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我认得这个屁股
四十九章我认得这个屁股 生意难做，做生意难，刘婷原以为盘下来办理个工商登记就可以开门营业，这时候才知道还有卫生许可证这个东西。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刘婷前前后后去卫生管理监督所窗口跑了5次，都无功而返，办事员愣是不给收资料，不是这个问题，就是那个问题。 刘婷窝着一肚子火出了办证大厅，有个热心肠的兄dei见她垂头丧气，过来给予安慰并真诚的提供优质办证服务，只要8千，14个工作日出证。 8千那是要了刘婷的命啊！刘婷寻思着咬咬牙豁出去了，还价800。 兄dei又很善解人意的介绍了另一项服务，300出证，当天可取。 刘婷也知道便宜没好货的道理断然拒绝。思来想去是不是要找找VVIP客户包源帮忙，不过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像包源这样的人物，能求他办事的机会不多，如果用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实在是浪费指标。 无可奈何之下忽然想起了包租公康定情，连忙拨通电话，康定情问清楚了事情原委，未几便过来找到刘婷一起进办证大厅。 康定情和刘婷刚走到办证窗口，窗口办事员见到康定情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对康定情打招呼道 ：康主任好。 康定情面无表情点点头，示意刘婷递上资料，打着官腔道 ：这个，这个是领导交办的事情，你先收着，特事特办，还需要什么材料让她后补。 办事员连连点头，10秒钟就快速清点完材料，一分钟录入信息，30秒打印回执。要不是老掉牙的winXP电脑卡顿拖后腿，起码可以节省15秒时间。 出了办证大厅，刘婷捧着新鲜出炉的回执不敢置信，问康定情 ：这证就办完了？ 康定情说道 ：这收资料才第一步，14个工作日内卫生所还要派人上门到现场查验，一般都是会挑出几个毛病让你整改，整改通过了也要14个工作日内才能发证。 刘婷闻言立马xiele气，苦恼道 ：啊？这一圈下来得磨到何年何月啊？ 康定情提点道 ：没事，到时候我会催办一下，你现在有了回执也可以边经营边领证。 刘婷疑惑道 ：怕不行吧？那要是说我无证经营怎么办？ 康定情解释道 ：一般收了资料是不会来查卫生许可证的。你去告他们工作效率低办证拖沓，他们也是怕的。 原来如此，所以说，做生意处处是门道，哪里有这么简单。 经过一段时间忙活，刘婷一手创办的《行云流水包子店》终于盛大开张，这店名是由VVIP冠名，看不出来包源还有点墨水，刘婷对这个店名颇为满意。 只是生意不咸不淡，毕竟这刘婷只会做一个品种，师傅也只传了一个品种，而且按刘婷的说法，自己做的包子和当日师傅做的有点似是如非，怎么也做不出师傅的那种超惊艳味道。不过包子的味道还是上乘的，就算品种单一，还是渐渐有了点起色。 人在凄凉时，可能连找个肩膀依偎片刻都是奢侈。 刘婷如今是老板娘，杂七杂八的事多如牛毛。大到房租电费食材面粉，小到抓老鼠蟑螂下水道偷排。 真踏马累。 烦恼时刘婷也会去包源的酒吧喝点酒解闷。喝酒不给钱，还美其名曰说给包子哥带来与云师傅有关的最新消息，消息就是云中行的徒弟非常厉害，相当给力，硬是要得，今天又卖了多少笼包子，比昨天多卖了半笼。这是她包子店飞速发展的一小步，也是她第几天做老板娘昂首阔步的一大步。 包源也由得这个应该是叫伊莎贝拉的女人挂单，还特意让收银给开了个专人账户，就叫云中行的徒弟，一心想着哪天云中行回来能把这账给结了。这和自己打赌暗示的一招却是师从云师傅。 刘婷这一晚喝得有点微醺，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酒吧，迈着碎步回店里，只是有点尿急，嗯，其实是相当尿急，一顿疾步就想赶回店里解决，只是这尿越跑越是憋不住，连忙夹紧两腿，见四下无人，刘婷也不管了，嗖的一下躲进绿化带里，就畅所欲喷，那个酸爽啊！谁尿急到爆炸谁知道。 黑暗的夜里，刘婷那白花花的屁股在昏暗的路灯下更是异常显眼。 这时，刘婷微微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正不知所以时，突然传来一把沙哑低沉的声音 ：屁股，屁股，我认得这个屁股。 这踏马太诡异了，刘婷无比惊悚的扭头一看，在树下的阴暗处现出一个乞丐，头发如爱因斯坦般杂乱无章，仿佛根根竖起，满脸络腮胡须，昏黄的灯光衬托下如鬼魅魍魉，刘婷瞬间便炸了毛，头发竖得比对方还高还直，啊的一声提起裤子猛跑回前面的包子店里，连澡也没洗，抱着被子一夜瑟瑟难眠。 这一夜倒是无事发生，刘婷早上起来干活，忙活到10点，生意闲下来时，却发现昨晚的那个乞丐，就坐在不远处的树下。 这人穿着一套灰灰的长袍，像是庙里的那种，搞不懂是和尚还是道士的长袍，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胡子邋遢，脚穿一对人字拖，也不知道是神经病还是发神经。 不过无论是神经病还是发神经，刘婷自然也不敢搭理他，这人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刘婷，偶尔会移动位置换个角度。 