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河清海宴6
书迷正在阅读:高手下山,从复仇开始!、罗律师直播普法,你当段子手?、风云乱刃前传、二周目女帝:这剧情不对劲!、吞噬星空:开局签到神宠巴巴塔、激荡一九九五、当上赘婿的我只好读书成圣了、探测系神豪、历史的天空之靖康遗恨、豪门贵妻:重生之娱乐女王
大王仰天大笑:“哈哈哈,擒拿了舞阳太子~~亏他说的出口!” 那蛇妖游过来:“你说的那是赤水一战。其实在赤水一战之前,闻人无极与舞阳太子有就过一战,败得一塌糊涂,几乎被一招制胜。然而一年之后,舞阳太子却主动向闻人无极发起战书,约他前去赤水一战,闻人无极应邀前来,那一回,舞阳太子却输给了闻人无极。我一直很纳闷,凭着太子的实力,要败闻人无极实在是易如反掌,怎反而会败在他手上。 长辫子女妖亦道:“没错,舞阳太子在位时,即便是性情暴戾的商纣王,都要对他顶礼膜拜,他死后又成了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鬼怪,区区闻人老贼,怎可能胜得了他?!” 蛇妖则“哼”了一声,语气中颇为不屑:“那还用想,定是闻人无极暗中搞鬼了。此人,诡计多端,惯用些鬼蜮伎俩。” 唐凌道:“那舞阳太子不也是少禀凶毒、不仁不孝、暴戾成性、罪盈三千之人?他俩旗鼓相当呗。” 大王道:“那你可就错了,我干将这一生唯一敬佩过的人,便是太子殿下,他才不会是闻人无极这般的伪善之人,他能力通天,要杀便杀,断不会使这些鬼蜮伎俩。” “没错,你以为我们这渡恶塔中的妖,都是泛泛之辈么,那可都是为祸一方的大妖,多少兄弟姐妹,都是中了闻人无极的圈套才败在他阵下的。”长辫子女妖飘过来道,“你不是问为何这件衣裳会在这儿么~我来告诉你,那闻人老贼打败了太子殿下之后,就四处宣扬,一时间,整个三界都传得沸沸扬扬,仙门百家更是以闻人无极马首是瞻。” “一个籍籍无名的闻人氏~就这么在一夕之间,声名大噪。” “传言在赤水一战,闻人老贼杀了舞阳太子,太子灰飞烟灭,只留下这样一件衣裳。但这样的结局,恐怕闻人老贼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将此物封印在渡恶塔之中,为的就是防止太子哪天冷不丁又出现了。” 唐凌似有所悟,道:“所以你们一直供奉着这件衣裳,是在等待舞阳太子的出现?!” 蛇女道:“当然,舞阳太子并没有死。他没有败给闻人无极,也不可能会败给闻人无极。没有舞阳太子的历史,寡淡如水,我们都相信,所有看似明媚的光阴,都是为了迎接这个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恶魔,我们都期待着他,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唐凌道:“为何那么肯定舞阳太子没死在闻人无极手下呢?!” 蛇妖道:“六七十年前,他闻人氏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存在,可闻人无极却是个野心家,不甘在众仙门之中做个无名之辈,于是就盯上了令三界一众霄首翘楚都谈之色变的白山黑水,几次三番闯入白山黑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伤到的。” 蛇妖说到此处,不由浑身颤抖,龇着长牙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又继续道:“那时候,他虽屡屡在白山黑水的边界试探,但终究没那个胆量闯入十万妖魔之窟,可我们还是大意了,以为他断然不会深入,后来却见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座琉璃渡恶塔,将我一群妖魔尽数收入塔中。不过那一战,闻人无极虽将我一群妖魔收服,自己却也没落得个好,在白山黑水被我们大王斩灭了仙骨,旁人不知,我们还能不清楚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区区凡人,又怎可能是舞阳太子的对手呢。” 唐凌恍然大悟,原来这闻人老儿的仙骨,就是被干将损毁的。 就在这时,原本耷拉着脑袋的冰岛弟子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 干将大王皱了皱眉。 不等大王发怒,他身边一蒙着黑纱的女子就像只猫似的,双腿一蹬,跃到女弟子面前,扬起一只手,在她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口,事后,还得意舔了舔自己带血带rou的爪子,道:“你在笑甚么,小弟子,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说错了?你被我们关在这里这么多天,被我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你可曾见过你们的仙尊进来救你?” 此妖性情暴戾,说罢,将女弟子的下巴抬起,望着渡恶塔之顶的一面白旗,接着道:“你自己看看,瞪大眼睛仔细的看,那可是无意间闯入渡恶塔、被我们吸干精魄的弟子,我们将他做成旗帜,就是想招惹你们仙尊,可仙尊呢,他人呢,哈哈哈哈,他一步都不敢靠近这里,就算是审问枝幽恒,他也只敢在塔外离我们远远的审,都不敢来替你收尸呢。” 