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六章：搞事的祖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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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二百九十六章：搞事的祖宗来了！ “在我看来，丘应该和畅销书作家区分开来，他是一个现实主义文学家，最好的三部小说都在关注社会边缘群体，从少年时的《少年的我们》开始，到《寄生虫》，再到《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能看出他的创作轨迹，他的笔触里总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 “在东方的小说历史中，对现实小说的描述是‘拍案惊奇’，华国丘把这种写法和感觉带进了《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赋予了这个故事更多的传奇感…” “丘一直在追求高雅和通俗的共存，与《寄生虫》相比，《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离风格成熟更进一步，书中的对现实描写和隐喻更为细致，斗牛和花朵都在表达作者对人性和社会的认知…” “普利策奖应该有所改革，候选人不应该只有M国人，丘的才华和情怀值得一座奖杯…” …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书评在上架后的几天里接连出现在文学刊物中。 M国的文学圈子和国内一样，都有鄙视链，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争议同样存在。 许多现实主义小说家对畅销书都有着不屑一顾的态度，JK罗琳和丹布朗都被他们批判的一文不值。 不过他们对山河倒是一直青睐有加，从《寄生虫》获的M国书评人奖开始，他们就对山河保持着期望，希望他能摒弃畅销书作家的华丽外表，深耕与于现实主义的平实绵长。 这本《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就十分符合他们的胃口，在他们看来，山河的其他小说都是年轻人无聊时的闲暇游戏，只有《少年的我们》，《寄生虫》和《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才是山河创作的精华，才能称之为代表作。 这些评论对销量的帮助不大，但是给《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提升了逼格，倒是与学者出版社安排的各种吹捧相得益彰，给小说带来口碑上的丰收。 也正是因为口碑极佳，《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在北美的销售一开始就平稳有力。 继首日二十七万册后，后几天的单日销量都保持在十万册以上，网络上的自来水越来越多，《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带来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对M国药品食物管理局的非议也越来越多，甚至有许多绝症患者感同身受，在网络上述说自己的亲身经历，对药管局破口大骂！ M国药品食物管理局的反应也十分迅速，立马站出来发声，直接引用了小说里法官最后的宣判：药管局的成立是为了保护人民，而不是阻止他们获得救助。有时候我们的法律制定得不合情理，如果一个人被确认已经病入膏肓，他们应该有权使用他们认为会有帮助的方法，但法律不是这样，我们很抱歉！ 这则声明在网络上一发布，底下的留言就一下子叠了起来， “抱歉有什么用，法律既然不合情理就该修改，而不是在这里道歉！” “华国丘说的对，药管局是为了保护人民，不是为了维护制药商，M国的医疗保障体系早就该改革了！” “让一个病患者去为同类争取权利，是M国药管局的悲哀和失败，二十年过去了，你们有什么改变吗？” … 随着《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销售继续，网络的议论和留言也在逐步的扩散，一股风潮在慢慢的酝酿中！ 山河的新书在国内引发的讨论更多，但国内的艾滋病患者数量极少，大家似乎都在用看热闹的心态去解读这本小说。 但也有例外，一些白血病患读者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山河这是在用国外的真人真事来隐喻国内的现状啊！ “药神”陈勇也在病友推荐下看完了这部小说，那一刻他的内心无比的复杂，都说幸福来的千篇一律，不幸却是各不相同，没想到糟糕的事也有重合的时候。 他不可能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去高声疾呼，也不可能去高调的冲向风车，他只能默默无闻的为一些人带来希望！ 陈勇低头抚摸的小说的封面，陷入静静的沉思中，山河把主人公写的很绝望，也很无奈，但我不是，我没有这么高尚，也没有这么绝望，我只是想在救自己的同时，也帮帮其他人。 