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问询
反正丢人的不止我一个，队长也……唉，赶紧问下一个问题，侯天慢慢转身朝向周子衿。 “咳咳……好了，周子衿你说一下那天的经过吧，要详细一点。”说到正事，侯天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嗯？年龄也不问了吗？果然这个侯警官早就知道了我的基本信息，刚才根本是在拿我打岔。不过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性格…… “那天我计划搭乘XN234列车回蓉都。候车时有一伙蒙面匪徒突然闯进来，控制了车站。我看出他们的目的是像我一样的大学生，于是……“ 接下来周子衿把那天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只能躲，跑到仓库的一个角落我实在跑不动了。那家伙在仓库里找到了我，就快要发现我了。我不想坐以待毙，于是让焰尾犬攻击他。” “我没想到偷袭会成功！成功之后我还是有点儿害怕，于是就在仓库里和他兜圈子，想等警灵师找到我。后来实在拖延不下去了，我只好拼死一战，他和暗蛛竟然单独面对我和焰尾犬，这样做很愚蠢！” 周子矜没有隐瞒过程，但是把一切都说成是在蒙面人的步步紧逼下他没有办法才偷袭和反击的。 “嗯，大致和我们复原的过程一致。可是，你和焰尾犬是怎么打败比你们强许多的匪徒和暗蛛的？”侯天一边问一边盯着周子衿的眼睛，奚姚闻言也集中精神不肯落下一句话。 周子矜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脑袋，像是个被夸奖的好学生。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暗蛛和匪徒本身状态不太好，而我和焰尾犬又超常发挥了吧。我的焰尾犬很优秀的！”一边说着，周子衿一边揉了揉焰的毛茸茸的大脑袋。 “也许吧，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侯天一副你运气真好的样子。 如果他们再问，周子衿就打算说是自己的灵性天赋，但不会把天赋的内容说出来。好在他们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也许他们已经猜出来了，但是并不打算深究。 灵性天赋几乎可以用来解释任何不合理，而且有法律保护。 “行，那关于案子的事就到这里吧。”侯警官说着将记录仪关闭，一脸轻松。 “侯警官，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问吧，能回答我一定满足你。不能回答的就……”，说着给了个“你懂的”的表情。 “好，不会让您为难的。”现在，周子衿倒有点儿喜欢侯警官这直爽的性格了。 “我想问一下，那些在车站的大学生都……怎么样了？” “反正你也知道匪徒的目的了，倒不是不能告诉你。死的很少，有一些已经解除了契约，还有剩的还没来得及解约。也有硬气的，但像你这样好运的就不多了。具体数字不能告诉你。” 果然，解除契约的人就没用了，根本活不下去，周子衿心里一阵后怕。 “那那些已经解除了契约的灵兽呢？” “哦？你还关心这个。这些灵兽都是各高校提供给学生的，我们会将灵兽送还。至于之后的情况，就不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范围了。” 被抛弃过的灵兽要找一个好归宿应该很难吧，周子衿继续用手揉了揉大狗头。 “能不能告诉我，那伙匪徒的身份？他们还有同伴吗？” “这可是保密内容。” “我杀了他们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总得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吧，侯警官能不能帮帮忙，我一定保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案件资料是保密的，一般人只会知道是警灵局杀了匪徒。” “您都说了，是一般人。万一……” “哟，还跟我抬杠。不过也对，而且你已经知道不少了。这样吧，回头你找我签一个保密协议。” “好。”周子衿自然爽快答应。 “他们从属于一个叫做暗灵会的地下组织，业务之一就是非法猎捕和售卖灵兽，你们这些才契约的菜鸟也是目标之一。你杀掉的那个代号暗蛛，还有个称呼是小蛛蛛哈哈哈哈！他只是最低等级的猎灵人。就这么多吧。” “地下灵师组织还是不少的，相信你以后会接触到的。还有别的问题吗？年轻人就是好奇心重。” 这次换成侯天给了周子衿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周子衿一阵恶寒。 暗灵会，我们的事还没完。周子衿有一种预感。 “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那天救我的除了您和奚姚警官，还有其他人吗？都是恩人，有机会我想当面感谢。” “当面感谢就不必了。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三个人。队长曹兵，以及治疗你的白莲，还有一个古雷。算你有心了，我会转达的。” “好的，那就拜托侯警官了。”说着周子矜虽然坐在床上，还是郑重地向侯警官微微鞠躬。 “我们该走了，最后和你说一件事，差点儿忘了。” “侯警官请说。”除了案子我俩还有什么关系，周子衿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的家人曾经打电话问过你的情况。我们只说你很安全，只是需要休养一下，因为案件还正在调查中，所以他们不能前来探视。当然，作为你的亲属他们是有权利知道你的具体情况的，不过考虑到你小命还在，而且很快就会醒来。所以我们想，这事还是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好的，谢谢侯警官提醒。” “走啦，出院记得找我签保密协议。暗灵会的事家人也不能说。” 侯天似乎很着急，很快就离开了。奚姚落在后面，关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子衿。可惜周子衿没有察觉，否则一定会再次为那双美眸中的好奇所惊讶。 家人？他正沉浸在一片熟悉又陌生的记忆中。 嘉城警灵局，还是曹兵的那个办公室。 侯天和奚姚立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言不发，曹兵看完笔录将之放在了桌上，旁边正是奚姚之前的报告。 “报告和笔录，过程细节相差不大，你们怎么看？” “过程没什么问题，证据都在。他提升实力反杀敌人的手段应该是灵性天赋，不过这个我们还没法查，所以没必要追问。”侯天还是一副猴急的样子，早说早完事。 曹兵不置可否，接着看向了奚姚。奚姚想了想，接着说。 “没有问题的是客观的过程，周子衿能成功肯定有运气的成分。但……一个是周子衿主动设局，另一个是被动反抗，这两种情况的实际差距是很大的。我认为是前者。” “为什么？“曹兵反问，侯天也很有兴趣看向这个很有天赋的空降新人。 “那个手掌上的用牙齿咬出来的伤口，不可能是被迫咬的。还有……直觉。” “就用这份笔录，案子就到这里吧。”曹兵一锤定音。 时间会揭开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