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老亨利的荣光
我这章的开篇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想说，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哪怕全世界的书籍加起来也无法诉说人性的复杂，或者人的独特性才是我们屹立在星球之巅的根本。 我觉得，人生大部分时光都是黑暗的，让人不忍去回想的。每一次回忆过去，总会有事情能够越过一层层防备刺痛内心。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利己的，都是只会为自己考虑的。不要否认，我是如此，读到这本书，读到这里的各位也是如此。 但正因为如此，当那些人性的美好出现时，才会感染到我们，让我们觉得他们如此伟大。其实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事物，我想大多数普通人，在珍视的人遇到危险时，都会化身为光，化身为站在最前面的英雄！ 这是属于平凡人的伟大！ 就像冲向血rou傀儡的老亨利，明知道必死，可还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大表哥与尧秀。直到血rou傀儡的触手刺穿他的胸膛之时，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趁着最后一口气，老家伙还朝血rou傀儡吐了口痰，骂了几句什么。 按理来说，按照一个好的故事来说。老亨利实在死的太早，他不应该死在这里。他或许会有更大的舞台，会有更精彩的人生，可他的确死了。 因为一场意外，因为突如其来的厄运。或者说只是因为命运女神随意拨弄一下琴弦，就让许多人的故事发生了改变。 这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说一千，道一万，老亨利，全名维托.亨利，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他死亡的唯一价值，就是为大表哥与尧秀争取到了片刻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 这点时间，也许只够让两人多呼吸一分钟赖以生存的空气。 血rou傀儡的触手随便一甩，就像扔垃圾一样，把老混混的尸体扔到角落。因为血rou傀儡的力量超凡于普通人类，在老亨利尸体落地时，他还摔断了脊椎和脖颈，四肢也扭曲折断。 对于血rou无比渴望的血rou傀儡，只是瞟了老亨利的尸体一眼，就没了兴趣。在它的眼中，莱德与尧秀要更加美味。 老狗，老狗，一支死掉的“老狗”被随意的丢在那里。 莱德眼睁睁看着老亨利冲上去，眼睁睁看着血rou触手洞穿他的胸膛。在短暂的取舍之下，莱德转过身体，从尧秀砸出的大洞跑了出去。 他知道这样做很懦弱，不符合“艺术家”准则。但莱德更知道，老亨利不顾一切冲上去，只是希望他和尧秀.赫莱恩能够活下去。 所以，莱德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缅怀老亨利，也没有时间去感伤。他们都是诺曼街区的“艺术家”，他们看惯了生与死。 只要他和尧秀能活下去，就是对老亨利最大的慰藉！ “尧秀！你还好吗？！” 大表哥莱德使劲晃着尧秀的肩膀，本来就全身疼痛无比的尧秀，被大表哥一晃直接“嘶”的吸了口冷气说：“别晃了！” “老家伙呢？！” 尧秀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希望莱德能给他一个希望中的答案。 然而莱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苦笑着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只要现在能离开，肯定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这怪物！” 哪怕全身疼痛无比，尧秀还是抬起双手盖住脸。过了片刻之后，他嘴里轻轻说了句“好”。 莱德将尧秀一支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支手环抱住尧秀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扶了起来。这里的异常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莱德可以看到在四周屋子的窗户后面，有一对对好奇探查的目光。 只是没有人会出手帮助他们，普通人做不到，诺曼东十六街的老“艺术家”们更做不到。 在生与死面前，自己的命永远比别人的重要！ 莱德自然知道这点，所以他不奢求周围屋子里的人帮忙，只是自己一个人艰难的搀扶着尧秀逃跑。但尧秀比他要更懂人心，他扭头看见血rou傀儡已经顺着墙上的窟窿跟了出来，四条血色触手也不断挥舞着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他用尽全身力气，忍受着钻心的疼痛朝着四周嘶哑的大喊道：“三十马克！只要能让我们活下去，我愿意出三十马克！” 生与死面前，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生命与金钱面前，只要金钱足够多，就能比自己的生命重要。三十马克不算多，不过是大都会中产阶级一个月的工资。但这里是诺曼街区，在这里生活的都是底层平民。 三十马克，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一笔巨款，一笔可以压垮心中天平的巨款。 于是第一个心动的人开枪了！ 那是一把老式早就被时代淘汰的单管遂发手枪，全长25厘米，枪口带有膛线。持枪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海盗，他常常和人夸耀他的这把老武器和自己的射术，结果总是招来无情的嘲笑。 今天，在这个场合，面对三十马克的诱惑，他掏出了自己心爱的“老伙计”并扣动了扳机。在一阵巨响和烟雾过后，在众人蠢蠢欲动的目光中，射出的铅弹经过枪口膛线稳定之后，比值的射入了血rou傀儡体内。 可惜这次射击，除了能证明老海盗对自己的射术绝非吹嘘之外。对于血rou傀儡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 然而老海盗的攻击像是一个信号，在他的“老伙计”发出怒吼之后，四周房屋窗户后面陆续响起了枪响。 有大口径左轮手枪，也有比单管遂发手枪还要落后的长管滑膛枪、同时还有猎枪、比较先进的拉栓步枪、半自动步枪和著名的“汤米”冲锋枪。 最离谱的是有人居然用散弹枪，一喷子下去怪物没打着，到是在尧秀与莱德身前的地面上留下一片坑坑洼洼。尧秀与莱德看了之后，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他们总有射得准的，他们的攻击也是有效果的。原本想要追击两人的血rou傀儡，被“艺术家”们合力的枪械射击迟滞在了原地。 但所谓的超凡，就是超越凡人的存在。对于普通人致死的攻击，在跨越超凡这一门槛的人或者生物来说，不过是一个凡人说的笑话，超凡者根本不用理会。 就像现在的血rou傀儡，它只是觉得四周的虫子很烦，影响了它的进食。然后血rou傀儡也没做什么，只是释放出了本源存有的一点点“血rou古树”气息。 就在下一秒，所有看到血rou傀儡的普通人类，全部陷入到了狂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