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壁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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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的花香,朗朗的清风,凌小曦和沛麟并肩地走在花海之中。 突然,沛麟停下了脚步,凌小曦正疑惑,就听到旁边的花丛里发出“沙沙沙”一阵响声。响声越来越近,枝头也顺着声音摇晃起来,很快,一个小小的白影从花丛里窜了出来,一只小白猴跳到了他们跟前。 “吱吱吱——”它兴奋地叫着,胀鼓鼓的小布袋在它小小的身躯后显得格外庞大。 沛麟似乎对它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笑眯眯地看着它。 “哟,小丁,你的收获很丰富呀!”凌小曦笑着说。 小丁更高兴了,想跳个凌空翻,结果小布袋太重了,被拖了一下,笨重地摔倒在地上。凌小曦抿嘴而笑,蹲下来放下篮子,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它跳到篮子里,解开袋口,抓起小布袋一翻,“哗啦啦”把里面的果子全部倒了进去。 “这……你全部送给我吗?”凌小曦惊讶地问。 “吱吱——”它叫着蹦到地上,咧开了嘴,漂亮地跃个凌空翻。 “哦,谢谢你,小丁……”凌小曦刚想挽起篮子,却发现在雪白的果子下似乎覆盖了一个浅红色的果子,她好奇地把上面的果子拨开,果然看到了一个不同颜色的白皑果。 “哎,小丁,你怎么又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白皑果呀?”她把果子轻轻拿起,放在手心里。沛麟看到这果子先是露出惊愕的表情,但很快就变成了疑惑。 “小曦,这果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 沛麟拿起果子细细地看,然后又用指头摩挲果子的表面,紧皱的眉心很快就舒展开来。 “小曦,你刚才说之前也看过这种果子?” “嗯,在我进神庙那天小丁也送过一把白皑果给我,里面就有这么一个果子,不过那天的果子颜色要比这个浅一些,是粉红色。沛麟,这白皑果怎么了?” 他沉吟了片刻,“小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一个被封存的地方。” 凌小曦还想再问,沛麟却已经转身向花丛深处走去了,小丁连蹦带跑地赶了过去。 他们一直向着雪峰的方向走,沛麟似乎怀着心事,脚步走得很快,有好几次突然想起,停下脚步跟凌小曦道歉。沿路摘果的祭司越来越少,最后花丛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匆匆的身影了,白色花田也变成了开着野花的草甸。 “小曦,前面就到了。” 凌小曦抬头望去,看到在远处有一堵深绿色的围墙,围墙之后隐约有一个破旧的房子,一边的屋顶已经坍塌了下来,只露出几根断裂的巨大石柱。高大的息攸神树林就矗立在院子后方,好像巨人一般守卫着这荒凉的院落。 她的心中更加疑惑了:在华丽的依侬神殿附近怎么会有这样破落的建筑呢?她紧跟上几步,问道:“沛麟,前面的房子是什么地方呀?” “我等会再跟你解释吧。”他笑笑,又稍微加快了脚步。 到了围墙下面,凌小曦才发现这围墙的深绿色是铺满墙壁的藤蔓,宽大繁密的绿叶和粗大的根茎把墙壁完全挡在了后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入口。 面对这致密的绿色围墙,小丁兴奋得“吱吱吱”直叫,攀着藤蔓眨眼就站到了墙头上。它蹬起脚,像拔河般使劲地拽脚下的藤蔓,藤蔓却毫无动静,它生气得“吱吱吱”直叫,跳了一个空翻,又呲牙继续向后拉。结果,叶子被抓掉了,它一下子就翻到了里面去。 “呀——”凌小曦轻轻惊叫了一声,小丁的白色脑袋却又一下子从墙头冒了出来。 沛麟笑了,把一只手轻轻放在藤蔓上开始沿墙壁慢慢往前走。 他神情专注,似乎用手去感应着什么。小丁也跟着他的步伐在墙头上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走了片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她说道:“小曦,这里就是入口了,你先退后一点吧。” 