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大叫,但,没激出娜古丽
帐篷缝制好了,鲜北的妻妾们帮着把帐篷支上,突琪娅领着巧儿看她的帐篷,问她,“满意吗?” 巧儿想了一会儿才说,“还行吧。” 突琪娅说,“我们没有被褥,就大王有一套,原来我们大家铺盖着。今天都给你拿来了。” 巧儿说,“我不用他的。” 突琪娅说,“那别人的没有。” “没有就不铺不盖,”巧儿说。“这天也不冷。” “不行啊,”突琪娅说,“这里可比不了里干娄城,这里白天和晚上的冷热差别很大,昨夜把我们冻得都抱在一起。今晚你一个人睡,怎么受得住?” 巧儿顿了一下,说,“那你们把被褥都给了我,你们怎么办?” 突琪娅说,“我们临时弄了两层布,就那么将就着。” “你们能将就,我也能将就,”巧儿说着,躬身钻进了她的小帐篷,把铺在里边的鲜北的被褥抱出来,推给了突琪娅。 突琪娅只好接住,想了一下,叫来了巫奇玛,把抱着的被褥给了她,对她说,“送回咱们的帐篷里,把那两张羊皮给九宫拿来铺在她的帐篷里,把咱们做的临时被褥,给她拿过来一套。” 没一会儿功夫,巫奇玛领着几个鲜北的其他女人,就把突琪娅嘱咐的做好了。 突琪娅弯腰钻进了巧儿的小帐篷,看了看,摸了摸,又倒退着走出来,对巧儿说,“你进去看看,还有哪里不行,让巫奇玛她们再给你改制。” 巧儿应声,钻进了自己的小帐篷,也看看,摸摸,感到还行。大家都这样,这是现有条件的最大物质配备了,再要求什么,她们也办不到,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就倒退着走出来,对突琪娅说,“谢谢姐,你对我的好,以后有机会再行报答。” 突琪娅说,“外道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睡下吧。我们离你很近,晚上有什么事,大声叫我,我就能听到。咱们有两个带刀侍妾,你尽管安心睡你的,不要担心。” 巧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和突琪娅分开了,各回各的帐篷。 本来以为一夜无话,谁曾想,夜半时分,巧儿在那边大叫。突琪娅要领着人过去,被鲜北制止,他说,“你们都别动,我过去吧。” 鲜北想,她这么叫,肯定是吓了一跳,这一跳一般会把娜古丽激出来,他还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一体双身的事情。 夜里很凉,鲜北披上一件衣裳就走了出来。 这是个圆月夜,月明星稀,天空朗朗的,地表却有一片雾霭,在帐篷周围游荡着。 鲜北拿着他们帐篷里的灯,走到巧儿的小帐篷,拨开帐帘钻了进去。身子刚刚探进去,就被一个人抱住了。 凭感觉,他知道是巧儿或者娜古丽的身体——因为他不知道此时这个身体属于谁的。谁都可能在被吓着的情况下,冲过来抱住他,毕竟两个都是小女人。 鲜北把手里剧烈晃动的油灯放到一边,小心谨慎地说,“娜古丽……” 鲜北知道娜古丽不知自己一体双身的事,叫“巧儿”,要是娜古丽,自己怎么对她说? 怀里的身体,使劲了鲜北一下,说,“你就知道娜古丽!” 一听这声音、语调儿,鲜北知道现在的身体还是巧儿所据有,就把她推了出去,看着她的下打光的脸,说,“你是巧儿?” “我不是巧儿,还是谁?!” “不是,”鲜北说,“你吓得这样,没把娜古丽激出来?” 巧儿歪着小脖颈,得意地说,“这回不会了,再害怕也不会把谁激出来了,那逼就死在我的身体了。” 鲜北看看巧儿,说,“你刚才是装的?” “谁呀?”巧儿扯着脖子说,“我为什么装?就为了赚取你来看我?我才不稀罕呢!” 巧儿围着突琪娅给她的那床简易的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鲜北逗她,说,“你也没穿衣服?” “谁呀?”巧儿看了鲜北一眼,说,“就你们男的有露体癖,像你们那东西有什么好看似的!” 鲜北撑开他披的衣服一下,又马上合上了。
巧儿很不在意地眸搭一眼,说,“流茫!” 鲜北去拿灯,说,“你骂我,我走了。” “哎,”巧儿连忙制止,“刚才我做了一个可可怕的梦了,现在还没缓阳过来,你再陪我一会儿。” 鲜北心想,啊,原来她是做梦吓得大叫的,她梦中的大叫,激不了她。 鲜北说,“那你不能骂我。” 巧儿说,“不骂不骂。咱俩说说话。” 鲜北坐在羊皮上,盘上腿,说,“说说话可以。不行骂人。跟自己的老婆耍流茫,那叫调情。” 巧儿一撇嘴,忽然想起了一个话题,她说,“哎,你今天开会,讲的那么多,布置得那么周密,你图个啥?” 鲜北没有明白她的话,说,“什么叫图啥呀?咱们在这里过日子!这里是多么严酷的环境啊,你不布置好了,接下去就是秋天,紧跟着就是冬天。没听岑参的诗说‘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吗?指的就是这里。这里是‘胡天’,八月就下雪了,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姐。” 巧儿把眼光躲闪了一下,说,“你不想回去了?” “想啊,”鲜北说,“问题是那不是你想就能想得来的,不像一段历史,从正史上找,没有,再从野史上找,还找不到,搜集民间的史料,出土的文物、器物都能透露些历史的信息。可是,回去、怎么走?怎么才能实现返程穿越?连点儿谱都没有,那是说说、想想就能行的嘛?” 巧儿盯着鲜北,说,“我看你连想都不想了。” “我想,我天天想,日思夜想,有啥用?”鲜北摊开手说。 巧儿伸手把鲜北披的衣服合上,说,“那你和我说的可以穿越回去,是糊弄我?” 鲜北说,“不是,从理论上说,能来,而且很有规律的来,就可以纳入科学范围内思考,也就是说,能来,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