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蛊虫再现
“你先把伯母抱到床上。” 林帆听了他的话,眉心忽然皱起,开口催促道。 重玉娴熟地将人抱起,宋燕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似一片纸一样单薄。 林帆心事重重地为宋燕把了脉,凝重地开口。 “是蛊虫。” “又是蛊虫?” 曹蒹葭愕然,这已经不是东海第一个被蛊虫钻进身体的事件了。 前两个还能定性为巧合,但若是富家子弟的父母皆感染了蛊虫。 那么便不能排除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是谁,有通天的本领让这么多人无缘无故地感染蛊虫?” 林帆满脸怒气,这个小人他必须是要铲除的。 “我母亲还有救吗?” 重玉神经紧绷,说起话来语速快到让人有些听不清。 “医生说,我母亲还有半个月的日子。” 他说完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像个无力的木偶。 “别慌,有我在,就没有治不好的病症。” 林帆最看不了身边的人踌躇满志的狼狈样子。 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看向重玉。 “嗯。” 重玉被他感染,眼中不由地燃起希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林帆在就像背后有了靠山一样。 “准备黑狗血,朱砂,剪刀。” 林帆当即朗声开口,从口袋里拿出九根银针,和一个打火机。 “伯母,一会儿有点疼。” 林帆望着憔悴的宋燕,心里同情得很。 “用针不会出问题吗?” 唐迁表情凝重,张了张嘴没有说更多。 他是没有见过林帆用针救人的,不相信也是正常。 “放心,他心里有数的。” 曹蒹葭露出一个从容的笑脸,递上一杯冰水让他闭嘴。 “行吧,表姐都这么笃定那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唐迁识趣地闭嘴,不是因为相信林帆而是因为相信曹蒹葭看人的眼光。 她点头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会出错。 ... 一个小时候,重玉急匆匆地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进屋子里。 “来了。” “嗯,你把朱砂倒进黑狗血里。” 林帆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重玉照做了。 林帆用火炙烤九根银针,接过碗。 银针在朱砂血里,沾了沾,手上稳如泰山地将一根银针扎进了宋胭的右眼下。 “额...” 宋胭额头冒出冷汗,手上的青筋忽然明显得像树叶的脉络。 “妈...” 重玉心疼的上前一步,却终究没有制止。 他只能赌一把,赌林帆一定能治好他的母亲。 想着他退后几步,移开不光不再去看床上挣扎的人。 林帆额头也沁出冷汗,他胡乱地擦了擦。 拿出三根银针齐齐在扎进宋燕干瘪的肚子。 银针落下,皱起的肚皮上,竟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游动。 林帆眼睛直直的盯着蛊虫,手上稳准狠。 极快地用三根银针将蛊虫挑了出来。 蛊虫飞落地板,林帆骂了一声晦气,抬脚将蛊虫踩得个稀巴烂。 “和爷爷挑出来的蛊虫不一样。” 曹蒹葭这一次没有闭眼睛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到底是谁?” 她如花的面颜露出惊恐的表情。 林帆来不及说些什么,他还没有结束。 只见他双指捏起一支银针,摁着宋燕的右手直直地扎进她的脉搏。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对着重玉开口嘱咐道。 “决明子、冬青、秋海棠研磨成粉敷在眼睛处,半个月不见光。” 说到一半他口干舌燥,拿起一杯冰水咕噜噜地喝了个精光。 水杯放下,他才缓过来,对上重玉瞪大的双眼继续道。 “半个月之后,吃一个月的老母鸡汤,将体内死掉的蛊虫拉出来就没事了。” “那...那...” 重玉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眼中被激动、感激填满。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就被这股兴奋劲搞得想不起来。 “放心,伯母之后会胖起来的,眼睛也不会看东西模糊不清。” 林帆知道他心中的担忧,拍了拍他的手,贴心地讲道。 重玉一个大男人落了泪,活像个憨憨。 “真的,林帆,谢谢你,如果没有你...” 重玉说得哽咽得泣不成声,快要失去孩子的mama,又有了底气。 “别rou麻了,咱们不需要讲这些rou麻的话。” 林帆最受不住别人rou麻的感谢,与其这样还不如骂他两句来得舒坦。 “你林氏集团的项目,我们重家都投了。”
重玉知道他的难处,当即像个救世主一样慷慨。 林帆听着他的话,眼睛都冒着光,像个财迷心窍的招财猫。 “你就是我的摇钱树啊!” 林帆反客为主激动地握紧重玉的手。 越看越觉得重玉是个行走的钞票。 “你们可以分开了吗?” 唐迁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 “少见多怪。” 林帆眨眨眼,露出一个搞怪的表情。 曹蒹葭被逗得忍俊不禁,笑道。 “潇潇还在等我们,该走了。” “对了。” 林帆一拍头,这才想起来还有件大事没有做。 他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走到陷入深度睡眠的宋燕的床边。 手腕一用劲,将银针全部拔出,朱砂血沾在指尖,抹在宋燕的耳根子处。 “三天,三天之后擦掉,花白的头发就会变黑。” 林帆松了一口气,转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走了,兄弟。”他一抬手气势磅礴。 ... 三人告别了重玉,出了别墅一辆红色的奔驰商务车就停在门口。 潇潇从副驾驶走下恭敬开口。 “曹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做得很好。” 曹蒹葭点了点头,优雅地上了车。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林帆摸了摸后脑勺,顿觉事情不简单。 “到了,你就知道了。” 曹蒹葭依旧不肯开口,保持神秘。 “行吧。” 林帆无奈抿唇,却也知道曹蒹葭不开口什么都问不出来。 索性他直接呼呼大睡。 唐迁却没他那么好的心态,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心里痒痒的。 “表姐,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你猜?”曹蒹葭故意吊着他的胃口,露出一个谜之微笑。 “不会是我爹来抓我了吧?” 唐迁被她看得毛骨悚然,顿觉脊背发凉。 “嗯哼?”曹蒹葭挑了挑眉毛,继续吓唬他。 你别说吓唬小孩子还真的挺有趣的。 “我爹真的来了?” 唐迁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对自己的猜测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