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阴差阳错
青芜帮千柳把身上的衣服都换干净了,在换的过程中,看着青芜身上的伤痕的时候,青芜眼泪不停的掉,上面有些地方都被弄破了皮,更多的是被什么东西给割伤成一条条的痕迹,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司马御医你能跟我说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千柳,青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与司马流风走到大殿的外面后,青芜才敢询问事情的经过。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遇到的时候她正想要轻生,因为怕她还是会想不开,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把她给打晕了带回来。” 司马流风满脸歉意,这件事情他看到了,可是却帮不上任何的忙,而且千柳在看到他的时候,情绪变得更加的激动,这件事他没有跟千柳说,不过千柳也能够猜到当时的情况,以司马流风的性格,若不是情况过于紧急的话,他是不会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来。 “谢谢你把她带了回来,不知道司马御医回来的时候在那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其他可疑的人?” 冷静下来后,青芜的思绪也就变得非常的清晰,千柳会那个样子她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今天遇到的孟远兮,就他有那种癖好,不然的话在这宫里还有谁,会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女童出手?! 光着想到这个可能性,青芜眼中的仇恨就好似有了实质一般,司马流风被青芜这样的眼神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愣在了原地。 “司马御医?” 朝着司马流风挥了挥手,青芜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司马御医居然露出那样的神色有些不悦,便赶紧打断他的思绪。 “你说。”别过眼,司马流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应道。 司马流风的奇怪,青芜看在眼里,但是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可能是遇到了千柳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有些惊讶吧。 “司马御医身上也湿了,先用这块帕子搽试一下吧,然后我希望御医可以详细的跟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接过青芜给的帕子,司马御医一边搽试着一边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来说,在路上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而且刚才事情的经过他也大概说了一遍,但是看青芜的这个样子,似乎还想听些其他的。 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想清楚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司马流风脸上满是困惑与抱歉,觉得自己这么简单的一点事情居然都做不好。 青芜并没有怪罪他,遇到自己熟悉的人轻生自杀,确实是会受到很大的冲击力,而且看司马流风的样子,就可以想象的到,他绝对是在温室中长大的,丝毫经受不了任何的冲击。 看着这样的司马流风,青芜很难想象当初自己为何会觉得他与司马流云一模一样,这两人除了相貌外,其他的完全不同。 “不用过于紧张,司马御医你只要跟我说一下,当时你遇到了什么人是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就好,或者是看到有什么人从那个方向离开。” 说完这句话后,青芜便有些紧张,虽然她知道就算是知道事情是谁做的,能够在这个皇宫之中随意走动的男子,除了皇帝外就是皇子,要不就是尊贵的大臣。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女可以撼动的,就算是找出对方,千柳最多也不过是被打发到对方的府上做一个姬妾,这于千柳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那个时候夜色也有些暗了,并没有看的很清楚,不过我刚踏进那个地方的时候,看到三皇子与太子在另外一边的不远处正在交谈,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之所以知道是三皇子跟太子,是因为太子的服饰与三皇子的服饰比较特别,太子会特别是毋庸置疑的,而三皇子特别则是因为现在朝中,只有三皇子这么一个皇子。 “果然!”听到三皇子的时候,青芜眼睛眯了眯她果然就不该那么简单放过那个人渣的,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 当双眼被仇恨蒙蔽,有些细小的细节便会被忽视。 司马流风本来还想说:三皇子看样子好像是从宴会那边过来的,可是见青芜那个样子,一下子便噎住了,想了下,这些可能并不重要,于是便没有说。 意识到自己可能刚才的表情有些太可怕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青芜赶紧抱歉的朝司马流风说道:“真是抱歉,今天真的是麻烦司马御医了,你身上也湿的,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到时候别感冒了。” “嗯,好,那我先回去了,晚上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受了惊,又着了凉,半夜难免会有些发热,不过不要紧,只要散了热就好。” 听闻青芜的话,司马流风点了点头,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着青芜,他是知道青芜是个有主意的,不过就今天这样的事情就连他都没有任何插话的地位,能够做的,只是那几句重复了无数遍,苍白的安慰话语罢了。 等司马流风走了以后,青芜站在大殿的门口想了很久,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回想着究竟是哪一步她走错了,为何最后,事情似乎还是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前世,她无法陪在柳程氏这个唯一爱自己的人身边,今世也是一样。 前世,千黛千风的命运算起来其实比现在要好很多,可是今世…… 还有她跟千柳的命运,这些都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正在不停的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绕着原来的轨迹走上一圈,就算内容已经不同,但是结局却都是一样的。 想了很久,久到当青芜想起千柳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乏白,深夜就在那样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身体好点了吗?”青芜进来的时候摸了摸千柳的额头,虽然有一点烫,但是好在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青芜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