药卖的实在是太贵了，多少人为了活着倾家荡产，病人也是人，也有尊严，也有底线，不能为了活着就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吧！自己看不得这种悲剧的反复上演，我还会继续做下去，山河的小说是在声援，也是在认同，顾不了其他了，我不是药贩子，也没有普度众生的宏愿，只是从心而为罢了，但愿不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说在外界引发的种种声音并没有传到山河耳中，小说既然已经出版发行了，结果会怎么样不在山河的掌控范围内，经历了这么多次小说发行，山河已经可以平静的对待一切了！ 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电影的拍摄上，电影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高潮阶段。 雷蒙德的死，让罗恩再次陷入了绝望中，不过他再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愤怒，为挚友，为病人，为这个该死的社会，他做好了手握骑枪冲向风车的准备！ 剧本中有一个特别的场景来标记这样的转变，墨西哥地下医生的实验室电路发生了间歇停电，让原本保存在恒温室里的毛毛虫意外的破茧而出，而主人公罗恩在无数蝴蝶的包围中张开双臂。 为了拍摄剧中罗恩满身蝴蝶，张开双臂的镜头，山河安排了拍摄过程中动作最大的一次场景，整整五台摄像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以不同的角度对准了莱昂纳多。 灯光也没有再以自然光为主，山河需要有种梦幻般的光感，这一个意向化的长镜头，这个镜头代表着雷蒙德的死，也代表着罗恩的升华！ 破茧成蝶，会活的很美丽，但也在靠近死亡！ “实验室第十场第一镜，各部门准备，action！” 镜头中的莱昂纳多缓缓的张开了手臂… “卡！”山河喊停了拍摄，“莱昂纳多，我不想对你讲述什么，你比我更了解罗恩，现在就是罗恩，你再想想无数的蝴蝶围绕着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感觉，五分钟够吗？” “OK！五分钟！” … “实验室第十场第二镜，各部门准备，action！” 莱昂纳多先是面带惊奇，然后感受到了生命力的绽放，缓缓的张开双臂，让无数的蝴蝶停在自己的手臂和身躯上，然后闭上了双眼，仿佛这些蝴蝶在向他注射着生命，这一刻，他摆脱了躯壳，也成为了蝴蝶… 整个场景维持了近两分钟，山河才大声喊道：“卡！过了，莱昂纳多，你的表现比你在《泰坦尼克号》里的张开双臂出色了一百倍！” 莱昂纳多在蝴蝶丛中给了山河一个中指！ 拍摄进度没有放缓，依然在按照计划推进。 没有了希斯莱杰的压力和配合，莱昂纳多的状态有所回落，他的确是快到极限了，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带着沉重的疲惫感，但山河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疲惫感。 莱昂纳多的确是已经耗尽了心力，拍完机场厕所发病，然后在抽搐中绝望的哀号的场景后，整个人甚至都无法站起身来。 幸亏有温斯莱特在一边陪伴他，已经到了最后，他必须再坚持一会儿！ 十二月中旬，《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已经开拍了一个半月，别说是莱昂纳多，连山河也已经是心力憔悴。 这部电影是山河耗时最短的一次拍摄经历，但也是投入剧情最深的一次拍摄，他的情绪常常跟着几个演员在来回起伏，还需要在拍摄素材中反复思考和带入。 所幸终于顺利的到了最后，全片的最后一个镜头，罗恩回到了牛仔竞技场，带着艾滋病毒再次骑上了牛背，他已经成为了一名斗士，无所畏惧！ 为了让付出最多的莱昂纳多享受到仪式感，剧组把替身的镜头提前拍完，整部电影的杀青就在莱昂纳多骑上牛背的那一刻。 “卡！我们杀青了！我宣布《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拍摄杀青，祝贺你，莱昂纳多，离奥斯卡还有两个月，在奥斯卡颁奖现场你依然会是最风sao的男人！” “fuckyou！”莱昂纳多红着眼眶骂了山河一句，“丘，你和卡梅隆是我最讨厌的导演，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哈哈…OK！不要哭太久了！晚上的宴会你可是主角！”山河笑着回应道。 “你真是个令人讨厌的混蛋，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 “哈哈…” 布洛克海默今天一早就赶到了德州，参加了《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杀青晚宴。 其实在好莱坞并没有杀青宴的说法，但山河还是做主组织了这场晚宴，虽然来的十分随意，就在酒店的餐厅里搞了个自助餐，但依旧有几分庆祝氛围。 毕竟顺利的完成一部电影，对剧组所有的成员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晚上的宴会上，小李子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精神，带着温斯莱特准时到达了餐厅。 