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村子
几天的跋涉，弥斯狄与阿尔托莉雅、玛蒂尔达、利沙徳、埃里克就如同四人来时那样穿越了荒草遍地的血荒山谷，跨过了青草如茵的冰冷草原，在清晨来到了一马平川、荒凉空旷而亲切的鲜血荒地，对这个地方的形容看似略有矛盾，但这是事实。因为刚刚来到这里就有人拦住打招呼。 “呦，这不是阿尔托莉雅吗？闪电猫打到了吗？有没有被猫抓伤？”声音中带着调侃，一个热情的中年男人远远的喊道。 “哼，你还没被晒成腊rou吗？珀崔勒”听到讽刺的话语，阿尔托莉雅竖起俏眉不甘示弱的回敬道。说话间一行人也接近了这个似乎大大咧咧的人，他一身棕色的皮甲，显得十分干练，头上的牛仔帽非常精致，精致到把男人的浪漫与狂野拔高到一个相当的层次。相比阿尔托莉雅的气势猛凶，其他四人就温婉和气的问候珀崔勒。 “我就是要把自己晒的更有男人味才自告奋勇的来巡查的，可惜我身上这身闪耀之霜冻的皮甲不允许，你们这帮小崽子们要学的多着呢，啊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男人双手叉腰仰天长笑不可一世的模样，阿尔托莉雅紧握着小拳头，恨恨的抬脚踏地。突然她又转怒而喜，骄傲的说：“我说过会打到闪电豹的毛皮就会打到的，马上我就换上崭新的衣服了，哼，我要去珆乐阿姨那拿衣服了，不跟你这讨厌的家伙说了，我们走”，说完转身就走，身材娇小却又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后面的玛蒂尔达、利沙徳、埃里克和弥斯狄也紧跟着向珀崔勒告别。 看到阿尔托莉雅败逃珀崔勒又大笑道：“走慢点，阿尔托莉雅，注意着玛蒂尔达的衣服，不要耐久度掉光碎掉，那就要裸奔了，啊哈哈哈哈” 听到此话阿尔托莉雅忙看向玛蒂尔达低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玛蒂尔达看到事情隐瞒不下去了只能承认：“我的衣服还能撑一段时间，没那么严重，jiejie我们快去看你的新衣服吧” 紧绷着小脸盯着弟弟看了一会儿，但是弟弟神情泰然，阿尔托莉雅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已然放下刚刚假装生气的模样，换上嫣然的笑容，对着远处依旧畅然大笑的人喊道：“谢谢你啦珀崔勒，下次给你带幽白兔下酒”听到这话珀崔勒忙回应：“呦，那敢情好，大叔就喜欢你这么又懂事又可爱的孩子，快去看你的新衣服吧，记得替我向珆乐问好” 虽然声音越来越远，但几人都感觉越发的温馨关切，众人不自觉的转头挥手告别，而阿尔托莉雅最煽情，她转过身来，一边退着一边把手臂挥得高高的，嘴里还大呼小叫着：“知道啦，珀崔勒，不会忘记你的幽白兔，”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她的话珀崔勒会听不到，她走的很慢，落到了最后。 终于珀崔勒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再也看不到。几人继续赶路，往前越靠近村子，人烟就越来越多了，不时就有人跟他们打招呼，四人也热情回应，不过阿尔托莉雅就不同了，有时候会亲切，有时候会刁蛮，有时候会豪迈，不过这方式放在她150cm的身体上，怎么看都是nongnong的可爱啊。 几人逐渐的步入杰恩特村，杰恩特村存在的时间已不可考究，因为杰恩特村在成为杰恩特村之前，可能只是几户人家住在这里。 村子表面上围成浑然一个圈，还是很和谐的，但也可以是两个圈，内圈与外圈，虽然界限不怎么分明，越外圈房屋越松散，越靠近内圈房屋之间越紧凑，住在这个村子的时间就越久远。也可以看成是认同度越高，感情越深，弥斯狄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村子心里默默的说道。 