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埋伏
第二天,一处宾馆之中。 “老大,我已经去过了松山镇了,梁寒出事的那一天上午,王安第一次出现在松山镇监控画面的时间是上午七点四十五分,当时他在一处面馆中吃面,那家餐馆的老板对他的印象很深刻,一共吃了三大碗,外加两斤牛rou。据说他经常去那家面馆吃饭。 第二次出现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三十六分,是在一家羊rou馆中,也是那里的常客,他一个人吃了三大盆羊rou。” “这么能吃?”徐琦听后惊讶道。 “是,具那两家饭馆的老板反映他的饭量不能说是惊人了,而是吓人,不过他们非常欢迎他。” “梁处长出事的地点到松山镇的最近路线距离是三百二十四公里,三个小时的时间单程都不一定够,加上中间还要准备、行动,除非他坐飞机。”年轻人道。 “所以不可能是他?” “对。”年轻人点点头。 “陆相宜全天都在特事局中,他的同事,监控都可以证明。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了。”徐琦转头望着窗外,今天湖安的天空有些阴沉,看样子似乎是要下雨。 “这快到饭点了,走吧,咱们去松山镇看看,顺道尝尝那里的羊rou汤。”徐琦笑着道。 他们两个人离开了住处,开车到了松山镇,径直到了那家羊rou馆,就在大堂之中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碗羊rou汤,点了几个小菜,然后慢慢悠悠的吃着。 “嗯,还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徐琦道。 约么过来十五分钟的时间,王安也从山上下来到了这家羊rou馆,看到徐琦他们便冲着笑了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进了九号包间,接着就看到有人端着一大盆羊rou进了包间,然后陆陆续续的端进去几个小菜。 “啧啧,这还真是大饭量啊!”徐琦见状感慨道,他估摸着那一盆羊rou足够四五个人吃的了。 吃过饭,徐琦去和王安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羊rou馆。 “走,咱们再去安河边上看看去。” 安河距离松山镇并不远,春天的河水还算是清澈。 “你说他就天天在这里看河水,这有什么好看的?”徐琦盯着那衮衮东流的河水道。 “传说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悟透了高深佛法,悟出了绝世的武功,或许他做的是和达摩祖师相似的事情吧?”一旁的年轻人想了想之后道。 “那些都是野史,是传说,我要是天天对着一堵石墙,别说九年了,九天我都不一定的受得了,不过你别说这河两岸的风景还真不错。”徐琦湖安市这 “那是什么山?”徐琦指着王安经常修行的那座山。 “叫猫儿尖。” “走,去看看。” 两个人朝着猫儿尖走去,那山看着不远,却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到了半山腰,来到了断裂的山路前。 “断了?”徐琦看了看脚下的悬崖峭壁,又看了看前面。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其它的上山的路。 “这上山就一条路吗?” 山顶上,王安正坐在那里吐纳呼吸。他在徐琦他们在安河边上的时候就已经上了山。 心跳、脏腑蠕动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已经在尝试着控制心脏的跳动、脏腑肠胃,他甚至尝试过“内视”。 在他看来其实所谓的内视应该是并不是真正的“看见”,而是通过对身体的细致入微的感知在脑海之中形成很全面细微的画面,如同“看见”自己身体内部一般。 这实际上也是对内“入微”,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的体现。 猴子就坐在他的一旁,跟着他练习吐纳。 山腰上,徐琦抬头看望着山顶。 “你说这山顶上会不会有人呢?” “这不会吧,谁会在上面呢,再说这四周的路都已经断掉了。” “那可不好说。”徐琦笑着道。 他在山腰驻足了片刻便转身下了山。 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山顶上的王安睁开了眼睛,扭头笑望着一旁的猴子。 “小侯,我感觉又向前走了那么一小步。” 噢噢,猴子听后开心的跳起来拍手。 “谢谢。”王安笑着道。 王安下了山,骑着车子在朝湖安城而去。嘀嘀,当他出了松山镇走了没多久,听到有鸣笛声。 “王先生。”有人在呼喊,寻声望去,看到了徐琦坐在一辆车中朝着自己挥手打招呼,王安笑了笑朝着他们挥挥手,然后继续蹬着车子朝着那个湖安城而去。 “跟上他。”徐琦道,汽车慢慢的跟上了王安。 这条路是从松山镇去湖安的必经之路,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下午,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王安。 “王先生这是刚刚去哪里了?” “山上。” “猫儿尖?” “嗯,伱们也去过?” “去过,可惜没有到达山顶,上山的路断掉了。” 王安听后只是笑了笑。就这样,王安慢慢的骑着车子,徐琦和他的同伴开着车跟在一旁。 “你这样会影响后面的车正常行驶的。” “没关系,道路这么宽,后面的车也不多。”徐琦笑着道,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王先生是从事什么职业?” “自由职业。” “平日里具体做些什么呢?” “骑自行车,看书、练功。”王安笑着道。 “嗯,收入来源呢?” “我的朋友开了一个公司,我有些股份,定期分红。”王安这可不是的胡说,当初李新竹城里新安有限公司的时候的确是给了他一部分股份,定期分红,收入足够维持他正常开销的。 “真好,让人羡慕!”徐琦听后感慨道。“我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有点烦啊?” “嗯,会。”王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呃,王先生我觉得这话可以说的委婉一些。” “我觉得做人还是直接点的好。”王安笑着道。 “好吧,不打扰你了,告辞。”徐琦朝他摆摆手,小汽车加速离开。 “哎,真是一个妙人啊,说的话也够气人,刚才好想揍他啊!”徐琦忍不住道。 一旁的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开车,目视前方,仿佛没有听到自己的领导刚才说的话。 “你觉得梁寒的死会跟他有关系吗?”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没有。”开车的年轻人回答的很干练。 “陆相宜呢?”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没有。”