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绸缎一样的花
“这么一说确实如此，上次年节就足够有趣，只是元旦时我还有些笨手笨脚就是了。” “今年呢，今年会是什么样子。” “今年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会比去年好不少就是了。” “那今年就留在这里，在年节时去大唐不夜城。” “对哦，还有这个地方来着。” 因为夜晚不够漫长的缘故，只好休息，第二天依旧是骑车上课，下课回家，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今天路过花店，想起来要买束花这件事。 兴许是第一次买花，我并不知道买什么比较好，只是看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觉得哪束合适。最终挑选了一束黑红色的玫瑰，那是看起来像绸缎一样的花，抚摸起来与普通的花瓣并无二致。大概是因为看起来很像漂亮的绸缎所以喜欢。因为这束花在包里的缘故，所以骑车也格外的慢。 “好jiejie。” 房间内没有回应，大概是出去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出去带课了吧，这时又忽然想起去年说要和她学英语来着，后来也因为惫懒的缘故所以一直搁置。 把花束放在窗边的小桌子上，似乎是没有花瓶的，也许该一起出去挑。又看了几遍稿子，依旧是那份郝英圈圈画画的那份，也许真的不该把生活和臆想合起来写一份稿子。我的记忆似乎依旧有断层，还是有太多地方是空白。 “钰笙，你已经回来了啊。” “是呀，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也许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送花，所以直到郝英看到花束，我也没有什么反应。 “居然会想起来买花，今天是什么特别的大日子吗。” “我想应该不是，只是觉得该送你花，就买了回来。” “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送花才好，所以就在这里站着吧。” “怎么会呢，谁说这不是惊喜的一部分。” 郝英笑的很不礼貌，大概是因为她太清楚我的笨拙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说该一起去买个花瓶，花足够好看，其实该多让它开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决定一起去买花瓶。 今天的晚饭吃完的很早，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喜欢的样子。还没有完全天黑的西安和昨晚的光景完全不一样，有足够喧闹的人群，有放学的稚童，好像一切都是适合今天看到的景色。只有亲自去挑才会因为选择困难症痛苦，在这之前完全想不到花瓶而已，还会有那么多样式。 最终还是挑了个几何型的花瓶，棱角摸起来足够分明。回去之前郝英也吃上了昨天看上的烧烤。 “好像只有没吃到的时候才会觉得看起来格外的好吃。” “至少来了就不会再为了这件事纠结。” “说的也是，走吧走吧，今天喝点什么喝点什么。” “今天我总可以喝点温柔些的吧。”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过今天该把唱片机拿出来了，今天总该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今天的桌边没有烛台，只是在稍远处的地方放了黑胶唱片机，收起来只是个小手提箱所以觉得有趣。唱片机里播放的是帕格尼尼，又总觉得审美被固定。 郝英在处理花，剪好尾端然后再摘掉一部分叶子就可以插到花瓶里。我还在苦恼晚上该喝什么好。 哪怕已经入秋，还是没有凉下来，好像实在想不到最优解。看到了新买的朗姆，总觉着该拆开喝掉，不然也太过可惜。 “jiejie，今天喝椰林飘香好了，我想尝尝新买的朗姆怎么样。” “好啊，交给你了。” 郝英扎了低马尾，一部分头发从面前垂下，稍微有些看不真切。大概是忽然换了风格的缘故，所以一时间有些陌生，今天大概是送给我的惊喜才对。我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样子，已经足够满意。 郝英很快收拾好了花束，花瓶摆在桌上时好像已经足够圆满。许久未开的落地台灯打开后看起来便什么都不缺了。 “这样就对了嘛，等咱来坐在这里，就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也许是换了风格的缘故，郝英的声音听起来也极度温柔，也许是看到我在发呆，郝英再次发问。 “怎么看着我不说话，又在发呆吗。” “怎么会呢jiejie，只是以前没见过的风格嘛，这种惊喜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冷不丁的想起来了在杭州时忘了删掉短信再还手机的郝灵，嗯，一定不是同一个人，当时一定是有脏东西。 很快桌上就摆上了两杯椰林飘香，还放了一小份的朗姆。莫名其妙的总喜欢斋喝尝味，哪怕是有些明知道斋喝起来不适合自己的口味，还是改不掉这种习惯。 “今天做的很棒嘛，这算是手艺越来越好了嘛。” “算啊，当然是算的，以后还会更好。” “那就以后开一间酒馆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一定会有机会，再过几年，至少得等我毕业再说。” “也是，毕竟现在要是做那么多事情也太累了。不过我可是越来越期待以后喝什么了。” “好啊，以后也做，只是选择困难症总是很痛苦。” “没事啊，我等着喝就好了，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纠结这些问题。” 我尝了口白朗姆，似乎与以往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不那么符合我的口味，似乎大多数透明的酒液我都不是很能接受。不过做成鸡尾酒还是足够好喝就是了。 “看你的表情，一点都不好喝啊。” “是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干嘛那么为难自己。结果已经足够好，怎么达成的结果一点都不重要。” “总归还是好奇的嘛，总会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组合出来会这么好喝。” “也有道理就是了，那我就不尝了，直接加到杯子里面好了。” 我点点头，把她的那份白朗姆倒进她的杯子。其实差距好像没有那么大，至少比我想象中的差距要小得多。 转头时，窗外再次灯火阑珊，我依旧与郝英面对面的靠在沙发里。 “日头真好啊，一直这样也足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