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为老中医配女人
老翁又看了鲜北一眼,可能感到和自己说话不一样了,就问,“公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鲜北说,“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很远的地方去。” 鲜北不想说出自己来自秦国,也不想当一个才认识的人,说出自己的目的地。 鲜北的话相当于禅语。“禅”兴于庙寺,因此人们往往把“佛”和“禅”联系在一起。其实,“禅”早就兴于我国,在先秦时期,“佛”还了无踪迹,就有了“禅”的概念,而且开始有“参禅”的行为,只是没有“禅”名而已。 老翁以为鲜北在“参禅”,就苦笑笑,没再接语。 鲜北感到有点儿尴,他又问老翁,“老丈,这灰烬中怎么有草药味儿?” 老翁看过一眼,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我的药铺。我去山里采药,回来,这里就是一片废墟了。造孽呀。” 鲜北试探着问,“再重新修缮起来?” “嗨,”老翁又说,“这座城能不能修缮起来,都不一定,别说我的铺子了?” “那老丈何去何从?” 老翁又叹气,他说,“谁知道呢,浪迹天涯,云游四方吧。” 鲜北说,“老先生心里有没有未竟之事?” 老翁又叹气,说,“老朽孑然一身,本来就想靠家传的医道治病救人,没想到,这微薄之念都不得愿以偿。” 鲜北试探着说,“老先生可否愿意跟我去呢?” “跟你?你去哪里?” 这时,鲜北不得不说实话了,他说,“对不起老先生,刚才是我狐鼠之心了。我们本来是秦国修长城的役工,由于天降大石,砸塌了城桓,怕什长怪罪,跑了出来。秦国不敢呆,魏国、赵国不能呆,就想到北方草原去苟且偷生。” “你们?不只是你一个?” 鲜北说,“我们一共有十二个男人,四十几个女人,还有十来个孩子。” “噢?”老翁说,“你们是役工,哪来的那么多女人?” “来的路上碰到的,”鲜北说,“她们是月氏国逃难出来的宫女。” “月氏国?还是宫女?”老翁眼睛放亮,他说,“那不正好与你们这些后生配对?” 鲜北说,“已然配对,只是男少女多,很难配齐。” 老翁说,“我要跟了你们,能否也配给我一个?” 鲜北在两千四百四十一后的年代,很少接触医生,只是从影视里了解一些,古代的医生更是如此,给他的印象,他们都是一本正的样子,像他的初中老师,都挺能装b的。更不可能管别人要配偶。这个医生率真,真性情! 可是,他多大年岁了,哪方面还行吗?可别谁跟了他,屡屡打哑炮,落得女人空守闺闱,耽误了人家青春年华? 要问,这话怎么问? 鲜北脑筋一转,计上心来,他对老翁说,“你知道,我们到了草原,要建立一个社区,要扩大族群,所以,我们每个男人都对天发誓,为社区、族群贡献一两个以上的丁源……” 老翁无所谓地说,“无大碍,老夫也可对天发誓!” 鲜北大兴,说,“太好了!走,跟我走!” 老翁滞涩,鲜北说,“莫非这一片废墟里还有你珍重之物?” 老翁点点头。 鲜北往那边看看,高声喊来了黄灿,让他再叫上一人,听老伯的指派,帮他在废墟里找东西。黄灿应允。 鲜北就走向车队,正好,突琪娅领着一个愿意跟她走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看到鲜北,行一个屈膝礼,说,“大王,你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鲜北说,“好好好,有个老中医需要你安排。” “我安排什么?” 鲜北抵住了突琪娅,说,“我找来一个老中医,他是孑然一人,你看看让谁跟他配?” 突琪娅说,“老中医,有多老?” 鲜北沉吟了一下说,“六十多岁?在我们年代不算老,有八十多还当元首的呢?可是,这个年代,六十多,已成耄耋。” 突琪娅说,“你是找人侍候他,还是和他……” “当然是‘和他’。”鲜北说,“我问了老中医,他说那方面他还行。” 突琪娅掩口“咯咯”笑起来,她说,“你怎么问的,他又怎么答的?” 鲜北板起脸来,说,“严肃,别嘻嘻哈哈的,快想,你们中谁比较合适?!”
一看鲜北真着急了,突琪娅不敢怠慢,她想了一下,说,“合适不过毒录丽,她今年三十七岁,年岁最大,你们这样的青年都不选她,她不跟医官,谁跟?再说,她已生育了三个孩子,正是生育旺期,跟了医官,没准能比一些小女子更容易结胎。” “毒录丽?”鲜北说,“就是你让她赶车的那个女人?” 突琪娅说,“正是。” 鲜北大兴,说,“你把她叫来——连着她赶的车。” 突琪娅应声,飘然而去。 不一会儿,毒录丽赶着车走来。到了鲜北跟前停下了,行了一个屈膝礼说,“大王,有何吩咐?” 鲜北握住她的手腕子说,“你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但是没有我的心理年龄大,心理年龄,你还比我小一岁——这样老妹儿,我给你找个男人,是个医官,年龄,稍微大一些你不在意吧?” 毒录丽迎风一仰头说,“不在意。他能不能行人事吧?” “啊?”鲜北不懂“人事”一词。 毒录丽说,“就是能不能像你们男人似的?” “啊,那呀,”鲜北这才明白了“人事”是怎么回事,就说,“我问了,他说行。” 毒录丽说,“你咋问的,他咋说行的?” 毒录丽一脸严肃说的话,不像突琪娅嘻嘻哈哈的,鲜北还真不好责备她,可是,让他学咋问的,老中医咋答的,一下子还让她猛住了,鲜北结巴起来,“这这,那什么……” 毒录丽一摆手说,“算了,一会儿我去问吧。” “妹儿呀,你不能不问吗?”鲜北怕问茬了,翻了脸,老中医拂袖而去。 “不问,就让我陪着一个枯老头睡觉啊?”毒录丽说,“浑身皱巴巴,还冰凉的,还不抵自己一人稳妥呢。” 鲜北心里想:喇茬,几千年,诸多变化,人的性情没变,这毒录丽多像两千四百四十一年之后的东北喇茬老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