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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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就这么放她进去了?也不知道拦一下!” 并不如何宽敞的楼道里面,菩提子一脸严肃地埋怨元苏,两只大眼睛瞪得理直气壮。 好像在说,你可不是别人,你是元苏耶,就算灵力被暂时封掉,你就没有十样八样压箱底的本事,不可能吧,说不过去吧? “见你之时,我才发现灵力凝滞现象,没有做好准备。” 就像有钱人出门不喜欢带现金,而书上驾驭飞剑的剑仙,步速也不一定比寻常人快一些。 元苏板着脸解释了一番,实在是菩提子的目光灼灼,质疑得太过明显,让他无法选择沉默。 沉默是金,在菩提子这里基本行不通,他可是早就领教过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的东西都放在探物囊中,然而我现在连指甲盖那么大的灵力也没有,连探物囊也打不开……喂喂喂,商量下,你给你家那位老祖宗打个电话,让他远程cao作一下,发发善心,将我们二人身上的灵力禁制给打开?” 菩提子自从上次在元冥山庄踩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坑”之后,其实早已在心中暗自发誓,今后如非必要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谁知走一趟元冥山庄的连锁反应竟然如此剧烈,至今仍未消除。 因为他再也不想跟那个看似是元冥山庄镇庄之宝,实则是个绝世活宝的“老祖宗”再对上,向来只有他给别人下套的份,什么时候这样子被人当猴子耍过? 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说看,谁家的老祖宗,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你的袖子,说自家玄孙命如此苦,被一个其丑无比的恶婆娘给看上,马上就要被抢亲了,以后的人生跟自由二字再也无缘,只能被关黑屋子里面等着被宠幸…… 他居然会信,居然会跑去救人,一定是被猪油蒙住了理智,被人暗中下了蛊而不自知。 “他不用电子通讯设备。” 元苏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还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解除禁制有时空要求,远程cao作的可行性不大。” “那行吧,我们先打道回府,好过在这里当纸片门神。” 菩提子刚才眼睁睁看着那个校服女童进门,阻难不得,心中很是郁闷。 灵力被封,是他驱之不散的噩梦,结果好不容易跟元苏缓和了关系,又来一个更厉害的。 天呐,命苦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好在他之前算过宝儿的命数,虽然命途有些小坎小坷,亲缘一般,但勉强称得上福泽深厚,因此倒也不至于过分担心他会早早夭折或者死于非命。 “去哪里?” 元苏自然知晓菩提子是不会马上乖乖跟他回元冥山庄,那这个“府”是何处?想起方才菩提子藏身的那片芦苇地,就算他再不讲究,对于幕天席地、风餐露宿之类还是敬谢不敏。 “自然是好地方呐,你身上有钱吗?” 元苏哪里会是轻易上当的主,这年头没有现金难不成还不会带个手机,又不是原始人,于是极为淡定地吐出两个字:“AA。” “看来你在元冥山庄打工的工资也不高嘛,唉,我好歹是个门主,我来请客好了。” 但当菩提子将他带到一个高档洗浴中心,要了一个蒸桑拿洗脚按摩采耳四件套,之后躺在洗浴中心的偌大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格局小了、眼界窄了,行走江湖的经验还很不够。 幸亏再没有额外服务,方才,他在那群标准微笑的制服少女拥簇下,脸僵得跟个棺材板似的。 “呼,终于舒坦了。” 菩提子被迫结束了“流亡”生涯,无事一身轻,望着落地窗外的蓝寂星空和万家灯火,如此感慨了一句,接着翻了个身,不久便打起了轻缓的呼噜。 元苏哑然失笑,无奈摇头,认命地将沙发一侧的台灯打开,拿出在路上买来的朱砂和黄纸,开始了一名资深玄师的加班日常——没有灵力的情况下,高阶符箓的作用不容小觑。 在菩提子酣睡的同时,有一个小家伙却辗转难眠。 城市的夜晚总不至于陷入完全的黑暗,窗外的路灯光线折射进来,宝儿甚至可以看清爸爸的眉毛和睫毛,而mama背对着自己躺着,她应该是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抓到她的脸。
他的眼皮已经在钓鱼,但脑神经却异常兴奋,缩在这个暂时安全的角落,专注地听着客厅里面的动静,那个校服女童没有跟进卧室,但也没有离开。 “一个泥娃娃,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嘴巴不说话……” 校服女童一边低声哼着儿歌,一边拨弄着一排摆在博古柜上的俄罗斯套娃,这些套娃被拿了出来,从大到小排列,一个个憨态可掬,只是那厚重的眼线与殷红的腮红,在夜晚显得有些惊悚。 会让人联想到纸扎店里面的纸人,空具形态,浑无灵智。 “记得我很想要这样一组娃娃的,还心心念念那一年的生日礼物,呵呵呵……” 校服女童凄厉地笑了起来,让能够听到她声音的宝儿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跟在校服女童身后的那个小鬼,贼兮兮地伸出黑瘦的爪子,想要去碰那个最小的小套娃,结果被校服女童狠狠地揪住了尾巴,痛得呜咽叫唤起来。 “我不能碰的,你也不许碰!” 校服女童的身上突然散发出浓重的猩红煞气,映照得她本来并不难看的脸整个都变了形,就像是地狱门开,恶灵归来,带着从生前到死后无处发泄的愤恨与仇怨。 随着她的这一声呵斥,原本好端端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相框,防尘玻璃上出现了蛛网一般向外扩散的裂纹,将整个相框变得支离破碎。 校服女童的幽魂从地面开始上升,冉冉上升到与相框平齐的位置,她眼神冰冷而炽热地注视着其中一个人的脸,好像想用视线将对方洞穿,亦像是一场无声的拷问。 这张脸,原本是她无比熟悉的,现如今,却变得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