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河图洛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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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烈焰破冰而出冲天而起,嘹亮的凤鸣响彻天地。 霎时冰层炸裂、天地摇动,整片世界狂风大作,冰凌翻飞。 凤凰犹如涅槃重生一般,折断的羽翼竟然长出了锋利的冰凌,在天地间悲壮的翱翔。 悬浮在城上空的巨大浑云,在凤凰的力量下,正以疯狂的速度旋转扭曲,像是要被撕成无数碎片,在天空摇摇欲裂。 很快,天地变得明朗起来。 所有人睁开眼睛,惊喜的望着那片正在被瓦解的云层,以及云头上那个惊恐着的黑色身影。 所有人互相搀扶着屏住呼吸,看着那道蓝色烈焰冲向天际,冲破云层,穿透云头上的黑影。 那黑影愣了片刻,他似乎不敢相信,凤凰会真的灭了自己。 “你......” “我杀不杀你,跟敢不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根本毫无关系。” 唐凌的笑声堵在咽喉处,须臾,消散在天地间。 唐凌一死,浮云便化作绵绵细雨降落人间,城中百姓大多幸免于难。 但蓝觉知道,这场冰雹之灾并非偶然,河图洛书已被开启,等待这个世界的,除了无尽的灾祸,便是毁灭。 而这一刹,所有人看着蓝觉的目光,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人们面面相觑,惊疑未定。 就连舞阳看向他的目光,都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质疑。 直到舞阳开口唤他“唐凌”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如今是在河图洛书所扭转的另一方世界之中,他杀了唐凌,便取代了这个世界的自己,成为了唐凌。 在人们眼中,他是入了魔的凤凰,是几乎将整座城都屠灭的凤凰,是降下天灾试图掩埋冰封建康的凤凰,是全程自己跟自己影子打架的凤凰。 凤凰彻底疯了,他终究还是成了建康的罪人,成了百姓的罪人,成了历史的罪人。 所有人看着蓝觉的眼神,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碎。 而蓝觉眼中注视着的,是夏日里冰封的皇城,是山河之中逆流的河水,是敛蕊的鲜花,是相容的水火,是向着东方回落的太阳......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河图洛书,他原以为只有他手中的洛书被人盗取,但没想到就连神女手中的河图也已被人横加利用。若不能将河图洛书找回,并让这世界重新恢复秩序,恐怕这方世界不出十天,就会彻底湮灭。 而想要得知河图洛书的下落,就必须先找到鬼主,但鬼主却迟迟不肯现身。 只要他刻意隐藏自己的痕迹,就算是蓝觉,也不可能将他找出。 ...... 舞阳找到蓝觉的时候,是在王府的梨园之中。一场天灾,王府也未能幸免,整座府邸瓦檐碎裂,房梁坍塌,到处都是断壁焦垣,梨园也被封存在厚厚的冰层之下。 “我好像看见他了,在你的身体里。” 舞阳走到蓝觉身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唐凌眼神里透出来的感觉,像极了沉睡在棺木之中的蓝觉,但他不敢肯定,只能这么说。 蓝觉亦不知该如何开口同他解释。 他看着舞阳的十指,皱了皱眉,道:“你还好吧?” 舞阳的十指在冰层里挖了太久,到现在仍是麻木的僵硬着,因为被冰凌刮伤,十根手指已是白骨袒露血rou模糊。 他勉强的道:“没甚么大碍,我也没想到天上会突降冰垛子,虽然所有人都说那是凤凰想彻底冰封掩埋这座城,但我想,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 “这当然不是他的本意。”鲁大师自一处梨花树下转出来,“而是河图洛书的作用。日月同天、四时错乱、乾坤逆转,唯有河图洛书能使然。” “河图洛书?!”舞阳惊道,“就是上古之物河图洛书?!几百年前我也曾听说过,当初鬼主就是为此而摧毁了整个大庭王朝,如今鬼主卷土重来,难道说,河图洛书真的已经落入他之手?” “那就要问你身边这位了。”鲁大师看向蓝觉,“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蓝觉不等舞阳问,便道:“河图洛书确乃上古神物,因其有颠倒阴阳、逆转乾坤、破开时间空间间隙的巨大神力,奥妙无穷,在上古之时便引得四方诸神连连大战。神祖为避免此物给这凡世惹来巨大灾祸,便将这其中的洛书部分交由我保管。鬼主觊觎此物已久,三百多年前夺取此物不成,如今倒是叫他得手了。” “但鬼主自视甚高,夺取此物,本以为自己可得以探索这世界的奇奥,但却并不晓得如何使用,才致使这世界陷入混乱。” 舞阳震惊的看着他:“蓝觉?!!” 蓝觉点了点头。 舞阳不敢置信的道:“你真的是蓝觉?