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剑与魔法
一间没人用的教室，里面的教学设施都被搬走了，在霍格沃茨里面很常见。 一把剑静静立在中央。 剑身表面毫无光泽，说是土里出来的都有人信。 然而这是罗伊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存在的极限。 这把剑融会贯通了他的一切手段，剑道、法术、阵法、符文……等等。 他的思想，他的法术在这里面流淌。 但还是不够，这把剑的存在时间还是不够。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把剑也会随之消失。 如果只是想留存下去，选择在石头上刻字比这还来得务实点。 物尚且如此，更遑论人呢？ 但罗伊不在意。 前面说了这么多，但他确实不在意。在他的态度下，前面的介绍就如同给一张白纸上写了些无意义的废话一般。 他确实不在意，因为他铸这把剑本就不是为了向时间发起堂吉诃德式挑战。他是为了接下来而准备的。 哈利三人如约来到了这间教室。 “你们来了。”罗伊转过身来。 “罗伊，那是？”赫敏眼尖，看见了罗伊后面的剑。 “这是我接下来要用的东西，你们靠过去点。” 三人很听话的靠了过去。 “现在你们触摸它，不必当心划破手。” 三人有些奇怪，但还是尝试了一下。 当赫敏触碰到剑时，她感到自己眼中的世界都好像变了。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缥缈的，淡淡的，紫色的雾气。 “这是法力。”罗伊走过来，介绍道。 “霍格沃茨的师生在日常生活中所分散的法力，会在被学校城堡收集，来维系学校城堡。” “现在我所做的，是让法力在你们面前具现化，方便你们接触，认识到法力。” 赫敏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罗伊打断了她：“别问我怎么做到的，这不是魔法，我解释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还是等以后水平上去了再来了解，这不是你们现在该了解的。” 听言，赫敏也只得作罢。她转言问起了别的：“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同时也是另外两人所好奇的，他们立起了耳朵听着，生怕漏过一个字。 “嘛，在这之前还是先给你们画一个大饼吧。”罗伊嘟囔着，他站在三人组对面。 “嗯？”赫敏有些疑惑，下一刻，她感到眼前一花，教室好像被拉得无限大，四方上下皆是深邃无涯的星空，他们仿佛置身于宇宙中。 上下左右全是昏黑的，望不到底的深渊，其间点缀着荧荧光芒。 罗伊饶有兴致，仔细地观察着三人的神态神情，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呈现出一股神情：人在宇宙星空中该有的那种表情。 “你们想在这里看到什么？还是说，脚踏实地你们才会安心点？”看着三人脸上的表情，罗伊乐了。 宇宙星辰顺着他的心意而演化，星空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空无一物的黄土大地。头顶的晦暗变成了天空，单调而又乏味的天空，连朵云都见不到，正如这片土地一样干燥。 这一切又如潮水般退去了，一切都消逝了，他们又回到了那间被废弃的教室里。 “刚才那是……”过了一阵儿，才有人缓缓开口，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是真实存在的吗？”罗伊帮那个人补上了她要说的话，“存在，但也不存在。还是老样子，以后再解释。” 赫敏有些憋屈，怎么每次问，都是下次再谈。 等另外两人都回过神来后，罗伊才说道：“之前那个世界，似实非实，似虚非虚，介于虚实间。然而，我在想，变形术是否也能达到类似这样的效果。” 这个想法不是空xue来风，而是来自于罗伊最近的一个发现。 巫师的法力来自于心灵，而他的灵力来自于精神。 修仙者会开辟一个神识秘境，而这个神识秘境就是一个世界雏形。 他的神识秘境安放在精神空间里，那么，如果巫师也有类似神识秘境的世界雏形，那该安放在哪里？是安放在心灵里吗？ 巫师的魔法当中，变形术算是和这个关联性最大的科学了，罗伊的想法是，先在现实中用仙道法术开辟出一片随身空间，然后用变形术对其里面进行改造。 这里之所以用变形术而不是仙道法术来改造随身空间，是为了之后的准备。 在变形术改造随身空间后，一个初步的基础就完成了。这里的随身空间，虽然与巫师形影不离，甚至在野外对敌时，可以将对方纳入空间内部，用空间来辅助自己，但依然还是外物，不是与自己一体的。 而将这片随身空间纳入自己的心灵就是最终的目的。随身空间被纳入心灵，与心灵融为一体，彻底成为专属于自己的世界。前面用巫师法术对空间进行改造也是为了给空间烙上自己的印记。以仙术开辟的框架奠定了基础，以法术改造的内部烙上了痕迹。 