我叉叉你个圈圈，刘婷有种错觉，他这是五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态势？这还了得，必须得想想办法。 刘婷第一时间想起包租公是街道办事处的，便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明情况，康定情满口答应说是小事。 没多久，一辆车身贴着救助站的面包车停在路边，康定情领着两个办事员和那怪人说了几句，便把人带走了。 只是第二天10点钟，那怪人又准时出现，又是像昨天一样的在不远处打坐。刘婷赶紧又给康定情打电话。康定情没多久就赶来了，又把那人接走了。临走时和刘婷解释道，昨天把他扔到别的辖区去了，警告了几句，没想到他又晃荡回来，这次就一了百了直接送救助站，要是无人认领，怎么也要关个不短的时间，你大可放心好了。 刘婷自然是感激的不行，随手打包几个包子给他，康定情只是热情的握着她的手推辞，一番嘘寒问暖爱心可嘉。 本以为能清净几天，谁知道过了三天，那怪人又出现了，一样的做派。 刘婷慌忙给康定情电话，没多久康定情阴沉着脸，话也没多说半句，便把人接走了。 刘婷担惊受怕了两天，那人又如期而至，无奈刘婷又打电话给康定情告诉他情况，康定情沉默半会，才说道 ：刘小姐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他这人应该是没有什么暴力倾向，不过有向往自由的强迫症，他已经两次从看守严密的救助站里破锁偷跑出来了，救助站刚才已经明确暗示，这人要是再送过去他们也不会接收的，因为再给他逃跑成功的话，救助站今年的奖金就全完了。呃，其实每个人向往自由的权利我们也不应该剥夺是吧！这样吧，要是你发现他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对你造成伤害，这就好办了，你懂我意思吗？ 刘婷哪里做得出诱人犯罪陷害忠良的事，虽然这个叼毛这副皮囊也不大会是忠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悻悻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婷也无计可施。不过经过暗暗观察，那怪人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多想无益，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如是者两三天，刘婷倒也慢慢习以为常，那怪人只是看着她，偶尔作苦苦思索状。既不会跑来唱歌跳舞，也不会赖着乞讨sao扰。 这天刘婷实在是忍不住，先不动声色的在怪人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然后壮着胆子凑到那人面前，仔细看清了他的脸，确定不认识，才问道 ：呃，你天天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表情僵硬，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在思考。 这把声音颇像变形金刚里的威震天，刘婷不由得大感兴趣，接着问道 ：哦，思考什么？ ：我在思考，我为什么会认得你的屁股。 我叉叉你个圈圈。刘婷不由心里大怒，我脱了裤子你说你认得我的屁股，我要是脱了衣服，你是不是还认得我的**？ 只是看他面面带茫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刘婷终于明白，这人脑子不正常，也不敢过度刺激他，哦了一下便慢慢转身就走了。 赶紧给康定情打电话，低声说道 ：康哥，妈呀，这人怕是个神经病吧？ ：哦？他sao扰你了？有进一步行动？ ：呃，这倒没有。但是，我试着和他沟通，一句话就被他怼回来了。 ：不会啊！我三次接他走，他都很配合，他说他什么都忘了。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失忆？ ：对，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在思考。 ：哦？这失忆了思考很正常啊，他说他思考什么？ 。。。 ：鬼知道他思考什么啊！那先这样吧。 刘婷用手机轻轻敲打着额头，疑惑的瞄着不远处的怪人。 失忆？真的假的？不过一想起那晚这人低声喊着“屁股屁股，我认得这个屁股”，现在又说思考她的屁股，刘婷就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屁股。 这时候，刘婷新认识的朋友庄蝶儿放学过来了。说来也是缘分，这庄蝶儿是京城舞蹈学院的大一新生，刘婷开张那天买一送一，庄蝶儿买了一个就喜欢上了，说这个有点回忆的味道。那天大促销，庄蝶儿见刘婷一个人手生忙不过来，也帮着忙前忙后，两人一来二往自此便成了好闺蜜。 两人好几天没见自然非常开心。刘婷问庄蝶儿 ：怎么样？XN好玩吗？ ：去表演又不是旅游。 刘婷羡慕道 ：能在XN歌剧院表演耶！你就得瑟吧！ 庄蝶儿故作轻描淡写道 ：这去哪里表演的无所谓，重要的是——免费。那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啰。 刘婷拉着她坐下，追问道 ：你这个小抠货，还去了哪里？ ：去了坐游船，还去了两次星巴克。 