等剧组到齐，布洛克海默敲了敲桌上的酒杯，“大家静一静，作为制片人，首先我得感谢大家的辛苦努力，《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拍摄计划能顺利的完成，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功臣，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该死的小金人，今天这场晚宴是丘的主意，他坚持要让每一位剧组成员都感受到欢乐，下面让丘给我们说几句！” 山河笑着接话道：“没什么特别的要说，杀青宴是华国影视圈的习惯做法，我喜欢这种仪式感，开始可以无声无息，但结束必须分享快乐，华国人对聚会的最高评价就是吃好喝好，大家开动吧！莱昂纳多除外，饿了三个多月，我可不希望今晚看到救护车！” 哈哈… 对面的小李子给了山河一根中指。 整个剧组都吃的很开心，一个多月的来回奔波和紧张工作后，放松的在一起边吃边聊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山河与布洛克海默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两人聊的依旧是这部电影的话题。 “丘，其他人的工作都完成了，你的可没有，我们得抓紧时间把成片制作出来，我打算把档期选在在明年四月底，我们先参加戛纳电影节！” 山河咽下口中的牛排，回应道：“我同意，不过我得重申一遍，电影的最终剪辑权归我，你们可以建议，但最终的决定权在我这里！” “当然！”布洛克海默笑着递给山河一杯香槟，“伙计，你也太不相信你的老搭档了吧！” 山河接过香槟，瞥了布洛克海默一眼，“你可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我得随时保持警惕。” “哈哈…”布洛克海默大笑着回应道，“你可是只狮子，没有狐狸会去挑衅狮子，丘，能和我说说你的特效大卡司吗？《阿凡达》的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你的判断整个迪斯尼都赞同，正在考虑筹备迪斯尼自己的3D电影，如果你有合作项目那是最好的选择！” 山河被布洛克海默的死缠烂打搞的无可奈何，自从山河不时的去《纳尼亚传奇2》探班后，他就没停过打探， “杰瑞，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华国电影市场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大项目第一个肯定会找你，我们的交情在这明摆着呢，再说零八年马上就到了，接下来奥运会开幕式才是我的主要工作，我哪有功夫再拍电影啊！” “好吧！我不问了。”布洛克海默举了举酒杯，“奥运会开幕式我也会去现场，到时候得住进你的四合院里，没问题吧？” “你去京城还能去别的地方啊！到时候我没空，你直接住进去就得了！” “OK！说定了！” … 翌日，整个剧组都在收拾装备，山河和布洛克海默的制片团队带着几箱胶片先一步赶回了洛杉矶。 山河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后，便加入了迪斯尼的后期制作团队，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山河将于他们一起把电影的初剪完成。 在山河全心投入影片的初剪期间，《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小说销量已经突破了原先M国媒体的预测，首周近百万册，次周近六十万册，口碑还在不断的扩散，网上的议论和留言愈来愈烈。 M国的医疗保障体系一向受本国国民的诟病，零七年的统计显示，最少有百分之二十的M国国民得不到任何医疗保险计划的保障。 而M国个人医疗费用开支是全世界最为昂贵的，根据媒体的报道，M国零七年的人均医疗开支为七千五百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八，这两项数据都是全球最高的。 庞大的个人医疗支出引致了巨额的医疗贷款，因医疗贷款所导致的个人破产就占了全M国破产个案的七成，但当中八成以上的申报破产人士已投保医疗保险。 M国国家科学院医学研究所零四年就发表文章，声称M国是全球发达国家中医疗体系最不完整，最不合理的国家。 其中，昂贵的药品就是最大的因素和表现之一，M国的药品生产和研究产业一直处于全球领先位置，具有最庞大和最先进的体系，但相当一部分M国人却吃不起药，看不起病。 针对M国药品生产企业和药管局的示威抗议，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而《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出版发行，给了诸多吃不起药的美国民众一个发泄的引子。 自小说上架以来，网络上的抗议和叫骂就没有停过，随着小说口碑和销量的扩散，这股声音越来越大。 M国药管局和药品企业的各种说辞和表态，已经越来越不管用了，一些地方甚至已经有少数抗议者举着《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封面海报，在地区药管局前抗议示威了。 罗恩伍德鲁夫这个名字被大众提起的频率越来越高，一场蔓延M国全国的浪潮已经有了风暴眼，正在酝酿成型。 而山河的新书正是这个风暴眼的导火索，从小说的第三周销量就可以看出端倪。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第三周销量突然出现了反弹，由第二周的五十几万万册迅速重回了首周的进百万册。 