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梦中得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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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天师观第六百二十章梦中得神眼那一晚我喝得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感觉有人抬着我。把我抬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我就沉沉地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梦,我又一次遇上了一个古代人,说他是人有点牵强,严格来说,他是一个湖水中的精怪。 睡梦中,我来到了甘肃省临洮市,正巧走进了一座很大的宅邸,门上的牌匾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张府。刚一进去就被人叫少爷。 一个梳着短发髻的丫鬟,对我亲切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您再不回来老爷和老夫人就得埋怨死我了。不过,好在您回来了,这样就好。” “你叫我少爷,我是张若虚啊,我怎么成了少爷了。”我有点意外,才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旗人的服装,自己留着长长的辫子,再一摸额头。天啊,我竟然穿越到了清朝,我已经成了个剃发留辫的清朝人。 “少爷,你是甘肃临洮府人,咱们张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户啊,您不叫张若虚,您叫张天涛。咱们张府的生意遍布整个甘肃呢,但是啊,最近老爷身体不行。咱们张府的生意也跟着衰败了一些,少爷,老爷他就是期待你能早点成长起来,把张家的家业早早地接手。这样,他才放心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你啊!”丫鬟卖萌地说道。 我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还要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听外边有人喊:“喂,张家的公子在吗?是李奇啊,就是在江河捕鱼捉鳖的李奇,我来给张公子送鳖来了。” 丫鬟推着我往门口走去,说道:“少爷,欠你钱的还债人到了,你啊,快去看看吧!” 我一见是个赤裸上身,穿着一条麻布裤子的赤脚汉子,背着箩筐来找我了,有点不明所以,于是说道:“你是李奇?我认识你吗?你说你要给我送鳖?” 李奇道:“张家公子你难道忘了吗?我欠了你纹银三两,我没有钱还你,只能去江河里打一些鱼虾还有鳖虫来还你的债,这不我这有大货,应该能顶纹银一两。” 这下子我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个李奇是一个以捉鳖捕鱼为业的人,欠了我三两银子的债务偿还不起,一旦打到了鱼鳖虾蟹什么的,就献给他抵债。 刚好这一套,李奇抓到了一只个头很大的鳖,额顶上有白点,觉得是个稀罕物也就拿来抵给我用做是还债。李奇还问我说:“张家公子,你看这个大鳖,怎么也得值一两银子吧!你说呢?是不是张家公子。” 我说道:“岂止是一两银子,可不只是这一两,你这一只大鳖可以全抵剩下了所有的债。”一听了我这话,李奇高兴极了,立马答应了下来,赶紧把这只怪异的大鳖递给了我。 我以为鳖的样貌不同一般,就把它放了。后来,我从自己的家出来,走到江河的岸边,天色已经黄昏,见到一个喝醉酒的人,跟着二三个僮仆,跌跌绊绊地走来,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地几乎要醉倒。 一看是个醉鬼,我也没有想要在意,故意躲着他走,但踉踉跄跄的他还是撞到了我,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就问:“什么人?本大爷在路上好好地走着路,你竟然敢撞你大爷我,是不是讨打?快说。” 我漫不经心地说:“走路的人。是你自己喝多了,走路不稳撞到了我,你怎么还能怪我撞了你呢?这位老爷,是你不小心,请不要怪我!” 喝醉酒的人生气地说:“难道没有姓名?胡说是走路的人!你快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我因赶路的心很急切,把他的问话放在一边不回答,一把掰开了他抓扯我衣领的手离开,径直往前面走了过去。喝醉酒的那个人更生气,捉住我的衣袖不让他走,一股酒臭气熏人。 