女弟子啐了口鲜红的口水,黑纱女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当即暴跳如雷,恨不得原地爆炸,抡起爪子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上狂扇。 唐凌上前,一把抓住女妖的手,问道:“枝幽恒在哪儿?” 女妖对他的打断十分不满,朝他龇牙咧嘴的唬了一声。 蛇妖游过来,挡在他二人中间,吐着蛇信子冲他道:“不巧了,她前脚刚被闻人无极带走你就来了,来的既不是时候,也是时候。”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唐凌道:“那你可曾见过一个身形样貌与我差不多的少年。呃,也不能算少年了,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长辫子突然窜过来,瞪了眼蛇妖,道:“这个~你就要问问我们大王了。”说着,便用爪子一抓,一把将唐凌抓到倚在坐榻上的干将大人的脚下。 唐凌这才察觉不对,看了看干将大人,又看了看周围的妖怪,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贪欲,而自己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是一个可以提升法力的、比灵丹妙药还管用的rou墩。 他拍拍手道:“算了,当我没问。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他转身就走。 大王忽然拍案而起,怒道:“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那蛇妖,不知甚么时候缠上了唐凌的腰,在他颈间凉飕飕的道:“大王,我这不是已经将他给绑了么?你说,我要吸他多少精魄合适?” 大王一掌震出,将那大蛇从他腰间震飞出去,蛇妖滚在地上,幻化成了一个美丽女子,连滚带爬的爬到大王座下,颤颤巍巍的道:“阿奴知错了,此人的精魄自然都是大王您的,请大王饶恕。” 座下其他的精怪,也都纷纷噤若寒蝉俯首跪地,不敢再造次。 大王仰天大笑,却不想,就在此时,阿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一瞬间,她口中锋利牙齿已经咬上大王的脖颈。 殊不知大王早有防备,先她一步,掐住了她的七寸。 大王厉色道:“阿奴,我待你不薄,今天你却为了这人的精魄竟想取我性命!!” 阿奴涨红了脸,呼吸困难的道:“大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大王却道:“不忠的女人,就该死!!” 说罢,手腕一用力,他掌心中的女子便化为了灰烬。其他人看了,纷纷以头抢地:“大王雄武,大王雄武!!” 唐凌见状,自认寡不敌众,先前敢闯入此地,无非是想赌一把,只要他能撑到下一道天雷降下,他就能带着枝娘子趁机逃出。然而眼下,华容不见踪影,这些妖孽业已迫不及待想要将他吃了。 就在唐凌后退之际,大王纵身而起,欺身而进,方天画戟骤然而至。 唐凌扔出身旁一副架子去抵挡,却在方天画戟的威力下碎成了齑粉。 唐凌被那强大的力量死死掼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将自己腰间的藤球取下,化作一根带刺的荆条,这荆条一鞭子抽下去,足以打得这些魑魅魍魉魂魄痛一痛,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一己之力,左支右绌。 终归没能顶多久,又被干将大人的一阵掌风给震飞出去。 这一掌,震得他五脏六腑统统割裂,他嘴里喷出一口血来,以为此番恐怕是真要身死道消,葬身妖腹了。 冥冥之中,却感到有人托住了他的身子。 “呵呵,修道者~”干将大人怒而道,“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他一跺脚,整座渡恶塔都为之颤动。妖魔鬼怪们有的自二层而来,有的自三层而来,有的自四层五层而来,全都聚集在此,臣服于干将座下。 唐凌悠悠朝身后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幸阳王。 干将大人气势威武,长臂一挥,方天画戟便朝着他二人劈来。方天画戟尚在长空,那要将人活活劈成两半的戾气便逼得人弯了腰,唐凌下意识的退至身后角落,逃无可逃的闭着眼,半晌之后,却不见方天画戟劈来。 他睁眼一看,挡住了方天画戟的,居然是华容,他竟然徒手接住了方天画戟!! 唐凌惊呼道:“华容!小心!” 徒手接住方天画戟的人,倒没觉得有多累,然而劈着方天画戟的人,双手却在打颤,面部肌rou开始变形。 华容平静的望着对面之人,平静的道:“哦?!干将?” 干将身后的小妖跳起来:“你是何人?胆敢直呼大......大王的名讳。” 但见面前这长袍男子,形容肃穆,气势威严,一张亦善亦邪的面容俊美非凡,一双彷佛就要结冰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被这样一张沉静、高傲与冷酷的面孔所凝视,任是干将大人也无所适从,何况是他身边的小妖,叫嚣下底气自然不足。 他身上带着的一种臣服之气,让在场所有妖魔都不由自主的胆怯。 华容道:“弟弟而已,就连名带姓的叫了,又能怎样?” 方天画戟丁零一响,干将退回到椅子上,双目赤红的盯着华容道:“何人来此?”他亦晓得此人不好对付。
