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辽东镇
不明不清翊坤宫之变226辽东镇解决完了锦衣卫的问题,洪涛又缩回琼岛广寒殿继续他的化学大业了。小一个月没来变化还是挺大,二十名小太监在三位工匠的带领下已经可以熟练分馏煤焦油并妥善保存产品,目前正在用接触法制造浓硫酸。 “你、还有你出列!马上告诉朕衣服上这些斑点是怎么来的?”对于取得的成绩洪涛是一个字没夸,反倒瞪着眼珠子予以了呵斥。 “禀万岁爷,是奴婢笨手笨脚忘记了放水的顺序,被硫酸烧的……”两名小太监顿时跪伏在地承认了错误。 “来人,拉下去重挞30下,罚一月补贴!”不等皇帝发话王承恩就窜出来宣布了处罚办法。 “如果被酸液溅到脸上会变成麻子,溅入眼睛里则会变成瞎子。谁若是对朕说过的话当耳旁风,早晚会丢了小命。” 洪涛不光没制止王承恩的指手画脚,还为其站脚助威,这让三名工匠望向王承恩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实际上他们想岔了,王承恩只是在蹴鞠队和壁虎组织里才有此等权利,并不是仗着皇帝恩宠狐假虎威。 “好了,犯了错该罚,做得好就有奖。尔等这些日子学习不辍,统统有奖。先把大殿收拾干净,朕再教一个法门,名曰化金水!” 工匠们怎么想洪涛根本没留意,看着一罐罐的粗馏油料和几大瓶浓硫酸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化工业的基础是三酸两碱,不管怎么偷懒也省略不过去。 但在制作三酸两碱的过程中,可以利用分馏煤焦油的初级产品玩些花样,造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以便让学员们增加点学习的兴趣。 第一步是用硫酸制备盐酸,这个过程比较简单,只需把浓硫酸与食盐放入烧瓶中加热到500度左右,将产生的气体导入蒸馏水即可得到盐酸,剩余的残渣就是含有杂质的硫酸钠。 第二步就该制备硝酸了,其实古人很久以前就曾经发现了硝酸,办法很简单,用高温干馏硝酸盐类原料,比如硝石,会产生二氧化氮气体。 这种气体在后世是形成酸雨的罪魁祸首,但事物都有两面性,它非常易溶于水,浓度大了之后就是硝酸溶液,也可以把酸雨看做含量比较低的硝酸溶液。 “把这两种酸液按照3份和1份的比例慢慢混合在一起……”经过一整天的努力,盐酸、硝酸都有了,洪涛打算在结束课程之前弄出点神迹。到底能不能成功呢,除了脑子里的化学公式之外,大半还得靠运气。 “嗯,好了,看清楚,朕扇坠上的金子有什么变化!”今天的运气不错,当盐酸和硝酸混合液升腾起一层白雾时,洪涛在心中默默地感谢着老天爷,然后一把扯下扇坠上的黄金挂件,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烧杯。 “没……没了……金子被化了!” 王承恩仗着身份特殊凑得最近,看得也最真切。黄豆粒大小的金子掉入烧杯之后先是有点发黑,而后体积越来越小,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居然只剩下芝麻粒大小的黑渣子。 “嘿嘿嘿,好啦,今日暂且回去把笔记熟读,过几日朕再教你们如何把金子变回来!”看着众人满脸的疑惑不解,洪涛终于有爽感了,没白费一天功夫,但要想继续爽明天就得先做点前期准备工作了。 用干馏硝石的办法生产硝酸成本太高了,浓度也不够,需要多次反应吸收。想大量生产硝酸,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用生产纯碱时的氯化氢废气,直接与水相溶解产生。 但煅烧炉目前还没有,储气室和淋水塔也没有,看来明天得带着内官监的工匠在琼岛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先建个小号的炉子和淋水塔试用,一旦有效马上在海河下游建厂投产。 六月,骄阳似火,即便是身处辽东腹地的群山峻岭之中也难逃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鸟儿停止了歌唱、小动物不再觅食,全躲入茂密的树林等待夕阳西下的黄昏再出来饱餐一顿晚饭。 一道灰色的高墙沿着山脊从南至北起伏盘旋,仿若巨龙被阳光晒晕,由天而降匍匐于大地之上休息,身体蜿蜒曲折不见头尾。
长城,不错,如此庞大的城墙不该属于任何城市,只有古代农耕民族为了抵御游牧部落的侵扰用一砖一石垒砌起来的边墙才会如此雄伟且孤独。 可惜的是不光人有高低贵贱,长城这个死物件居然也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后世一说起长城,绝大多数人就会想起西起嘉峪关、东至山海关的明长城,有些重点关隘还成了旅游胜地,常年接受后人的瞻仰。 这段长城虽然也是明长城,却命运多舛。建的时候规格就比同胞兄弟低不少,除了重点关隘很多城墙都是用碎石垒砌。 它叫辽东镇长城,东起山海关西至鸭绿江,全长2000多公里,沿途设置21座关城,几百个边台,陈兵数万,日夜守护着京师东侧。 鸦鹘关,为成化四年辽东副总兵韩斌所建,位于托合伦河谷地的三岔口,两侧山势陡峭巨石嶙峋,前中后三座关城相距一里,又称三道关。 入关向西南70里是辽东重镇清河堡,出关向东北80里至建州卫赫图拉城,是辽东地区和建州女真各部的交通要道之一,也是朝鲜使臣入贡的必经之路,沟通东西、纵贯南北,实属兵家必争之地。 历史上的萨尔许之战中,辽东总兵李如柏率领的3万明军就是从鸦鹘关出长城,准备与其它三路兵马合围赫图拉城。结果其余三路明军被努尔哈赤各个击破,唯独李如柏这一路安全撤回了鸦鹘关内。 往日的鸦鹘关守备森严,三百多名边军日夜巡视于关城之上,如遇敌情,呼吸间便可点燃附近的三座烽火台向清河堡示警,几个时辰之内便会有上千援军赶到。 但今日却静悄悄恍若睡去,除了关头上的旌旗被热风吹拂得有气无力,到处都看不到守关兵将的身影,甚至连城门也未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