你回来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舞阳自己也觉得很奇妙,只觉这一幕似曾相似。 蓝觉看着他:“是我。当初也是我亲手将洛书存放在太子金螭镜之中的。” 没想到蓝觉会在这一刻苏醒,舞阳没有激动得手足无措,也没有开心得忘乎所以,他等他这么久,但这一刻,心情却是无比复杂。 他沉默半晌,才道:“原来洛书一直都在我身上~三百多年前,我踏入鬼市的时候欢喜佛也曾说过,洛书分别由凤凰和神女保管。那么,神女手中的河图也流落出来了?” 蓝觉颔首。 鲁大师道:“所以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回河图洛书。” 蓝觉知道鲁大师的真正意图,即便是在不同的世界,人的本性和意志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但蓝觉没有拆穿她,她这点说的没错,一定要尽快找到河图洛书。 舞阳道:“可是降魔剑已毁,如何才能找到他?” 鲁大师不知,蓝觉也不知,眼下这情形,除非鬼主主动现身,不然很难找到他。 蓝觉并没有告诉他二人,若不能找到鬼主,这个世界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湮灭,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而是默默的沉着气,独自离开。 舞阳想跟上,却被鲁大师拦住。 “你让他安静的想一会儿。”鲁大师对舞阳道。 “既然河图洛书有变幻时空之能,那是不是只要找到它,就能回到最初的起点,让一切重新开始。”舞阳见鲁大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又问道,“但鬼主尚不知该如何运用此物,凭你我?” 鲁大师摇了摇头:“你我都不能,恐怕只有他才行。”她看向蓝觉离去的方向。 舞阳突然无奈的笑了笑:“只怕鲁大师的祈盼是空欢喜一场,我想~就算河图洛书物归原主了,公子也绝对不会利用它改变这一切。” 鲁大师皱起眉来:“他不想,难道你也不想么?” 舞阳犹豫了,他岂会不想,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是最希望回到原点的人,然而他也明白,这是宿命,他曾以为岁月漫长,总有时间来挽留,却仍是抵不过宿命的安排。就算是河图洛书,就算它能改变时空,但每个人的宿命却无法改变。 凤凰注定涅槃于祸世之中,而他舞阳,注定孤苦一生。 舞阳也不想打扰蓝觉,在梨园远远站着陪了他一会儿便去了城中。 城中如今是一片废墟,突如其来的冰灾使得这座苟延残喘的京师之地,成了一座冰雕之中的废墟。 再一次死里逃生之后,人们身上的症状不减反增。看着舞阳的眼眸,恨不得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将舞阳千刀万剐。 “建康变成这样,是天灾而非人祸,是你我都没想到的,别太自责。” 发声之人正是苏折,跟这城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戴着面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脉脉含情的的桃花眼。 舞阳道:“整条大街,整座皇城,整个天下,只有你还相信我。” 苏折无奈的笑笑。 舞阳道:“你觉得建康,还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么?” “除非日月颠倒,乾坤逆转,否则建康再难成为历史上的辉煌。”苏折看向舞阳,沉声道,“其实,我能理解唐凌,身居高位,先后杀了自己最挚爱的两位亲人,又不得不接受百姓怪化妖魔横行的局面,最后落得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的地步,就算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都难以保证自己不疯魔。” 然而话至此处,苏折摇了摇头,露出了一道难以言说的笑容。 “我相信,这其中另有隐情。但凤凰是因信念而存在的神,一旦失了民心,怕是早晚魂消魄散。” 此话正中舞阳心结,他在得知蓝觉已苏醒的那一刻,便一直处在患得患失惴惴不安的情绪之中。 哪怕是在立夏的阳光下,冰层也没有一点消融,他举目四望,过眼尽是疮痍累累、生灵涂炭,脚下的寒冰之中,瓦砾遍布、尸横遍野,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场冰祸之灾虽然躲过去了,但接下去还会发生甚么,是地震爆发、地火喷涌,还是永无休止的黑夜,亦或是双日同天炙烤着大地,谁都不知道,甚么都有可能发生。舞阳不敢再想。 就在这时,一堆乱石之中突然冲出一人,他与苏折谁都没留意,直到那妇人冲到跟前,舞阳才下意识抬起了胳膊,但没成想,那妇人就抓着他的小臂,一口咬了上去。 妇人的牙深深刺穿了他的肌rou,她喉咙咽动着,一口一口允吸着舞阳的鲜血!看上去就像个会吃人的疯子。 “太子殿下?!” 苏折出手替他打掉这妇人:“你怎么样?” 舞阳心中百感交集,看着胳膊上的伤口,不痛不痒似是麻木的道:“他们拿我无可奈何的。” 苏折盯着那妇人的脸,忽然叫道:“你看。” 