他把一只手按在墙上,闭上眼睛低声念起咒语。墙壁抖动了,伴随着石块摩擦地面的低沉声音,藤蔓从墙壁上松脱下来,泥土纷纷掉落,在厚重的藤蔓帘中透出了一丝光线。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把藤蔓挑了起来,“小曦,过来吧!” 凌小曦弯腰和他一起穿过了被藤蔓遮盖的门洞,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满杂草的院子。 这个院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一座掉了上半身的石雕孤零零地屹立在院子中间,一条宽阔却被杂草遮挡的石阶通向了一座攀满藤蔓的屋子,房子倒塌了大半,露出高高的台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小丁从草丛跳上一个大石块,“吱吱吱”叫了几声后又跳进了草丛里。凌小曦小心翼翼地跟着沛麟跨过几根横卧在地的巨大石柱,走上了房子的石阶。 房子的中部并没有倒塌,一扇大门屹立在台阶的尽头,小丁在门口转了一圈,便灵活地从一扇破窗跳了进去。 随着“嘎——”刺耳的声音,沛麟把门推开了,一股霉湿的味道散发出来,开门空洞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堂里回荡着。可以看出,屋内原来摆放着不少木质家具,但都被腐蚀得所剩无几了,一条环形楼梯甚至只剩下了扶手的空架子,地下积着厚厚的灰土,他们跟着小丁的脚印走时,扬起了呛鼻的白色烟尘。 穿过大堂,来到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后院,接下来又穿过一小片结着零星小果的树林,凌小曦终于看到小丁的白色身影了。 它停在一个干涸的水池边上张望,看到他们走来,迅速跳上了旁边一棵高大粗壮的树上,用手荡了一下秋千,又跳起来“吱吱吱”地呼唤他们。 凌小曦远远地就被那棵大树吸引了。只见那颗树虽然已经枯萎,却全身银白,在太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而在它后面似乎长着一颗小树,突兀地伸出一丛茂密的褐红色枝叶来。 “就是那里了——”沛麟兴奋地说,走快了几步。 他们走到了枯树跟前,凌小曦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丛枝叶正是枯树长出来的新枝。镶着银边的褐红色叶子像一片片玛瑙,长满枝头,而在它银白色的枝干上则镶嵌着宝石般的小红点,再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些红色的小果子,其中的深红色小果如树枝渗出的凝脂,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味。红叶凝脂映衬着银白色的枝干,显得神秘而高贵。 沛麟抬头望着银树,口中轻轻地念道:“祁祥树,又名娄枭圣树,枝银白而叶褐红,叶细长如指,外捆银边;初果粉红,形似白皑果,然绒毛稍细稍短,底有红点,果熟深红,表皮光滑,味香……”慢而稳的声音却难以掩饰他脸上的兴奋,他又把手按在了树干上,“……能与祭司意念相通,并发出银光……”他说着闭上了眼睛,皱眉凝神。突然,银色的树枝闪动了一下,小丁吓得一下子从树枝掉了下来,狼狈地用尾巴钩着挂在下面的树枝上。 沛麟睁开眼睛,转身望向凌小曦,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果然是娄枭圣果,想不到早已绝迹的娄枭圣果居然在这个时候重现了!” “沛麟,这是什么地方?这棵又是什么树?我现在可以知道了吗?”凌小曦满肚子疑惑,现在终于可以发问了。 沛麟笑了,“对不起,因为刚才事情没弄清楚,所以不好跟你说。在我们娄枭族,相传有一种娄枭圣树叫祁祥树,是集结了息攸神树和圣女艾琦可的力量生长而成的,它的果子含有异常的神秘力量,不过因为圣果只能提供给娄枭族的圣女和神庙三位大祭司使用,所以它的神秘力量一直不为普通族人所知。根据记载,祁祥圣树长在息攸神树林的林边,族人为了守护这棵圣树于是修建了一个华丽的院子,叫做‘祁堇石房’。” “所以这棵树就是祁祥树,这个地方就是祁堇石房?!”