几人进入村子，村子里大多都是瓦房，不甚华丽，而许多房子朝阳的墙上挂着玉米辣椒之类的农作物则让朴实与浑厚的气息浸染着空气和土地。走在平坦的街道上，祥和的氛围沐浴着从远方回归的村民们。 在阿尔托莉雅极力的邀请下，弥斯狄跟随几人来到了略显拥挤的街市中心，珆乐裁缝店。 珆乐裁缝铺虽然占地不大，但却是杰恩特村几家服装店中最久远的，从它坐落在中心街道就可以看出来。 进入店铺便是感觉到清爽，一排排展示衣服的有序，丝绸衣的华丽，布甲的细腻，皮甲的粗犷，淋漓展现。 阿尔托莉雅早就一马当先的奔入店铺，高喊着“珆乐阿姨”扑到了40岁左右的美貌徐娘面前，后几人进入店铺也向珆乐问好，美貌徐娘抚着阿尔托莉雅，精致的脸庞绽放着喜悦，晶莹的眼眸漾溢着怜爱。 听到几人的问候，珆乐向着几人点头招呼，其他人觉得没什么，但玛蒂尔达则觉得珆乐多看了他一眼，他忙扯了扯衣服。 这时阿尔托莉雅从背包里拿出那张鲜亮的闪电豹毛皮递给珆乐，开始迫不及待的讲述她们这一次的经历。 看着眼前少女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珆乐一边听着女孩的讲述，一边细细的抚摸着怀里光滑的毛皮，寸寸的抚摸中仿佛再现着狩猎闪电豹的经过。 女孩的讲述相当精彩，吸引了走进店铺的客人，弥斯狄几人与客人都没有打扰这一对温馨，静静的听着，终于娓娓中这份平淡如画卷般的故事进入了尾声，阿尔托莉雅停止了讲述，店铺的几人沉浸着好一会儿。 终于珆乐收拢眼角，牵起阿尔托莉雅的手柔和的说：“丫头，不要太苦了自己”，阿尔托莉雅原本笑意嫣然的脸顿住了，眼睛晶莹，但马上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神采飞扬，略有些嗲着说道：“珆乐阿姨…，回来的路上珀崔勒还要我给你问好呢，好了，你看这张闪电豹的毛皮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顺滑的毛皮。 珆乐“啧”了一下笑骂着：“这个老东西”，转而说着：“好吧，我们看毛皮”，一边扭头看向店铺内，当看到弥斯狄、玛蒂尔达、利沙徳与埃里克外的另一个人时，定了定，眼睛一亮，招招手说：“来，高贝尔，” 众人一起看向这位令珆乐点到的人，这位高贝尔身材高大，一身土黄色农夫打扮，深棕色短发，略微稀疏，眼神和善，沟壑纵横的脸颊上满是岁月的沧桑，身体呈松弛状态。 “奥，高贝尔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珆乐这里？”阿尔托莉雅当真神通广大，侃侃而谈，事实上这位高贝尔老实本分，深居简出，朴讷诚笃，怎么会有这么多好朋友呢？ 这不，高贝尔木讷的脸上明显怔了一下，而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奥，奥，我来买衣服”， 阿尔托莉雅听了似乎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张嘴就说：“啊，衣服，你买什么样的衣服，我帮你挑”，高贝尔再次怔住了，“就是，就是”支支吾吾，手足无措中看向珆乐， 原本看得有趣的珆乐只好出声解围，“好了，阿尔托莉雅，他一个古板大叔有什么服装可看的”又古怪的转头对着高贝尔说：“听说你以前做过猎人，应该也懂毛皮，你来看看这张毛皮怎么样？” 盯着毛皮，高贝尔沉默的走上前，双手抓起毛皮，开始了查看，他神情木讷着，反复的仔细的抚摸毛皮，似乎相当认真，但他只是抚摸就没有其他另外的手法了，又显得有些敷衍。 许久，在这平淡又让人矛盾的氛围下，阿尔托莉雅都要忍不住打断高贝尔的查看了，终于高贝尔惊醒了一般抬起头，看到周围人都在盯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边把毛皮烫手山芋般的交给珆乐，一边跟珆乐说着：“就像，阿尔托莉雅说的，这毛皮就是三天前，闪电豹的，很好”很符合高贝尔的作风，干巴巴的。 