟一番。公孙瓒给秦戈一个拥抱,看到不远处的刘虞和冀州士族,眼中的阴霾一闪而逝,用力拍打了几下秦戈的肩膀道:“伯玺!能见到你我非常高兴,我还要去整军,你知道我是个武者,最讨厌见那些老古董,等有时间我定然上门拜访,与你共叙兄弟情,到时候一定不醉不归!”说完公孙瓒冷哼一声,跳上战马对刘虞和众冀州士族理都不理,带着亲卫策马离去。望着公孙瓒策马离去,秦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次能否击退高丽胡虏,公孙瓒是重中之重。刘虞和冀州贵胄纷纷围了过来,刘虞感慨道:“公孙瓒狂傲无比,目空一切!在幽州时他便一直龟缩不出,畏惧高丽胡虏兵锋,伯玺真的认为他能与我们众志成城共抗高丽胡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