凌小曦惊讶地说。 沛麟忍不住笑了,“是,连我都没有想到这原来是真的。小曦,我还要尽快把这个喜讯禀报给三位大祭司,我们在回头的路上再慢慢说吧!” 他们沿着原路往回走去,路依然不好走,巨大的碎石不时挡在路上,凌小曦的裙子也不时被野草勾住,直到回到那间石屋,凌小曦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地方,谁会想到居然还藏着娄枭族的大宝贝呢,要不然早就有人过来窥探了吧——”凌小曦一边拍掉裙上的草叶,一边开玩笑说。 “这里有结界,除非地冥祭司允许,否则没有人可以闯进来的。”沛麟笑着说,把粘在她肩膀上的枯叶轻轻地拿走。 他们沿着长廊走去,茂密的藤蔓缠绕在栏杆和石柱上,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翠绿的微光。 “小曦,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守护圣树的地方会被封存起来,圣果为什么又会绝迹,对吧?” “我觉得很可能是战争。” “哦,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沛麟明显对凌小曦的说法很感兴趣。 这时,小丁突然跳到了凌小曦的肩上,递给了她一朵野花。 “哦,谢谢你,小丁——”凌小曦接过它的花,笑着说 小丁高兴地叫了一声,就跳到走廊的栏杆上,沿着柱子爬到屋顶上不见了。 凌小曦想起刚才的问题,指了指走廊外一座倒塌的房子说:“你看,这个地方的建筑都是致密的石质建筑,如果仅仅是丢空的话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比如我们进来看到的那个石像,一点风化痕迹都没有,但断口却是整整齐齐的,还有那些横七竖八倒卧在地上的巨大石柱,很多都和留在地上的石基错开,有的还横搁在石基上,好像是给巨大的外力搬动过一样……这很像是战争的人为破坏,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的确是这样。”沛麟带着赞赏点了点头,“其实对于我们娄枭族来说,这不单是一场战争,而且还是一场灾难……小曦,你还记得你昨天去巴理书库见到的那个画卷吗?” “当然记得,那么精美上乘的画我怎么会忘记呢?何况它下面还写着‘守护神殿的四大勇士团,黑骁团——源于黑夜’……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黑骁团是保护神庙的四大勇士团,他们怎么会与我们为敌呢?” “这个说来话长——” 说话的当儿,他们走进了一个破落的大堂,阳光从高处的窗洞斜射下来,在空中画出一排乳白色的粗线。 沛麟停下了脚步,抬头往上望去,“小曦,你看上面……” 凌小曦顺着他的目光仰望,发现在高大的天花板上是一幅横跨整个大堂的巨型壁画,虽然历经年久颜色已经变得暗淡,但图案仍然清晰可辨。 “那不就是画卷上的画吗?!”凌小曦惊呼道。 “没错,那张画就是从这幅壁画临摹过来的。其实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黑骁团一直是保护神庙的四大勇士团之一,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白骁团、黑骁团、绿骁团、蓝骁团分别代表着白昼、黑夜、大地和穹苍,一直都受命于圣女艾琦可,以保护神庙和维护这片土地的和平为终身使命。” “这件事要从二千多年前说起。那时娄枭大地并不平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大大小小的部落有二千多个,部落之间矛盾和斗争不断发生,虽然圣女艾琦可派出勇士和祭司调停,但仍然不能平息部落间的斗争。最严重的一次要数秣熙部落和单垭部落的矛盾,他们不单两个部落之间争斗,还把战火延伸到周围的十多个部落,结果发生了一场大混战。当时黑骁团的首领黑骁达亲自带兵平乱,却不幸在战斗中伤重阵亡,因为这件事还几乎演变成部落和神庙间的对抗。” “在大家都觉得束手无策的时候,黑骁团出现了一位叫游嗤的勇士,他不仅具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极具领导才能。他接任了黑枭达,在他训练之下的勇士勇猛异常,骁勇善战。