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信你个鬼

    “卖报，卖报，独家消息，陌生男子樊楼用原创歌曲力挫西夏蛮夷，彰显大宋文化之光，党项小儿仓皇而逃”尹默听到街边叫卖小报的小倌在那叫卖的，心里爽极了，这种人前显圣的事情以后越多越好。

    此刻，尹默正在去教坊内司厅的路上，受师晓晓邀请，他现在每天都要去教坊，“每天都可以跟佳人相会，怎一个美字了得”。

    张七圣本说要带他去教坊司，尹默连忙回绝，说自己可以找到，不劳烦七爷，七爷知道他的鬼心思，跟美女相会，不想有其他人掺和，他也懒得拆穿，随他去。

    教坊是个有名的地方，沿路随便一问，都知道，尹默已经加入了张七圣所在唱曲会，北宋各行各业都有行会，他们这一行属于伎艺，江湖俗称卖艺的，官方的叫教坊，多在宫廷或贵族高官的府邸演出，民间的多在瓦肆、勾栏演出，尹默现在加入的就是民间的艺团，行首叫崔上寿，是个爽快人，见是张七圣引荐，没二话，只说，“只要不嫌弃庙小，愿意接纳”，尹默哪敢挑三拣四，有吃，有个干净地方住已经比当乞丐好太多，便鞠躬致谢，感谢崔行首收留。

    尹默从他住的单位宿舍出来，大约半个时辰，也就到了教坊司的门口，说了来意，师晓晓也打了招呼，头牌地位在教坊地位肯定不差，门侍也比较客气的领他进内司厅。

    师晓晓在里面等候多时，这内司厅应该是他们平时工作的场所，也就是排练歌舞的地方，有几个乐师也在，有专门弹琵琶，古琴，箜篌的，拉二胡的，吹洞箫，喇叭唢呐的，很齐全，毕竟是有官方性质的，确实跟民间的比更高大上一些。

    尹默看这架势，规格挺高啊，有几个乐师在樊楼上也是见过的，估计回教坊后他的光辉事迹也渲染了一番，这些人中男性乐师里眼睛里透出如狼似虎的深情，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女性倒是矜持一些，但也能感觉出热情，时不时偷瞄几眼。

    尹默心里有点瘆得慌，几十岁的老男人那么炙热的眼神哪里受得了，自动过滤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师晓晓以及貌美女乐师身上，琵琶、箜篌、古琴都是女乐师，二胡和喇叭是男的，倒是很和谐，那几个女乐师，也是很不错的，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但最有风采，一进去就能马上抓住人的眼光的无他，师晓晓是也。头牌确实是头牌，容貌身段确实比那几个女乐师还更好。

    “尹官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师晓晓说道，尹默心想：看出来了，这乐器如此丰富，这是要演出交响乐啊。

    “行，我们可以先安排一下顺序，我们一开始是人声，因为这首贴合一种北方民族风格的歌，我们姑且称他为呼麦，就是用人的嗓子去烘托，渲染出歌的气氛，意境的一种方式。“烘托、渲染？”师晓晓率先发现了华点，哦不，盲点。

    “额。。就是表现，表达吧”，这部分就我先来吧。说完拿出一张用毛笔勾画的阿拉伯数字简谱，乐师们如看天书。

    行吧，我错了，这是北宋，看不懂也很正常，但我也没办法，你们的谱我也看不懂，更像天书，什么勾、易、打、摘，上、尺、工、凡、六、合还全部都是繁体，看来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先统一一下谱，不过好在他们都是通音律的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商讨以及试音，终于在所以人的努力下，尹默把他写的简谱翻译成了宋朝他们他们能看懂的谱，师晓晓为首的乐师们看尹默仿佛看异族一样，马上现行就差说出口了，

    尹默只能心虚的陪笑道：“本人才学疏浅，这谱是有一次失足掉下一个山洞，那里面有个老爷爷叫我的，嘿。。嘿。。嘿”，但乐师们的表情就四个字，用现代汉语来表达就是：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