华容淡淡的道:“幸阳王是也~” 干将想了想,自己的确不认识此人,但也知道闻人老贼属皇亲国戚,眼前这位,便是闻人老贼的小舅子,遂不客气的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闻人老贼的走狗,你来此处~难道是承了那老贼的情,又出了甚么新计谋欲加害于我?!” 华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色犀利的道:“你造了这许多杀孽,我就算是取你首级,也不为过。” 干将道:“屁!杀孽?我造的是杀孽,他闻人氏造的就不是杀孽了?!你若杀我造的就不是杀孽了?” 华容道:“杀人杀魔,岂能混为一谈。” 干将道:“简直就是在放屁!闻人无极那个老匹夫,毕生心血致力于发扬闻人氏,他将我们这些妖魔关在琉璃渡恶塔,美其名曰‘渡恶’,呵呵,真是可笑,渡的哪门子恶,还不是引下天雷屈打成招,强行教化,若有不从,灰飞烟灭。” “我是坏蛋,是恶魔,他又何尝不是,他只不过会比我描一张人皮罢。” 那冰岛的女弟子呜呜呜的摇头。 干将歪了歪嘴角,向她嘲讽道:“你以为你那老祖宗有多善,别说我把你串起来作一面大旗,就算是串起来油炸了,你那仙尊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我就坦白的告诉你,闻人无极早就在这塔中设下阵法,进来的无论是人还是鬼,没一个能出的去,哪怕是冰岛弟子,都不可能。否则,我这样无底线的挑战他,怎没见他进来为你们伸张。” 华容挑了挑眉,道:“所以呢~” 干将道:“所以,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缩头乌龟,他看不惯我们,却又灭不掉我们,还怕自己成为全天下的笑柄,除了将我们全都镇压在这渡恶塔之中也别无他法,对外则美其名曰‘渡化’以彰显他闻人无极的宗师气派。枉天下人将其奉若神明,无上尊崇,在我眼里,就特么是个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华容道:“他当然不会是你的对手!可你没脑子。” 干将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青筋暴起,他怒而道:“你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干将点地而起,与华容正面交锋。 方天画戟威力无穷,雷鸣般的音爆中,招式顺势一挑,森寒的长戟刺向华容的胸膛,华容对犹如附骨之毒般的长戟却是不为所动,他顺势一个空翻,立于戟上,手中凌厉的匕首已在空中划出一道扼人心喉的弧度。 二人之间强大的气势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华容突然出手,干将撤身已是不及,长戟横档,纵身避开,双方速度相当,力量却相差甚远,干将被华容周身巨大的力量推着急退,被逼得一个后定单膝跪地,右手撑在地上,微微弯曲,似乎在酝酿着甚么,久不出招。 他在寻找华容的破绽。然华容从容的站在那里,仿若天人之姿,看着竟似全身毫无破绽。 干将自认不是一个花拳绣腿之人,手持方天画戟,尚有几分盘古开天大斧之气魄,却没想到会在这毛头小子面前落于下风,这叫他心里如何好受。其他妖魔见大王受挫,都张牙舞爪的要扑到华容身上去,干将却出手阻拦了他们。 他周身戾气陡涨,整座渡恶塔之中的鬼火复又亮起,人仰马翻的飞来撞去。 其他大妖则全神贯注的盯着他二人,默默为自家大王鼓气。 二者之间的交锋,一闪即逝,方天画戟丢了金枪头,幸阳王却毫发无损。 华容一掌急出,干将大人的五脏六腑均被震碎,口吐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干将大人不甘心的道:“没想到,闻人老贼手下,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所有大妖纷纷退至一旁,恍若惊弓之鸟,畏惧的看着华容。 华容抖了抖衣角,嘴边挂起一道诡谲的笑容:“当初你为了求我一战到处滥杀无辜逼我现身,现在我就坐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了?” 干将面色一惊,又呕出一口淤血,眼里神色复杂的望着他,道:“舞......舞阳太子!!”说罢,嘎然倒地。 舞阳太子!!!这人竟是舞阳太子!! 众妖无一不惊,无一不震,纷纷俯首跪拜,叩见新的大王。 长辫子女妖道:“有太子殿下在,我等便有望冲破这囚牢了。” 众妖齐声高喝:“冲破囚牢,冲破囚牢!” “其必以覆灭,偿还狂血债!其必以覆灭,偿还狂血债!!其必以覆灭,偿还狂血债!!!” “太子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