那被苏折打飞出去的妇人,原本面容已丑陋得像一只猪,四肢也极其矮小,但现在矮小的身形却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苏折惊讶的同时也在警惕着,怕她会随时发动攻击:“城里这些人自从怪化之后,习性也像野兽那般喜好成群结队的出没,群殴斗殴更是常有之事,不过好在这角落并没出现其他行人。” 可当那妇人抬起头来,他二人才看清她那凸出来的嘴和鼻子居然是在渐渐地恢复原样! 只须臾的功夫,那妇人竟和原来模样相差无几,身上的所有怪化症状都消失殆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神志也完全清醒,摸着自己的脸,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变化。 苏折讶异道:“居然可以治愈这病症?还是以这么快的速度。” “难道是......”舞阳盯着自己手臂上那道血口。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无论甚么东西,都有对应的解决之法,只看能不能寻到。没准人的鲜血就可以治愈这怪病!”苏折激动的道。 舞阳看着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道:“这恐怕不是随便甚么人的鲜血都可以的。” 舞阳心中明白,虽然世人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大魔头,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流淌着的每一滴血液,都是蓝觉以天地间的灵气所化,那是这世上最纯净的血液。 “我也来试试,要真能行,兴许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说重塑建康,至少能让他们不再受病痛折磨。”苏折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一把小刀,试图在自己掌心划下。 舞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傻,就算你放干自己的血,所能救的,也不过是这城中十分之一的人。依我看,并不是这血起了作用,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你想放血,不急于这一时。” 苏折撇了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舞阳低喃着道:“让我想想。” ...... 这日晌午过后,舞阳再次来到梨园。 看着蓝觉沉默的背影,舞阳垂了垂眼眸,走到他身后,抬起的手犹豫再三终是放下。 蓝觉发觉来人,转身欲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舞阳的身量比自己还高出一小截了,便也将手收回,轻声道:“怎么不开心了?” 舞阳摇了摇头:“公子,你为何非要这个时候才出现。” 蓝觉轻笑:“原来是我惹得殿下不开心了。” 在这方世界,舞阳没有怪化,凤凰入魔屠城之后,天地间紧接着又遭遇一场大劫,河图洛书也随之现世。在这个关头蓝觉苏醒,舞阳内心自然是无比沉重的。 舞阳闭着眼,下巴深深的窝在他肩上:“我是很生气,我气公子为何总是这样,总是在我最不堪的时候出现。但我也很开心,开心终于等到了和公子重逢的这一刻。” 蓝觉道:“太子殿下,来日方长。” 舞阳“嗯”了一声,但他知道,这只是蓝觉安慰他的话语,河图洛书已然现世,接下去还会发生甚么谁都不得而知。蓝觉或许还觉得自己将情绪隐藏的不错,但却瞒不过他的眼睛。当初晏初起兵造反,一呼百应,一举拿下了四方城土,蓝觉脸上也是这样的神情。
舞阳问道:“既然是河图洛书造成的这一切,那是否还有办法挽回?” 蓝觉沉默着,半晌后,他摇了摇头:“河图洛书,乃天地生成,亦天地变化,万事万物的起源,皆在于此。河图主全,下合地理;洛书主变,上合天星;我虽掌管洛书,但洛书之奥义,却非我所能参透。” 此话不假,即便河图洛书到了他手中,他亦不知该如何回到原来那一方世界中去,也不知该如何改变或停止眼前的一切。 舞阳将他抱紧:“不管未来怎样,所有的一切,我跟公子一起承担。” 蓝觉道:“鬼主是冲我来的,三百年前是如此,今日亦是如此,你本不该受这罪,这城中百姓,也不该受这劫难。” 舞阳道:“公子安心去追查河图洛书的下落,城中百姓,我有办法安抚。” 蓝觉转过身来看着舞阳,心中哀叹,他原本只消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眼映星辰,怀抱春风,甚么保家卫国,甚么君王气度,他都可以弃之不顾,然而世事却成就了他如今这幅沧桑的面容。 舞阳似是看出蓝觉心中所想,笑然道:“公子可别将我当个长不大的小孩。我了解这个世界的丑陋,这三百年来,我曾被这世界打压得遍体鳞伤,也曾日以继夜的备受折磨过,却从未想过放弃,我自认是个所向披靡的勇士,也是个能够保家卫国的战士,不管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劫难,退缩绝不会是我舞阳的个性。” “还公子请给我一个与你携手共进的机会。” 