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宿醉的恶果
季北也有些无奈,刚才把她没穿上的打底裤全脱下来丢了,把光着腿的女孩安置在了沙发上。 “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季北检查她身上哪里受了伤,一边道。 “可是麻烦是你给我找的。本来没有这么麻烦的。”薛迷无限委屈地道。 季北把她放在沙发里,打开医药箱用生理盐水给她清洗摔伤的膝盖和小腿。 因为疼,她拼命把脚丫子往回缩。 季北瞪了她一眼,看那样子好像想打她。 薛迷缩了缩脖子。 可是最终,他俯下身,在伤口旁边落下一吻。 薛迷愣愣地看着他。 “不是不帮你,也知道你为难”,季北一边给她擦药,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的出道老师,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安是吧?” 安井之是一代国手,和薛迷这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却有一段说不出来的微妙缘分。 薛迷一向是个运气不怎么样的人,从小幸运的时候,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得到安国手的提携,大约是她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没有之一。 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和薛迷不同,安井之是真正的少年成名。成为国手那一年,他才二十八岁。 但正是因为太过年轻了,所以才会那么沉不住气。 两年前因为画稿泄露,剽窃事件,和人打官司。案子拖了半年,安井之赢了。 可是不过寥寥二十万赔偿。走下法庭,对方的公关团队很快在大众中取得了广泛关注度和同情。 安井之被反咬一口。法院判了也没用,不懂艺术的大众,硬是给年轻的国手定上了一个反剽窃的罪名。 从此安井之一怒之下就弃了笔不再画画。 这些都是季北这两天查出来的。 薛迷恨极了剽窃,原来不是因为关兰,而是因为安井之。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嗯?”季北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又道,“若是早些软乎地跟我说话,至于弄到现在,临开庭了律师跑了?” 说着,他又把她另外一只脚扒出来,继续上药。 薛迷轻轻地“嘶”了一声,轻声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想等着我低头求你吗?” 季北的动作一顿,然后冷笑了,道:“你还非得求我不可了,薛迷。” “那你好好等吧。我就算输了官司,也不会求你。” 说完这句话,薛迷“咣当”一声倒在了沙发上,竟是睡着了。 季北吓了一跳。 然后他才发现这丫头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吞吐间都是浓郁的酒气。 原来还醉着呢。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真心,还是逞强。 他也是无奈,只能认命地把她抱上了床。 结果第二天,薛迷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先感受到了宿醉的恶果。 她不禁嘤咛了一声,捂着要裂开的脑袋。 季北早就醒了,穿着一身休闲装还在房间里没出去。听到动静就从电脑前面抬起头,看到了凌乱得鸡窝的小脑袋挂在了床边上。 “……薛迷,你在干什么?” 薛迷欲哭无泪:“头痛。” “活该。”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马上站了起来,给她倒了杯水。 酒醒了的薛迷自然就没有了昨晚的娇态,更不可能会抓着他的衣领泫然欲泣地说“你坏”了。 喝了水,她又在被窝里拱了半天,才终于爬了出来。 季北就这么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套了条裙子…… 忍不住提醒她:“内衣还没穿。” 薛迷连忙把裙子拉上去看了一眼。 季北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顿时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你酒还没醒?” 薛迷的反应好像慢了半拍,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头疼。” 她把裙子脱下来丢到一边,又去把内衣穿上了。 这回想了想,拿了一件衬衫穿在上面。估摸下面想穿裙子吧,细瘦的打底裤已经穿好了。 然后季北就看着她穿着贴身的打底裤,包裹着诱人的小翘,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洗漱,梳头,保养皮肤,甚至化了个淡妆。 再然后!她穿上鞋就想走了! “……薛迷!你给我回来!” “啊?” 季北黑着脸走上前去,拎着她就往回走。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季北,你放手,快放手!”她这会儿倒是来劲了! “今天哪儿也别去了!你看你穿成什么样!” 薛迷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就嫩脸爆红! 季北一脸想死地看着她。 这叫什么事儿? 他老婆宿醉,第二天起来外面裙子都没穿,穿着丝袜打底裤就跑出去了?! 薛迷连忙在床上打了个滚,道:“我去把裙子穿上……” “不用穿了,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可是我……” “你什么你,律师都跑了,你还有什么好忙的!” 薛迷:“……” 她现在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季北吼了她两声她更加觉得脑袋都嗡嗡作响。 想跟他吵架也是没有力气了,她只好抱住了头,缩回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说。 确定她老实了,季北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到了电脑前。 过了一会儿,薛迷吃着季北叫人送上来的早餐,一边听季北打电话。 “上次不是还留了一株野参?当作贺礼送过去就行了。”这应该是说给老太太的寿礼。 他一边说,一边就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显然有些不耐烦。 “嗯哼,我看情况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姨奶奶大寿?” 季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听说,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啊?” 大概是米国那边给的消息,薛迷倒是不意外。 她道:“我去不也是给老人家添堵吗。” “你是我们家媳妇,她是季氏现在唯一的长辈。你能不到?” 薛迷皱了皱眉:“可是我不太想去米国。” “是么……我还以为,你和赛巴斯,关系很不错啊。” 薛迷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季北有些探究地看了她一会儿。 薛迷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少给我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