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次日午后商业区某大型超市〗 “我们这里没有发布过任何招聘信息。“ “可是，这里有你们招聘保安的公告，我想我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我真的很需要它。“ 沈风指了指手环投射屏上的招聘信息。 “嗨，老兄，也许是我们搞错了，大概这是上个月的公告，我们人手足够了！“ “对不起，打扰了。“ “没关系，老兄！“ 沈风转身离开，这时冲进来一个莫西干小子手背上纹着一滴黑色的水滴，看了眼沈风绕了过去。 “嗨，老板，有工作可以做吗？“ “哦！黑血帮的成员，我想你并不需要工作！“ “别闹了老板，你知道的，人总要有点追求，比如大麻什么的，但是那需要钱来换取的，你懂我的意思的。“ “是的，不错的追求，一份保安的工作，要做吗？“ “认真的吗？老板，我想这被其他成员看到似乎很没面子。“ “似乎是的，但是如果不做，你的追求就没了，你说是吧？“ “有些道理，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明天！明天早8点。“ “好的，我会准时的。“ “很好，我讨厌迟到的员工。“老板看了看还没离开的沈风，当做什么没发生一样拿了一份报纸似看非看的看着。 沈风无奈的划掉了这最后一份招聘信息推开超市门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 “嘿！黑发小子，过来这边。“ 沈风没有在意，那个声音又重复了几次。 沈风巡声望去，一个6.70岁的老人推着一辆奇怪的小型集装箱式推车。 “是叫我吗？“ “是的，年轻人过来。“老人向沈风招手。沈风疑惑的走过去。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不不，是你需要被帮助。“ “我不需要被帮忙，我很好。“ “不，你不好，你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沈风略显惊讶。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老了，但是我眼睛看得见，耳朵也听的见。“ 沈风沉默片刻。 “我们边走边说。“ 二人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交谈。 “我想我需要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凯恩·史密斯，他们都叫我史密斯先生，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史密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沈风，沈翼飞。“ “我也很高兴，不过你的名字真是令人费解，我想你来自中国，只有那里人的名字才是这样。“ “是的，中国，我们一出生就有好几个名字。“ “那听起来很酷不是吗？我也有好几个名字，似乎也很酷。“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称呼。“ “年轻的时候他们称呼我为莱恩，一头狮子，不过，现在狮子老了。“ “狮子，听父亲说过那是一种凶猛的野兽。“ “是的，非常凶猛，不过在我这里是被别人调侃用的，这并不光荣。“ “我很抱歉。“ “别放在心上，孩子，我倒是挺喜欢莱恩这个称呼。“ 就这样两人说了一路，来到了别墅富人区 〖别墅区〗 “进来喝杯咖啡吧。“ “这是你的家？“沈风变得有些警惕。 史密斯将推车(实际那是半自动垃圾车)放在门口的空处从车上拿下拐杖拄着站在那里。 “别害怕孩子，像我这么一头老狮子也制服不了一条会功夫的野牛。“ “抱歉，没有这个意思。“ “那么进来吧。“ 〖史密斯宅邸〗 屋内非常宽敞，墙上挂满了油画和照片。 “随便坐。“ 沈风并没在意，而是看着满屋子的油画和照片。 “想喝点什么？啤酒？咖啡？“ “哦，哦，不必了，不用这么麻烦您了，谢谢。“ 沈风在一副油画面前停了下来。史密斯端着两杯咖啡慢腾腾的放在桌子上。 “那是我在地球的家，凭映像画下来的，画的挺丑的，对不起，我不擅长画画。“ “不，挺好的，这让我想起了曾经住的地方。“ “真希望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是的，美好的回忆。“沈风抬头似乎想了些什么。 “过来坐吧，热腾腾的咖啡，我们边喝边聊。“ 史密斯将椅子拉出来，用邀请的手势请沈风坐下。 “谢谢“ 沈风不自然的坐下，神色有些紧张。 “史密斯先生，我想听一下关于工作的事情。“ “哦，我们先不谈工作，在这之前我想聊聊天，我喜欢与人交流。“ “好吧，您想聊些什么？史密斯先生。“ “我去过中国，那是个美丽的地方。“ “也许吧，我并不这么觉得。“ “这大概是你从小在那长大的缘故才让你这么觉得。就像我的家乡，荷兰，我也不觉得是个美丽的地方，但是游客们都喜欢那里！真希望你也去过那里。“ “对不起，史密斯先生，在地球上我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并没有去过太多地方。“这时史密斯满脸疑惑。 “流浪？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流浪汉，我不敢想象一个会功夫的人会四处流浪。“ 说到这里，沈风低下了头。 “很抱歉，史密斯先生，我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 “别伤心，孩子，我想知道你出生在哪里，我去过上海，香港，那里的人都很富裕。“ “对不起，史密斯先生，我不知道那是哪里，那里全是废墟。“ “废墟？“史密斯双手放在椅子上似乎要站起来一样，探着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 “是的，到处都是，人们争夺食物，水源，不知何时就会死亡。“ “地球上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的少之又少，从我记事起，天空中就悬挂着一颗赤红的星星，父亲告诉我说那颗星本不应该存在，它带给了我们各种灾难，后来的战争夺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人们称呼它为死亡之星，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史密斯颤抖的站起来，走到沈风身边拍了拍沈风的肩膀。 “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能在这里品尝着咖啡。“史密斯端起咖啡示意沈风一起喝，沈风也回应的喝了一口。 “好了，我们不提这么不愉快的话题了，我来说下工作的事情。“史密斯重新坐下。 “我很期待新工作。“ “说起来，这份工作并不光彩。“ “没关系，能自己撑口吃的我现在就心满意足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工作。“ “很现实的追求，我给你的工作就是接替我的工作，清扫城市垃圾，很不光彩不是吗？“ “不，这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顶替了您，那么您怎么办。“ “别担心孩子，说来惭愧，这项清洁服务本来是我建立的清洁公司，现在让给了我的儿子。“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工作。“ “现在你已经在工作了。“ 沈风略显疑惑，史密斯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说。 “我有一个条件，工作之后你需要回到这里跟我这个老不死的聊上一段时间，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当然，我很高兴与你聊天。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看了下时间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天色不晚了，别错过了约会时间。“ “是的，我期待能有一场约会，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我们明天再见。“ 沈风起身，史密斯拥抱了沈风，让沈风很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然后史密斯将沈风送到门口，天色已经黑了，城市里灯火通明。 “明天我会带你了解工作的地点，不要忘记了。“ “当然，谢谢您史密斯先生。“ “别客气。“ 沈风回到住处将找到工作的消息告诉了苏康，苏康请沈风大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