我更不耐烦,然而用力拉也解脱不了,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还在纠缠我?” 他好像说梦话似地说:“我是南京成都府过去的县令,专管这一亩三分地,你要干什么?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为什么撞了我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说:“世界上有这样的县令,玷污了世界!幸亏是旧县令,假若是新县令,是不是要杀光过路的人呢?你喝醉了酒,如此这般不讲道理,我不愿意理你,你给我放开。我最烦跟酗酒闹事的人说话,今天,你撞了我,我不与你计较,算是你幸运,休要再做纠缠。” 喝醉酒的人很愤怒,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动武,再次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拳头抡了起来。 我口气很大地说:“我张天涛不是挨打的人!你要真是跟我动粗,那我也就只有奉陪了。” 喝醉酒的人听到,变愤怒为高兴,踉踉跄跄地跪下拜倒在地,对着我一连三叩首,说:“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冒犯了切勿怪罪,都是我喝酒误事,请恩公大人不记小人过。” 从地下起来,呼唤随从的人,让他们先回到自己的府邸里面去,准备上好的酒菜。 我推辞,他不同意,握着我的手,走了好几里路,来到一个小村落,他才说到了地方。然后,引着我走向了一个大院,带我走进了院里,见房廊屋舍都很华丽,好似贵人之家。那个醉酒的人酒才稍醒,我这时候也才询问他的姓名。 他说:“我说了你可切勿惊怪,我是江河上的鳖三大王,说白了就是一只修行得到的鳖精,掌管这一带的水利。刚才在西山青童那里饮酒,不觉喝醉了,对你有不恭之处,实在感到惭愧而又害怕。冒犯恩公实在不该,现在,小的我向您真诚道歉,赔不是,还请恩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我听了,知道它是妖怪,因为他的话语殷勤实在,就不害怕了。 没过多一会儿,就设了丰盛的宴席,鳖三大王与我亲热地喝起酒来。鳖三大王饮酒最豪放,一连干了好几杯,我看他的酒量真是大,不能说千杯不醉,也有喝倒七八个男子不在话下的实力。我恐怕它再喝醉了,来打扰自己,就假装已经喝醉,推说不能喝酒,还要求睡下。 鳖三大王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张先生是不是怕我发狂啊?请您不要惧怕。凡是喝醉酒的人行为不端,并说自己隔一夜就不再记得,那是骗人的。饮酒的人无德,故意犯错误的十个中就有九个。我虽然被同类人看不起,但还未敢以无赖的行为来对待您这样尊贵的人,更何况张家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更是不敢冒犯,您为什么这样不接受我呢?” 我就听了他的话,似乎有几分的道理,于是,我又坐下,态度郑重地劝谏说:“既然自已知道,为什么不改正自己的行为?殊不知喝酒误事,甚至闹事的人,比比皆是。鳖三大王虽然海量,但是如此饮酒,只怕没有少闹过事情吧,我想你应该有所收敛才是啊!” 鳖三大王说:“老夫为县令时,沉醉于饮酒,比今天喝得还要多的时候,更多了,闹事与否我心里清楚,也知道很多。自从触怒了天帝,被贬谪回归到了江河上的这个岛屿上,就尽力改正以前的行为,跟恩公明说了吧,改的就是我这个嗜酒如命的臭毛病。可惜啊,我这一改正十多年了。现在我已经是快进棺材活不了几个年头的人了,潦倒不能飞黄腾达,所以,我这饮酒的旧毛病就又犯了,我知道我这样子做不对,但我就是馋酒,要不是我喝了过量的酒。那个叫李奇的捕鱼翁,绝对不会拿住我的,我自已也说不清楚,现在恭敬听从您的指教。” 倾心谈话间,远处的钟声已经响了,听这种生洪亮有声,我就知道这是有问题了。 鳖三大王起身捉住我的手臂说:“我们相聚时间不长了,我藏有一件东西,聊以报答您的厚德。这东西不可以长久佩戴,满足自己心愿后,就当归还我,请恩公你切记在心里啊。” 我有些诧异,竟然不知道这个鳖三大王,还有这样的宝贝,于是赶紧上前问道:“那么,敢问鳖三大王,您说的这个宝贝究竟是什么宝贝呢?您这样修为高深的水怪,都说这是好东西了,那肯定错不了,说真的,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呢!” 鳖三大王说道:“恩公,先不要多言,待我先把宝物交给你再说,可否?”说完,他就从口中吐出一个小人,仅仅有一寸高。鳖三大王以指甲掐我的手臂,疼痛得如同皮肤裂开。鳖三大王急忙把小人按捺在上边,放开手,小人已经进入皮里,指甲的痕迹还在,而臂上慢慢地突起,好似一块疙瘩的形状。 我惊奇地问他:“鳖三大王,这就是你说送给我的好东西吗?我看不过是一个小人钻进了我的手臂,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的东西啊?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好的宝物吗?” 但是,鳖三大王只是笑而不答,对着我说:“张先生,我的宝物已经送给你了,此宝极其难得,你可不要过多使用,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随从,把我送出来,鳖三大王自己返了回去。我回头看,村庄田舍全都不见,唯有一只巨大的鳖,蠢笨地爬进水中。我惊讶了很长时间,自己想,所得到的必定是鳖三大王的至宝,“鳖宝”。