庄蝶儿从包里拿出个盒子 ：给你，国内还没有的。 刘婷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星巴克限量款的水杯。 ：哇塞。。。 刘婷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又看了包装，还极其恶心的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来擦拭水杯上的logo。 庄蝶儿一阵恶寒，脱口而出道 ：你有无再核突D啊！ 刘婷知道她是粤城人，偶尔会爆句听不懂的鸟语，也不在乎她说的什么。拿了个包子，开了瓶饮料给她。蝶儿看着今天似乎包子剩得有点多，边吃边问道 ：生意怎么样？ ：凑合吧！ ：我觉得你这样不咸不淡的还不如回去酒吧当领舞。 刘婷断然道 ：切，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创业，我这行云流水的招牌以后可是包点界的阿尔法耶。还有，你以为这里的酒吧和你们那边的餐吧一样吗？小meimei还是太天真。 ：不好玩你还经常去？也不见你带我去见识见识。我寝室的姐妹玩得可hi啦，经常有帅哥开车来接她们，回来时有的还有礼物，她们天天在我面前摆显。 刘婷不禁有点语塞，支支吾吾道 ：那，那下次我们去。 庄蝶儿这时发现不远处坐着的怪人，不禁仔细打量一番，最后才问刘婷 ：这人在干嘛？ 刘婷苦笑道 ：你看他像在干嘛？ 蝶儿仔细的看了看，又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嗅，猛然睁开眼睛说道 ：我知道了。 刘婷见她这副茅塞顿开的表情，似乎有了重大发现，不由紧张的低声问道 ：什么？ ：傻气， ：傻气？ ：对，这是万中无一的傻气。 蝶儿又屈指一算 ：要么就是神气。 刘婷更是大惑不解，追问道 ：神气？ ：对，神经科中的大神。也不知道是从哪座庙里出山的。 刘婷终于明白这逗比是在耍她，啧道 ：去你的，他要是神经病就好了，我让街道收容了他三次，他都逃了回来。这几天每天就坐在这里。 ：那他不得回来揍你啊！ ：这倒没有。街道说他只是失忆了，没发现有暴力倾向，谁也拿他没办法。 这时候有辆轿车停在路边，下来一位大美女，径直走到庄蝶儿这里，蝶儿见到她高兴叫道 ：落落姐。 回头和刘婷说道 ：我姐来接我了，走啦！ ：你亲姐？真漂亮。 庄蝶儿不想解释太多，模棱两可道 ：她可比亲姐还亲。有机会再和你说吧。 方落落挽着蝶儿说了几句，和刘婷点点头就开车走了。 在车上，方落落问蝶儿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挺漂亮的。 ：她叫刘婷，也是学舞蹈的，读沈阳舞蹈学院，后来在酒吧领舞，现在想创业便搞了这个小包点店。 ：哦。。。 ：落落姐。 ：嗯。 ：算了，没什么。 方落落看了庄蝶儿一眼。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大家都知道结果，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方落落叉开话题道 ：你怎么不喜欢回杨园？ 庄蝶儿嘟着嘴诉苦道 ：我才不想回去。那里像监狱一样，爷爷老嫌我做菜不好吃，你又不搬来陪我。 落落苦笑道 ：我是什么身份，怎能住那里。你杨爷爷老了，你哥又。。。你应该多陪陪他老人家的，你哥不在，你更应该守护好。 庄蝶儿想了想嗯了一声说道 ：也是，我种的菜也该有收获了。这菜可是我自己拉的粑粑施肥的，可不能让裴琳姐全吃光了。 落落笑道 ：裴琳经常来？ ：有空就来，爷爷只和她喝茶练字下棋，从不让她干活，别说种地了，饭都没让她煮过，好偏心。 落落说道 ：人家现在是大明星，顶级流量，厉害的是拿毛笔，你却让人家拿锄头。 蝶儿呶呶嘴说道 ：再火不也是我哥帮她的。无字天书可是我哥创作给她的。就她那个笨脑袋，玩脑筋急转弯就没猜中过。 落落笑道 ：好啦好啦，全世界就你哥最聪明最厉害。 ：也不能这么说。 ：哟，还谦虚上了。 ：我哥应该是全世界最聪明最帅最超级无敌的。 落落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 庄蝶儿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道 ：你说这裴琳，以前会不会和我哥有什么亲密关系？ 落落斜眼看了看她 ：你想他们有啊？ ：没有，我纯属八卦。 ：绝对没有，你哥的事我最清楚。 蝶儿点点头 ：也是，我哥最信任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哥哥的公司怕是早就被人吃光了。 落落沉默了半会，才问道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庄蝶儿装傻充愣道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落落把车停到路边，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才对蝶儿说道 ：你知道芷溪姐结婚的事了？ 蝶儿低着头玩着包包的挂坠，似乎挂坠比这个话题更有趣。落落暗暗叹了口气。 ：蝶儿，你也不要怪你芷溪姐，有时候她还不如我们自由洒脱。