但是众人还是没能明白高贝尔到底是认为毛皮的质量好还是不好，不过珆乐似乎明白了，笑了笑，说道：“既然你说好就行” 然后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阿尔托莉雅，说道：“就像高贝尔说的，这是好毛皮，你可以拿走那件衣服了”一下子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思绪，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珆乐阿姨，我们快拿那件衣服吧”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态，而后有恍然惊醒般转头向高贝尔道谢：“啊，还有高贝尔，你太有眼光了”衣服的魅力如此的大，令一向睿智的阿尔托莉雅语无伦次。 原本准备道别离开的，阿尔托莉雅看着怀中抱着的衣服，在众人身上看了一圈，看到玛蒂尔达时顿住了，又回头跟珆乐娇滴滴的说：“珆乐阿姨，珀崔勒说玛蒂尔达的衣服快要坏掉了，你能不能看一下？” 珆乐笑着瞅了玛蒂尔达一眼，说道：“他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又看了看阿尔托莉雅说道：“好吧，我缝一下”阿尔托莉雅送了一口气，又忙问道：“不要钱吧？”珆乐饶有兴趣的，抬手亲昵地点了点少女的鼻尖：“就缝一下，很快的，不要钱” 然后在蒂尔达乖巧的双手奉上的衣服，和乖巧的道谢“谢谢珆乐阿姨，麻烦你了珆乐阿姨”下，转入后屋。 然后阿尔托莉雅翻来覆去的喜欢着她的新衣服，其他人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模样也在心底不住的欢喜。 没有看到阿尔托莉雅换上衣服的俏模样的埃里克有些遗憾，但他猜想有人会问出来的，果然虽然看到jiejie高兴的模样，利沙德还是有些奇怪，“jiejie，你很高兴是没错，但你为什么不穿上这件衣服？”阿尔托莉雅对打扰她兴奋的弟弟很是没好气，“衣服我上次就试过了，是这件衣服也没错，我很放心，现在我们这些天一直在村外，刚刚回来，身上脏兮兮的，没法穿上，”转头向众人致歉“抱歉了大家，下次一定传给你们看”，看到少女信誓旦旦的模样，众人好笑之余，就没再说什么了。 刚刚静默，珆乐就拿着衣服从内室走出，果然也就是三两针的事，果然珆乐的技术又快又好。 看到这里，利沙德眼神中闪耀着敬佩与渴望，他走上前向珆乐说：“珆乐阿姨，我…啊”声音戛然而止，他没能说下去，因为阿尔托莉雅一脚踢中他的小腿，然后歉意的向珆乐说：“谢谢珆乐阿姨了，我这就把他们带回去，不打扰你了”说着就拉着利沙德，带着大家走出裁缝铺。 走出裁缝铺被jiejie强硬的气势震慑后的利沙德诺诺的说：“我只想让珆乐也缝一缝我的衣服，”天啊，玛蒂尔达捂住了前额，庆幸jiejie提前预判了利沙德的行动，制止了。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的听着，再次打量了一下亲爱的弟弟，瞟了一眼玛蒂尔达，然后晃晃小脑袋，转头对正饶有兴趣的弥斯狄歉意道：“抱歉了，弥斯狄大哥，谢谢你陪我看衣服，我们要回家了，来我家吧，你好久没去过我家了。” 自然是谢绝少女的邀请了，于是少女的小队如往常一样喜洋洋的回家，只有玛蒂尔达有些沉默，有些思虑，他在阿尔托莉雅刚刚瞟了他一眼后就立刻明白了jiejie的意思——让他教育教育他们这有时候脑子粗线条的弟弟，现在他正在思考用哪种方式来教育。 奥，可怜的利沙德，他还不太明白他的形势有多糟糕，因为他正在脱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