自这以后,我的眼特别明亮,凡是藏有珍珠宝贝的地方,即使在很深的地下,都可见到;即使平日所不认识的东西,也可随口说出它的名字。我懂了,这是赐给了我一双慧眼,难怪我能识得宝物,看见那些惊奇的怪异物品了。 在我睡觉的房间中,掘出埋藏在地下的数百串钱,我十分笃定,于是便取出来了工具,将这数百串钱取出,用于生活开销富富有余。 后来,我又看中了正在出售一所旧宅子的,我看到它里面藏有无数成串的钱,就用很多的钱购买来,从此,我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与王公大臣同等富裕,家中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再后来,我又在古玩市场上看到了一面其貌不扬的镜子,但这确实是一面宝镜,背面有突起的凤纽环儿和水云湘妃的图,它的光亮能照一里多,胡须和眉毛都可数清楚。美丽的女人一照,影子就可留在里面,磨也磨不掉。假若改换妆梳重照,或者再更换一位美人,前面所照的影儿就消失掉。 当时,肃王府的三公主生长得绝世的美丽,我久已仰慕她的名字。正巧遇到三公主去游崆峒山,于是,我早就事先到山中藏下来,等待三公主下车时,一是为了目睹三公主的绝世容颜,二是用镜子照了她。回来后,把镜子放置在书案上,细细察看。见到美人在镜中,用手拈巾微笑,嘴好像要说话,眼波也像在流动,我高兴地藏起来。每日都在对镜子中的三公主诉说情怀,久而久之,我的妻子嫉妒了起来,开始对我不满。 一年多后,这件事让我的多事妻子泄露出去,传到肃王府。 肃王大怒,把我捉起来,把镜子追去,拟将我斩首,我因怕死,就求人花钱疏通关系。 通过贿赂当朝掌权的宦官,请他们告诉肃王:“大王如果能赦免,天下的最值钱的宝贝不难弄到。若不然,只有死,而对王也没有什么益处。如果,真的放了我,那么我的万贯家财也愿意送给肃王爷,算是我的买命钱。” 肃王想抄我的家,把他发配到别的地方去,这样就可以收缴我的家财不被人知。 三公主说:“张天涛这人,已经偷看到我的容貌,即使死十次也摆脱不了这种玷污,还不如嫁给他。”肃王不允许,还说我这样的贼子不配得到他的美貌女子。 三公主生气,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东西。肃王的妃子很忧愁,尽力说服肃王。肃王就释放了我,命宦官把这个意思向我说明。 我推辞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宁愿死掉,也不能从命。肃王如果准我自赎,即使倾家荡产也可以。不过,我也很感激三公主的救命之情,但是,恩情只能来生再报答了。” 肃王愤怒,又把我逮捕起来。王妃害怕三公主认死理,再自寻短见,于是就设计把我的妻子召进宫中,想把她用毒药毒死。见到王妃,我的那个妻子把一个珊瑚镜台赠送给王妃,说话言语也很温和动人。 王妃喜欢我的妻子,于是就让妻子参见三公主。公主也喜欢妻子,两人订为姊妹,让人转告我。我告诉妻子说:“王侯的女儿,不可以用先来后到论定嫡与庶。”妻子不听,回到家里置备聘礼,送进王府。去送礼品的有千人,珍宝玉石之类,王家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肃王大喜,释放我回家,把三公主嫁给他,三公主仍然携带着镜子归去。可是,好景不长,肃王爷被人揭发谋反,我和三公主以及家人全受到了波及和连累。三公主和我的妻子全都在发配宁古塔的路途上生病而亡了。只有我带着两个幼小的孩子来到了北方荒蛮之地,开始了穷困潦倒的生活。尽管,我还有那双识宝可看万物的双眼,但是,我却看不透人心的险恶,到头来落到了这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心有不甘。 第二天,鸡鸣三声,我坐立而起,一看天已经大亮了,果然,我的眼睛明亮了许多。还真就是有了一双明亮的慧眼,不仅可以日观千里,东西也都清晰可见,我做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事。因为,我的左手小臂,凸出鼓起了一块,正是鳖三大王所赠的‘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