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也知道，你哥失踪，你芷溪姐一下子状态差到极点，差一点就流产了，一直住院才勉强保住，恰巧那个张伦出现了，说要为之前的事赎罪，天天来开导，照顾，无微不至。还尽力寻找你哥的下落。小公主满月的时候，这张伦说的那些话，真情流露，感人肺腑，连我这黑山老妖也看不透他。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哥失踪一年多了，虽说生死未卜，但，但终归是渺茫，人不可能任性一辈子。 庄蝶儿弱弱问道 ：落落姐，你也会嫁人吗？ ：嫁，怎么不嫁！你毕业了就给我介绍一个。 蝶儿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方落落表情古怪，幽幽说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个人会为了你哥终身不嫁，那我知道她是谁？ ：是谁？裴琳？ ：不是，是她老板。 蝶儿顿时目瞪口呆，良久才问道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哥欠我两万美刀。哥债妹还。 蝶儿看着窗外打哈哈道 ：哇塞，法拉利耶，嗖一下跑了。 回到杨园，庄蝶儿一进门就看见杨爷爷和王书记在花园里观赏金鱼。 蝶儿轻声和两人打了招呼，便也学着在一边观赏，只是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 杨爷爷突然开口问她 ：你说这金鱼为什么这么悠闲？ 蝶儿不假思索道 ：吃饱了自然悠闲，如若是饿急了，怕是满池子追着你们。 ：哦？ 杨爷爷又开口问她道 ：这个鱼池不大，你说鱼会不会觉得挤？ 蝶儿应道 ：在粤城有个东湖，好大好大，湖里也有好多金鱼，但是湖再大，鱼还是喜欢聚集在一个卖鱼粮投食的地方。这么大一个湖，这些鱼还不是哪里有吃的就挤到哪里去，重点不是在哪里。 杨爷爷和王书记眼神不约而同的瞬间迸发出光彩。 杨爷爷对王书记说道 ：改十不如立一，决心要下啦！你去吧！ 刘婷一番思前想后，终于又忍不住，走到那怪人面前，对他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坐在这里，这样会影响到我做生意。 那人看了一下周围，起身挪动了两步，又坐了下来。 诶？这人还挺上道啊！刘婷便又堆满笑容递上两个包子，对那人说道 ：呃，大哥，你看能不能到别的街道去思考，你要是饿了的时候，过来我给你留几个包子，多的不说，我管你饱，不过你可不能带同道中人过来吃白食。 那人抬头看着刘婷，沙哑着嗓门说道 ：我走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他说话有条有理，刘婷觉得有戏，客气说道 ：问吧，什么问题？ 那人盯着刘婷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为什么我会认得你的屁股？ 刘婷瞬间抓狂。我的天啊！我滴神啊！你猪头啊！我叉叉你个圈圈。刘婷忍住满腔怒火，平和的问道 ：你为什么老是说认得我的屁股？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黯然说道 ：我想回家。 刘婷瞬间发飙，气急败坏道 ：那你回家啊！赶紧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看着自己的样子都觉得异常陌生。这几年，我，我唯一确定认得的，就是你的屁股。 刘婷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恼道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哪个疙瘩蹦出来的不知道，甚至连有没有见过面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会见过我的那个。。 那怪人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这才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说完伸手接过包子，起身，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刘婷，叮嘱道 ：如果你想起我是谁，麻烦来找我，重酬。 刘婷接过字条，打开一看，是张手写地图。原来怪人的老巢在绿化带的雏菊园里。 那人边走边吃着包子，却又突然停下脚步，把包子扒开，然后转身对刘婷说道 ：这包子？ ：怎么啦？ ：好吃。 有人当面夸奖，刘婷客套道 ：我自己做的，好吃你就常来。 这一向顺口的广告词一说完，刘婷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至此以后，怪人每天会在下午刘婷收市的时候准时碰巧经过，一递一接双方默契，不说常来，不道谢谢，绝不拖泥带水。 只是让刘婷纳闷的是，最近怪人爱上了阅读，手上经常拿着不同的书籍、杂志、报纸。 刘婷突发奇想，这是用来拉屎的吧？有这么多屎吗？是不是包子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