也只有在这一步后，随身空间才有了无限的可能性，不，那时候已经不能称之为随身空间了，而是世界雏形了。 修仙者的世界雏形叫做神识秘境，亦称仙界，那巫师的，就叫神国好了。 说得有些多了，眼下眼前这几个小崽子连变根针都难，就别提更高级的变形术了。 不过这也是罗伊叫他们来的缘故，如果按霍格沃茨的教育水平，等这仨毕业后，大概只有赫敏能勉强做到改造出一片合格的空间。 而这仨的魔法成绩在整个霍格沃茨还是上游，这就很恐怖了，兄弟。 上游尚且如此，那其他人呢？一想到将来推广到巫师界时，遇到的都是这种水平和甚至还不如这种水平的巫师，罗伊的内心就是一片灰暗。 所以提高巫师人均受教育程度势在必得。眼下这三人就是第一个接受教育的“小白鼠”。 …… 众所周知，学东西要循序渐进，从基础学起，所以他们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掌控自己体内的法力，而水平至少也要达到能普通魔咒无杖无声施法才算及格。 “要用变形术达成刚才的效果，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但要真正实现……。” “那个……我有个问题。”赫敏小心翼翼地打断了罗伊。 “嗯？是想问为什么是你们来做这件事，而不是其他人或者我自己吗？”罗伊看向了她。 “是的。” “这个啊……”罗伊沉吟，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停顿了一会，说出了一个让三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我对人选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健全人类就行，之所以选到你们纯粹是因为我刚好想选你们。” “啊？就这么简单？”罗恩惊呼出声。 “不然呢？你们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天选之人，被选中拯救世界吧？”罗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虽说你们这年纪有这想法很正常，但我还是劝你们不要整天天马行空，好好学习魔法，那样你要天马行空也可以用魔法实现了。” “……”×3 看来这家伙魔法水平跟攻击性成正比。 “好了好了，时间紧迫，今天中午就先练习一下cao控法力吧。” “你们有谁会魔咒，无论水平，一个就好。会的举个手。” “我。”赫敏举起了手。 而另外两人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个结果我不意外……看来还是得从头开始教起……”罗伊有种想抽嘴角的冲动，若不是这个动作太过俗滥，他就做了。 “漂浮咒……怎么又是它……不过基础确实基础。”罗伊从虚空中引出书来，在自己的库存里查找起来。 “荧光闪烁咒……也行，这个学至大成可以用来当闪光弹，打架时冷不丁给敌人来上一下。而且还可以改善照明环境，我当年看电影时差点没给我眼睛看瞎……” 哈利三人就这样看着罗伊一边翻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阿瓦达……这个还是算了，除非我想玩霍格沃茨速通……” 话说阿瓦达索命咒是不是不用构建节点？罗伊停了下来，发现了个问题。 原著中伏地魔用阿瓦达的姿势好像挺随意的？但是那家伙在用的时候喊得挺大声的，不是构建辅助节点而是为了情绪加成？ 原著中的案例太少且没有细致描写，自己没地方学也不会。回头找几个食死徒和伏地魔放一起对比看看。 “还是荧光闪烁吧。”在挑选了半晌后，罗伊选择了让哈利他们学会闪光弹呼脸。 毕竟法师，照明术可以说是必学。不过大剑就没有必要拿了。 “我这边有个咒语，叫荧光闪烁，你们要不要学？”罗伊放下书，询问他们。 三人自然是答应的，不答应也没办法，罗伊手里还拿着黑檀木魔杖呢。 “首先要感受到体内的法力。闭上眼睛，我只帮你们一遍，以后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罗伊打了个响指，三条光束从剑身上冒出，连接了三人。 哈利闭上了眼，沉入了一片空间中。空间中布满了连接在一起的镜面，镜面有大有小，形状规则不一，上面映着各种画面。 哈利抬起了头，发现上面全是自己过往的记忆，正当他打算靠过去看看的时候，他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下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湖水前，湖水颜色透明，很容易就能望见底。 “这里是你的法力所在。”罗伊走到他旁边，说道。 “还是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周遭的一切。这里就是你，要知晓自己的身体情况应该很容易。” 哈利乖乖闭上了眼睛，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闭上眼后看到的，依然是那副景象。 