他接任不久就向圣女艾琦可主动请缨,平息动乱。结果不到两年的时间,部落的混战局面慢慢结束了,黑骁团也因此受到族人的崇敬。不单如此,游嗤还在平息动乱的时候,从各个部落收服了一大批精锐勇士。因为族人已经厌倦了无止境的斗争,加上收服的这些勇士都归心于游嗤,所以在他的维系下,这片土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平。黑骁团从此声名大振,如日中天……”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壁画上那位身穿黑袍的勇士。 “那黑骁团不应该是民族英雄吗?怎么后来会被封在禁地呢?”凌小曦更加疑惑了。 沛麟轻轻叹了一口气,“强大的力量很容易就会膨胀人的野心……谁都想不到,战争的结束却是灾难的开始,和平的土地没有办法困住这乱世的英雄。两年之后,游嗤以人类世界分裂混战为由,向圣女艾琦可提出要平定人类的动乱,破除与人类世界之间的结界,统一两个世界。圣女艾琦可听后勃然大怒,严词拒绝,想不到几天之后,游嗤居然带着黑骁团离开了结界。当时的人类世界正处在战国时期,七雄并立,游嗤虽然想一统人类世界,但他仍然恪守着娄枭族的誓言,没有暴露自己和族人的身份,于是黑骁团成为了秦国一支神秘的军团。毫无疑问,他们的军团在人类的世界所向披靡……” 听到这匪夷所思的历史,凌小曦不禁瞪大了眼睛,冲口而出问道:“难道秦国就是在黑骁团的帮助下统一六国的?” 沛麟笑着摇了摇头,“如果黑骁团真的一直在秦国,那统一六国就不需要用十多年的时间了……” “哦,是的……”凌小曦尴尬地笑了。她见识过那个黑骁团神秘人的力量,如果黑骁团真的出尽全力,恐怕一天就可以把六国给灭了吧……
她正想继续打听,突然听到小丁“吱吱吱”尖锐的叫声,她惊奇地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小丁正拼命摇晃着脑袋从楼梯的扶手飞奔下来,然后跳到了一块石板上。它一边在上面打滚,一边惊慌地抓着自己的脸,雪白的长毛已经变成脏乎乎的灰色了。 这小鬼,肯定是撞上蜘蛛网了。凌小曦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走过去蹲下来,小丁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凌小曦挑开它脸上的蜘蛛丝,轻轻地拍了拍它身上的灰,笑着责备道:“小丁,你再这么顽皮我下次就不帮你啦!”小丁却把头靠在她的手臂上,撒娇地摩挲了几下。 凌小曦抚摸着它的脑袋,“好啦,好啦,没事了,你别再乱闯了……” “怪不得小丁这么喜欢你,有时候动物的感觉比人要灵敏多了。”她转头过去,发现沛麟站在她的身后。 她微微一笑,“怎么啦,小丁对我好你吃醋了?” 沛麟笑了,这时小丁在地上高兴地打了个跟斗,一跃跳到一根半截的石柱上,然后又从窗洞中消失了。凌小曦站了起来,看着小丁穿过的窗洞,只觉得世事沧桑,很多事情并非人所能预料。 沉默了片刻,凌小曦问道:“那……黑骁团是因为圣女艾琦可制止才没有留在秦国吗?” 沛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了门外,“的确,以当时黑骁团的力量,除了圣女艾琦可根本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召回来,不过当大家都心急如焚想办法去追截黑骁团的时候,圣女艾琦可却没有出手,说黑骁团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游嗤果然带着一支精锐勇士回来了……” “哦——”凌小曦显出一丝惊讶,“黑骁团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对吧?” “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离开结界不久,游嗤就发现自己和黑骁团的力量在慢慢减弱,所以他把黑骁团撤回结界的入口,而他自己则带着一支最精锐的勇士,趁着夜色潜回来了。” “当时地冥祭司和一些小祭祀正在祁堇石房,游嗤和黑骁团突然把这里包围住,地冥祭司措手不及,落在了游嗤手里。游嗤要挟地冥祭司说出解开黑骁团力量衰退的方法,地冥祭司放声大笑,说:‘游嗤呀游嗤,在你当上黑达枭的那天起你就知道,神鸟彤湽早就对勇士下了咒语,对背叛自己使命的勇士必定夺去其力量!’