蓝觉抿了抿嘴,他依然没有告诉舞阳,若不能找到鬼主,不能找到河图洛书,这个世界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彻底湮灭。而他与他,终究都会不知所向。 但这样的舞阳,让他既欣慰又心疼,他故作轻松的道:“殿下也不用太担心,或许找到神女花伶,就还有一线生机。” 舞阳何尝看不出他眼底的失意,能不能找到河图洛书,还是一说,就算找到了河图洛书,可昆仑又该如何攀登,就算登顶昆仑,神女在不在昆仑又是另一说,况且,就算找到了神女,蓝觉参悟不透洛书,她就能参透河图了? 这种种不确定的因素,让眼前一切陷入了枯鱼涸辙的境地。 舞阳明白,这方世界,已走到了末路,若不能挽救河图洛书带来的灾难,他所能做的,便只有帮助蓝觉守护这片大地。 舞阳离开之前,又回过身来,对蓝觉道:“公子,我这一生,所有的灿烂都是你给的,所有的孤寂也皆因你而起,但我从未悔过。你是我这一生最敬爱的人。我遇见你,亦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我都不要再生长在荆棘丛里,唯愿时光清浅,天下安乐,黑白分明。” 蓝觉深深的望着他,某些压抑在心底已久的话语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却仍是被他咽了下去。 舞阳失落的打趣他道:“公子,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现在不说,难道就不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吗?” 蓝觉憋了半天,终是道了句:“万事小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舞阳却仍是磨磨唧唧的不肯离去,忽然将蓝觉深深的拥抱,他嗅着他发丝上的味道,欢愉的脸色渐渐变得沉痛,蓝觉的出现,对舞阳来说,不像是重逢,更像是一场肝肠寸断的离别。 他说:“我要记住你发间的味道,这是这座城中唯一真实的东西了。” 蓝觉心间隐隐作痛,但却并未意识到舞阳此举背后的含义...... 此后两天的时间里,没有追寻到鬼主的下落,但城中却出现了另一个凤凰,一个能治愈众生的凤凰。 这日,鲁大师跑来说:“那凤凰据说能解救城中那些怪化的百姓,现在所有人都渴望着见到凤凰。” “何人在冒充?” 鲁大师却是摇了摇头。 蓝觉吩咐鲁大师去彻查此事。 两天过去,鲁大师还是没能找出那冒充的凤凰,不过,城中百姓的的确确有许多都被彻底治愈。那些人在故意对王府中的人隐瞒。 蓝觉得知这情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舞阳曾说去城中抚恤百姓,但却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出现在王府了。 他越想越坐不住,便要出门去寻,刚踏出房门,却听见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蓝觉,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 蓝觉没想到鬼主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跟他说话,然而他本人没有现身,只是一道千里传音罢了。 蓝觉面色冷然的问道:“舞阳在哪儿?” 鬼主森然而笑:“舞阳啊舞阳,那不愧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如果他做皇帝的话,一定是个好君王。” 蓝觉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鬼主道:“我能把他怎么样?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三百多年前我被你伤得几乎形神俱灭,如今就算魂魄重聚,但若真斗起来的话,也不是他的对手。” 蓝觉道:“你少跟我说这些。” 鬼主道:“哎呀,蓝觉,你可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亏我当初将你当成一生挚友,以为这辈子跟我志趣相投的莫过于你,可你却为了天下大义足足追杀我好几百年不说,还踏平我的鬼市,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我真是伤心。” 蓝觉不愿听他废话,作势要走,鬼主的声音又追到他耳旁:“舞阳跟你一样,都有着一副仁义心肠,但就是不知道,他这幅仁义之躯还能坚持多久,若真到了形神俱灭的那一刻,会不会后悔呢。” 蓝觉身形一滞。 鬼主哈哈笑道:“我没有怂恿他,也没有挟持他,都是他自愿的,你费尽心力教出来的么,他随你,好的不学,尽学一些治国救人的歪理。” 蓝觉一挥手,将那声音打得消散,他在自己脸上戴上了面罩,走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