仅三周就打破了M国文学媒体的预计，总销量逼近了两百五十万册。 这对于一本现实人物传记类书籍来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数据，学者出版社和迪斯尼影业对这种现象一片欣喜。 既然销量在反弹，就说明小说的销售潜力还有空间，宣传和水军不能停。 至于会引发什么抗议示威，这不在两家资本的考虑范围内，一群喝人血的家伙就该受点罪，我们文化产业赚的钱都是光明正大的，你们这些制药商都是黑了心的蛆，活该被人批判！ 有抗议示威好啊，搞的越大，《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获得的利益就越多，影响越大！ 华国丘天生就是个搞事的祖宗，看来这次弄出来的动静也小不了！ 《寄生虫》前些年搞起的全美风潮可是历历在目，让两家企业在其中获利不小，没什么好说的，这次照例行事呗！ 两家公司高层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事情一步一步的向他们希望的方向走去。 圣诞节前一天，山河在迪斯尼剪辑团队的帮助下，把电影的初剪版完成了。 这次剪辑过程还算顺利，主要是因为这个故事在他的脑子里酝酿的太久了，途中又用小说再一次梳理了剧情，拍摄也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图在执行，这些都给电影的剪辑带来了顺畅。 初剪版近一百三十分钟，山河原本准备一鼓作气把整部电影精剪完毕，可是圣诞节到了，M国人最大的节日，没人愿意继续工作。 山河只好作罢跟着休息，正好海瑟薇也回到了洛杉矶，他将陪着海瑟薇去纽约度过一个不属于华国人的节日。 山河与海瑟薇抵达纽约时，已经是圣诞节的前夜，纽约街头巷尾的橱窗里，圣诞树和霓虹灯已经布置起来，整个城市似乎都灯火闪耀起来，这让平日里嘈杂喧闹的街道中多了一些温馨和浪漫的气氛。 海瑟薇父母家所在的富人街区更是如此，家家户户都在草坪上布置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和造型。 山河与海瑟薇抵达时，他们一家人正在布置大厅的圣诞树， 海瑟薇的母亲凯特麦高莉一见到两人就上来给了山河一个拥抱，“欢迎你，丘，《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写的太棒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尤其是雷蒙德，我和杰拉德都为他落泪了好几次！” 山河反手抱了抱海瑟薇的母亲，“谢谢你，凯特，你今天特别漂亮，我给你和杰拉德都带了礼物，当然也有迈克尔和托马斯的！” “那可正好，我们正在布置圣诞树，你也一起来吧，正好把礼物都堆在树底下，明天大家一起拆开！” “OK！” … M国人的圣诞节和华国的春节十分相似，虽然圣诞节有相当多的宗教含义，但一般的M国家庭主要还是以团聚为主题。 这期间，家里的菜色也十分丰富，不像山河想象的那么简陋，和华国一样，一家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准备食物上。 烤肋牛排，烤乳猪，圣诞火腿，熏制三文鱼，各种沙拉，还有龙虾海鲜等等。 主要以熏烤为主，没有华国人的煎炒烹炸，山河也为大餐添了一道菜，因为没有华国特有的调料，山河便用三文鱼炖了一道鱼汤，配上土豆和蔬菜，还是十分鲜美的！ 美国人好像吃饭都不用汤，这顿圣诞大餐在山河看来就缺一道汤，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鱼汤很受欢迎，一下子就被分了个精光。 期间，海瑟薇还不断的介绍自己在华国吃的美食，“丘的母亲是个专业的大厨，我在厨房里观看了她的做菜全过程，哇喔，简直是一场魔术表演，明年我们全家去华国度假怎么样，我们可以住进丘的古老宅院，爸妈，你们绝对会喜欢的！” 山河也接话发出邀请，“杰拉德，凯特，刚好明年京城举办奥运会，你们可以在度假时顺便看看奥运，还可以去魔都看看，我的家人们很欢迎你们！” 海瑟薇家回话最快的永远都是她弟弟托马斯，“妈，安妮和丘的主意不错啊，我早就想去华国看看了，安妮总在我们面前提起华国美食，可是唐人街的中餐可不像她说的那样！迈克，我说的对不对？” 迈克尔的话比较少，但对弟弟meimei比较迁就，“我支持你们！” “这个主意不错！”一家之主杰拉德发话了，“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把这个提议放入明年的行程中，大家都安排好假期，这是家庭活动，我不希望有人缺席！” 几人说笑着继续分享圣诞大餐。 山河其实不太习惯西方人这种分餐吃法，感觉大家一上桌就把菜都划拉到自己盘里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倒是不用自己动手，边上的海瑟薇把他照顾的妥妥当当。 几天的圣诞假期，海瑟薇一家安排的节目很丰富，明天会去纽约公交博物馆，参加一年一度的的假日复古列车活动。 后天会现场去看一场NBA的篮球比赛，纽约尼克斯对休斯敦火箭。 山河比较期待，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场看NBA球赛，更不用说还能见到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