他睁开了眼，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诉了罗伊。 “嗯，还行。”罗伊点了点头。 “罗伊，你当初也要经历这一步吗？”哈利好奇的问。 “我？我当初刚感受这里就可以完美的cao控这里了。” “……”哈利再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 在另外两人的法力池旁边，也上演着差不多的一幕。 赫敏是闭上眼后过了一会才出现清晰的湖水景象，而罗恩则是出现个大概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模糊的景象，再过了一会儿才出现了清晰的湖水景象。 “嘛……哈利最快，赫敏其次，罗恩垫底。这三人的精神力天赋是这样排序的吗。”罗伊坐在一个席子上，看着一块屏幕拿着一个本子记着。 待在三人身边的“罗伊”，是那把剑所演化出来的，真正的罗伊在外界搓了个屏幕看戏。 “不过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毕竟哈利原著中就是理论与实践成反比的典型例子，没几个人学会的守护神咒三年级就学会了，但理论知识就学得很费劲。” “赫敏也正常，毕竟她的学霸位完全就是靠努力来的，这种坚韧的毅力，本就是精神力的体现。” “罗恩……还有进步空间，希望能成长起来吧……” 罗伊在外面对三人组他们一个个的做出了点评。 视线回到法力湖旁，“罗伊”还在教导着他们。 “让湖水动起来。”罗伊说。 哈利把头转过去看着他。 “在心里让湖水变出你想要的变化，比如形成一条水柱之类的。”罗伊解释道。 “你看，就像这样。”罗伊在空中一抹，出现了一个屏幕，屏幕上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海洋。 湖面无风自动，微动涟漪。一个黑色人影站在湖面前。突然，水面动了起来，一条又一条粗大的水柱竖起，跃到了空中，变化成了龙、凤、凰等等异兽，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天空都被巨兽的身影遮蔽了。 哈利看着屏幕，瞳孔微微震动。 屏幕缩到不见了，罗伊继续说：“到了这种程度，你就可以完美掌握你体内的法力了。” 哈利的心中震撼，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那个法力湖那么大？随便拿条水柱都快赶上我的法力湖了。” “哦，因为刚才那个CG动画的法力湖是参照我自己的法力湖来建模的，虽然有所缩小就是了。”罗伊淡然地解释着。 哈利：“……” 什么人啊这是。 “好了，从现在开始练习吧，就按我刚刚所说的，在心里让湖水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要去在乎你能不能做到，你要有‘俺寻思能行’这种想法。”罗伊指挥了起来。 哈利开始练习起来，过了一会，罗伊喊停了。这时候的哈利已经能让湖面出现几个小喷泉了。 “哈利啊，你还记不记得下来要干嘛？”罗伊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嗯？要做什么吗？”哈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那个嘛，那个。”罗伊脸上的笑意愈浓了。 “啊？到底是什么？”哈利皱起了眉头。 “我们下午还有一节变形术课。” “……” …… 罗伊在教室里一路微笑地看着眼前慌乱的三人。 “我觉得吧，你们或许可以慢一点。” “可是快要上课了。”赫敏慌张地喊道。 “谁跟你们说要上课了，现在离上课还远得很呢。”罗伊拿出了一块钟表，把上面展示的时间给他们看。 “啊？你不是说……”罗恩停了下来，用一副呆滞住的表情问罗伊。 “我只是提醒你们下午还有课而已，可没说现在就有课。是你们自己要退出来的。” 哈利赫敏罗恩三人皆是有些无奈，他们哪里知道有了点想要退出的意思，就真的会退出了。 “法力湖是你们的精神空间，自然是听你们之便了。”罗伊耸耸肩，表示事不关己。 “现在你们闭上眼睛应该就能感应到体内的法力和法力湖所在的空间了。试试？” 三人照做，果然能感应到了。 “我能在黑暗中看见一片空间，就是法力湖，我感觉如果我想要进去，就能进去。”哈利说。 另外两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行，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剩下的以后再说，现在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 罗伊说完转身就走，不给那几人说什么的机会。 三人组想说什么也没地说，只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