游嗤大怒,正要下杀手,座前祭司和天灵祭祀带着其它勇士团赶到了,于是就在这里发生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说到这里,凌小曦不自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从墙壁上残缺不全的石雕,以及遍地的巨石和倒塌的石柱,不难想象当时惨烈的战况。 “游嗤并非一般的勇士,勇士团根本没有人可以将他制服,而且等候在结界入口的黑骁团已经向神庙转移。这时,游嗤突然大喊了一声圣女艾琪可,准备带黑骁团向神庙进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地冥祭司和天灵祭司念动咒语,牺牲了自己,用他们的灵魂封印了游嗤。而后面赶来的黑骁团将领知道游嗤被封印,气红了眼,带着黑晓团发狂进攻,这场战斗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是圣女艾琪可把黑骁团封印起来,并流放到现在的禁地,才结束了战争……虽然在这场战斗中圣树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然而战斗结束不久,圣树却不知什么原因枯萎了,这个地方也从此被封存起来,一直由地冥祭司守护。” “原来是这样……”凌小曦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她理了一下头绪问道:“可是你说以当时以黑骁团的力量,只有圣女艾琪才能够召回他们,那为什么当黑骁团重返结界时,她没有及时出面制止,而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是呀,其实对于这段历史,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问的就是其中一个。第二个就是,在这场战斗结束不久圣女艾琪可就消遁了,而据记载,当时圣女十分年轻,即使封印黑骁团会损耗她的力量,但就她本身的力量而言也不足以使她消遁的。” “不制止黑骁团……然后消遁……”凌小曦自言自语地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圣女病重不能出战,之后又病重不治呢?” “其实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但记录历代圣女经历的《太和志》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而且在我可以查到的史书中,虽然对黑骁团重返的这段历史记录得十分详细,但对于圣女的情况都是聊聊几笔,和我刚才跟你说的大同小异……”他说着眉头锁得更紧了,“而最令我费解的是,自从这件事后,之后圣女的传承之人力量都大大减弱,虽然在维系结界上力量仍然很强大,但和之前史书上所记载描述的,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那三位大祭司呢?难道连他们都不知道吗?” “可以这么说,这些问题无论是对于后面的圣女还是大祭司,一直都是个迷……”他顿了顿,望着凌小曦,突然笑了,“真想不到,我居然会跟你说起这些……” 凌小曦稍稍怔了一下,也嫣然一笑,“怎么,后悔了?是呀,说不定我哪天离开了,就把这里的秘密全部泄露出去了。而且呢……”她故意提高了一下音调,顽皮地说:“你的意识控制不了我……” 沛麟睿智的双眸深深地看着她,凌小曦也豪不躲避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尔后,他的眼睛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我的确没有办法控制你,不过我也没想过要控制你,我只是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罢了……”他说着转过身,翩翩向门口走去,“走吧,我们出来很久了,你的朋友恐怕要担心你了。” 凌小曦望向门外,门边石柱长长的影子现在已经缩到了台阶上了,阳光也显得更加刺眼强烈,她意识到已经快到中午了,于是赶上几步。沛麟在门口转过身,笑着等她走上来,然后一起走出了大门。