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梁寒和陆相宜很不对付,准确的说是他们两家人很不对付。”徐琦望着窗外。 “明白,老大。”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意。” “那就自助餐了?” “好的。” “走,去湖安城最好的自助餐厅。” 半个小时之后,湖安一家自助餐厅,他们三个人再次相遇。 “王先生也来这吃饭?” “不然呢?”王安笑着道。 “太巧了,这家餐厅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王安笑着道。 他不是一个人,李新竹早着这里等着他了,他们两个人有些日子没见了。 “那两位是你朋友?”李新竹望着那两个人。 “不是,京城来的,专门来调查梁寒的死因。” “梁寒?那一次你给我打电话没过多久他就去调查我了,话里有话,满是陷阱,很阴的一个人,他们该不会怀疑是你干的吧?” “应该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凡事得讲证据不是?”王安笑着拿起插起一块切好的牛排。 “证据?那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世界上屈打成招的事还少吗?” 徐琦他们选的座位离着王安他们隔着两排。 “真是能吃,中午吃了那么多的羊rou,现在又在吃煎牛排,这肠胃受得了吗?”徐琦看着大口吃rou,大口吃菜的王安道。 “嗯,头,这家餐厅的味道不错。”年轻人道。 “小郭啊,你说一个人能一下子吃掉一头牛吗?” “那怎么可能呢,一头牛就算是除掉了骨头和五脏六腑也能有好几百斤rou吧,谁能一下子吃掉好几百斤的rou?”正在吃烤羊排的年轻人听后道。 “有啊,传说周巅就吃过一头牛!” “您也说了,那只是传说。” 嗯,徐琦吃了一口rou,喝了一小口酒,看着王安。
“好家伙,这么快就去拿菜了!?” 叮铃铃,嗡,徐琦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嗯,好,什么?!”他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知道了。” “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走,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也不说话,放下筷子跟在他的身后急匆匆的离开。 “他们似乎有急事啊?”李新竹看着他们两个人匆匆离开的背影道。 “最近生意怎么样?” “挺好,一帆风顺。”李新竹笑着道。 “竖劲呢,练的怎么样了?” “上次你跟我说过之后已经有些眉目了。” “谈恋爱了?” “哎,为什么这么说?”李新竹一愣。 “你从来不喷香水的,今天你的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水味,女人身上的!” “有吗?”李新竹仔细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一个女人在追我,我总觉得她是冲着我的钱来的,不是冲着我的人来的。”李新竹道。 “正常,现在的女人不都很现实吗,没权没钱人家凭什么跟你啊?”王安笑着道。 “嗯,反正我不喜欢她,不过挺享受被她撩的这个过程。” “那你可悠着点,能撩男人的女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主。”王安提醒道。 “我心里有数。” 正说这话呢,李新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挂断了。 从餐厅出来之后王安就骑着车子回住处,到了外面,停下了车子,来到了门口,王安停住了脚步。 院子里有人,刚才还没有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很轻微,但他还是听到了,就在大门口两侧,一左一右,这是听到了他来了准备埋伏。 王安刚刚打开门,门里面右边一个人手里拿着特制的注射器就要往他身上扎,被王安一把捏住手腕,翻手直接按回去,注射器扎进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几乎是同时,王安的左边的一道身影扑来,挥手成刀直接斩他的脑后。 王安抬手后发先至,一掌打在他的身上,拍散了他身上的力气,手掌收回的时候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拽到了身前,抬手在他脑后拍了一下,那个人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被注射器扎中的人也已经躺在了地上。 “还蒙着面?”王安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抬头看了一眼屋子,推门进去,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屋子被翻过。 “这是来找什么东西?”王安转头看着昏迷的两个人。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之中的一个悠悠然醒了过来,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朦胧的月光照进来,隐约可见这应该是一栋废弃的建筑物内部,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应该是自己的同伴了。 “醒了,说说吧,去我的住处做什么?”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这个人一个激灵。 “你是谁?” “去我的住处,翻箱倒柜,埋伏我,费这么大的周章,不知道我是谁?”王安笑着抬手在那人的肚子上点了一下,他立时痛的闷哼一声,感觉好似被一根钢筋猛地戳了一下子,好像大虾一样,一下子蜷缩起来。 王安反手一耳光扇在旁边那个人的脸上。 “谁?!”那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做起来,看到了王安和趴在地上问话的同伴。 “为什么来找我。”王安对着趴在地上的男子道,对方没有任何的回答。 王安翻手掐住了一旁那个刚刚醒过来的人的脖子,抬手一扔那人便飞起来,咚的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然后又掉落在地上,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险些昏死过去。 “他不说,你为什么扔我?”那人被摔蒙了,甚至一时间了忘记了疼痛。 “我再问一遍,找我做什么?” 还是没有回答。王安抓起那个已经被摔的够呛的人又扔起来,好似扔一只小鸡仔似的。 “握草!”那人傻眼了,咚的撞在天花板上,啪的摔在地上,尘土飞扬,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