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亩地多少钱
下午基本上都为明天收割准备，用的镰刀，穿的水鞋，戴的草帽和斗笠，背的斗篷，吃的绿豆沙…… 晚上煮的饺子，江南生炒了青菜，一家人在他mama回家后开饭。 陈美娟回到家，一看是吃饺子，特别是知道里面不少还是朱小钱包的，越看这姑娘越喜欢，自从儿子回来，晚饭花样多了，今天还能见到饺子，感觉特别不一样。 “好久不吃饺子了，上次吃还是辛燕小时候，骑单车拉着她去菜市场，买了两斤饺子皮。”陈美娟开心道：“那天我们一家都在包。辛燕最爱吃了，吃得肚子都撑了。” “阿姨，那我们以后多包点，想吃的时候就买来包。”朱小钱之前不太能理解像辛燕一年只能去一回动物园，可能对他们家来说，一年都不包上几回饺子，不是因为钱，只是时间不够吧。 江南生的mama天天的五点起床，晚上七点回来，实打实的起早贪黑，这两天周末也没见她休息。 “快吃吧，妈，包了好多呢，钱钱包的最多最好看了。”江辛燕道。 女儿这么一说，陈美娟突然想起什么事，便道：“辛燕，你回来跟你那些十姐妹玩了没有？” “没有啊。” “佳佳要嫁人了，她妈昨天晚上找我，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她十姐妹，有份红包给过来，你有空去帮一下。” 朱小钱好奇，“什么是十姐妹。” “上高中大学之后我都好少见她们了。”江辛燕道，“妈，你有她电话吗？” 江南生则回答朱小钱，“十姐妹十兄弟是我们这边的一个习俗。小孩子小学的时候就自己去找人结拜成姐妹或者兄弟，女生是单数，男生是双数，比如女生找到七个或者十一个一起玩的姐妹结拜，长大了，这些姐妹一般就是伴娘，就算人到不了，也会有红包。” 她觉得挺有意思的，“那结拜就是为了做伴娘吗？” “不是，如果结拜了姐妹，那从大姐开始，每年中秋会轮流到姐妹家拜月亮。” 江辛燕道：“小时候是挺好玩，就是上完初中，很多都不念书了，我们那七个姐妹里，能读书出来的就我和另一个，其他要么打工，要么像刚刚说的，嫁人了。” 朱小钱道：“你们这个跟七夕乞巧有点像。南生你也有结拜兄弟是吧。” “嗯。”他笑，“要是小时候没人找你结拜，那人缘也太差了，如果没人找，家长也要他去主动找别人。” 陈美娟道，“你晚上有空就跟我去商店跟她mama聊聊，看要不要做伴娘，做的话那还是要有点准备。你小时候跟佳佳不是玩得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江辛燕道：“就上高中之后没怎么联系了。” 江应润道：“都一个村的，过去说说话就熟回来了。” 江辛燕本来有点犹豫的，但爸妈都这么说了，就答应下来了，另一方面是如果她以后出嫁，她的mama也会像佳佳mama一样，找到她十姐妹的家人，挨个派红包发红鸡蛋喜糖。 陈美娟很高兴，这事说完，就开始问起明天的事，“我换好班了，应润，跟你妹她们再打个电话问问。怕临时有什么事。” “好，我现在打。打谷机、卡车我都联系好了。”江应润边播电话号码边说。 江南生道：“我明天早上煮面条，妈你的粥煮稀一点就好。” 朱小钱道：“江mama，我明天早上要拍你怎么煮粥，你不介意吧。” “啊？还要拍我啊。”陈美娟不好意思笑了，“我不上镜的。” “没事，随便拍拍，我到时就站在楼梯这。不会说伸到你脸上去的。”她已经想好怎么运镜了。 “喂！月贞吗？”江应润打电话的声音一响，跟震雷似的，把大家都震安静了。 “喂，是我啊，哥，你吃饭没。” 虽然没有免提，但手机声音很大，都能听见。 “正在吃。”江应润问，“明天都能过来吧，我们这边准备好了。” “可以可以。我们几姐妹都说好了。明天早上过去，七点钟到，阿娴说中午来煮饭，她请了下午。” “那就这样。”江应润挂了电话，“她们明天七点来。” 江南生应着爸爸，“好，明天我多做点杂酱面。” 吃完了饭，江辛燕还很不好意思的跟朱小钱说，“钱钱，我今晚不能陪你啦，你找我哥去呗。” 朱小钱道：“知道，我们两个正好剪片子，你也不用整天都陪着我的啦。” 等江辛燕跟陈美娟出了门，江应润上了楼，可不就剩下江南生和朱小钱在二楼。 这会还早着呢，江家一般边看新闻联播边吃饭，看到天气预报完了进入尾声，所以现在还不到八点。 二楼的厅大，江南生在地上铺了凉席，搬了张矮桌当工作台，两人的笔记本电脑往桌子上一放，电脑一打开，两人很顺利的就进入工作状态。 “南生，你想好你的帐号要叫什么了吗？” “就叫‘大村江南生’。” “这么直白。”朱小钱一边说，一边建了个“大村江南生”的文件夹。 江南生看她cao作，“简单点好，而且用我自己的真名的话，少点麻烦。” “嗯。”她点点头，“那现在先剪做秋千那一期吗？” “你把秋千和今天早上菜市吃早餐的视频你按你自己的理解先把样片剪出来，我这边也剪我自己的，出了片子，我们交换看一下，熟悉彼此的剪辑风格。” “OK。” 现在他说什么，她暂时都没有意见，作为记录片导演，她不应该去干涉被记录人物的想法，作为他的摄像师，同样是以他为主导。 江南生手里除了鱼塘屋改造的视频，更多是他拍摄的大村的一天，比如在鱼塘屋上，架着相机对着田野，对着水塘边的花草，对着番石榴树，录上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 这个时间，他可以再去做别的，等录完了，把它们剪成延时视频。明天要收割，他今晚不打算弄到很晚，剪辑很容易忽略时间，他经常搞到半夜甚至通宵，早上还要起来，所以常在中午补个觉。 二楼，只有鼠标点击和键盘的敲击声，江南生看着视频里的鱼塘屋，从摇摇欲坠到推倒，重建，现在这个毛坯房空洞洞的，他看了下时间，他大舅已经拖延他有差不多十天了，而且据他所知，大舅家里早就收割完了。 没有把他的事放心上，一个是他要的窗是木制比较仿古的，这个他早在开建前就跟大舅说过，现在房子要安装门窗了，都还没有好，他怀疑大舅那边的木工都没开始弄。 接他的话，看着简单，但要求多，也麻烦，一开始大舅还说要给他优惠，估计现在加钱都要皱眉，他知道这情况，没怎么催，只不过现在朱小钱来了，还是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室的好。 “小钱。” “嗯？”她看过来，“你做好啦？” “没有，等收割完，你跟我去趟我外婆家。” “喔，好呀。” 这么爽快，他又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你做事肯定有你的理由嘛，总之，你做什么，我都跟着。”她笑笑，“除非是有什么地方你不方便带我的，那我就自己玩。” “噢对了，我跟你说，我下午不是跟辛燕去买草帽嘛，我跟商店的老板娘说话，然后也有好多人在那里。我跟她们聊得很好喔。” 唯一有一点不太好的是，她们总把她当他的女朋友，怎么说都不太相信他们没关系的样子，她还听到村里要拆迁，村里的男生都着急找媳妇。 “那就好，你跟她们熟了，你以后在村里拍摄就容易多了。” “她们现在可不关心这个，她们就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都好奇起来，“南生，你们这一亩地能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