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边境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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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召集到多少人了?”得到杨国传来的消息,公孙成业(庄族申氏第二代,公孙枝兄)忙命人将邑宰召来。 “现下……大约有……有……有二百人……”邑宰神色慌张,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二百人?”公孙成业在堂屋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现下正是农忙时节……”邑宰忧心忡忡:“这……这征调令,又……又下得……实在突兀,仓促之间恐怕……恐怕……” “很够了!”细细思量了半晌,最后咬了咬牙说道:“迅速把人集合起来,明天一早就出发!” “唯!” “还有!”邑宰正要退出,公孙成业忽然又喝叫道:“派人到平阳、高梁等地传话,无论他们召集了多少人,都速速派来,明日午时之前务必要在杨国边境集合!” “这……”邑宰大感惶惑,但还是应承道:“唯!小人这就去办!” “就让我再去探查一番吧!”邑宰刚刚退出,应贾便出现在了堂下。 “你的伤还没有大好,还是再休养几日吧!”公孙成业于心不忍。 “无碍的!”应贾大大咧咧地在原地跳了几跳:“一点小伤而已,早就已经好利索了!” “那也不必了!”公孙成业言辞十分坚定。 “若要论起揣摩人心来,主君安插在杨国的密探自是个中翘楚,我应贾是不敢比的。”应贾彪悍的脸上突然流出了几道泪痕:“可若说起这跟踪探秘来,我自小便在荒野中生活,反要比他们更加便宜。老主孟之所以让我跟着季子,就是因为他知道我有这般机巧,能时时护着他。若是季子遇险,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出手相助,那我……我心里……我心里……” “这我都知道!”公孙成业左右为难:“可是……” “没有可是!”应贾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么大的山火,方圆几里都能看得到,可杨国为什么却不着急呢?而且,倘若只是一般的山火,他们请求我们前去增援施救还来不及,又何至于要将整个少水道封锁起来?这里面必定有鬼!我只怕……若是去得迟了,他们把痕迹全部抹除,便真的晚了!” “唉!”公孙成业狠狠地跺了跺脚:“我又如何能……” “主人!” 看着应贾血红的双眼,公孙成业只得点头:“多带几个精壮的力士……” “谢主君!” 八月初三日一早,公孙成业便带着贾邑的三百余名甲士赶到了杨国边境。待平阳、高梁等邑甲兵陆续赶来,清点下来人数已达七百余人。然而,正当他整队要进入杨国时,前方却突然奔来了一支队伍。公孙成业驻车观望,见来者正是杨国司马公孙钺(字子国),心中便大感不悦。 “小郎君这是要到何处去呀?”公孙钺乐呵呵地问道。 “司马何须明知故问?”公孙成业厉声道:“自然是借道去找我弟弟了!” “哦?既是借道,可为何老夫却未曾听寡君提起过呢?” “因事发仓促,文牍尚未送及!” “既然未曾送及,那便是还没有向寡君借道。”公孙钺抬起手来,缓缓地指向公孙成业背后的甲士:“既如此,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自然是特事特办!”公孙成业拱手道:“待我到了杨氏城外,定然会将简牍奉上,司马还是行个方便吧!” “这恐怕不妥吧?”公孙钺缓缓道:“前日里念你贾邑与我杨国交往密切,所以才让你带着二百甲士在我境内来去自如而不予计较。可如今却不同了,跟在你身后的已不止是你的私兵,若是再让你如此恣意行事,岂不是将我杨国当成你晋国的一块私邑了吗?如此一来,将置我杨国君臣于何地呢?” “既如此!”公孙成业愤然道:“那我便只带贾邑私兵过境,足下以为如何?” “那也不成!” “你!” “一时通融可行,可若想长久如此,那便是无视天子的钧命,寡君可承担不起如此罪责!” “好!”公孙成业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你很好!那我现在去向杨侯借道可行否?” “自然可行!”公孙成业正要有所举动,却不料对方又摆了摆手:“但却不知小郎君在晋国所任何官何职?” “并无军行在身!” “那在下便要劝你一句了,若是没有官职在身,即便是去借道,寡君恐怕也无法允准的!”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公孙成业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吧,如何才能让我过去!” “车不过三乘,甲不过二十,老夫便不再过问!” “既如此……”公孙成业回头命令道:“师旅原地驻扎,我去去便来!” “小郎君且慢!” “你又要作甚?”公孙成业简直要被他气疯了。 “郎君若要过境,我本无话可说。但如今并非交战时期,贵国却派这么多兵甲战车驻军边境,恐怕不妥吧!”公孙成业越是气急,对方便越是从容:“这种事情若只是你我知晓,倒也能体谅你是关心兄弟,可我国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若是让国人知晓晋人陈兵边境,大约都会以为晋人要前来讨罪,难免会人心不稳。老夫一片良苦,还望小郎君能体谅!”
“你今日便是要诚心与我作对了吗?”公孙成业被彻底激怒了:“你可知,若是我坚持要过境杨国,仅凭你身后的百余兵卒,恐怕是挡不住的!” “郎君执意如此,老夫自然无可奈何!”公孙钺颇为谦恭地答道:“可若因此而起了兵端,我杨国虽弱,公族和百姓却也存有几分血性,并不害怕与贵国血战到底。” “你!” “主人切莫冲动!”身后有甲士暗暗劝道:“此人今日前来就是要故意激怒你。如今主人私自征调兵卒,传到君上耳中恐怕已经不悦了。若是再因此而与邻国起了兵戈……君上又岂能轻易宽恕!” “我还怕这些?”公孙成业气性未消:“回头我自向君上请罪便是!” “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君上顾念手足亲情,只要主君把事情说开了,有公族肯替你求情,念及你也是担心季子乱中出错,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可杨国司马……”甲士瞟了公孙钺一眼:“他老谋深算,又岂是容易对付的?看他如此胸有成竹,只怕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倘若我们就这么冲杀过去,怕是不仅救不了季子,连你也……也会吃亏的!真要到到那个时候,我们毕竟有错在先,君上哪怕是想要发兵杨国,怕是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如此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他就不怕……”公孙成业又恨又恼:“我还真拿他没办法了?” “小郎君还是听老夫一句劝吧!”公孙钺得意地笑道:“兵甲戎车从来都是凶险之物,你这个年纪还无法驾驭,搞不好会伤了你自己的。不如就且回去,找家里的大人们商量商量,别再意气用事了!” “你!” “能够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在曲沃也是有强援的。”甲士急忙拉住他的手,继续解劝道:“对这样的人切莫用强,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实在不行,就让师旅退回高梁,我自己去便是了!” 正当公孙成业进退两难之际,突然有一辆轻车从后面匆匆赶来。待赶到近前,御戎驾驭驷马急速转向,戎车便如飞出的风筝一般,轻轻地飘离了地面,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弧。顷刻之后,戎车徐徐落地,一名甲士迅疾跳下车来,跑到公孙成业面前拱手禀告:“主人,孟盛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